<p class="ql-block">文字：上善若水 原创</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截图，感谢原作者！</p><p class="ql-block">音乐：网络《爱情的……》</p> <p class="ql-block"> 我和妻子结婚十几载，我们共同品味柴米油盐的苦与乐，风风雨雨地奔波在家庭与社会生活的需求之中。我是她生活的依靠，她是我幸福的伴侣，我们共同营造了家这个神圣幸福的港湾。我们俩相互间有恩有爱，相互理解包容，可以用相濡以沫来自我点赞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上午偶然遇到的一幕，让我对“相濡以沫”这四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或感动。</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我四十岁的生日，正赶上周未双休，俩个儿女准备了给我过生日的节目，并吵着晚上回家要吃上高级一点儿的生日蛋糕。妻子提前就在蛋糕店予订好了288元一份的生日蛋糕。</p><p class="ql-block"> 上午没事干，我们俩就相伴着去蛋糕店取蛋糕，再去菜市场买点双方父母爱吃的菜品，下午好好整一桌，晚上在家好好吃一顿，让父母们高兴地陪我过个热闹的生日，</p><p class="ql-block"> 我们俩遛遛达达走进蛋糕店，买生日蛋糕的人不算多，排着队买取蛋糕。</p><p class="ql-block"> 排我前面的是位古稀老男人，穿着很干净，只是依服旧得分不清颜色。头发花白而且长，脸上的皱纹掩盖住他当年的英俊丰彩。</p><p class="ql-block"> 该他买蛋糕了，他走向前：“师傅！我想买份蛋糕。”售货员热情地招呼：“爷爷，您要为谁买呀！”“为我老伴买，今天是她八十三岁生日。”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不大。</p><p class="ql-block"> 售货员赶紧拿出样品画报，指点着：“爷爷这个是：88元的，这个是188元，这个是288元的，这个是……。”老人家瞅了瞅：“没有再便宜点的吗？”他有些困窘地问：“我没那么多钱呀”说着伸出颤抖的手，手心里握着元角凑成的些许零钱，递送到售货员面前：“我就这些钱了！能赊我个最便宜的吗，我把身份证压您这儿，等凑够了钱再还给您。”</p><p class="ql-block"> 售货员看了看老人手中的些许零钱笑着说：“爷爷！您这些钱只够买根蜡烛的，我们这儿不要身份证的，更不许赊账。”老人放下身份证，楞了一下说：“那就买根蜡烛吧！”</p><p class="ql-block"> 售货员赶紧拿出一根花色的蜡烛递给老人。老人接过蜡烛珍惜地双手棒着，转身向店门口走去。老人家转身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布满皱纹的眼角上挂着颗晶莹的泪珠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不自觉地深深叹了口气，妻子望了下我的面部表情，伸手在我手上握了握。她明白了我的心意。她很快递上购货票，取回蛋糕，并让我拿起老人忘记带走落在柜台上的身证说：“走！咱们追上老人家，把蛋糕送给他吧。”我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拉着她的手转身向店外走出。妻子走了一步转身：“售货员！再订一份同样的生日蛋糕，下午四时前后我来店来取。”售货员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好的！”</p><p class="ql-block"> 走出蛋糕店我顺着街道望了一下，远远地发现了老人的身影，我们俩赶紧向着老人的身影方向撵了过去。转过街道拐了个弯见老人走进小区对面的平房区，我们俩加快脚紧跟着老人来到他的住所。</p><p class="ql-block"> 那只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单间，门半开着。我们俩来到门外，里面传来老人的声音：“阿秀啊！你醒醒呀！今天是你的生日。”顺着半开的门缝望去，屋内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位病入膏肓的老婆婆，头上包着月白色染花旧围巾，棉被很厚也很旧盖住老婆婆多半个身子。看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有些青紫，只有皱纹相伴的圆脸形和纹脉请晰的双眼皮折射出年轻时的美貌。</p><p class="ql-block"> 她在老伴的掺抚下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你回来拉！”老人赶快点亮蜡烛，向她递了过去：“祝你生日快乐！”老婆婆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接住蜡烛双手捧着用尽全力才把蜡烛的火焰吹灭。老人哭着说：“阿秀啊，你这一辈子跟着我，没有享过一天福，今天过个生日，我连个生日蛋糕都买不起，真有些对不住你呀！”</p><p class="ql-block"> 老婆婆微微地笑着：“看你呀，真没出息，都这么大岁数了哭什么呀，咱们不哭，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十几年为了我治病，你变卖了我们所有的积蓄，甚至卖掉了住宅。让你我又相伴了这么多年，我从心里感激你呀！”老人扑到床前双手捧起老婆婆的手：“你要好好的，别扔下我一个人……。”“看来咱们俩个人在人世间的缘份走到天的尽头了……。”老婆婆喘息着：“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已，好好活着，好好享享福吧，这十几年让我拖累的……。”老婆婆说着流下了泪水，伸手轻轻摸抚老人的脸颊，老人按住老婆婆的手两人相对而泣。</p><p class="ql-block"> 我的心此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是悲哀，是同情，还是分享他们心中爱的幸福。我赶紧敲门，和妻子一起走进去。</p><p class="ql-block"> 老人赶紧起身擦了一下脸，惊楞地看着我们夫妻俩。我举起老人落在蛋糕店的身份证：“您老的身份证落在店里，我们给您送回来。”妻子赶紧递上蛋糕：“大伯，这份蛋糕送您的！”老人受宠若惊，赶忙摇手：“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这时候妻子流着眼泪说：“大伯，今天您需要这份蛋糕，送的您……，我们俩在门外听到了您和大娘的对话，我们深受感动，赶快接过去我们一起为大娘过生日。老人接过蛋糕兴奋地说：“阿秀呀，我们有蛋糕了……！”</p><p class="ql-block"> 在我和妻子的协助下，我们把老婆婆掺扶着坐在床头，我和妻子给她唱响了生日歌，妻子剜下一块蛋糕递送到老婆婆的口边，看着老婆婆艰难地张嘴吞咽下去。</p><p class="ql-block">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辈子的陪伴，在此时变成最长情的告白。老婆婆的呼吸微弱，老人的目光沉稳温柔而坚定。每一秒可能都是最后的告别，每一一眼都承载着，无法言说的深情。岁月在他们脸上雕刻下皱纹，却从来没有磨灭他们彼此心中的爱。</p><p class="ql-block"> 当我看到老婆婆艰难地用手指点上一块奶油，让老伴低下头点向他的鼻梁上，老婆婆脸上展现出那纯真的笑容。我的心被此情景振憾了：也许日子总会有苦难，生命总会有终点，但是这种不离不弃的相守，让有限的生命拥有了无限的意义。我从心底里重新去解读“相濡以沫”的深深内函，留住今天这么感人的一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们俩相挽着离开这户让人心痛的两位老人，妻子偷偷地把挂包里装钱的红包塞在茶盘底下。</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我们俩品味着两位老人真诚相守一生的感人事迹。妻子突然靠紧了我的身体：“枫哥，如果有一天……”我赶紧搂住她的腰：“没有如果……我们就这样共度一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