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喜欢相聚在受万兄的工作室,是因为他的工作室有浓浓的艺术氛围,能极大地活跃我们的思维。左起:李东川、于受万、邹星枢</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近些年,受万兄的工作室成了我们几位老哥们儿的聚集地,常聚者邹星枢、谭延明、李东川。</p><p class="ql-block">都是“古稀”之人了,没了利益之虞,多了些纯粹,凑在一起推心置腹,谈天说地,笑看人生,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其喜洋洋者矣!</p><p class="ql-block">大凡智者进入老年,因经历和看透世间之尔虞我诈悲欢离合,一切皆云淡风轻波澜不惊,以“笑看云卷云舒,坐看风起云涌,静观花开花落”的世界观进入“大智若愚”的人生境界。</p><p class="ql-block">四人中受万兄年为最长,大约一直浸润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的缘故吧,“老而弥纯”的于老在古稀之年焕发出了艺术的青春,倾九年心血,心无旁骛,乃成图文《精短文言全图聊斋志异》505图以及图下505首文言缩文,填补两项空白,成国之《聊斋》绘图史第一人。</p><p class="ql-block">于兄以深邃的洞释力,挖掘了蒲翁《聊斋》对社会、对人性的剖释和揭示的深刻内涵,以高度熟练的造型能力和创造力,以画说《聊斋》的形式,铺陈和升华了这部聊斋经典奇书。</p><p class="ql-block">把文字转化为图像,既是对画家绘画技艺的考验,也反映了画家的思维张度和力度。在蒲松龄《聊斋志异》的文字架构中,又增上了几分于兄的绘画思维色彩,让人不由得叹服。</p><p class="ql-block">正如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全国政协委员陈醉先生言:从于受万的画作里,看得出他具有很深的功底。很强的创造能力,现在这样的人才已经很少了。这套《精短文言全图聊斋志异》的创作在艺术史上意义重大。</p><p class="ql-block">中国艺术研究员李一评价:“蒲松龄是写鬼写妖入木三分,于先生是画鬼画妖活灵活现。”</p><p class="ql-block">我以为于兄的《精短文言全图聊斋志异》是聊斋成书300年来,文图并茂,便于普及的最佳版本。</p><p class="ql-block">在此次聚会上,星枢兄对受万先生的人体画尤为赞赏,鼓励先生在人体画方面突破藩篱禁锢,来一个极具个性化的文艺复兴,把中国画的人体创作推向新境界。</p><p class="ql-block">谈论间,星枢兄慷慨激昂言道:应该以受万先生极具天赋的人物画中独具一格的绘画语言,向人们展示人体美的魅力,更是建议先生把“金陵十二钗”以人体展示的形式公诸于世。</p><p class="ql-block">放眼古今中外,有点思想的人凑在一块,在相互的交流中,总会碰撞出些思想的火花来。</p><p class="ql-block">平日里相聚,除谈天说地闲聊外,看受万兄作画俨然成了我们最佳精神享受,在受万兄的线条结构勾勒、色彩点染泼墨中,我看到了一个内心丰富极具天赋的绘画大家,我们也常常在不自觉中被其带进了他的绘画艺术世界。</p><p class="ql-block">《老男人的故事》就是在受万兄工作室的闲扯中聊出来的话题,经过于受万、邹星枢、谭延明、李东川近十个月的讲述,几个人从不同视角展示了某一阶段的历史画卷,让后人于其中看到了属于某一特定时代的社会形态。</p><p class="ql-block">目前该书已付梓出版,不久将与世人见面。</p><p class="ql-block">星枢兄的戏剧创作可谓成绩斐然。</p><p class="ql-block">与他接触,我时时能感受到他身上透着的一股清高的“士”气,他身上那种“士"的气节太打动人了,他让我一下想起了“天子呼来不上船”的狂傲;想起了“不为五斗米折腰”高风亮节;脑海中竟交相浮现出了李白“拔剑四顾心茫然”和“采菊东篱下”陶渊明的历史背影。</p><p class="ql-block">通过他的随笔集《倾听自己的心跳》中的故事我看到了一个立体的、血肉丰满的邹星枢一一富有同情心的邹星枢、充满悲悯情怀的邹星枢、富有正义感的邹星枢、具有侠肝义胆的邹星枢......星枢兄人性中以正义善良为基础的人生底色,一下把我吸引住了,我想,这大概与我俩的人性本质中有太多的相似而致的吧。</p><p class="ql-block">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星枢兄要不是坚持自己的创作思路,对领导稍稍作些妥协,恐怕在那个年代就会名扬全国了。</p><p class="ql-block">以领导的好恶来编剧,这不是邹星枢的性格,剧中的那一个个人物的形象,无不寄托着他对真善美假恶丑的情感表达,岂可为了迎合领导放弃自己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对丑恶事物的鞭挞。</p><p class="ql-block">我忽然想起历史上那些为当朝者唱赞歌的人,他们的声名随着当朝者的崩塌而烟消云散了。而那些为人类文明人性理念呕歌的人,尽管为当朝者所不容,最终却与历史共存。</p><p class="ql-block">作为剧作家,关汉卿的“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的铮铮豪言,也许是对星枢兄人品的最恰当的注释。</p><p class="ql-block">最近的相聚,“老男人”中少了谭延明。</p><p class="ql-block">延明兄是位诗人,“文如其人”在延明兄的诗作里体现得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当所有的麦克既传是又传非/世面上没了是非可言/生活中便一地鸡毛/处处生是非/当日头下看不到影子/阴谋便堂而皇之地呈现/阴变成了阳谋/确千真万确总是在谋化算计/当人市上难辨雄雌/阴阳颠倒阴盛阳衰/脂粉香气中便透出血腥/我站在岸上放眼/所有的河流湖泊/都是汨罗江/水面上的龙舟载的都是嬉戏/两岸的欢呼呐喊有谁呼唤屈原/空中电闪四起/似我胸中的愤懑泗溢/天降暴雨滂沱/冲刷我双目悲泪横飞/我仰天长啸/祭出惊天霹雳/化作一柄倚天斩魔利剑/端午/今天是端午/我想/把我梱成粽子/投进这混浊的湍流/只为寻回/屈大夫的魂魄脊骨!</p><p class="ql-block">他的诗没有隐晦和委婉,皆是直抒胸臆直抵诗歌的底蕴。</p><p class="ql-block">不止一人说起延明兄,说他的形象如印象中的关羽,他一身正气为人侠肝义胆,为人豪爽大气,他创立了淄博市大爱文学交流中心任主席和法人代表,他创办了《东方作家》杂志,任杂志社社长,为淄博的文学爱好者提供了发表作品的园地。而自己却一直隐身幕后,默默地付出自己的所有。</p><p class="ql-block">他前段时间去了加拿大,自己突然有了思念老兄的感觉,那天与他通了个话,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当老兄在淄博时,我们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三个月两个月的不见面,却是没有思念的感觉,但他刚去加拿大十多天,思念之情油然而生,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产生的心理感应真是太奇妙了!</p><p class="ql-block">昨天的聚会,还有一个题目,是为赵汇闻兄弟赴尼泊尔采风归来接风,这两年来,汇闻兄弟为我们几个老男人做的几个小视频,以精湛的艺术构思、独特的视角、声像并茂的视听感染力打动了欣赏者和我们几个老男人。</p><p class="ql-block">自从1978年我进入巩家与连襟张克玉相识后,我们就成了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几年前她们姐妹俩、我俩的妻子相继离世,于是我们惺惺相惜,彼此关怀成了形影不离的亲兄弟,如今47年过去了,我愈发钦佩张克玉的为人,他的善良和真诚为朋友们所称道,很高兴如今他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圈子。</p><p class="ql-block">时间匆匆,如今我们已进入了暮年,值得庆幸的是在人生的路上,当很多人走散时我们还在一起,并将永远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b>两盘水饺几个小菜,相聚在受万兄的工作室,艺术氛围比吃饭更有滋味儿。右一为张克玉</b></p> <p class="ql-block"><b>为去尼泊尔采风归来的赵汇闻接风,他向我们讲述了他在尼泊尔看到的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右一赵汇闻</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2025年3月23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