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后传（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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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夜谈，皆大黄原创，天马行空，切勿对号入座。就在李瓶儿携子进高丽王宫任内宫府夫人后，崔命贵以国舅任监国的身份，多次进入内宫并传播金大坚失踪消息并想亲近李瓶儿。瓶儿得晓金大坚失踪，心痛异常，欲哭无泪并把三岁儿子带在身边，干拢崔命贵的不怀好意。这次崔命贵又来到内宫，见到李瓶儿，告金大坚早已失踪，再无消息，想诱逼瓶儿顺从，但瓶儿之子见到崔命贵进来就又哭又闹，要赶崔命贵离开。瓶儿虚意献媚说:“国舅大人，你的情意我瓶儿心中有数，只是孩子在身傍，我想与你亲近也不方便呀！”崔命贵想想，也是的，当初真不该要瓶儿携子入宫，虽有两个人质，但现在孩子成了累赘，金大坚现在已被海匪劫走毫无音讯，人质也无价值了，如今他只想得到瓶儿。崔命贵探询口气问:“把你和孩子都送回去，我与你瓶儿夫人仍不能鱼水合欢呀！”瓶儿说:“那金大坚毫无情义，一去不返，渺无音信，扔下瓶儿母子，可恨至极。现蒙得国舅眷爱，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也有心与你接枝连理。我可把儿子金花郎送至他义母高丽公主金荙莱府上抚养，我都再返回，国舅意下如何？”此话正中崔命贵下怀，他立马命人将瓶儿母子送至高丽公主府上。李瓶儿安置好儿子躲过了人质危险，返回王宫内府，崔命贵等候已久，一见瓶儿，立即搂住求欢。瓶儿装羞笑之颜拒推说:“国舅府妻妾众多，难道未见过女人？我瓶儿残花败柳之身，背运甚重，轻率偶合恐破了国舅控国成王之气，瓶儿心中也因尚未做好承受国舅雨露准备，草草奉承贵体，恐不能尽欢，令国舅无胶漆难舍之乐，况且瓶儿并非草民野妇，乃位居《内宫夫人》，为报君眷恩，欲伺候国舅一辈子，成为正式夫人，望国舅以监国之身，赐妾名份，公告布示，届时我死心踏地成为崔家妇，国舅妾，以免春风新欢一度，成为弃妇！此时光天化日，大人切勿用强，否则败了使君在妾心中的伟男之形，引起厌恶，妾必以死抗命！说看就要扭身用头撞向廊柱……”崔命贵没想到李瓶儿有这番言语和行动，顿时全身软萎，曲身急拉瓶儿裙袖说:“一切依夫人之言，一切依……”崔命贵完全没想到，他已在一步步掉进一个金大坚同金钟文所设陷井中。原来，这金荙莱同金钟文回到平壤后，住进了金国皇帝命高丽王专为金荙莱修建的高丽公主府。既然避开了完颜家族的眼线，那金荙莱就可以与金钟文结下男女姻缘了，但男女姻缘若无月老牵线，那怕同床共帎也成不了好事。当时在燕京时，金荙莱虽然与完颜昌结成了夫妻，也有名无实，因为完颜昌是同性恋癖，最后完颜昌酒醉而亡，金荙莱成为寡妇。回到高丽国平壤后，虽然金荙莱屡次向金钟文示以青梅爱意，要他留宿，做一对地下鸳鸯，但这金钟文心中始终只有姐弟相敬之爱，而无男女相恋云雨情爱。原来这男女从小生活在一起，太熟悉了就烧不起那股色欲之火，即使一方有浓烈欲火，另一方无此性识，这性之所欲也残缺不园，有云无雨，有云无雨啊！所以她他始终未同床共卺。当金大坚被迫出征海匪，将李瓶儿和儿子金花郎托付给金荙莱和金钟文后，金大坚和李瓶儿才知道金荙莱与金钟文的不幸密私。李瓶儿与金荙莱这对异国闺蜜一直是无话不谈，尤其男女床笫之欢。金荙莱告诉李瓶儿，已故高丽王大妃之子即王长子从小也是由金荙莱父亲金正浩启蒙识字并教授四书五经的，金荙莱与金钟文孩提之时还都曾当过王长子的伴读。大妃与高丽王相继去世后，崔命贵因手握兵权，将小妃之子推上王位，自己当上监国，把王长子要逼出平壤，贬封开城侯，无职无权。王长子恨透了崔命贵，一直赖在平壤，不愿去开城，心烦时就来高丽公主府金家姐弟处喝酒浇愁，诉苦，并渐渐恋上了金荙莱，金钟文也有心促合二人……金大坚听金钟文说后，心生一念，趁崔命贵尚未下狠手灭杀王长子时除掉崔命贵并帮王长子登基高丽王位。首先，劝王长子离开平壤去开城就位侯爵，假意顺从，避免违命受害。二，由金钟文拉拢对崔命贵不满的文武大臣，等金大坚剿匪回京时，率兵留在开城奉王长子为高丽王，传檄天下，与平壤内应联合推翻崔命贵和王幼子王位。谁知金大坚已被张顺掳走，再无消息。李瓶儿横心一下，将儿子托金家姐弟决计舍命刺杀崔命贵。崔命贵假高丽幼王旨，将李瓶儿封《尚夫人》，赐婚嫁王舅崔监国，不日完婚！崔命贵要迎娶李瓶儿的大婚消息，传遍平壤，文武大臣，纷纷准备贺礼。此时的金钟文与不满崔命贵兄妹篡夺高丽王位的文武臣也准备就绪，王长子也从开城密秘潜入平壤……这崔命贵到底不学无术，是靠贡奉自家妹妹美色上位的文盲痞将一个，没有仔细读过大宋王朝的《资治通鉴》和天朝各种政变史，篡位史，只知钱财美色，此时他正在幻想着与瓶儿婚夜的床笫之欢也！李瓶儿請以金荙莱，金钟文的高丽王妃府为娘家，在此等待崔监国的迎亲大队！李瓶儿穿着垂帘听政的王小妃赐的高丽大婚吉服，乘着高丽十八人的红彩大台轿，进了高丽王宫正门，李瓶儿在侍女搀扶下纤步走进了内宫专为监国崔命贵准备的红烛高照国舅大婚房……今日崔命贵饱食了一顿大补肾气的泡菜人参鹿肉壮阳饺，他要过足与天朝美女李瓶儿的合卺之欢。在傍晚与客人共饮的婚宴上，草草喝了几杯酒应付众宾客就告辞了，他打发了门前的众侍女，急吼吼闯进了婚房，却被席坐在卧床上的李瓶儿美艳怔住了！这正是:乌云高耸髻，鬓闪墨亮分，娥眉分八字，细蚕妖媚横，鼻似琼瑶隆，眸含秋水清，桃花润两颊，樱桃嘴红唇！这李瓶儿看实用心扮妆了一番，黑白分明匀称，春色可餐，妥妥二八佳丽影，静美处子神！勾得崔命贵欲火烧身，色迷忘险，毫无设防，来不及灭烛就扑上去了，紧搂瓶儿一亲芳泽……“别急，待瓶儿宽衣解带，侍候国舅，让你尽兴！”短短莺声燕语迷得崔命贵也斯文多了，他裸身拥紧瓶儿润滑的胴体，急烈地大动起来，瓶儿使出在庆花楼与宋徽宗密戏交合技吞吸着崔命贵，迷他飘飘欲仙，出入不由自主，大呼:“死而无憾也……”崔命贵在疯狂地颠鸾倒凤中，连续了五次，用尽了精气神，在五更时沉沉酣睡过去。李瓶儿抽出卸掉的尖刃玉簪，咬牙刺进了崔命贵的左胸！崔命贵在淫乐睡梦中，再也没有醒来，一命呜乎！刺杀得手后，瓶儿用烛火点燃了锦被，火渐渐延燃……“内宫走火了！”喊声渐起，这是瓶儿刺杀成功的信号。金钟文率共谋文武臣拥王长子以救火之名冲进了高丽王府内宫……失去了崔命贵撑腰的王小妃和王幼子的下场可想而知了。王长子正式继承高丽王位，并上表宗主大金国，求聘大金国高丽公主金荙莱为妃，金荙莱这才真正有了自己的男人。瓶儿将儿子金花郎托交金钟文，自已慢慢走向平壤妙峰山广慧寺，她要出家，在青灯古佛旁清洗自身，她自觉罪孽缠身。在她慢慢走近佛寺时，寺院大门突然轰声关闭，佛乐四起，众僧高颂“阿弥佗佛，回头是岸……”，瓶儿正迷惑时，后面传来小儿呼喊声，“妈妈……！”这一天地间最震撼的呼喊，唤醒了她的迷茫，回头一看，哦！我还有儿子，儿子！这是金钟文骑着快马驮着金花郎来寻她了！高丽王为感谢李瓶儿刺杀国贼，助他登位有大功，封李瓶儿为《汉阳夫人》，金钟文为《汉阳侯》，原来金钟文暗中仰慕李瓶儿也久矣！汉阳即今汉江畔的汉城，韩国叫首尔！多少年后，文武双全的金花郎任汉阳节度使，它训练近卫军的武艺号称《花郎道》，在韩国流传至今……耶律大石在卡特万大战以三万契丹军击败塞尔柱突厥十万联军后，声威大振！雄据中亚，西域各国尊他为“菊儿汗(大汗之王)”！在虎思斡耳朵(西辽的京城)的华丽雄伟的皇宫中，他一直没见到春梅与儿子。他知道，这肯定是皇后萧塔不烟在暗中阻拦，为了春梅和儿子的安全，大石封春梅为贵妃，在叶密立{现新疆额敏)建贵妃府供春梅母子居住，自已每年去临幸一次。春梅定居叶密立贵妃宫几年后，已深感自己与耶律大石越来越生分了，虽然衣食无忧，富贵无比，但感情上只有自己与儿子的母子情和安道全，妮娜的友谊。耶律大石近几年渐渐不想车马劳累去看春梅了，一方面年龄渐老，二方面宫中又进了多位妙龄嫔妃，春梅的吸引力减弱了，这是帝王的通病，但大石很喜欢他与春梅所生的儿子，他下旨把儿子送到京城虎思斡耳朵来。“只送儿子吗？”，“是的！”使者冷酷的，斩钉裁铁的回答震碎了春梅的心！大辽皇帝的圣旨岂能违抗，春梅痛心的送走了儿子，与耶律大石的最后一点情感连线被耶律大石无情割断，她崩溃了，对囚牢般的贵妃宫府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她不想当贵妃，自己的命运由不得耶律大石摆佈，她要出走，自由的渴望压倒了贵妃的名份！当晚，安道全和妮娜前来看望安慰春梅，春梅正重地对安道全爽快地说:“安先生，我要嫁给你……”，春梅话音未落，安道全就跪下了，头伏在春梅脚面上疯狂地哭泣，並哽咽不已:“夫人……春梅夫人……”春梅也动情了，跪下抱住了安道全的头，抚慰着他，流下了泪珠。妮娜见状，马上过来跪下抱住了他俩说:“我们就是一家人，应该是一家人！走吧，走吧，我们浪迹天涯……”这是初秋的一个清晨，几辆大蓬車悄悄驶出了叶密立城，春梅，安道全，妮娜带着十几名随从各骑骏马随护着大蓬車，車上是行李和安道全与妮娜的孩子和几名侍女。清凉的秋风吹拂着春梅刚毅秀丽的面部，有点凉，她戴上了丝绸面纱，这是她住进叶密立贵妃宫第一天时耶律大石送给她的，那天他来了，七年后的重逢更胜新婚，那天贵妃宫腾升着龙凤喜气，他她拥吻相偎看着已熟睡的儿子一一耶律楚材。这是耶律大石给他和春梅的儿子刚起的名字。因为取得卡特万大捷，西辽皇帝菊儿汗耶律大石的威名不仅震撼了西域，中亚，也传到了东方的大金帝国。金国皇帝知道辽国在西域复立，恢复了元气，这是劲敌！宋朝南迁，出现了好几位抗金名将，岳飞，韩世忠，吴玠等等，很难对付，也是劲敌。金国还要对付两面三刀的西夏，因此金国开始起用汉人和契丹人要对付西辽和南宋。汉人不必说了，燕京的契丹人基本是原契丹皇族遗民，大多汉化，辽国耶律大石就是典型例子，并中进士，点了翰林。金国现有一大臣就是契丹人，叫耶律履，也是辽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与耶律大石是耶律氏同辈兄弟。耶律履深爱汉文化，尤其对汉族字輩名分很欣赏，他认为汉族的字辈排名可以避免婚姻乱伦，生育出智慧，聪明，健康的后辈，所以他提倡留在燕京的契丹人也要用汉字排辈，走向文明，以避乱伦。他给自己下一代都按“材”字辈排名，并通知留居燕京耶律氏，以证辽国皇族的继代传承。耶律大石登基西辽皇帝后，留在金国的耶律氏后人有些不愿臣服金国，西逃至耶律大石麾下为西辽国服务，并带去了耶律履的汉化倡议。因为大石自身非常爱慕汉族文化，汉化程度极高，所以他将与春梅尚未正式取名的儿子，就按耶律皇家辈份起名耶律楚材，属耶律阿保机九世孙，材字輩。春梅想到与儿子楚材分手哭别时情景，一陣揪心绞痛，再也見不到了！她含泪吟写两首《鹧鸪天》词为信，与耶律大石诀别断情！(一)鸳鸯汴京庆花楼，醉吻使君恋不休。情结同心誓日月，生死相随赴幽州。身六甲，乱离后，魂梦沙场生死否？娇儿长成红颜衰，岂忍子去冷宫留！(二)春梅虽出平康里，被幸天子傲公候，舞压风柳羞蝉娟，自赋词曲唱京都。为君妾，时难度，千里追君为白首，今日缘尽赠此歌，浪迹天下为自由！经多次展转，春梅这两首《鹧鸪天》才送到耶律大石手中，他读完后，顿时觉得天晕地转，感到巨大失落。皇后萧塔不烟问:“有辱皇家门风，派兵去追寻，抓回来！”耶律大石闭眼不语，挥手制止，他此时才深觉内心不安，当晚不适，病卧……半年后，耶律大石身体才渐渐恢复，但精气神大不如以前了。清明节气将至，耶律大石令内府总监备祭品，准备祭祀辽国太祖耶律阿保机及以下列祖列宗！正在此时鸿胪寺卿肖里忽尚(外交大臣)奏报，金国使臣耶律履已到西辽，求见陛下。大石听奏报，金国使臣竟是自已族弟耶律履，急忙召见。原来金国为了避免多面受敌，有意与西辽示意双方休战，各守疆界，特派耶律履为金国使臣，以缓解金辽两国世仇。耶律大石第一次友好的接待了金国的使臣，并接受了双方休战的协商，互派来使，开通商道，而且西辽国与金国互送质子(人质)以保征和平休战诚意！耶律履的和平使团在肖里忽尚盛情欢送下回金国了，但使团中多了一个人一一耶律楚材！他就是西辽国送去金国的人质。当然，一位金国王子也将送往西辽作人质。为什么是与春梅的儿子耶律楚材，这其中有个秘密，只有耶律大石和耶律履以及耶律楚才三人知道。奔八翁黄惕曾癸卯年十月十三日(2023年11月25号)于沪上书房。小雪节气已过，天渐寒，又闻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