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少年（16）

老才

　　第十六章 春雨夜深

春天，空气中的水汽越聚越多，天也越来越黑，只见窗外一道闪电如巨龙腾空，张牙舞爪。紧接着，只听“轰隆隆”一声，雷声大作，先是下了几滴豆大的雨滴，雨像一根根线，直抛大地，后来，倾盆大雨就如同有人从天上泼水似的。

十二岁的旭日站在房子窗前，欣赏这雨势，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塘里水看着涨高，到了夜晚，这雨还在下着，塘堤需要挖一个小口子泻洪。

　　这样的天气，塘里放水，鱼就会顺水而下，下面用一个网兜接住水流，各种鱼就会窜入网兜，良机不可错过！

旭日和好朋友小山乘黑夜，拿着锄头、水桶和小网兜，来到鱼塘小堤上，堤宽只有一米，很容易挖一个小口，塘里水往下泻流，小网兜接住水流，小网周围用石头固定，打开手电筒照着，等着鱼儿顺水而下。

　　旭日和小山穿着雨衣，雨在不停地下，电闪雷鸣，山村黑夜没有任何灯光，有点悚然。两个小男孩打着手电筒，目光盯着流水穿过网兜，总想有一条鱼窜下来，那怕一条小鲫鱼也好。

正在焦急盼望时，突然哗啦水声，网兜里有一条小鲤鱼，在窜跳着，旭日十分兴奋地说：“鱼来了！”

 小山马上抓住鱼，往水桶里放，水桶里早装一些水。

没过多久，鲫鱼、泥鳅也顺水流到网兜里，后来，草鱼、鲤鱼也来了，小山兴奋不已，一条一条鱼抓到水桶里，二个多小时，抓了一桶鱼，这二个小伙伴兴奋不已！

　　下大雨，电闪雷鸣时，只要有水流动，鱼最喜欢顺水游动，当它们落入网兜后，拼命挣扎，心想，这下糟了！

当雨停下，万籁俱寂时，鱼顺水流动的积极性就小多了，网兜里鱼很少了。两个伙伴忙了半天，该休息一下了。

　　正当他们静静盯着网兜看时，在一公里外，一座山上，只听到一声十分吓人的“哇”叫声，短促而恐怖！在静静的黑夜中，声音传得远，不到一分钟，在另一座山上又发出“哇”的声音，可能是同一种东西发出的声音，而且速度非常快。

旭日和小山均听到了，一种特别的恐惧心理急促而生。俩个人不敢做声，只见一种黑影从鱼塘对面一晃而逝，看不清是什么。突然，“哇”！由于近，声音特别大，特别悚人！旭日不自觉地拿起锄头，小山的手电筒立即息灭，他俩背靠站立，十分警惕注意周围动情，腿直打哆嗦，表情木然。

　　旭日曾经听到大人说过“獐叫鬼喊，不死也要办板”的故事，意思是：人听到獐子叫，或者鬼喊，这个人不死也要准备棺材（办板），即必死无疑。

刚才他们听到的“哇”声音是獐叫还是鬼叫？不管那一种，都得死！旭日不迷信，但在春雨深夜，万籁俱寂的环境下，突然窜出来一个东西“哇哇”叫，汗毛直立，头皮发麻。

过了很久，旭日与小山恢复正常后，立即收拾东西回家。

旭日跟父亲说了此事，父亲说是獐叫，我们这地方有獐子。父亲又说，獐一般不会叫的，一叫就会死人。父亲害怕了，耽心儿子的生命安全。旭日听说是獐子叫，不害怕了，只是一种动物而已。

旭日对父亲说：“一种动物而已，死什么人”？父亲不信，旭日借赵半仙的话安慰父亲：“赵伯伯说了，我今后无生命劫难”。

父亲果然释怀了，小山后来也平安无事。这种传说纯是吓人，没半点道理。

这次春雨黑夜捕鱼，记忆犹新，虽然有惊吓，总体是一件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