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外功夫233：制度是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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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经济学常识之六）

诗外功夫233：

制度是第一生产力

科斯曾言，中国缺乏思想市场。

科技绝不是第一生产力，观念与制度才是。

奥派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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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认为，观念是改革前行的向导，只有改变人的观念，才能推动社会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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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坚持个体主义，把对经济现象的解释追溯到个人，从个体的人出发思考经济问题。

3

奥派坚持主观主义，认为价值是主观的，不是商品固有的属性。

4

奥派强调企业家精神，以“人具有创造性”为基本出发点。

5

奥派是“市场过程”学说，是动态的，行动的经济学。而不是“市场均衡的、静态的学说”

奥派和主流方法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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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经济学，把社会科学问题作为自然科学问题来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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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的方法是“逻辑现实主义”，但不是脱离现实。什么是“现实”？现实不是统计数据的现实，而是人们“主观理解”的现实。社会科学的事实是“观念”的事实，与自然科学的事实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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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的巨大价值，是把现象背后的“逻辑真相”揭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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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有两种，一是事实的真相，比如证据；一是逻辑的真相，告诉人们现象背后的因果关系是什么。这两种“真相”都是非常有力的。

奥派与主流的区别：

（1）奥派是“行动人”假设，假设人是有创造性的。而主流经济学是“理性人”假设，把人的创造性否定了。

（2）是主流着眼于单体的“最大化”，单体可以是——个人，企业，国家。而奥派关注的是行动人之间的“协调、分工、合作”。

经济问题是一个“秩序”问题，取决于规则与制度。“行为、协调、制度”。奥派强调自发性制度。主流关注最优的管制政策是什么。

（3）奥派相信市场，主张让市场自身发挥作用。而主流担心市场失灵，需要政府干预，最后变为如何最优地“干预”。

服务政府，与批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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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关注根本性的概念与理论问题，重在“理解”与提供“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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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越来越技术化，因为“技术”总要找到服务对象，这个对象主要是“政府”，所以经济学越来越多地变成政府工具，很多从业者成为政府的御用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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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是非常独立的，没有特定的服务对象，要说有也是市场秩序，它不是服务政府，而是更多地批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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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能帮助个体更深入地认识经济现象与社会，这也是奥派的“优势”。

建立在“个体的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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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的本质应该是思想，它是人类重要的思想遗产，绝不是弄一个模型，搞一个函数，画几条曲线。作为一种“思想”，奥派从一开始就把理论体系的大厦建立在“个体的人”之上，为个体的自由辩护，为自然权利伸张呼应斯密、洛克等理念，为他们提供理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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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没有“过时”与“不过时”，只有好与不好的。奥派经济学是一种方法，为现代的人提供新的认识。

大政府，小政府，无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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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派反对大政府，支持小政府和无政府。政府提供了一些功能，但不能说只有政府才能提供，市场说不定会做得更好。假如政府进行管制或垄断，不让市场去尝试，这样做政府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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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政府总是强制性的，只要触及它的利益，总是会管制，怎么办？这就要看企业家是否提供了有足够竞争力的服务与产品去“突破”这种管制，从而迫使政府缩小或调整，那么相当于市场取得胜利。

政府是大还是小，并不是由某种理论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市场中的个体是否努力，否则很可能就是政府的全盘控制。

政府也是由人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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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念上，我倾向支持无政府资本主义而不是古典自由主义的“小政府”。前者符合上述竞争与过程思维，后者事先预设了一定规模的政府有存在的合理性，会导致政府越来越大，没有起到限制政府的作用，还出现了两次大战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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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无政府资本主义的理念去取代宪政的理念，也即以“消解”政府的思路去取代“驯化”或“限制”政府的思路，人类或许会开辟全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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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逻辑认为，由于人性的恶，所以需要政府这样的管制机构，但实际上，管制机构也是由人组成的，拥有了垄断权力之后，这些人的人性之恶会被放大。

衡量政府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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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政府做了什么”及“怎么做”，而不是“政府是什么”或“是大还是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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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可以理解为某种组织形态，未来自发地出现某种协调性组织，也可把它定义为“政府”，但它的性质与现在的政府已经是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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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政府”，不能一概而论，不同的政府之间本身差别就很大，有曹癣这样的专制政府，也有瑞士这样的自治政府。衡量政府好坏的标准，就是其行为是否与市场经济的要求相符。

（2025.3.15.摘自朱海就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