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访龚华先生

竹君

<p class="ql-block">再访龚华先生:瓷都的“穿越之旅”</p><p class="ql-block">话说这次来景德镇,本想着就是走马观花,看看热闹,可谁成想,竟被龚华先生给“套”进了一场穿越之旅,直把我这颗久居都市的心,给狠狠地“拽”回了古代。</p><p class="ql-block">那天在三宝别院的宴会上,龚华先生他邀请我们第二天去他小院和工作室“做客”,我们当然机会难得。于是,第二天,我们一行人,连同景德镇的两位朋友,浩浩荡荡地朝着龚先生的小院进发。</p><p class="ql-block">一路上,那景色别提多美了!植被跟北方那“秃头”似的大地完全不一样,翠绿一片,油菜花黄灿灿的,就跟铺了一地金子似的。天还阴着,按理说该让人觉得压抑,可我偏觉得景色更柔和了,就像走在水墨画里,一步一景,美得让人挪不开眼。</p><p class="ql-block">到了龚先生的小院,那感觉,就跟一脚迈进了时光隧道似的。院子里的窑,勾起了我往年的回忆,可对我女儿女婿来说,这简直就是新大陆。龚先生边走边讲,那制瓷工艺的流程,就跟不要钱似的,滔滔不绝地往外冒。我们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原来做瓷器,比绣花还细。</p><p class="ql-block">就说那和泥吧,还得人工踩,泥水还得过滤。最让我吃惊的是,那泥水要过滤几百次!几百次啊,这得费多少功夫!我正纳闷呢,就看到一位工人手里拉着根线,线下头吊着块小方吸铁石,边拉边瞅。我好奇得不行,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在检查泥浆里有没有杂质。要是吸铁石上还粘着啥,那就还得过滤,直到吸铁石上干干净净,这才算成。我当场就服了,这工艺,简直比绣花还精细,龚先生的严谨,真是让我五体投地。</p><p class="ql-block">接着,我们又看到一位工人在拉坯。那旋转的碗,在他手里,就跟变魔术似的,刀子一划,就变圆变光滑了,造型也越来越生动。我突然觉得,这工人,简直就是给泥土赋予生命的“魔法师”。</p><p class="ql-block">龚先生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他的窑前。这窑,可不是普通的窑,这是中国真正的传统窑!要是不认识龚先生,我们这些游客,连边都摸不到。窑门口堆着一堆松木,龚先生说,烧窑必须用松木。为啥?松木有油,火旺,还能让瓷器更光亮。我一听,心说这瓷器,真是娇贵得紧。</p><p class="ql-block">龚先生还告诉我们,这口窑一年只能烧三次,烧完还得停四个月。我当场就惊了,怪不得古时候瓷器那么珍贵,原来烧制过程这么麻烦。他还说,这窑男人能进去,女人只能在门口看。我心想,这规矩,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概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吧。女婿一听他能进,那叫一个兴奋,直接冲进去,把窑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生怕错过啥。</p><p class="ql-block">参观完制瓷工艺,我心里对瓷器的看法彻底变了。以前觉得瓷器不就是个摆设嘛,现在才发现,这瓷器,真是沉甸甸的,里面藏着中国古代几千年的智慧。这瓷文化,真是厚得让人咋舌。</p><p class="ql-block">参观完,龚先生又把我们领到他的茶室,让我们在瓷器上画画。我心想,这可真是新鲜事儿。龚先生先让祝锡勇试试,祝锡勇那手,平时在油画布上挥洒自如,可在瓷器上,那可就难了。龚先生先给他一小碗颜料,说这是起稿用的,跟画油画的炭条似的。祝锡勇先画了个小茶壶,龚先生又搬出个大花瓶,让祝锡勇在上面画。祝锡勇那叫一个紧张,最后壮着胆子画了个京剧花脸。我看着也手痒痒,龚先生就让我画个小杯子。我心里清楚,只用第一种颜色画,烧出来啥都没有,所以我就当玩似的画了个京剧人物,至于第二遍颜色,我可不敢往上画,怕把杯子给毁了。</p><p class="ql-block">画完之后,龚先生又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农家小院吃饭。那饭菜,真是绝了!山珍、河味,全是新鲜的。腊肉是自家腌的,蔬菜纯天然,跟北京那些放半个月都不坏的蔬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席间,两位艺术家聊得热火朝天,那话题,就跟长江的水似的,滔滔不绝。</p><p class="ql-block">饭后,天色已晚,大家依依惜别,都盼着以后还能再见。龚华先生是个大忙人,我们这连续两天的聚会,可把他给耽误惨了。不过,对我们来说,这两次聚会,那可是精彩极了,尤其是第二次,让我们见识到了真正的古代烧瓷工艺。这在景德镇,可不是谁都能碰到的好事儿。</p><p class="ql-block">这次旅游一共8天,最难忘的就是这两次聚会。对年轻人来说,更是意义重大。他们终于明白了瓷器为啥珍贵,也对中国瓷文化有了点了解。虽然这了解还只是皮毛,但已经很难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