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头七悼大姐</p><p class="ql-block">三日前番言有哀，转瞬阴阳两相隔。</p><p class="ql-block">数拨音消知事噩，几回泪尽唤魂来。</p><p class="ql-block">揖拜悲恸肝肠断，半世情亲梦寐回。</p><p class="ql-block">遗像案前焚纸处，愿姐泉下永无灾。</p><p class="ql-block"> ——乙巳年二月十七2025.3.16</p><p class="ql-block"> 2025年3月7日连续两天都不通的电话终于打通了。那端的你一如既往地语气和神情，呻吟叹息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着那些陈词旧调。你说动不了了，三天都没吃饭了。我还鼓励你坚持动动身子，要吃点东西……你问我人不吃饭几天能饿死？你说梦见了老妈说来接你了什么的……我都觉得这样的话语和往日的没有多少区别，劝说别胡思乱想了，挣扎起来吃点东西。我说既然病了就要去医院看看呢么！你不好叫女儿了我给电话说一下，可你百般交代不能给她打电话。安慰中聊了半小时以后。把情况告诉了二姐，她给你打电话听到的还是这些话。听二姐说跟你女儿电话了，还发火了。接着我又跟你女儿电话，撒谎说电话打不通，你妈怎么样？可那一端传来冰冷的声音说你好着呢……谁料想过了两天的休息日，3月10日上午去给车做保养，感觉这几天要用车呢。因为周六周日两天陪外孙在家时我时不时地心慌意乱，担心那年姐夫的那幕再次上演，还在Q Q空间说说里流露出这样的担心。保养完车回来已是12点半了，收拾饭的妻子问我给大姐打电话了没？我在吃饭之际拨了电话，一次显示对方忙，五六次都是如此。我以为你和二姐说话呢。结果问二姐她说早上打提示关机。我接着连续拨打，依旧是不通，便给外甥女打过去，结果远在外地上班的她说她妈好着呢！我说电话打不通，好不好你让你庆城的那个朋友去看看么！挂断电话五分钟你女儿电话来了，说你竟然去世了……这噩耗真的是晴天霹雳，我一时难以接受，不只是流泪而且大哭了起来。这样的事实谁能接受？给二姐和儿子，妹子和妹夫，兄长电话说了一声，兄长家的情况特殊，让他给人家看好娃娃，我便驱车到泾川拉了妹子，准备到乡下去接妹夫，路上他说他堂弟回来正好去庆城我就不用来了，又折返高速一路赶往庆城。在路上人家说人已让120拉去县医院了！如果不去医院死亡证明开不了，火化就没法进行！一路上我都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悲伤。</p><p class="ql-block"> 要是3月7号那天电话后就去看你的话，或者第二天第三天去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局面啊……即便这一切都是必然，可我总有机会和条件可以见你最后一面的了！不至于留憾！刚过73周岁才一个礼拜的你，我想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呀！谁料想你我竟然在电话里就诀别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已经是你的头七了，可我却依然沉浸于悲痛之中。我时不时地泪流满面，我悔恨甚至扇自己耳光，我怎么就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就这样悲戚地走了？你花甲时我还写过《大姐如母》的生日祝福，七十岁生日也有专门的文字，都是希望你能安度晚年的。可我终竟还是打了自己的脸而食言！</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起来你们家庭的情况再特殊那也不是我能解脱自己的理由。各尽其职为什么要担心别人怀疑自己的初衷呢？你是有钱可养老可我又不会有所图的，我怕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你女儿一句“让我接走你”的狠话就能逃避自己而心安理得吗？60年的姐弟深情就这样在遗憾中阴阳相隔了！</p><p class="ql-block"> 一切的悔恨都已无法挽回你我诀别的事实了。那天陵园骨灰盒前的纸灰随风飞扬的那一刻，我知道你看见了我们。对外甥女的所有埋怨统统消失，荡然无存！一个原本条件很好的，能从工人自学上进到机关干部的人，长期缺情少爱的才把个人生活经营的支离破碎，也值得我们长辈们反思和自责的。一股深深的怜惜与不忍在心头升起。我们不能太多的期求一个孤独的孩子在这样天塌地陷的时候，还能在待人接物的世俗虚伪里做到面面俱到！</p><p class="ql-block"> 我只能安慰孩子们坚强一点面对已经失去不再的一切。逝者逝也，活着的人生活还得继续。大姐你就和姐夫放心吧！无论怎样我都会关心关注你孩子和你们牵挂的丑丑的！昨晚梦见了姐夫在你们老家的大门口笑眯眯地向我打招呼，今早发消息让燕惠带着丑丑娃去给你烧头七纸，打开他们在有你们遗像的祭奠台前的场面，我一下子抑制不住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呜呼！我写不下去了就以此算缅怀祭奠你们了！</p><p class="ql-block"> 大姐您和姐夫安息吧！ </p> <p class="ql-block"> 日月无光，山河含悲。风泣心碎，泪淹胸闷，不敢去想……不敢静下来，一个人的时候，耳边总有你那最后一次的无助无奈声音回荡。夜晚独坐就能想起你一个人凄冷无奈的身影，我无法想象最后那一刻的挣扎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不会给手机充电又爬不起来，想求助也无能为力……</p><p class="ql-block">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心痛，今早五点醒来后感觉闷到窒息的不安，大口呼吸才能缓解压在心里的沉重，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袭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