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在三线（续集31）我的后青春时代

陈志学

前言：波纹管厂搬走了，大堂姐一家人滿载而归。可把我们爷俩闪了一下子。没了工作赋闲在家。女儿闲不住，第三天就去劳动市场应聘去了。去美孚润滑油搞市场推销了。我闺女天生好强，业绩总是名列前茅。有一天，天气很热，老伴儿不放心女儿在大太阳底下受苦，和我一起去女儿工作的地区实地观察她的工作状态。不料却巧遇儿时的好友。又引出一段不凡的故事…… 我的后青春时代（31）三十一回 女儿应聘搞推销偏遇发小诚相邀 有人说：啥人啥命，命里三升，难得一斗。原先我不信这套嗑，现在，我信了！ 大堂姐把波纹管公司搬到武汉去了。我们父女俩就暂时负闲在家。我待在家里还行，可女儿楠楠，她不能长期在家里呆着。是回商丘干老本行，还是留在郑州再谋新职业，举棋不定。老伴儿是坚决反对女儿回商丘，坚持让女儿留在身边找工作。动不动还老是说我：你就不能出去走动走动，找找熟人朋友，帮女儿找个工作。要是让女儿再回商丘，我也搬出去住，不跟你过了！ 女儿楠楠，从小独立性就强，我干了几十年的老军工，一年才能回家探亲十二天。她的妈妈也是干军工的，虽说是在基地的加工厂里上班，但也是早出晚归，一天不见面。中午一般都是在姥姥家吃饭休息。上学从来都是自己管理自己。这闺女从初中到大专，全都是住校。所以养成了独立的性格和敢闯的精神。她在家只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就骑上自己的小“凤凰”，到人才市场去应聘去了。 她晚上回家，在饭桌上说：“爸妈，我决定不回商丘了，在郑州今天我应聘到【美孚润化油】去干推销了。底薪一千五，加业务提成。干多拿多，上不封顶。我干了，明天正式上班儿！”。“看看，这才象我老陈家的闺女！”。我得意的说。老伴儿把嘴撇得象个歪柿子似的，说：“看把你美的！” 闺女跑推销，着实也十分辛苦，那时候也没有电动车，骑车全靠两脚蹬，一天跑下来最少说也要几十里地。这过了芒种就要收麦子了。大日头底下晒得小脸儿黢黑儿，她妈妈见了很是心疼。有一天上午，闺女说要上东关路上跑推销。她走后，老伴儿就对我说：“咱俩今天去东关看看，瞧瞧咱闺女这工作到底是个啥样子？”，我说：“中，走！” 从西郊二环骑车到东关，我俩足足骑了一个钟头，然后沿街从北往南，推着车子边走边看，特别对修车行、加油站、油料铺子、洗车店多加注意。到了快中午十二点，终于看见楠楠从一家润滑油专卖店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往小本本上记着什么。一抬头看见我们俩个，惊讶的手中的笔都差点儿掉地上。“爸妈，你们咋来了？”“想看看你工作啥样？爸妈不放心！”老伴儿说。“有啥不放心的？跑推销的都这样！自由！比坐办公室强多啦！”闺女很自信的回答。我提议说：“快中午了，找个地方吃饭，今中午吃点儿好的，爸爸犒劳犒劳你！” 三个人推着车边走边看。我看到路东有家饭店，门头是仿古的牌楼，当间儿镶嵌着三个大字《蛇王府》。心生好奇，便要进去瞧瞧。闺女说：“爸，这儿得多贵呀？”我说：“走！进去看看它这儿倒底能贵成啥样？” 店堂确实不小，能有个十几桌，古色古香，雕梁画栋。已经有两桌上菜开席。我们找了个小台面坐下，服务生递上菜谱，我端详着看。就听见店门口有人高喊：“张庚寅，来货了，快来验货！”从二楼的木楼梯上，登登登的下来一位貌似老板的男人，急匆匆从我们面前经过，直奔店门口而去。这身形虽是一晃而过，但又觉得似曾相识。我迅速在脑海里翻阅着过往的记忆。当他返回再次从我面前经过时，我将信将疑地问：“你是不是庚寅哥？”那人一楞，仔细地看看我，眼睛一亮：“你是志学老弟。唉呀妈呀！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呀！”他冲刚才送菜谱的小伙子说：“快去告诉你爷爷，你志学叔来店里了！”不大会儿工夫。楼梯上下来一位老爷子，身体硬朗，精神矍铄。边走边念叨：“是陈老二么？几十年不见了，变啥样了？”。到了跟前，抱着肩膀仔细看，“变样喽！变样喽！小屁孩儿变成小老头喽！”。我说：“张大爷，你可没咋变，还象当年那样精神。您一直是我心里的偶像。当年你穿一身铁路制服，手提号志灯，走起路来跟李玉和一样神气！”，老爷子说：“一晃就是五十年呐，你们都成小老头了，我能不老吗？”我把徐飞和楠楠介绍给他们爷俩：“这是我媳妇，叫徐飞。这是我闺女，叫楠楠。”又对闺女说：“这位是张爷爷，是你爷爷的好朋友。这位是张伯伯，他是爸爸的好朋友！”你要问这位叫庚寅的和老爷子是谁？他们是小时候我们院子里的房客（租房户），在一个小小四合院里，门挨门户对户相邻十年的好邻居，两家相处的亲密无间，要是谁家做了好吃的，必须给对家盛上一大碗送过去。 我刚点的菜单，被庚寅哥废掉了。他亲自叫厨师做了几个拿手菜，和老爷子一桌吃的。他念念不忘两家过往的交情：“当年有我们家老四的时候，你大娘生场大病，老四没奶吃，是你妈把老四揽过去，两个老四一起喂养！这是啥样的交情？！” 饭后上茶，盛情交谈。我从交谈中得知张大娘已经离世多年了。我也告诉他们，我妈也已过世，老爸现在跟着大哥一起过。等有机会安排老哥俩见面叙谈。当问道今天咋会到城东的店里来时，我就把来由讲给他们听。说闺女跑推销，我们不放心，跟过来看看。赶上中午这就到店里来了。庚寅哥问：“闺女啥学历？”，“大专！”，“啥专业？”“省商业学院，会计专业！”“现在考了助会（助理会计师）明年报考会计师！”我及时补充说。“叫闺女上我这儿来吧！我这儿正好缺个人手。别的没毛病，就是上班远点儿。你们两口子放心，闺女在我这儿干，决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对！老二，你们两口子商量商量，叫你闺女来咱店里干！我正好还没有个孙女咧！”张老伯也跟着帮腔说话！ 我看了看徐飞，又瞅了瞅闺女。不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各位看官说说，这事儿能成吗？欲知后事，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