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烈志：李尔昇略传

明朝牵马人

--记韩原之子李尔昇在隐蔽战线上的战斗事迹 文/薛文惠解向军 上 向往革命延安肩负光荣使命 先烈志： 李尔昇略传--记韩原之子李尔昇在隐蔽战线上的战斗事迹 文/薛文惠解向军 上向往革命延安肩负光荣使命 李尔昇，男，1916年生，韩城市西庄镇昝村人。出身寒门，读过私塾种过田，当过梢公拉过船。青少年时受马克思主义新思想的影响，1935年读书的时候，在韩城中学参加闹学潮，他是积极分子，被校方开除学籍。但通过参加闹学潮运动，表现出了一个19岁青年对理想的极大热忱和情怀，体现了一代有理想、有志气、有胆识、敢于斗争的新时代知识分子之鲜明特征。 1937年，他经韩城地下党负责人，古城老城箔子巷人高玉印先生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党组织的安排下，他奔赴延安党中央革命根据地参加学习，在学习班里，老师发现他勤学好问，活泼聪明，安排他进入特讯训练班，进行专业化培养。一年后的1938年，党组织选拔派遣他去西安为我党搞情报工作，秘密打入敌人阵营内部，为我党收集情讯，服务于我党和党所领导的抗日前线。尽管是在统一战线的大背景下，也意味着提上脑袋干革命。解放战争时期，他们犹如是踩在敌人的刀刃上走钢丝。过去搞地下情报工作的老一代革命者，都是我党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精英文化勇士。民国时期他们冒着时时刻刻都有牺牲的危险，英勇地战斗在敌人心脏机关中，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当时西安情报系统领导层中有王昭贤、程之平、吴德峰等共产党人，工作人员有饶子云、吉午中、程棠英等地下党员。全国解放后，王昭贤后来先后任保定市、包头市公安局长；程之平后在外交部工作，曾任我国驻马耳塔大使；吴德峰，先后任国务院办公厅主任、湖北省委书记、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等职；饶子云、吉午中、程棠英当时与李尔昇均建立有联系。他的直接领导是吉午中，吉是韩城人。后来吉午中被捕，李尔昇与党组织中断联系。 1939年，党组织负责人吴德峰、程之平、王昭贤在西安介绍李尔昇重新入党，并研究和批准李尔昇打入国民党西安警备司令部，加入国民党三青团。起初任外收发工作，后来改内收发工作(机要秘书)。在西安警备司令部的两年多时间，是李尔昇对革命贡献最大的一段重要历史阶段。后来吴德峰同志向周恩来总理汇报李尔昇的工作贡献时，周总理语重心常地说：″尔昇同志这段工作所起到的作用比三四个团的军力大得多。" 那么，李尔昇同志都做了些什么？一是，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重要情报。敌人的特务证、持枪证、夜间城防出入证，特务证照片，加盖官方钢印的命令、通令、指令、派令等，及司令、副司令、参谋长等名衔、名片，以及防空司令部的防空通行证等，这些难以搞到手的证件全由他交给了吉午中、程之平、吴德峰、王昭贤同志；二是，敌人查抄″生活书店"，因事发急，来不及上报组织，李尔昇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亲自通知，使该店将进步书籍及时转移，近百本进步刊物交给我党培养的进步青年冯敬庵，之后由李凌云冒着极大风险带回韩城，致使敌人查抄时只得到了些无足轻重的刋物和书籍。书店同志尽管遭到了怀疑，但敌警方没有搜查到逮捕店员的证据，使得我地下工作人员躲过了一劫；三是，历史上陕西省委曾出现过叛徒告密，省委机关先后多次遭到过破坏的危险时期。其中最危险的一次，我党430位同志名单被敌特务机关掌握，名单列入了上报核准逮捕的危急时刻，批准后即在大逮捕行动的千钧一发之际。李尔昇同志在万分焦急的情况下，顺利获得了敌机关绝密文件中的共党名单，机智拍照后即刻上报上线同志，勇敢巧妙地将胶卷转交给我党联络人员，使得此次血醒大逮捕全部落空，气得警备司令部狂呼乱叫，怨天怨地。事后西安地下党机关负责人吉午中、吴德峰、程之平、王昭贤、饶子云在一起开会时称赞说：″这次多亏尔昇同志，不是他的忠诚勇敢，我党在西安地下组织就是灭顶之灾啊。"尔昇同志当时手上系着我党西安隐蔽战线上绝大多数精英战友的命运，他不顾个人安危，舍命救同志，表现出了一个地下工作者可贵的品质和难得的献身精神，难怪上级和脱险的同志对他无限感激和钦佩。这里举一个事例：事情的经过是在大逮捕前，李尔昇同志急切之际于西安北新街找到了我党负责人宁耀峰同志，通知他赶快躲藏起来，当时还给他提前开了军用差假证，使宁顺利去了河南，找到我党的朋友苏资琛先生，得到了苏的庇护和安排，苏后来任陕西省副省长；四是，侦破出林伯渠身边副官张保财是暗藏的内奸，使我党及时警惕，加强了对林老的保护。林老当时任八路军西安办事处主任。1941年，党组织决定派李尔昇同志打入伪22军做情报工作，先后任特务长、分队长、副官等职。在此期间，他与贺龙的120师第一旅第二团联系上，传递了好多情报。二团团长付传佐、政委黄立清、参谋长彭智民、副官主任苏贤财对他的评价非常之高。第一次送情报时，他们四个人都在场，后来由彭智民参谋长亲自接收。为我军送的情报大都有以下这么些理容：(一)、敌22军与国民党榆林机关的矛盾；(二)、敌方武器情况及各机关驻地、门号、电台位置、波长呼号；(三)、敌方情报人员训练教材，学员名册、军官姓名、官位简历、思想动态、兵力部署等。十年后，李尔昇被派到成都，见到当时任解放军第一师师长的付传佐，师政委黄立清，二位热情招待他，并给理发、洗澡，叙旧情，以表感激。 中虽与上线失联坚持为党工作 1945年，因与党组织失去联络，他离开22军，绕道内蒙、甘肃，辗转回西安寻找组织，然而费尽周折却没找到党，又一次脱了党。地下工作者有一个致命的特点，就是要与组织随时保持联系，否则，组织是要对你进行再次进行甄别，时间过长，或者因其他原因被敌捕后又放了的人，那是要重新加入组织的。李尔昇同志在无助的情况下，于一九四六年正月十四日，他以在国民党军政机关工作的身份，又加入了宜川保安后备队，任分队长。同年五月被分配任洛川县镇川堡防空监视哨任站长。 当年农历八月十五日晚上，解放军袭击了敌洛川守军，敌人对李尔昇产生了怀疑，认为是他向共军报的信，将李尔昇五花大绑，吊在房子的大横梁上，三四张桌子坐满了人，用车轮战的酷刑对其严审，他的手腕被勒的见了骨头，浑身被打的鲜血直流，可见敌人对他之恨有多么深。李尔昇同志死不承认，关押并酷审了两个月之久，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因他病的很厉害，敌人也就松懈了。一天，李尔昇托人给看管的秘书送了两条雪茄烟，这才获得了个保外就医。他借着看病为由，于当日逃出洛川。途中恰逢一妇人骑驴回故乡韩城，李尔昇伺机装做牵驴的脚夫，顺利回到家乡韩城。他情知洛川敌军不会善罢甘休，预料回乡后敌人会到韩城来找他的麻烦，就藏到岳父家，休养数月。果然洛川来人持枪到他家搜捕，无果而返。 李尔昇回到家乡后，积极投入到家乡地下党向延安输送物资的秘密工作中，由于他对敌军和地方的行政手段比较掌握，使物资营运取得了时间上的优势。下面是樊菊芳老师文章中的选段：″国民党九十军的路条不断开，特务稽查长的旗号也是通行证。在谒帝关设卡的九十军岗卡只要有好处就放行，樊子敬的驮队每次最少300驮骡，旺季大都是500—600驮货物。一张条子管6个牲口驮子，凭着樊子敬在山西通化镇开轧花厂（1937—1940年），九十军特务队侦察人员侦察日寇敌情时，每次都在樊子敬的轧花厂吃、住，好几年的关系建立，樊子敬和九十军军部及特务队人员都混熟了，所以只要是樊子敬的驮队过往，九十军岗哨士兵就特别照顾，他每次只能开两张条子，要巧妙的交错使用，士兵们有时会将驮队护送到陕北红军防线一边。同时，我党沿路有游击队在守候护航，一般物到圪台街，就有地下党暗中派来的人引路，领着驮队走，不会走错路，一直会送到南泥湾。西庄一带的驮队由严文丙暗中负责组织货源，装货地点昝村扎花厂（李尔昇家），李尔昇与西贾村程占荣，西王村罗敏杰，陈家圪崂陈玉民（游击队护送点），药品来源程子秩等同志传递息信、互通情报，安排由国民党平民县医院、薛澄家龙门大药房，还有太平大药房、尔生药房、刘子珍的医院等，为地下党同志采购提供。各村皆有脚夫，盘道川最小的脚夫是12岁的解善娃，整个茶马古道上的驮队连续不断。因为游击队势力壮大后，名面上国共还是在合作期，国民党军队也无可奈何。" 1947年，李尔昇通过时任民国韩城县昝村乡乡长的地下党员严文炳，又加入了韩城乔南乡乡警队，任分队副队长，不久又任韩城县自卫队排长，在县政府还有一个副官的头衔。在此期间，他将11支步枪暗中交给韩宜中心区区长薛明斋，对我游击队的武装起到很大作用。 1948年，他又以原国民党军政部门成员，打入敌保安六旅，任联络参谋，巧遇党地下负责人吉子勋，吉要他随溃军南逃，途中做瓦解敌军的工作，还给他几块大洋。可是，六旅的旅长韩子佩未南逃却上了华山。敌华州长官张稚轩派他联络各部，他借联络之机，挑拨各部关系，并瓦解了一个排的武装力量。李尔昇同志穿着国民党军服，尽管与党失去了联系，但他不忘初衷，坚持为我党和人民工作干事。49年初，敌派他去三河口监督河渡，三河口即黄河、渭河、络河的交汇处，他借此机会保护了好多地下党人过河，还解救了邻村乡亲之难。(一)、将吉子勋同志送过三河口，吉解放后后任龙门供销社主任；(二)、保护共产党人宁耀峰安全过河，这是第二次保护宁耀峰同志，宁后来任陕西省交通厅民运处处长，十年后曾给他寄过20元，以补助他在生活上的困难；(三)、保护堂侄李录勋过河，李改革开放后任韩城市副市长；(四)、邻村史润民、史凤奎驮着棉花在三河口被扣，头头声言要把这二人吊起来拷打，还要给其用酷刑″坐飞机"，因怀疑他们是共产党的探子，好以此向上面邀功请赏。李尔昇同志当时也无法出面营救，他在老乡危难时刻急中生智，找着机会，走近被绑着的史润民附耳几句，赶紧离开。审讯开始，李尔昇后入场，史润民看见他后大叫″表哥"，其实史比李大。李尔昇也装出一副见后很生气的样子，走上前搧了史两个耳光子，骂道：″你不在家伺候我姑，到处乱跑什么？"头头见此情形，疑虑取消，人与棉驮皆与放行；(四)、韩城南潘庄的蓝勤学，用三辆马车跑颜料生意，经三河口时，李尔昇想方设法安全把他送过河。临别时，蓝掏出一把银元送给他，李尔昇说："咱是乡党，你一定要给，我就撇溜子呀。"未收。 解放后，史润民在街上碰见李尔昇，对他的妻子说：″这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新中国后，李尔昇在村西分得三亩三分地，蓝勤学牵着自已的骡子，扛着犁具，赶天明就给李尔昇把地耕好了，以此作为报恩。 下赴台隐蔽未成和平年代落难 1949年12月，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派李尔昇去四川做瓦解敌军的工作，他风尘仆仆到了四川，见到了付传佐、黄立清。可是，西北联络处科长严福经组织同意，准备让李尔昇扮作王友直随从，去台湾做情报工作(王友直曾是国民党西安市市长)。当时，贺龙老总不知内情，却安排王友直与李尔昇搬运杨虎城先生的尸骨，未去成台湾。王友直投诚后，因他与蒋经国是同学，又与伪军长董钊相识，是有条件打入台湾的。此设想未能如愿，严福拍案大呼："误了大事！"遗憾万分。 1951年，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六处处长杨岗安排李尔昇回韩城公安局工作，予以任职。公文行至县上，县领导对李尔昇长期做地下工作的历史不了解，也不调查，不开会研究，仅给他两石麦子(二十斗)在城里木牌楼东开个小杂货铺做公安外勤，成了公安局的外勤人员。在解放前对革命有功的李尔昇从四川运杨虎成遗体回来后，去县公安局走马上任，却沦为自生自养的编外人员。1952年被下放回村，同年五月，以"曾为敌党团骨干为敌伪服务多年"，而在镇反中戴上″反革命"帽子，被管制三年。一年半后的1954年，西北公安处给李尔昇来电，通知他参加审判内奸张保财一案。公安处并未忘记此内奸(林伯渠身边副官)是李尔昇侦破的要案。到西安后，他见到杨岗，诉说了自已的不幸与遭遇。杨说：″不能不用人时便把人管制起来"。随即公安厅派姚聿同志去找时任军政委员会秘书长的吴德峰同志通过核实，又派姚聿来韩城和当时韩城县公安局孙锁成共同为李尔昇平反，取消了管制。曾经卓有功迹的我党地下英雄之冤终于大白于天下。姚聿，后为西北马列学院研究室主任，杨岗任四川公安厅厅长。解放后，吉午中任陕西省政协秘书长，吉在上北京开会时见到程之平，程当时在外交部情报司工作，程之平问及李尔昇近况，吉说："在家务农"。程拍案说：″革命成功了，怎么不给同志一碗饭吃？"随即找到了时任国务院办公厅主任的吴德峰，吴立即将此事报告给周总理，并说：″尔昇同志这段工作的效果比三四个团的兵力大得多。"总理在日理万机中批文给当时的宣传部长陆定一，让其解决李尔昇同志的工作问题。陆的批文转到陕西，又转到韩城，却成了″解决组织问题"。当时昝村的区委书记让李写自传、写申请，写了一年，党籍未解决，工作问题也耽搁了。没办法，吉午中后来介绍李尔昇去咸阳二中作园艺师，形同打工。1960年因″低标准"时期，又不得不回韩城。 熬过了"低标准"，"文革"风暴又起，当时是非颠倒，所谓造反派成了″革命"者，反而革起老革命者的命，凡与国民党沾边的，别想躲过这一劫。他们不容分说，硬把李尔昇这位在敌营干了多年的"反革命"戴上纸帽子，横遭批斗游街，挂牌、抄家、刨墙根，挖地板，罚全家做苦役…… 造反派们打击人、整人是一种嗜好。一次，他们对李尔昇踩扛子，打死喷活，接连三次，残酷至极。他们不是革命功臣，甚至连什么是地下工作都不懂，却惨无人性地摧残折磨一位革命的老功臣。 一位被陪斗的老支书，在李尔昇三次死去活来还要被再打时勇敢地说：″再打就打死了，那是一条人命啊！"他的话起了作用，老支书的这句话救了李尔昇一命。世上还是有好人哩，这位被挨批的老支部书记名叫张增录，在同样遭受迫害的情况下，冒着被遭挨打的危险敢说出那一句话，是在逆境中的勇敢表现，他让李尔昇这位老前辈添了十年阳寿。 1970年，公社开大会，逮捕革命烈士薛碧茹的遗霜刘修竹，让李尔昇台下受教育。大会以后，他不吃不喝，在李公痛楚的心灵里迸发出这样几句话：″碧茹为党和人民把命都搭赔上了，如今反把老婆抓走了……"随之大呼一声，身体后倒，紧咬牙关。这一咬，两颗牙齿咬掉了，三颗松动了。从此神经错乱，村上的人们更是歧视、蔑视、鄙视、贱视这位革命的老功臣。李尔昇时疯时癫，过了六年，直到1976年含冤而死，年仅61岁。出殡时，家属不敢哭，亲友不敢吊唁，儿子用架子车拉上尸骨被草草地掩埋。英雄赴黄泉，死不暝目啊！ 结束语英雄含泪黄泉中央平反昭雪 李尔昇含冤受屈的历史，使得长子之妻离婚而去。是啊，谁愿意在这样一个没地位、没尊严的家庭生活？长子妻子离婚后，他的父亲又死了，遭双重打击的长子李首民没有被磨难而夸，他含着悲愤的心情，不屈不挠地踏上了漫漫申诉路。″父冤不白，誓不甘心！不为父呐喊鸣屈，何言孝子！"他搜集整理了大量的历史信件和父亲留下的原始资料，走访了和父亲一同战斗过的老革命、老干部，并向大队(村委会)、公安厅、总政、外交部、中国驻马耳塔大使馆及各级政府领导送交了材料，要求落实政策，为父亲平反，还我父之公道！ 苍天不负有心人，1979年，北京中共中央调查部给韩城公安局、陕西公安厅行文，调档取证，中国驻马耳塔大使程之平于1979年5月2日给李首民回信，并于同日上报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青长。中央调查部给陕西省委行文中高度赞扬了李尔昇的功绩，文中指出：″…给李尔昇同志戴反革命帽子是完全错误的，应当予以平反，现将李首民给外交部程之平同志的信(影印件)转交你们，调查处理，并报中共中央调查部。"陕西省委组织部立即向韩城发(79)78.4号文，韩城县委以(79)402号文件，为李尔昇同志平反昭雪，恢复政治名誉，安排一名子女工作，给家庭以经济补助，给老伴逐月发放生活补助费，并补发埋葬费和抚恤金。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东风，使得一冤再冤的功臣李尔昇终于重见天日，正义战胜了邪恶。躺在九泉下的英灵，可以含笑暝目了。一位被遗弃的功臣，党和人民没有忘记，所谓的″反革命"变成老革命，颠倒了的是非又匡正了。李尔昇先生虽然已经离开我们50年了，我们韩城人不应该忘记这位老前辈，他的功绩所放射出的光芒，是我们能享受永久和平岁月一缕福音。 李尔昇先生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我党一名真正的、杰出的共产党员，韩城人要记住这位引以为傲的龙门骄子！李尔昇先生永垂不朽！李尔昇先生安息吧！写在英雄李尔昇逝世五十周年清明之际(李首民先生为本文提供详实的原始资料，日期，事件，均有据)2025年3月15日 作者简介 薛文惠：号山野轩主人，字文荟，韩城市高祖山下人。著有诗集《高山吟草》长篇小记《一代英豪》传记文学《山魂》《塞外游子》《燃尽的蜡烛》等著作。 解向军：韩城市政协委员会文史调研员；韩城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五子登科文化会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传记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