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诗歌在发芽的季节生长</b></p><p class="ql-block"> ——读曹永红诗集《一个发芽的季节》</p><p class="ql-block"><b> 武江波</b></p><p class="ql-block"> 久不读诗了。近日，诗人朋友徐殿彬拿给我一夲诗集，是诗人曹永红亲笔签名并委托他送我的。诗集开夲不大，印刷精美，由名人装帧设计、题签、篆刻，权威出版社出版。封面为颗粒面纸，题签起鼓烫金，简洁而又高雅，加里面漂亮的作者照片，很显贵族气。</p><p class="ql-block"> 但打开读里面的诗，却是平民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我特别欣赏那些有农家烟火味的诗。如《目光中，一把梯子》：</p><p class="ql-block"> 离天很远，离地很近</p><p class="ql-block"> 不言、不语，更不自视甚高 </p><p class="ql-block"> 立起来，是一副肩膀</p><p class="ql-block"> 更有责任与担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躺下去，是一座桥</p><p class="ql-block"> 心境沉稳</p><p class="ql-block"> 继续践行忠诚契约</p><p class="ql-block"> 守护平安</p><p class="ql-block"> 简练、深情，让人想象梯子好似肩膀，让人踩着向上攀高。再比如《屋檐上的鸽子》：</p><p class="ql-block"> 毫不理会来往的客人</p><p class="ql-block"> 重复着同一个姿势</p><p class="ql-block"> 鸽子在头顶飞来飞去</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前就在外公的院子落户安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今，内院的杨树</p><p class="ql-block"> 外院的枣树上下都站有白鸽</p><p class="ql-block"> 鸽子也在传宗接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院子近两千平方米</p><p class="ql-block"> 永久地，被阳光照谢着</p><p class="ql-block"> 站那里打着暗语的鸽子</p><p class="ql-block"> 陪着老舅</p><p class="ql-block"> 一点也不觉得寂寞</p><p class="ql-block"> 从鸽子想到与人的关系，因为那是外公的院子，所以里面住着老舅，让人想象着两千多平米的诺大老院子，以及生动而有趣的农家生活。除老院子外，还有《古村落》。她这样写：</p><p class="ql-block"> 古村落有话要说</p><p class="ql-block"> 它斑驳的痕迹深不可测</p><p class="ql-block"> 梁、峁、坡、沟 </p><p class="ql-block"> 纵横交错</p><p class="ql-block"> 石窑的门上，有的喜字还鲜红着</p><p class="ql-block"> 地上的青砖如一个个伸开的大手掌</p><p class="ql-block"> 侧耳细听，庙宇、祠堂寂静无声</p><p class="ql-block"> 是一棵菩捏树吸纳一切清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凉亭上的雕花</p><p class="ql-block"> 抵御雨水与飓风</p><p class="ql-block"> 唐诗宋词的句子发自肺腑吟诵</p><p class="ql-block"> 流水之上</p><p class="ql-block"> 黄龙与黑龙排列起九曲黄河阵</p><p class="ql-block"> 古朴的、自然的、灵动的村落</p><p class="ql-block"> 堪称“农耕桃源”</p><p class="ql-block"> 短短的一首诗，以古村落有话要说为切入点，把古村落描绘的鲜活备至，也展现了她非凡的慧眼诗心。由于她有着诗的眼睛，于是在旅途中看到的景物，想到的古人，均成了诗。读她的诗，不由得想起女诗人冰心的诗：“墙角的花，你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确实，她不做墙角的花，哪怕写自己，也要面对着宏阔的世界，也有着心系大众的情怀。如《一个发芽的季节》：</p><p class="ql-block"> 时光，沿着往昔轮回</p><p class="ql-block"> 风的温度划出晨昏与四季</p><p class="ql-block"> 在新年的门槛</p><p class="ql-block"> 雪是天空派来的使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们是自然醒的 </p><p class="ql-block"> 开始松筋动骨</p><p class="ql-block"> 儿子喜结良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那一刻，原野上的白雪分明在燃烧啊</p><p class="ql-block">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接受春的馈赠</p><p class="ql-block"> 这属于他们的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时，端坐在节前的我</p><p class="ql-block"> 静的也是亮的</p><p class="ql-block"> 和这个世界，彼此照耀</p><p class="ql-block"> 真美，春天到来了，雪在燃烧，融化，大地在复苏，春天带来了生机活力，许多的植物在发芽，大众的期盼在点燃，诗人的诗情在升腾。</p><p class="ql-block"> 我想起了身边的诗人们，姚宏伟送我的诗集中的诗《倒飞的鸽子》，乘坐现代的高速列车，远超着鸽子飞行的速度，所以看到的是鸽子在倒飞。与宋词中“看山好似走来迎。伃细看山山不动，是船行”相映成趣。还有他写的《烟囱里面的树》，是描写木材树根的燃烧；以及老刀客的《燃烧的翅膀》，是讴歌牺牲的悲壮，里面都难掩诗人激情的迸发。</p><p class="ql-block"> 身边诗人张元明，在他的诗集《被耽搁的河流》中想象《假如，尼采站在壶口》，又因被凄美感动，有了《致残垣断壁中一枝桃花》：“你伫立静静的小院/濛濛细雨中/开出了无人问津的凄美……谁为你打开一把把花伞/心事旖旎/一不小心染红了春季……”他写“放飞心情一千次，全世界皆是我的情人！”同样以激情呐喊着的诗人，还有我的朋友潞潞、陈瑞、徐殿彬，他们都在以深情感动着读者。</p><p class="ql-block"> 我也是那个“激情燃烧的时代”走过来的人，写的诗有着呐喊的味道。每当我胸中激情澎湃，想起的是舒婷那《致橡树》，以及她把祖国比作古老水车的诗句；想起的是顾城“我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想起的是“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勇敢的余秀华；想起的是中西文化的碰撞中，毕福堂的诗《早晨，在西餐厅》。甚至，我会想起我读过的外国诗人，如希腊诗人希克梅特的诗句：“我像一颗子弹穿过十年被俘的日子，但我还是那颗头颅，还是那颗心”；想起古巴诗人何塞马蒂的诗句：“那时，在蓝色的天空下，在远方高高的山岗上，那传向茫茫大地的喇叭声，如同战歌一般嘹亮”。我还会想起有人描写朝鲜战争的诗句：“怎么地里空空荡荡？只有野草在摇晃，那密密的炸弹坑，如同蜂窝一样？”还有艾青的《礁石》：“一个浪一个浪地打来，碎在脚下”，还有他的名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眼泪？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我还会想起诗人张二棍对诗的评论：坦克车挡不住诗，诗歌比坦克车更有冲击力，走得更远……</p><p class="ql-block"> 从众多诗人的作品中，我深刻地感到了中华民族百年新诗之美！曹永红的诗让我重温了这种感受。确实，在这春天的季节里，许多的新诗也在发芽成长！</p><p class="ql-block"> 2025.3.12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