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在三线（续集29）我的后青春时代

陈志学

前言：有耕耘就会有收获。曹大姐夫跑业务是把好手，我管理生产是行家里手。我女儿楠楠在公司的办公室，业务接待一把抓。我在加工现场领着十几个工人，辛劳苦干。一心想把波纹管加工做好啰！唉，偏偏有时候老天总是不能遂人愿。……

二十九回

老曹婚外又生情，

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仿佛是命运的捉弄，让我不禁感叹，生活总是在看似平稳的轨道上突然转弯。老天爷似乎总爱和我开玩笑，事情发展得好好的，总爱节外生枝。不信，你就往下看！

我们注册的《河南友恒波纹管有限公司》，公司不大，总共就三个人。曹大姐夫是大拿，董事长总经理一肩挑，外带业务总监。他平时总是在路上，一年他火车票的花销就老鼻子啦！经常性的不在公司，一个月最多呆上三天五天。有时候需要文件或者生活用品，总是让我们准备好，买个站台票，给送到站台上，趁着火车路过郑州，在站台上停歇的空档儿。把东西从车窗递进去。老曹坐火车，从来不买卧铺。嫌贵！他的手提包里总是装着一块塑料布，短途就找个座，长途就找个座椅下边儿没放东西的，塑料布一铺，往底下一躺，头枕着手提包，他说这样强过顶层卧铺。

老曹真是个工作狂，象一个上足了发条的永动机，一刻也不消停。我也不常在公司，十天半月才过去一趟。多半的时间是在波纹管加工现场。绘图、备料、监工、验收。也够我忙活的。

中州饭店的公司总部，几乎就是闺女楠楠一个人。把两套办公室打扫的清堂瓦舍的。跑跑银行跑跑税务，接待接待过往郑州的客户。办这些业务也都是轻车熟路。打理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眼看着又要到春节了，这个小公司也快扑腾一年了。这一年，反正我是没闲着，加工场的十几个工人，也是马不停蹄地干，好歹老曹从不拖欠工人工资，催帐要钱总能保障财务上有资金周转。我是很能体会到老曹的不容易。那个年头的“三角债”，压垮困死了多少个公司。象大姐夫这样年过花甲的老男人，常年不着家，一路奔波在市场经济的旋涡里。沉浮打拼。

今年入秋时节，老曹回了一趟武汉的家。打电话要我出差去趟武汉。他在电话里说，武钢焦化厂改造通风管道要订做大型波纹管。让我去武钢和他一起实地考察，并现场测量尺寸，绘制草图。同时顺带到他家认认门儿，认认从未谋面的叔丈人和大堂姐。去到武汉，是老曹打了车去火车站接的。他不买车也从不开车。他说养个车不划算，费用太大。到了武钢公司青山区的家属院，老曹领着我进了屋。大堂姐系着围裙出现在客厅里，见了我就冲屋里喊上了：“爸呀，快出来！看看我这大妹夫长得多排场！快坐快坐。我去厨房里忙去了！”大伯从里屋出来了。一看，和我老丈人徐胜达长得一模一样。浅络腮胡子，红印堂的脸。说话瓮声瓮气的。“我大侄女女婿，头一回见面，真不赖！你爸你妈他们都好吧？我们都老喽，这辈子想见个面都难喽！”。大家说着唠着这工夫，大堂姐就张落了一大桌子饭菜。招呼大伯、老曹和两个大胖儿子一起上桌。开席干饭，风扫残云一般。下午，和老曹赶到焦化厂，爬上离地十几米高的大铁管上，去测量将要更换的旧波纹管。走得我的小腿肚儿直发软，我不敢直腰，蹭着小步往前挪。远不如老曹腿脚灵便。晚上在街边儿找了饭店，吃了武汉的锅贴，还是叫锅烙儿的，反正是带馅的。挺好吃！我就让老曹送我去火车站，直接返回郑州了。几个小时就回到郑州，也不用回家，直接去公司就有住处。不就又省下一晚上的住宿费啦！

这回过春节，老曹没有回武汉。也没在郑州。玩儿起了失踪。大堂姐给我家里打电话：问老赵在不在郑州？我说不在。公司放假全都贴了封条啦！这大过年的不回家，他又能上哪儿呢？大堂姐说，要不，我在武汉报警吧！我说，先别报。我坚信大姐夫不会出啥大事儿。等几天听听信儿再说。到了大年初九，我和闺女楠楠去了趟公司，打算备款备料准备开工。到了公司就看见老曹的总经理室门封揭了。推门进去，只见老曹象是刚起床，正在洗漱。楠楠见状就对他喊了起来：“大姨夫，这大过年的，你上哪儿了。武汉郑州两头都找翻天了。就差要报警了！”。

“没，没上哪！在唐山那边遇上点儿事儿，处理完就回来了。怕影响大家过年，我就自个在这儿过了。”

刚过完元宵节，就出了一件蹊跷事儿。有一位少妇人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到公司来找曹德旺。正好那天我在，我问她是干啥的，找我们曹总有啥事？她说她过去是武汉波纹管公司的业务主管，中州饭店的波纹管业务，是她和曹总一起跑下来的。跟着曹总跑业务，跑了两年多，后来有了孩子就不上班了。回唐山的娘家休养带孩子。我打电话给大姐夫，他一听就慌了，叫我不要声张，給这娘俩先找个小旅馆儿安顿下来，他马上赶回郑州处理这个事儿。我预感到曹大姐夫这回要摊上大麻烦了！

老曹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正应了那句俗语：说曹操，曹操就到！立竿见影。纸里总是包不住火。这龌龊之事早晚都会败露的。老曹把我叫到小旅馆，和她们母子见了面，合盘托出了事情的原由。这女的姓袁。叫袁萍，有几分姿色。是老曹在唐山钢铁厂跑业务的时候认识的。老曹说跟着他跑业务能挣大钱，就办了停薪留职，跟着老曹跑起了波纹管业务。俩人出双入对，日久生情。裤带子一松，就成就了一段孽缘。

现如今袁女士找上门来了，就是要讨一个说法。原来袁女士生完孩子后，一直是老曹供养着的，每月给付五千元的生活费。现在生意不好做。欠帐也不好要。加上公司人多开销大。老曹想压缩生活费，每月给四千，袁女士不干，春节就缠着老曹，不让他离开唐山。这不，过了春节就登门拜访来了！

老曹会怎样应对呢？辛辛苦苦办起来的《河南友恒波纹管有限公司》将会走向何处去？

别急。下回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