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律•汾河遇红嘴鸥

海韵

五律·汾河遇红嘴鸥（平水韵）

3月9日，闲步汾河之滨，见众多海鸥嬉戏碧波，搏击长空，蔚为壮观，难道是北迁的红嘴鸥？今日求证，果是从云南滇池迁归西伯利亚途中栖息，单程迁徙一次约需2个月。我曾三次游览春城昆明，每次必去翠湖等地喂食海鸥。去年12月份，还去海埂大坝观赏人鸥盛景。非常喜欢这些不畏风雨，年年穿越南北的精灵，艳羡之余，却添惆怅。而今，这些可爱的候鸟也正在融入我们生活的地方，城市环境建设、人居环境、人文精神可见一斑。良堪欣慰。

小诗一首，是为记。

红唇衔春信，

征路未蹉跎。

方会滇池梦，

疑逢汾水波。

荒丘悲往事，

只影哭长歌。

今世非同昔，

不须惊网罗。

注：荒丘，指雁丘。在太原汾河之滨，原为元好问所筑并词赋。元好问，山西省忻州人，金朝著名文学家。

附：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

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翻译

乙丑年，我赴并州应试途中，偶遇一捕雁者言：“今晨捕获一雁，已杀之。其伴侣脱网后悲鸣不止，终投地而亡。”我闻之，购得二雁，葬于汾水之上，垒石为记，名曰“雁丘”。同行之人多赋诗以记，我亦作《雁丘词》。昔日所作未合音律，今特改定之。

试问世间，何为情爱？竟能令此二雁生死相随？它们天南地北双飞双宿，历经寒暑，老翅几回。欢乐相聚时固然喜悦，然离别之苦亦难言。在这其中，更有痴情儿女如它们一般。试想孤雁心中应有千言万语：万里长空，层云密布，千山暮雪，形单影只，又将何去何从？汾水之路，曾几何时箫鼓喧天，而今却寂寞荒凉，唯有荒烟平楚依旧。我欲为死雁招魂，却知无济于事，只闻山鬼在风雨中暗自悲啼。上天亦嫉妒此等深情，岂能让它们与莺儿燕子一般化为黄土？千秋万古之后，定有骚人墨客，来此狂歌痛饮，祭奠这对爱侣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