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到了德国,时差尚未完全倒过来,我们便在别墅客厅开始了紧张的洽谈。张先生担任翻译,双方“你来我往”地讨论了整整一天。中午只是匆匆吃了快餐,到了傍晚六点洽谈结束时,肚子早已开始“咕咕”作响。</p><p class="ql-block">幸好餐厅就在客厅旁边,kunce太太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走进餐厅,只见靠墙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kunce太太热情地拉着我来到桌前,一一为我介绍。桌上食物色彩斑斓、造型精致。饮料有矿泉水、苏打水,还有咖啡、苹果汁、葡萄汁、橙汁、啤酒等多种选择;面食方面,有咸面包、甜面包以及各类精美的西式小点心;肉类则有培根、香肠、烤肉片、火腿肠等;此外,还有一大盆新鲜的蔬菜沙拉、一大盘烤得金黄的土豆;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水果盘中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水果,其中有些水果在国内我从未见过,自然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p><p class="ql-block">kunce太太对餐桌上食物的摆盘极为讲究。在她的巧手下,不同的食物被搭配得色彩和谐、样式典雅,这种摆盘艺术和食材间的色彩搭配,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极大地激发了我的食欲。</p> <p class="ql-block">正当我准备端盘取食物时,在琳琅满目的食物中,我突然发现了一盆生的猪肉丸。起初,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在西餐中,通常摆在桌上的食物都是熟的。但我再次仔细查看,确认无误,那是一盆一个个搓得圆溜溜的粉色生猪肉丸,整整齐齐地码在雪白的餐盘中。</p> <p class="ql-block">我心中不禁疑惑,生猪肉丸怎么可以吃呢?难道厨娘不小心端错了盆子,把还没煮的生肉丸放错了地方?于是,我转身向kunce太太询问:“这个能吃么?”kunce太太见我指着生猪肉丸,连连点头说:“能吃的。”并用夸张的表情告诉我:“生猪肉丸很好吃!”我顿时愕然,生猪肉丸能吃?我怀疑kunce太太是否理解了我的问话。一旁的张翻译见我一脸茫然,赶紧解释说:德国的猪肉非常新鲜,而且经过了专门的杀菌处理,完全可以生吃。我虽不再言语,但心中仍存狐疑:这生猪肉丸真的能吃吗?</p><p class="ql-block">晚餐开始了,我悄悄地问坐在旁边的同事:“你看到那盘生猪肉丸了吗?”同事回答我:“看到了。”“你敢不敢吃?”同事毫不犹豫地说:“这有什么不敢。”他观察了一下德国人的吃法,然后站起来去桌上取了一个生猪肉丸和两片面包,将生猪肉丸像抹果酱一样抹在一片面包上,再用另一片面包盖住,随后送入口中。不等同事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就急切地问他:“味道如何?”他含糊地说:“不错。”吃了几口后,同事告诉我,生猪肉丸吃起来感觉很鲜嫩,建议我也去品尝一下。然而,我心理上实在难以接受生吃猪肉丸这个“壮举”。</p><p class="ql-block">餐桌上,吃生猪肉丸的人确实不多。晚餐后,我注意到那盘生猪肉丸几乎还是满满的一盆,显然“销路”不佳。第二天,我去厨房倒水喝时,看到那盘生猪肉丸已经被油炸过了,变成了熟肉丸。张翻译告诉我,生猪肉丸不能隔夜吃,如果当天吃不完,就要烧煮成熟食。</p><p class="ql-block">后来,在乘坐从汉堡到法兰克福的火车上,我注意到同一车厢内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在吃三明治,而他三明治中涂抹的正是生猪肉末。不同的国度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和“饮食文化”。我对德国人喜欢吃生猪肉丸的不理解,就如同有些外国人对上海人喜欢吃臭豆腐的不理解一样,都是源于文化差异和饮食习惯的不同。</p><p class="ql-block">(《跨越国界的初体验》系列连载:5,生吃的猪肉丸)</p><p class="ql-block">文中图片来自网络,感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