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

鹅卵石

天气真好，阳光灿烂，准备出去玩。奇怪的是三月七号到晚上了，出发的信息也没有发来。只好问老板，才知道组团失败。

三八节干什么呢？陪侄女写作业。午饭后，她困了。反正周末，让她休息吧。一个多小时候后，她在我的逼迫下醒来。让她写作业，她忽然想到和同学约定去奶奶家带小狗的事。无奈之下我只好骑车带她，路过学生家，大门禁闭。那就把狗带来送给她。

到家，母亲和对门的老太在园地里坐着聊天，两人手里拿着铲子——现在是挖荠菜的好时间。大黄不安地挠着地，围着她们旁边的树转来转去，喘着粗气哼哼唧唧，使劲儿想挣脱。记得园地里种了东西，狗如此发狂，不糟蹋了吗？母亲说，种的豌豆，全冻死了。家里水管冻裂了，师傅在修。狗疯狂是因为来了生人，还是因为误会我给它带了食物？

想要小狗的学生是个文静俊俏的小姑娘，面对四只小狗，我决定了，送她白色的、胖乎乎的、耳朵镶褐色花边的那只，黑亮的大眼睛。我自己都想喂，真的可爱极了，就像新生婴儿。

母亲开始解绳索，侄女在旁边就咧嘴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不能给她别的吗？非要送人，送人。我告诉她，五条狗，爷爷奶奶喂它们食物，饮水，清理垃圾，太忙了。母亲又说，卖韭菜的季节，他们顾不了。

侄女哭着，愤怒地阻拦我的去路。我踢了她一脚，把狗放进车篮。母亲跟出来，让我带荠菜馅子，没包完的。我不要，兴致来了，我才包，平时没心情。母亲问弟弟他们有没有送包子和饺子给我。说，早晨她去我住的地方，在三楼喊了半天，没人答应。我笑了：我住二楼。

一路上，侄女坐在车后哭着，拍打我后背，嘟囔着不舍得送。我劝她：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小狗……如此，她的哭声小了。到了学生家，他们家人回来了，邀请她留下来和同学玩。

我独自离开。

快到家时，忽然想到：妈呀，今天三八节，我空手回家的。

晚上儿子忽然发微信，似乎也大梦初醒：

我笑了，晕的不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