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省：宋江故里的“好汉哥”（纪实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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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玉省：宋江故里的“好汉哥”（纪实文学）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这是前几年刘欢唱的《水浒传》主题曲《好汉歌》的一个片段。开口气势磅礴，一吼红遍大江南北。
这歌真好听，唱出了山东人的豪迈；这歌真感人，唱出了好汉大侠的风范；这嗓音太豪气，道出了郓城人的果敢。真是百听不厌，荡气回肠，热血沸腾！
大家都知道这首《好汉歌》是专门唱给“水浒一百单八将，七十二名在郓城”历史名人的，我认为不单单如此，也是写给今天“山东好汉”的。
2004年5月，广东省政法委、广东省见义勇为基金会北上3000多里将慰问奖励证书和10000元奖金送给菏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这个人就是在列车上舍生忘死、勇斗窃匪、退伍不褪色的军转干部“好汉哥”吕玉省。
一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
黄河，中华民族的摇篮。在亿万炎黄子孙的心灵里，她总是咆哮轰鸣，浩浩荡荡，一泻千里。她从历史的纵深处走来，孕育了一个古老而伟大的中华民族，滋养了悠悠五千年的民族文化，而她桀鹜不驯、狂放不羁的秉性，却又左冲右突，吞噬田园，危及生灵，成了古老华夏民族沉重灾难的象征。也正是在这灾难沉重之中，历代人民战黄水，斗恶浪，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孕育了一个伟大的民族精神——勤劳、勇敢、坚强、淳厚、朴实。
吕玉省出生在山东省郓城县黄河岸边的一个偏僻农村，离宋江老家仅仅7，8里路，他是听着从黄巢到水浒一百单八将故事长大的，他自称是水泊梁山英雄的后代。
“及时雨”宋江的扶贫济困，“智多星”吴用的智取生辰纲、武松“十八碗”景阳冈打虎的乡土豪风，赋予他几分义气和豪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绿林遗风，赋予他几分侠士之勇；少年时帮母亲锄地、拔草、推磨、推碾，萌发他责任与担当；红色年代干了十八年村党支部书记父亲的一言一行和耳濡目染，锻造了他无私奉献、清正廉洁的品格；八年的学校生活，塑造了他团结友爱、乐于助人和集体主义精神；嚼着艰辛，读着苦难，在"十年动乱"中念完了高中着装从戎，十几年的军旅生涯，更是铸就了这位喝黄河水长大、充满水泊英雄豪气的“好汉哥”吃苦耐劳、坚强果敢、敢于牺牲、忠诚奉献之铮铮铁骨。
二
走出高中校园，吕玉省光荣地参加了人民解放军，成为济南军区工程某部的一名新兵。穿上国防绿，便多了一份绿色的意蕴，也多了一份自豪与责任。他立志要成为一名本领过硬的兵。新兵训练的两个月，他有使不完的劲。技术要领掌握正确，反应快，一有空就帮助新兵干“家务”，同时入伍的新兵都说他是“勤奋的老大哥”。
由于成绩突出，表现好，新兵军训一结束，训练团就把唯一的一个学开车的指标给了他。不久，领导又把全团汽车配件和油料的保管统计工作交给了他。这是一个重要工作，在某些人眼中也是一个“油水”大的位子。领导第一次让自己当家，对于吕玉省来说，真有点压力。这项工作以前从没有专人管理过，谁需油，随便加，加多少，天知道。多加油的，虚报跑的公里多；少加油的，跑的公里也多，年底评比，都是“红旗车”,“节油能手”。纯洁、憨厚的他，第一次发现世间有“真假”。这时，他觉得这个担子是真有份量的。“领导相信自己，自己要对得起‘几碗大米饭’”。他象医生查体一样开始找症结了。月初，他利用司机夜晚休息时，以手电作伴记下每辆车的里程表数字，月底同样记一次，两数相减辩出了真假。他气怒了，但没有发火。找到病，就好对症下药。先是制订挂牌立卡制度，后又完善入库出库手续。连干部家属平常用油象用水一样烧煤油炉子的油也不供了，果然奏效，一月节油18吨。
因为组织赏识和同志们的信任，刚刚入伍一年零四个月的吕玉省在同年入伍的180多名新兵中第一个入了党，并光荣地出席了济南军区召开的表彰大会。
　“部队把我培养成一名国家干部，我要对得起自己身穿的军装，接受了工作就要干好。”他说，“部队造就了我，无论何时我不能给军人丢脸。”是的，军营生活虽短，但他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十一年的军旅生涯处处闪着光环。
虽然只有高中文化，济南军区工程兵部队将他调到新成立的维修中队，负责全团机械车辆的保养大修工作，这无疑又是一个重担，他一到任，就针对每个工序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修理标准，提出降低成本、修旧利废、保证质量的具体要求，使当时停驶多年准备报废的13辆汽车重新修好配入连队。他又开始了技术攻关，部队没资料，用自己的津贴买，很多专用名词不懂，钻!白天行政事务多，没时间，晚上挤!就这样，经过几百次的试验和图纸分析，仅六个月时间，他就制造出了卸轮胎的电动工具，它的使用，比人工作业提高效率十多倍!同时经他改装的节油汽化器，平均节油百分之五点四，仅此一项，全团车辆一年节油五十多吨!为此，后勤部组织召开了现场使用观摩会进行了推广。
后来，部队又让他负责主持三届汽车驾驶员的训练工作。从组织到学习计划的制订，他经常忙到深夜。为了提高学员的驾驶水平和培养良好的驾驶作风，他始终坚持跟班实习，言传身教。对山路、泥泞路以及夜间、雨天等特定的驾驶训练，他都提前和班排长、教练员一起认真研究可能出现的问题，对要行驶的每一段道路，他都画出了示意图，使学员心中有数。“我至今对青岛崂山道十八盘等复杂道路记忆犹新”,吕玉省说。
两年时间，整个训练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共培养出了368名合格驾驶员，还培养维修管理人员45名，出色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训练任务。
三
“无论是作为一名党员还是作为一名军转干部，勇斗邪恶捍卫人民利益都是我的天职。今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会挺身而出！”
这是故事发生三年后，广东省政法委专程前来菏泽看望吕玉省，菏泽日报社记者周东伦现场采访时他时的一番肺腑之言。
那是一个对吕玉省来说一生最黑暗的夜晚。当天下午他从广州乘坐L416次列车赶往菏泽，准备抢运一批催花牡丹到青岛销售。凌晨2点多钟，当列车即将行驶到武昌站时，车厢内突然出现了多名小偷，包括吕玉省在内至少有6名乘客钱物被抢。在无一人敢反抗制止的情况下，吕玉省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部队转业干部挺身而出，首先他想到的是维护车厢内的旅客不再受人身伤害和经济损失，于是跑到车厢中间和一名乘警堵住那伙歹徒的去路，制止歹徒的不法行为。这时，一名歹徒羞成怒，先用匕首刺破了玉省的上衣，接着又刺中了他的头部，另外几名歹徒也一拥而上，对吕玉省进行围攻毒打。面对歹徒的残暴,吕玉省毫不畏惧，强忍剧痛、奋不顾身地同歹徒进行搏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7名歹徒殴打成重伤，在车厢内昏了过去，歹徒趁机跳下列车猖狂逃跑。
被他感动的列车上的乘客自发地协助乘警将吕玉省送往汉口铁路医院进行救治。幸亏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却留下了严重的临震荡后遗症， 常常使他无法正常工作，也给家庭生活带来了一定困难。
广州铁路公安局得知后高度重视，派专人带着慰问金和慰问品到医院探望吕玉省，并紧急与武汉铁路警方联系研究侦破方案。数月后，持刀抢劫歹徒团伙被抓获归案，并受到应有处罚。
和吕玉省聊天，才知他心中有一种梁山好汉固有的豪情和义气，他和《水浒传》中一百零八好汉一样，为人民除暴安良，出生入死，只为一个“义“字，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也只为了一个“义”字。在现实生活中，虽然没有多少惊心动魄的大事，但“义”字却渗透着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始终对国家讲忠诚，永远对朋友讲义气，这是他的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大忠大义的民族，抗日战争中的姜玉贞和日军忻口大战，狼牙山五壮士英勇跳崖，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那些用自己的满腔热血，捍卫祖国尊严的义气凛然的革命烈士，都是吕玉省学习的榜样、心中的大英雄。
这源于他朴素的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精神以及对人民群众的敬爱之心。
四
做好事修养德行，要能够坚持、有恒心，否则，也将会蒙受羞辱，甚至无法立足容身于社会。这正如毛泽东主席所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
吕玉省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再到军旅生涯，后到转业地方和下岗自谋职业，他始终把雷锋作为榜样，不论是在上学、连队、上下班、还是在工作和出差，他都利用一切机会和空闲时间，用心用情为人民群众做好事、办实事、解难事。他和雷锋一样“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且不留名。
在郓城县第五中学读高中时，有一次周未回家参加生产队青年突击队，当时村西头新挖的河道上需要建一坐桥。建桥的砖卸错了位置。大队负责人很生气。为了不影响施工进度，他暗暗记在心里，就和几位青年突击队成员商定晚上12点开始加班行动，将5万块砖搬运到了应有位置，当时他和几个小伙伴的手都被砖磨破出血，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夜里2点多才各自回家。直到这次采访他才说出此事，当时的村长一直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虽然问了好多人，在那个年代大家都是这样，做好事不留名，义务劳动是很平常的事。
吕玉省是个工程兵，军旅期间，经常开卡车外出，一次，他到崂山县军供站购粮油菜和生活用品。返回途中，在沙子口栲栳岛营房东山深沟路段的下坡处，发现山沟里有一爬着满身是血的青年，自行车掉到了下面，于是二话没说，就和车上两位战士把他抬上车，送到沙子口医院治疗，后来他伤好了，给部队送来一面锦旗 ，领导才知道是吕玉省做了见义勇为救助受伤老百姓的好事。
还有一次春节前夕，吕玉省开车去火车站接部队营长，汽车行驶到崂山县拖拉机厂门口时，看到一辆拉砖毛驴车翻车后，车夫被车子和砖瓦片压在下面，和助手急忙停下车，迅速扒开乱砖烂瓦抬车救人，手指磨破了鲜血直流才把车夫扒了出来，抬上车送到崂山县医院就治，并垫付了医疗费。这时早误了接站时间，两个小时后接到领导，他把此事给营长一说当场受到表扬，领导还和他一起去医院看望了伤者，伤者全家人十分感动，鞠躬感谢解放军。
吕玉省挂职郓城县苏阁乡副乡长期间，有一天，开着北京吉普载着菏泽电视台记者王鲁南去苏阁皮革厂采访，车到马驿店村时，发现一起严重车祸，一辆济南市运输公司客车翻进路边深水沟里，车内30多人对外呼喊和求救，场面惨不忍睹，造成多人伤亡，呻吟声悲痛欲绝。
吕玉省急忙停车参与救人，第一车拉了八人送到郓城县医院，回来又拉了第二车受伤人员到医院。当时有一位从郑州上车的女大学生已经死亡，吕玉省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那现场残无人堵，太吓人啦。二十多年过去了，吕玉省至今记忆犹新，当时，王鲁南拍了视频录像还在菏泽电视台以新闻播放。
修道之人能够不忘初心，精进不懈，这对于修行的成就至关重要。《孔子家语》中记载，子贡来向孔子请教：“夫子，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今天不用孝顺？”夫子说：“孝顺是做人的根本，怎么可以停下来？不可以休息。”吕玉省也是这样做好事一发不可收拾，工作从来没有停止过。
军旅期间，某地烟云涧坑道混凝土浇罐，吕玉省带领十几台翻斗车加班加点运料，连续三天三夜吃住在工地，未能回栲栳岛营房。当时正好妻子来队探亲，因海边气候不适应，得了重感冒发热40多度昏迷，造成第一个孩子被流产。营长听说后当场就骂他一顿说，小吕你妻子有病为什么不请假。吕玉省回答：“国防施工坑道急需运料不能停，俺是排长，不能离开现场啊，大家都在忙，我没想到这么严重，真是不好意思啊。”寥寥数语，道出了吕玉省的敬业爱岗和责任担当。
五
在军营，吕玉省是一名合格的军人，退役后，他更是一名能人。
他常说了这样一句话：“虽然脱下了军装，但我永远是一名军人!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会感到珍贵！军旅予我，从外到内的蜕变和塑造。挥手阔别这身挚爱的绿军装，但因为有了兵形、兵心和兵魂，无论何时何地，我心中的‘国防绿’永不褪色。”
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吕玉省历经艰难蜕变，从青涩稚嫩的少年一路成长为合格的国防卫士。退役后，他又将开始新的人生征程和艰苦创业，经历了孤独求索中的落寞和压力，经历了面对困难挫折的一次次自我超越。靠自己的不断拼搏中提升自我，依靠勤劳双手打造了一片新天地。
改革开放初，吕玉省转业地方后，他主动放弃“油水”多、铁饭碗、负责后勤基建工作的菏泽地区财贸干校总务处副主任职务不干，毛遂自荐到地区供销社筹建招待所。
妻子埋怨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却要搞冒险，不知图个啥?
知心朋友劝他专社曾办过两届招待所，都以亏损告终，而且还落得风言风语。
吕玉省一到任就立即全身心投入工作，从建筑预算到土建施工，从房间装修到设备购置，从客房布置到管理制度，吕玉省亲自操办，就连所用瓷砖的颜色他也挑剔再三。
　招待所建成开业后，人员招聘、培训、服务规范细则的订立，他都亲自过问，并提出了“宾客至上，信誉第一”的服务宗旨，以先进豪华的设施，清洁舒适的环境，热情周到的服务，优质可口的饭菜接待旅客。开张当年，这个只有四十个房间的招待所就赢得了社会的好评。当年盈利18万。
招待所在他手中浴火重生，没有重蹈覆辙，预言“谁干谁砸”的话也失灵了， 领导表扬，职工欢喜。省卫生检查团给予殊荣，在同级宾馆招待所中名列第一。山东省电视台新闻节目中播放了该所优质服务的经验，菏泽电台利用一周时间连续报道了招待所的改革和发展情况，吕玉省在全区接待系统负责人会议上做了典型发言。《菏泽市报》二版头条以《一个转业军人的追求》为题，介绍了吕玉省的先进事迹……
后来，菏泽市委书记胡公厘点名把一个“菏泽地区工业品贸易总公司东方宾馆”的担子压在他的身上。只用了两个多月的提升改造，这个具有三百多个床位和餐厅配套的东方宾馆在牡丹花期开业，不到半年时间就盈利十多万元。
挂职任科技副乡长期间，他把家档搬到了郓城县苏阁乡皮革制品厂，配合当时负责该厂工作的三名老党员搞起了经营。他深入车间，调查研究，从企业管理制度的完善，到生产销售、原料来源和今后发展方向的探讨，都倾注了他的心血。亲自培训业务骨干，先后与日本、意大利的客商洽谈，争得了长期订货，使该厂90%的产品出口到国外，二年出口创汇达450万美元。当年该厂被地区命名为“出口创汇先进企业”。
六
吕玉省的父亲虽然是个农民，但教子有方。他留给孩子的家训就是:戒懒、戒馋、戒沾、戒贪、戒变。大意是不要懒惰，不要嘴馋，不要想法沾光，不要贪污，不要变色。
一个人变坏是从懒惰开始，懒惰人共同的特点是嘴馋，总想着不劳而获、沾公家小便宜，沾了小便宜后又感到不过瘾，于是想着办法去贪污，最后自已变质变坏。
吕玉省兄妹五人，牢记家训，不敢越雷池半步。从小就热爱劳动、多读书、常做好事，通过父母培养和自身努力都走出了农村，两个参军提干，两个上大学参加工作。吕玉省全家六口人，其中有五位是中共党员，都在各自岗位上为国家做着贡献。
吕玉省常说，一个人拿了不该自己得到的东西，就等于污辱了自己的人格。搞企业，不注重自己的廉政建设，永远干不出名堂来。从入伍到回地方，他从未要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小到一粒花生米，大到以元为单位的人民币。
筹建地区专社招待所时，主体工程建起后，建筑队负责人因经济问题被审查，而他没占公家一粒砂子。盖楼期间，工头多次提出要给吕玉省盖一座院子，他都一口回绝说：“如果我不廉政，吃了你们的贿赂，那我就栽倒了。”
筹建东方宾馆时，他独自一人到省府济南购买20多万元的炊事机械。对方为了抬价，提出给吕玉省回扣，他摇摇头说，如果再说回扣，这笔买卖就不做了。结果他以最低价格买回了理想的机械。他说：“如果我拿了一元钱的回扣，公家就要损失更多。”
台湾康锦工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到三谊购货，为了压价，提出送给吕玉省一辆高级摩托车，他当场拒绝了。这位董事长深信吕玉省是一个真正为企业着想的企业家时说：“这里条件差，工资又低，不如跟我干，如果你到郑州给我代管企业，月工资给1千元，吃住全管。”他又婉言谢绝。
不该得的他不得，该得的他也不要。在筹建专社招待所期间，吕玉省出发到青岛，在一客人家发现了一种设计奇特的古式扶手椅，他悄悄画下来。他想如果招待所里摆上这种椅子，旅客一定会喜欢。于是他参照这把扶手椅进行了重新设计，将图纸提供给东明 家俱厂，让该厂给生产一批这种椅子。由于造型美观，样式新颖，别具特色，样品出来后，许多用户争相订货，后来使东明家俱厂生产的扶手椅打入了中央办公厅及全国许多高级宾馆，以至后来建成了专用生产线，年产值几百万元。厂方多次提出给他信息费，他不要；厂方又提出给他制作一套高级组合家俱，他也拒绝了。
到吕玉省家采访，总有这样的想法：干了多年的所长、厂长、经理，家里不铺金盖银，也得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当我们踏进他的“四合小院”时惊呆了，满院杂草，屋里更让人“失望”。双人沙发露“白骨”,而且是在部队时用淘汰的旧帆布做的，脱漆的老式饭桌上放着几个形态各异的茶杯和一个没有盖的茶壶。一个老式挂钟堂中挂，套间放一件已经过时的大衣橱，唯一的一件“侈奢品”——冰箱也有了一个“大疤”了。
　　妻子常抱怨吕玉省是个“老抠”，添件衣服，吕玉省常建议爱人要货比三家，孩子买个书包，他都让妻子和人家死缠烂磨，能省一毛是一毛，能省一分是一分。可是在捐赠和救助贫困户时，他毫不吝啬，慷慨解囊，汶川大地震、玉树大地震他总是冲在最前面，第一个积极响应。
2007年，吕玉省带队到安徽省六安市金寨县张畈小学开展基础教育帮扶，两辆巴士都装满书籍和教学器材，进入金寨县（革命老区，解放战争出了51位将军）汽车在崎岖危险的山路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金寨县坐落在偏辟山沟里的张畈小学，学校师生鼔锣打鼓迎接。吕玉省在学校里住了一个多月，进行教学环境的实地考察，真正了解到了深山师生的艰辛。带头认领了两名家庭最困难的孩子，承诺承担他们从小学到大学的全部学杂费。还把自已身上仅带的600元钱全部卷给张畈小学。
从金寨县回青岛时，吕玉省自费带了十几名品学兼优的学校孩子到青岛体验大城市生活。让他们走出深山，看看大海，住住宾馆，观光公园，与城市孩子互动交流，开拓深山孩子的视野，看到孩子们来青岛后的烁烂笑容，吕玉省也笑了，他认为给下一代的辛苦付出很值得的……
凡人微光，星火成炬。
一件件平凡小事镌刻出伟大时代的凡人善举，一件件感人故事彰显着新时代的精神力量。吕玉省用自己的无畏的勇气和无私的奉献，诠释着勇敢担当、守护正义的崇高精神，书写了一曲曲动人心弦的英雄赞歌，表现出了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用舍己为人、扶危救困的壮举谱写了崇德尚善、匡扶正义的时代乐章。
“山东好汉”吕玉省，一颗见义勇为的璀璨明星！
照亮着人们的心灵，温暖着这座城市，会让众多见义勇为的英雄模范人物在菏泽大地上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

二〇二四年七月四日

作者简介

马学民，中国散文学会、山东省作家协会、省散文学会会员、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牡丹区作协副主席、鲁西新区作协副主席。曾任中共菏泽市开发区工委机关报《今日开发区报》总编辑。著有《春华秋实》《曹州百家姓》《历代尧舜禹诗词》《菏泽开发区史话》《丹阳志》等十多部。发起并参与《菏泽开发区志》《菏泽开发区社区概览》《百村记忆》编写。作品散见《当代散文》《青年文学》《齐鲁晚报》《菏泽日报》等。2021年、2022年两届齐鲁晚报“青未了散文奖”获得者，齐鲁晚报·齐鲁壹点“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