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港油田回忆录,会战结束回大港,(上)

镶蓝旗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图片/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撰文/镶蓝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说明/字下图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79年7月会战结束,我们队回到大港油田住在千米桥北面的东侧,离千米桥约有二千米的地方,就是在独流减河北岸的入海口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在这里打了两口井,第一口井是#885井,这#885井就在我们住地的西面不到一百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个季节天津的天气还是很热的,一上钻台满脸满身都是汗。开钻不几天就赶上了连雨天,那雨下的大也下的急,钻井队只要开钻了,没有因为天气原因停钻的。我们顶着炎热顶着大雨,起钻下钻,往泥浆池中加重晶石粉,抢修设备等,实在是太累太苦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钻井队除了炊事班,其它岗位都非常艰苦,且不说风吹雨淋就说上大夜班吧,12点接班,井场离住地近的也得11.30起床吃饭,要是远点的就得11点起床。夏天想早点睡吧,天还挺亮的,想睡也睡不着。冬天倒是好点,天黑得早,可刚睡3—4个小时就得起床,真的太难受了,有时走往井场的路上都打瞌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打这口井时,我找指导员要求到炊事班工作,我说我的优势一是干净,我会把做饭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做出的饭肯定也是非常干净,二是我在部队放羊时也做过饭,一般的饭菜我都会做,可指导员没有同意,我想转岗只好作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因为是独流减河的入海口处,河段宽的地方能有一百多米,水有多深不得而知,河边水草很多,水草里生长一种大草虾。这草虾很多,休班时我们就在河边的草丛中摸虾,河边的水不深,摸上来的草虾不算须子也有近十厘米长,这好东西岂能不吃,清水煮虾的味道也是很鲜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有时我也留几只放到脸盆里养着,因为在报纸上、图书中看到过很多画家画的虾图,特别是齐白石老先生画的活灵活现的虾。我也照着活虾游动和半死不活的样子用毛笔在报纸上像不像的瞎画着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独流减河里的鱼很多, 特别是一到傍晚,就能看到河边有水草的地方鱼在觅食。捡一块石头扔到有鱼的地方,扑通一声,鱼立刻吓跑了,可过一会儿,鱼又游回来了,谁说鱼只有七秒记忆,扯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独流减河虽然鱼很多,可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在这里钓鱼,如果钓的话,肯定能钓到很多鱼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独流减河入海口处,经常有渔船在打鱼,有时骤雨、风大、浪险也不休息,风大时船之字形行走。渔夫是吃住在船上的,生活也是很苦,我与船夫聊过天。我的笔记里还有当时写的二首小令《渔歌子•独流减河渔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怒吼狂风耍淫威,骇浪惊涛似山堆。有骤雨,有惊雷,为讨生计弃安危。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鱼虾半篓悻悻归,船头支起小锅炊。掂量细,把腰勒,念其家儿泪珠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刚过千米桥北有一个电厂,电厂的篮球场地挺好的,休班时我们有几个人常去打球,有时也和电厂的工人打着玩。还记得有一天下午邱丙林张啰去打球,我心想他从来也没有非常积极的张罗过,今天怎么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打球时他心不在焉,老往公交车站看,一问才知道,他是在等老家是廊坊的泥浆工李宝萍,她是回家休假今天回来。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李宝萍搞上对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钻井队大都是年轻人,男的找对象很难,人家二线的未婚适龄女工一听说是钻井队的,连看都不看。一个钻井队也就有6—7个女工 ,而男的没对象的也有40多人,这6—7个女工不管长像怎样都是香饽饽,没对象的用不了多少天就处上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打这口井时因为离勘探一部近了,赶上值班车买菜买粮,去领配件了等,两三天就能看到一次报纸了。那时我们国家是改革开放刚开始,报纸、杂志都登载大块文章,大力宣扬改革、开放、搞活的政策,什么不能在旧体制的死胡同浪费时间了,要彻底解放生产力,砸乱旧体制了等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还记得一次我到指导员那看报纸,我说现在我们国家是向资本主义国家看齐了,因为屋里还有其它人,指导员狠狠批评了我一顿,当时我也没敢还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885井打的很顺利,9月底就完工了,接着我们是在过千米桥南一个有农作物的地方打井,离我们的住地挺远的。每天上下班队里的值班车接送,值班车都得跑半个小时,不知道我们的宿舍为什么不搬过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还记得那年的中秋节是10月5号,我上的是4点班 ,八点多钟穿着48道杠,坐在不高的架子工爬井架的梯子上望着时隐时现的月亮,吃着月饼,想着千里之外的家乡。我还写了一首豆腐块小诗,因为颓废了一些,有愁字有归字,就不写到这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也还记得有一天我也是4点班,接班时一切正常,可不一会听到很大一声响,我们从休息室跑出去一看,泥浆泵保险阀盖子崩没了,一找在十多米处,可能是泥浆过于粘稠压力太大吧。好在库房有备用螺丝,修好后也是给我们累出一身臭汗,那泵盖子螺丝都有三厘米多粗,拧紧需要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用套管套住大扳手再用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打完这口井已是80年开春了,然后 我们就搬到了钻井一部偏东南方向的海边,接的是新钻机改为6063队,打#7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井队的房子是安扎在一条从西向东的排水渠入海口的北堤岸上,南北对着摆了两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房子南面就是一条往海里排水的水渠,有十多米宽,我们在水面上架了一个小独木桥。因为井场是在排水渠的东南,离我们住地有五百多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6063的井架子是我们自己安装的,井架子连接处不是用螺丝拧的,而全用的是销子固定连接的。立井架子时陈其俊队长是总指挥,游车大绳也是他亲自穿的,这穿大绳绝对是技术活,我是没学会。因为都是崭新的设备,泥浆泵、链条箱里全是黄油,擦洗就用了两天的时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陈队长责任心强,也非常能干,什么脏活累活他都身先士卒 ,赶上忙时,或者钻进关键时他经常连班。我还以群声的笔名写过一篇报道即“身先士卒的好队长”,登在了大港简讯。</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