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故事二则

城围惠（選民）

牛的故事两则
人们常说高手在民间，人民群众中蕴藏诸多智慧，关乎牛的事儿分享一下。
　　【一】
陕西当地的牛多是秦川牛，又叫黄牛，棕黄色，体型不是那么肥硕，帮助人出力，提高着生产力，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牛劲得到充分体现。那时候，把勤勤恳恳、踏实卖力的好干部好党员都比做人民群众的“老黄牛”。
改革开放，包产到户，用牛干活的事儿变得可有可无。
慢慢的，“一天一杯牛奶可以强大一个民族”之类宣传广告铺天盖地，进口的、杂交的奶牛也身价不菲，多少先知先觉的人从中获利。
村里有一个孩子初中毕业未考上高中，父母便想着让学一技之长。学电工，学司机，学厨师，学缝纫，学美容美发都行，他便学了美容美发，会理染头发。
黄牛没有奶牛值钱，一个农户养着黄牛，有个人就给他出主意，说：“你让会染头发的小伙子，把牛染成黑白相间的奶牛，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他觉得能行，便找理染发的小伙商量，承诺牛卖了给他一百元钱。小伙碍于情面，也有利益驱使，便答应。
小伙手艺不错，也没有干过这样的大活儿，一头牛的染发并不像头发那么简单，费时费力费染料，没有烘干设备，还要选择在大热天。干着干着总觉得不合算，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干完了。他觉得，人应该讲诚信，人前一句话，马后一鞭子。
小伙子活干得漂亮，一头黄牛俨然一头奶牛了。次日逢集，牛主人便卖了一千二百元的好价钱。心情自然高兴，痛快地将染发费给了染发小伙子。
可是好景不长，买牛的人通过多方打听，找上门来，要求退牛。理由简单，我要买的是奶牛，你这就不是奶牛。这个人狡辩说：“我卖给你的是花奶牛，你给我退回的是黄牛，你把我花奶牛给我，我退你钱。”对方是个老实人，牛的花斑早已消失，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去，硬吃了个哑巴亏。
事情过去多少年了，村里人时常把这事儿拿出来说道。只要有利益驱使，人总有办法，甚至铤而走险，不顾道德和法律。
　　
【二】
牛为人类出力，又为人类产奶，供人类享用。
一个母牛自怀孕到生产跟人类差不多，十个月左右。生产跟人类也差不多，一胎生一个牛仔居多。
前些年，农户能养起牛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大奶牛，奶牛价格一直上涨。就在那时，一位养殖户牛怀孕，竟然生产了两个牛仔，就别提多高兴了。他也经不住村里人的起哄，主动给村里请来放映员，给大家放电影。大家看着电影，无不赞扬他的为人。
可是，两个牛仔体型痩小，一段时间的悉心经管，两个牛仔竟然死去了。
这事儿又成了大家闲坐在一起的谈资。有人竟然说，是人太张了，如果不张扬，悄悄灭灭的，也许小牛仔还不会死。唉，人的劣根性，盼人穷，盼人家日子不如自己，有时甚至幸灾乐祸。不过，嘴在别人身上长着，人家要说就说，谁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

两会在进行中，说了一些关于牛的话语。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牛。要求公务员，要有牛劲，牛的实干精神，为人民服务。

走得再远，也知道自己的家。就是喝多了，也知道回家的路。家乡的人，家乡的事儿，家乡微小的变化，就不由人要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