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早年间胡月和杭天琪以一首《黄土高坡》在音乐界刮起了一阵“西北风”,作品风格多以内陆西北地区传统文化为根基,歌唱黄土情结,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歌坛的一个辉煌记录,是大陆原创歌曲前所未有的发展高峰,后来也涌现出一批真正有代表性的作品和实力歌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百度AI对黄土高原是这样介绍的。黄土高原的广义面积约63.5万平方千米,位于我国中北部的太行山以西、青海省日月山以东、秦岭以北、长城以南的广大地区。黄土厚度一般在50米至200米之间。黄土高原地表千沟万壑,它的形成主要是由于风力堆积作用,即“风成说”。数百万年中,在亚洲东部季风区,强大的冬季风从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一带吹来,携带大量细小的黄土颗粒随风飘扬,越过荒原,越过河流,遇到太行山、秦岭等山地阻挡后沉积下来,形成厚厚的黄土即是现在的黄土高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黄土高坡是黄土高原的一个局部地貌,在黄河东岸的山西处处可见。笔者的故乡一一雁北地区的桑干河边,虽有远古大同湖退水之后留下的盐碱地貌,但处在黄土高原边缘丘陵地带特有的黄土地貌也比比皆是。桑干河流域是一片被岁月雕琢的黄土高原,这里的地貌独特,山边和丘陵黄土层深厚,沟壑纵横,黄土质地疏松,易于耕种,特别是宜于种植小杂粮。但黄土的脆弱性也使得这里成为水土流失的灾区。春季时节,桑干河岸边的黄土消融,靠近主流的河岸就会崩塌入河,随流而下淤于下游河床;雨季来临,桑干河浊浪翻滾,水势汹涌宽阔的河床冲刷起不少黄土泥沙,给两岸的土地上的植被带来了严峻的挑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黄土高坡上最具地域风貌的当数古老的黄土窑洞,这是黄土地上独特的人文景观。黄土窑洞分山间窑洞和平原窑洞。山间窑洞是沟里人家民居的首选,它依山崖挖进不足10米上部为弧形的孔窑,甚至把数个孔窑相贯通,成为几个功能不同的房舍,装饰门窗、修造烟道后就是一处居住舒适的民居。而平原窑洞则是先制作一些黄土的泥坯,再按设计好的窑洞样式砌成。不管是山沟里依崖而建的山间窑洞,还是平原上用土坯砌起的平原窑洞,都是以黄土为主要建筑材料,由于屋顶、墙体具有一定厚度,隔热隔冷的效能比较强,房间冬暖夏凉,温度适宜,不仅是人们遮风挡雨的栖息之所,更是黄土文化的象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雁北的黄风和黄土高原的黄土相辅相成,密切相关。黄风携带黄土,黄土伴随黄风。在桑干河边,能使人强烈感知季节迭变的就是每年冬春时节肆虐的黄风。正月里,从大漠中南下的浩荡长风就长驱直入到达桑干河边,起初只是轻轻摇晃着枯瘦的树枝,不多时日就有尘土飞扬甚至飞沙走石的“大黄风”。其时,温暖的日光被黄尘遮蔽,变得暗淡无光,天地被搅得昏黄一片。远处的山峦,也被黄风涂抹上厚重的土黄色,失去了往日的轮廓。风卷着沙,沙借着风,天地间只剩下着混沌的黄,让人辨不清方向。旧时代当地民间有谚:“打罢春,消背阴,穷汉把眼睁,睁不睁,还有40天背后风。”就是说桑干河边初春时节黄风肆虐的情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即便黄风如此年复一年的应时应季地光顾,但勤劳淳朴的桑干河人却从未躲避屈服。黄风稍息,人们照常扛起农具,走出家门,走向田野,平田整地,运粪挖茬,各自忙着备耕的事项。黄风,成为桑干河边独特印记,它吹过了岁月,却吹不散人们对这片黄土地的眷恋,黄风成为桑干河边一首永不落幕的生命之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黄土高坡的土质细腻,在无风的季节里,在阳光的照耀下,桑干河流域的土地散发着温暖而厚重的光芒,给人以质朴的力量感。塞上的气候干旱,降雨量小,加上冬春黄风劲吹,植被相对稀疏,一些耐旱的野草和低矮的杨树早已进化出顽强的适应性,它们扎根雁北大地,星星点点地装点着草原文明和农耕文明相融合地带的黄色世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漫笔走来,蓦然回首,忆起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某年阴历二月,笔者曾和一发小参加生产队挖茬劳动,下午突遇风沙大作,漫天扬尘,揽起外衣急避于土圪塄之下,蜷缩身体,将外衣撑作一微小帐篷护住头部,以避风沙迷眼,躲避了近一小时沙尘暴的野外肆虐。后诌八句粗“诗”记载了这次难忘的“避沙尘”:往岁村西理谷茬,青春垅亩舞彩霞。大漠裹尘源天际,小坎挟土自地洼。长衣作篷遮颜面,黄田为席赛安榻。唯知年轻梦缘在,遥谢一野风与沙。诗乎?不敢造次;句乎?还算工整。算是笔者早年对黄土黄风的一次体验吧。</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