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

苏展

从马鞍山上俯看当年的母校柳州一中

一路走来

·苏展

一路走来，

走过各自的苦难

翻越各自的崇山峻岭，

抵达一个个不同的彼岸。

一路走来，

走过多少春花秋月、酷暑严寒，

付出多少努力，改正多少缺点，

穿过几回风雨，迎来几回笑谈。

你挑着担子一路走来，

沙僧一样毫无怨言。

我甩着衣袖随你闲扯，

悟空一样天上人间。

我看你脚下生风，

挑着我们大家的盘缠。

你看我两手空空，

也满头大汗呼哧带喘。

就这样一路走来，

从故土走到地北天南。

就这样一路走来，

不计吃过多少苦辣酸甜。

一走走了多少年，

从血气方刚走到风轻云淡，

一头青丝走到满头白发，

从无知无畏走到了理得心安。

一走就走了这么些年呀，

几多同路人渐行渐远烟消云散，

几多同学同事音信全无化为往事，

几多同道凡缘已尽，返回西天！

你活灵活现讲天南地北新鲜事，

她滔滔不绝说张家长、李家短，

我偶尔谈起我喜欢的哲学艺术，

谁聊起了独特见闻、个人情感。

还记得曾经一起驱恶狗，

还记得曾经一起划小船，

还记得曾经一起醉过酒，

还记得曾经一起犯过难。

回望曾经的岁月里，

走过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

回望一路的风尘中，

有过的磕磕碰碰恩恩怨怨。

沧海桑田时，一起背井离乡，

峰回路转时，一起感谢苍天，

大潮起时一起下海冲浪，

摸爬滚打后，一起把酒言欢。

说起形形色色的好人坏人，

说起各式各样的妖怪神仙，

说起牛事马事奇闻轶事，

说起滋滋有味的粗茶淡饭。

一起干过重活，一起流过热汗，

一起叹过闲气一起翻过大山。

互相帮忙又暗藏点点嫉妒，

不少争吵却从来没有红过脸。

说什么好呢？我的兄弟姐妹好朋友，

说什么好呢？我的同学同事和同伴！

望着彼此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心里感慨万千却热情洋溢满脸！

知道这一路都不容易，

知道此一聚万水千山，

知道这一路好多故事，

知道此一聚往事如烟。

他说起当年吃一次肉乐了三天，

她说起现在手头宽了心却难宽，

你说到日子富裕了却活得更累，

他说到如今想快乐比从前更难。

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

不管多苦多难多值得纪念，

我只想聊聊如今的兴趣爱好，

谈谈新的发现，最新的科技前沿。

还想说其实轻松快乐很简单，

但我只是竖着耳朵听没有开言，

想着贫富与心宽的因果，

想着苦乐与顺逆是否相关，

为什么我轻松的他人会感到吃力？

为什么别人容易的我会觉得很难？

为什么我不在意的别人如此在意？

为什么别人认真的我却随随便便？

我还想，能够同行一段，

概率多大，需要多大的缘？

分开那么多年还能够再相聚，

是不是感觉真实得有点奇幻？

真的想问一句为什么，

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端起茶杯我慢慢地想，

一下子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

想跟故旧老友说一句：

轻松快乐并不难，

只要看得开，只要心够善，

只要胸怀够大，眼界够宽。

却不想用己智商妄作评判，

任他是神仙，任他法力无边，

任他是妖是怪是鬼任他说不说人话，

我知道大千世界本就气象万千。

只想轻轻地问一句，一路走来，

走过了多少春花秋月、酷暑严寒，

经历了多少成败，改变了多少自己，

几度狂风暴雨，多少往事如烟？

只想轻轻地问一句，一路走来，

有多少是自己必经的苦难，

有多少是必须逾越的山海，

又抵达过几回心灵的彼岸？

全身细胞共内心向往携手走来，

粒子纠缠与多维宇宙紧密相连，

走向自己必须翻越的崇山峻岭，

走向现实诗意和奇幻不虚的彼岸。

（2025年2月21日初稿，

3月6日完成）

我用柳州话朗诵了诗的一节

（若哪天有空又有兴趣，可能会再朗诵整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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