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无声的群落》首发式上的发言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尊敬的组委会领导、尊敬的专家学者,尊敬的知青同仁、朋友们:大家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首先,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是西方国家与民族重大节日--圣诞节的第二天,在座的不少侨居在欧美的朋友牺牲和家人团聚利用圣诞假期、不辞劳苦、不远万里从国外赶来和我们欢聚一堂,共同隆重庆祝《无声的群落》(续编)首发式的召开;加之,再过几天即将迎来阳历新年2010年元旦。作为地球村的村民朋友以及曾经的老战友,在这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前启后辞旧迎新的喜庆时刻,谨让我代表全体湖南文革前老知青,向莅临现场的各位领导,朋友、家人以及四川乃至全国的老知青朋友们,致以节日的祝贺:衷心祝福大家节日快乐!身体健康!家和事顺!吉祥如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次,今天也许是一种历史的机缘巧合:四十多年前,正是那位老人家一挥手,我们方徒然增添了广阔天地中“上山下乡”的人生经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我们从那种历史境地艰难地走过并回望和书写那段历史时,又恰逢老人家的寿诞纪念日。借此机会,我们理当饮水思源,向一个多世纪以来,为推翻封建帝制、争取国家独立、民族解放和民主自由而牺牲的民族斗士,抗日先驱,革命英烈致以崇高的敬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同时我们也应向以牺牲自己青春年华乃至宝贵生命、客观上以自己羸弱的身躯、稚嫩的臂膀、绵薄的力量为推进共和国沉重的历史车轮而做出特有贡献却没有得到任何掌声与鲜花、绝缘功劳薄,并且至今有相 当部分因为青春蹉跎输在起跑线上,仍在为解决家庭温饱而奔波忙碌的千百万老知青及其家属致以崇高的敬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三,今天又是一个特别值得庆贺的日子,经过我们全体组委会工作人员的努力和奋斗,凝聚着广大编写人员泪花心血、与我们老知青息息相关的作品《无声的群落》(续编)终于破茧诞生了。前些日子,当巴山蜀水传来《无声的群落》(续编)成功付梓的消息,三湘四水的老知青们纷纷奔走相告,解囊定购,并且吟诗作文庆贺这部记忆历史秉笔直书的知青巨著的诞生,庆贺这一彰显我们风貌、坦露我们心迹、抒发我们胸臆的老知青“集结号”的诞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此,谨让我再次代表湖南所有健在的和辞世的文革前的老知青向以邓鹏先生为首的编辑组和所有为此书的问世而不记名利、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做出无私奉献的工作人员、朋友们及出版社的有关工作人员道一声:你们辛苦了!你们替我们老知青兄弟姐妹们为纪念逝去的青春年华做了一件功昭日月的大好事,大实事,你们的善举将与知青历史同在,名垂青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过来人,我们之所以为过去曾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沉默,也为身处当时那种时代而无奈,这都是因为在那“人分九等”的荒唐的岁月里,我们的心头背负着常人所没有、现代人所不解的“出身不好”的沉重原罪包袱,人生所到之处无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客观不能、主观不愿如凡人般正常思维畅所欲言发声评论,故而我们也不愿意回想回忆与回头。然而,当我们真正行将走向人生终点,又好像心存缺失与遗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因为我们这一大批人都曾何等年少气盛、青春似火、出类拔萃、朝气蓬勃、激扬文字、挥斥方道……回过身来,在如烟的历史长河与漫漫人生旅途之中,却没见留下半点浪花与丝毫轨迹,这确实是我们这一代人莫大的悲哀和一种没有尽到自己义务责任的、挥之不去的遗憾。所幸当今,我们遇上了一个与以往社会绝然不同的开明盛世,遇上了一个政通人和的年代,遇上了一个通民心重民意的政府,同时也遇上了有如邓鹏先生这样一大批挽救文革前老知青历史的教授学者与有识之士,正是您等振臂一呼,有如春雷震撼了我们禁锢尘封的心庭,使我们的久远沉默的心海激荡起阵阵波涛,使我们重新焕发出一种久违的浩浩汤汤的别样“青春”激情,促使我们义无反顾地投身参与到挽救这一段历史的实际工作中来。也正是编辑组委会的极力倡导,加之在座以及今天未到首发式现场的一大批朋友的鼎力支助,这部凝聚着我辈整整一代老知青精华心血的作品赖以诞生传世,得以全方位多角度准确地反映出那个特殊年代:在当时极为偏狭窘迫的政治历史环境中、面对异常艰难困顿的生存条件,我们这一特殊群体仍不屈不饶地与命运抗争、坚持笑对人生乐观进取的思想学习和生活劳动的真实状况;同时以我们的亲身经历警醒告诫启迪鞭策晚生后辈珍惜当今和谐稳定的幸福生活,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存发展的社会环境,不失时机地好好定准把握自己人生坐标与航向,孜孜以求、锲而不舍地朝着自己的人生目标迈进,做一个对社会稳定有帮助,对国家发展有贡献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星移斗转,时更物换。当年那场青春大迁徙已成为人们眼中沧桑的历史背影,而那些遮蔽在背影后曾经的鲜活生命,他们或从云南雨林中,或从巴蜀峻岭间,或从潇湘湖畔,或从苍茫戈壁滩,或从北大荒原上向活着的我们发出了呐喊:我本不该这样!当聆听到这些震聋发馈的呼唤时,我们的灵魂还能安宁吗?我们还能保持缄默吗?我们必须用自己的笔真实地记录那段历史。为死去的,亦为活着的,更为未来的社会发展提供警示,因此,近三十年来,有关研究知青运动的文集、长篇小说如雨后春笋般拔节而起,而《无声的群落》的首发正昭示了知青文学方兴未艾,仍在波涛汹涌地向前发展。知青是中国社会历史发展中出现的一个庞大的特殊的群体,也是那个时代不可或缺的特殊音符。因此,我们企盼有志于知青运动研究和写作的知青学者、作家们用各种不同的文学形式、学术观点,用他们精辟犀利的笔墨来剖析和反映这一群体的个体灵魂在那特定年代的各种不同生存环境中的境况,以各种鲜活生动的典型形象引导读者去体验未曾经历过的生命况味,并且以独到的视觉发掘出一部部人间悲喜剧,从而揭示出某种人性的本质。我们有理由相信:揭示知青生活真谛,反映知青精神特质不虚美,不隐恶的知青文学的鸿篇巨制、扛鼎力作必将横空出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最后,谨让我再次代表湖南老知青朋友:感谢组委会!感谢大家! Difes </b></p><p class="ql-block">湖南老知青代表</p><p class="ql-block">2009 年12月26日</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个女知青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孙XX是我高二的班主任。我那时刚插班到一中读高一,还不认识他。几次清早从宿舍到父亲房里去洗漱,都碰到他耳朵贴在父亲的门上听里面的声音,我问他是谁也不回答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想抓父亲听敌台的现行去向学校举报,却未能如愿。父亲是学农的,自从买了收音机后,每天早中晚必听天气预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读高二时,他接我班的班主任,教政治课。又正逢1964年重提千万不要忘记阶斗争(高中学生里有基干民兵),他私下安排两个女积极分子学生,专门关注我的行动。结果我除了学习就是爱打排球,冒得一点他想要得到的不正常的表现,他就教她俩制造一个亊件,把罪名栽我头上。此为后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学校组织全校排球比赛,为了争第一,我们在排球队长开玉的带领下,几乎每天下午的空闲时间都是在球场上度过。到决赛前的周日,我们整整一天都在排球场上加油!很自信一定能打败校女排夺全校第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我们几个汗淋淋地跑进教室去晚自习时,他竟然在教室门口拦着我,大声批评我,说我是“怕別人成绩比我好,故意带起所有女生打排球。” 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为参加全校排球比赛而苦练?我被他骂得莫名其妙,站在门口半天没反应过来。幸好秀秀拿着她的三角作业来求助我,为我解了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后来,我班男女生真的都得了排球比赛全校第一名,他作为班主任却一句肯定的话也没有。反而撤了我的学习委员(那一期所有政治条件差的学生干部都被撤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班一女生为我打抱不平,帮我讲话,他又在黑板上写字骂这女生“又当巫婆又做鬼”。另一位男生成份好,人也好,是学校培养的入党对象,他也出面帮我俩说话。估计这位老师又怕得失男生,没几天,他找我和那女生谈话,说要“消除误会”。 我一想起他听父亲的门就有火,那天把坐的骨牌凳子抽出来,告诉他:“莫讲消除什么误会,一讲就跟这凳面砍一个角一样,本只有四个,这一“消除”,就砍出五个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少年不知世道凶险,率性就把心里感受讲出来了。 </b></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高三时,平行班有同学贴他大字报,检举他在高二上政治课时放毒箭,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脚。不久他被弄到乡下搞四清去了。直到文革结束后才回到一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听参加我届毕业四十周年聚会的同学讲,他在会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自已如何受迫害。同时“良心发现”,向我班同学们道歉,说“把我们好好一个班搞得稀巴烂。”不管他是不是真心,他的“极左”的确搞坏了我们班风气。有幸高三时学校把他撤换,又换回来我们原来的班主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不愿用“相煎何太急”来点评,因为他不配!</b></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u>(别的老师总对老爸夸我“成绩好又专心读书。”我的数学老师在几十年后与他夫人提起我时,还叹气说“糟塌了个好坯子”。</u></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u> 那十年,有多少好坯子被糟蹋了?有多少老师为他们的学子叹息?谢谢我的老师们。</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