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冬阳</p><p class="ql-block">美篇号:49265235</p><p class="ql-block">图片:自拍</p><p class="ql-block">拍摄地:汉阳古琴台</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晴好的天气,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尽管寒气未尽,常青树却依然苍翠。在月湖之滨的林荫深处,依稀可见一处粉墙绿瓦、飞檐翘角的古建,这便是武汉市与黄鹤楼齐名的文化古迹——古琴台。</p><p class="ql-block">我此番前往,多半是被“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流传故事所打动,同时,也是对“天下知音第一台”心存向往。</p><p class="ql-block">这片龟山脚下的土地,竟然对我有如此大的诱惑。</p> <p class="ql-block">古琴台始建于北宋,倒是可以用“古”字来描述它的年代久远。后来因屡遭劫难,故在原址上多次重建,人们现在看到的应该是近代版的“琴台”。</p><p class="ql-block">因“古”与“鼓”谐音,也称之为“鼓琴台”,是俞伯牙“鼓琴”的地方,故而“古琴台”因“鼓琴”得名。虽然劫后重建,但古老的东方文化仍然保留着它史诗般的光泽,令游人叹为观止。</p><p class="ql-block">这里讲述的是两个楚国人的故事,一个是荆州的俞伯牙,一个是汉阳人钟子期。春秋战国时期,伯牙官至晋国上大夫,是当时著名的琴师与鼓琴谱曲的高手,而钟子期是一个打柴的樵夫。一次偶然的机会,伯牙在汉水江口弹琴时偶遇子期,子期却能听懂伯牙鼓琴之妙,意为“高山、流水”,伯牙大喜,与子期结为生死之交。不久子期病故,伯牙因失去知音而悲伤,觉得世上再无人懂他的琴声。于是,伯牙来到子期坟前将瑶琴碎于坟头,终生不再抚琴,以谢知音。</p><p class="ql-block">伯牙本姓伯,后因“子期遇伯牙,千古传知音”的流传,人们硬是把“遇”变成了“俞”,才有了今天俞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故事。</p><p class="ql-block">我今天是来寻曲的,绿荫丛中,琴台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谣,余音绕梁。台前也能感知“高山流水逢知音,空竹闻琴传钟伯”的韵律,我被这感人的故事深深打动……</p> <p class="ql-block">进入正门,依台阶而上,明亮的厅堂在现代灯光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墙上挂的应该是一幅“古琴台”的壁画,看上去精妙绝伦。</p><p class="ql-block">往两傍斜视,只见两根粗壮的木柱托着屋顶。而吸引众人眼球的却是挂在柱子上的那两行古诗:</p><p class="ql-block">“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p><p class="ql-block">也不知出自哪位书法大家之手笔,那柔中带刚的笔法令人折服。</p><p class="ql-block">这两句古诗,源于明代诗人的佳作,它将大自然的静溢与诗人的豪放,形成鲜明对照。山高水长,琴声入耳,每一曲动人的旋律,在某种意义上都是诗歌的化身,这便是诗与曲的奇妙之处,它们相通而吻合。</p><p class="ql-block">我仿佛看见伯牙在用心抚琴,而钟子期却陶醉在这“潺潺流水”之中。他们在汉水江口邂逅了,一个展示了高超的琴技,一个能悟出音乐的真谛。伯牙觉得,只有和能听懂音律的子期在一起,他演奏的曲目才更有意义和生命力,不然岂不是对牛弹琴?</p><p class="ql-block">他们对酒当歌,而且一定是毫不掩饰的开怀畅饮。他们在一起便有曲,他们在一起便成诗。他们惺惺相惜,诠释了“知音”的全部意义,达到了知己的最高境界,是春秋战国时期当之无愧的音乐人。</p><p class="ql-block">我虽不是古人,有时也会多愁善感。我感叹光阴易逝、人生短暂。有时我就想,生命中若能遇到一个懂你的人,该是何等不易,又是何等的荣幸,但愿皇天不负有心人。</p> <p class="ql-block">在一段古墙中间,有一处圆门,恰似一轮明月,上书“琴园”二字。门傍的一块奇石上植有一株文竹,古朴青葱,与“清风明月”相映成趣。它似乎告诉游人,步入琴园,方可聆听到千古绝唱。</p><p class="ql-block">这琴园里面到底有多少古朴典雅的琴声?能耳闻宁静致远的松涛么?能目睹高山之巅的雄壮么?能看到潺潺流水的秀丽么?</p><p class="ql-block">这一切,也许只有“伯钟”能告诉我答案。</p><p class="ql-block">有时候,好奇心也会成为一种动力。这种渴盼使我迫不及待踏入“琴园”。相比当年琴父创建的“沙湖琴园”,这里的文化底蕴应该更为深厚。</p> <p class="ql-block">琴园内部为廊房布局,我从头走到尾,目睹了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文化。这里主要展示并介绍了当时的各种乐器,以及对知音传奇的记载。</p><p class="ql-block">我对于这些编钟之类的乐器感触颇深,但我主要还是奔着瑶琴去的。</p><p class="ql-block">瑶琴是伯牙的最爱,有七弦,亦称“丝桐”。琴园里当然是有瑶琴的,它安静的躺在那里,这是在等候它的主人吗?这应该不是当年伯牙的那把琴,肯定不是,因为伯牙早已将它碎于子期坟前了。</p><p class="ql-block">但我对这把瑶琴却倍感亲切,因为当年伯牙的琴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它勾起了我对“伯钟”的怀念。</p><p class="ql-block">古琴似乎在演奏,这种想法缘于琴上面的一幅舞女图。舞女面容姣好,长发长袖,婀娜多姿,她舞出了“高山流水”的灵魂。她应该感激伯牙,没有伯牙的神曲她便舞不出这般神韵;她也得感激子期,没有子期的心领神会,便激发不出伯牙的创作灵感。可以说,他们都是世间难得的知音。</p><p class="ql-block">我由衷赞叹:“知音难寻”。</p> <p class="ql-block">移步琴园之外,可见一颗参天大树,“子期亭”安静立于树傍,我肃然起敬。</p><p class="ql-block">这是子期偶遇伯牙而听到琴声的地方么?我眼角一阵酸涩,我叹子期过早离逝,埋没了春秋战国举世无双的音乐奇才。他怎能狠心抛下生死之交?他怎可让这绝代双骄毁于一旦?</p><p class="ql-block">从此世上再无“知音”。</p><p class="ql-block">一些游客很卑谦的坐在亭子里的石橙上,他们似乎在感受当年“高山流水”的旋律,也许他们是认真的。</p><p class="ql-block">我本想多站一会,可我还是离开了,我不忍心想象子期临终前那悲伤的样子。</p><p class="ql-block">工作人员告诉我,走出一处圆门,下过台阶,便可通往出口处。</p> <p class="ql-block">琴台之外却是另一番天地。</p><p class="ql-block">参天古木下面有一弯池水,水虽清澈,却没有波光,显然不是汉水;池傍边,是一排相关知音传承的文化长廊,古色古香;池对面则是一座由钟乳石砌成的小山,上面也有流水,意为“高山流水”,可它无“山高水长”的形象,因为这山并不巍峨,这水也不奔放。</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处假山,只是为了传承一种文化而修建。可它是真实存在的,若是用心揣摩,便能听到悦耳悠扬的琴声。</p><p class="ql-block">我仿佛看到伯牙正在山脚下弹琴,琴声与那流水声相呼应,在山谷间回荡;子期闻声止步,立于山间,仰天感叹:“善哉乎鼓琴!巍巍兮若泰山。善哉鼓琴,洋洋兮若流水。”……</p><p class="ql-block">正当我弥留之际,此时恰好看到一举着纸油伞及身着古装的女子,在“高山流水”下面拍照,似在翩舞,这不正是应了那幅“舞女图”么?此景甚妙。</p><p class="ql-block">我终于明白,伯牙与子期之所以能成为令人羡慕的知音,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上大夫”与“樵夫”之别,他们的友谊完全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他们的人格魅力着实令世人赞叹</p><p class="ql-block">这便是流传千古的东方文化,这便是感天动地的知音传奇……</p><p class="ql-block">二零二五年春初稿于武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