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犹可追一一学论语微子篇第五章

朱世岱

“来者犹可追”—学《论语》18微子第5章

【原文】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译文】楚国的狂人接舆唱着歌经过孔子的车子，说：“凤凰啊，凤凰啊！为什么道德如此衰微，过去的已经不能挽回，未来的还来得及改正。算了吧，算了吧！现在那些从政的人危险呀！”孔子下车，想要同他说话。接舆快走几步避开了孔子，孔子没能同他交谈。

孔子周游列国，寻找发展机会，在63岁时，楚王将其接到楚国，但不重用孔子。有一天，孔子带着弟子驾车游历，路上遇到楚国的隐士接舆。 接舆因对当时黑暗动荡的社会状况不满，剪去头发，假装癫狂，表明了他坚决不与统治者合作的决心。接舆深为孔子车马劳顿而到处碰壁惋惜,于是故意迎着他的车走去,唱了一首《凤兮》之歌。凤和龙一样,历来是中国文化的一个标志,古人常用来代表人中君子。接舆以凤比孔子,可见他对孔子的敬重和对孔子品德的充分肯定。但是他又不同意孔子的做法,认为凤凰应在天下有道时才出现,现在天下无道,你孔子为何栖栖遑遑地四处奔波,四处碰壁,硬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呢?于是他规劝孔子迷途知返,尽快去归隐,停止到处碰壁、劳而无功的追求。现在的当政者都不可救药,何必自讨没趣呢?这个无道的时代根本就挽救不了! 说完便飘然而去。

孔子对隐士历来很尊重,面对楚狂的善意规劝,孔子不能说毫无所动,他也曾说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话。但是从根本上说,他的人生观和道家的那些隐士是不同的,他是入世的,有着执著的追求和理想。不过听了接舆的话,他本能地感到碰上了一位异人,很想和他交谈,向他请教,于是赶快下车以示恭敬。没想到接舆不打算和他讨论,在他下车之前就飘然而去了。这对孔子来说不免有点失望:碰到一个唱反调的人,却无法和他讨论! 对方只表达看法而不屑于讨论,实在是一个深深的遗憾!其实不管是出世还是入世，都是一种处世哲学。接舆没错，孔子也没有错，我们要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和个人的处世哲学来理解两种行为，不能简单地说出世就是消极，入世就是积极；或者说出世是权变，入仕是固执。

如果按照佛家的观点来看接舆和孔子，接舆更像小乘佛教中追求自度的阿罗汉，孔子更像大乘佛教中普度众生的菩萨。满足于独善其身的接舆的心量，自然没有兼济天下的孔子的心量大。孔老夫子是大乘菩萨，不忍众生苦，不忍周礼得不到宏扬，天下无道反而使他更有一种使命感，要在这世间来弘道，要勇敢地去做难为的甚至是不可为的事。孔子的宏大心胸岂是只有小乘心量的接舆所能理解的。

毛泽东带领着红军来到陕北后，当地的佛教人士和百姓称毛主席为普度众生的活菩萨。当年的毛泽东及其共产党人颇有孔老夫子的遗风，适逢乱世，为了挽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劳苦大众，面对难事甚至是不可为之事，不怕流血牺牲，最后终于带领革命人民，解放了全中国。

孔子的明知不可为而为的入世态度，为了理想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精神，是中华文化的精华，我们要不断地传承下来，并将其发扬光大。

（朱世岱写于2025年3月3日）

2012年7月14日，骑游大运河长江黄河第119天。共骑行13306公里。当日游览河南安阳林州市红旗渠。

骑游大运河长江黄河

第119天　2012年7月14日　　来到河顺　（隶属河南省安阳林州市）

1、相见欢　

　　　――游红旗渠

长恨干旱苍凉，

引漳水，

逢山凿洞英魂铸太行。

战饥荒，

挖野菜，

筑渠忙，

遇沟架桥致富圆梦想。

备注：

1、相见欢：词牌名。

2、红旗渠：红旗渠风景区位于河南安阳林州市北部，豫、晋、冀三省交界处。林州红旗渠的建成，成为新中国水利建设上的一面旗帜，不仅使林州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而且孕育了“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团结协作、无私奉献”的红旗渠精神。被誉为“人工天河”、“中国水长城”、“世界第八大奇迹”。

3、漳水：山西省漳河。

4、太行：太行山。红旗渠位于太行山深处。

5、英魂：为修红旗渠有数十位英雄壮烈牺牲。

6、饥荒：修红旗渠，起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正值中国大饥荒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