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回响,时光的轮回

轻轻的

<p class="ql-block">《岁月的回响,时光的轮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一,2025年3月3日 呼和浩特,</p><p class="ql-block">夕阳的余晖轻柔地洒在哈尼幼儿园的广场上。我和妻德健静静地站在幼儿园的门前,屋内孩子们欢呼雀跃准备放学的声音,像灵动的音符飘进我们的耳中。一会儿,在老师的引导下,排着队鱼贯而出,那一张张天真烂漫的笑脸,满是放学回家的欢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隔着窗户,目光紧紧锁住孙女的身影。</p><p class="ql-block">一瞬间,时光将我卷回了30年前。那时,我同样站在这样的广场上,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接上幼儿园的儿子。儿子当年的模样,和如今的孙女重叠在一起,同样的活泼,同样的快乐,连跳跃的姿态都如出一辙。时间转瞬即逝,如同昨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春节后,我和妻到儿子家来。</p><p class="ql-block">这二十多天里,生活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我年轻的时候。</p><p class="ql-block">早晨老早起床,忙碌的一天就开始了。我和妻分工明确,一人在厨房奏响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准备早餐;另一人则急切地叫孩子起床,帮他穿衣洗漱。一家人匆匆吃完早饭,便急忙出门送孩子上学。书包、水壶、玩具,一样都不能落下,在自己穿衣戴帽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孩子:“快快快!一会儿迟到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傍晚下班后,总是迫不及待地赶到幼儿园,早早地站在门口等候,生怕去晚了,让孩子感到孤单和委屈。把孩子接回家,一个人忙着准备晚餐,另一个人则陪着孩子玩耍。晚饭后,碗筷刚收拾完,就要打起精神哄孩子。有时一起玩玩具,沉浸在简单的快乐里;有时绘声绘色地讲故事,走进奇妙的童话世界;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状态,稍有疲倦,就会引起孩子的不满。若是孩子有作业,还要在一旁耐心地督促检查。趁着孩子玩耍或者休息的间隙,赶紧把孩子的脏衣服洗干净,为第二天做好准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夜晚,哄孩子睡觉成了一场“持久战”。抱着他,轻轻摇晃,温柔地拍着,嘴里哼着小曲,唱着儿歌,各种办法都用上。好不容易等孩子进入梦乡,才想起还有自己的工作没完成。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书桌上,拿出单位没做完的工作,开始埋头苦干,常常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真是辛辛苦苦忙忙碌碌紧紧张张的一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星期天虽然只是一天休息时间,却也充实丰满。总会带着孩子去公园,看他在草地上尽情奔跑,感受微风的轻抚,滑滑梯,爬假山,逗动物。中午,在附近的小饭店里,要上一份锅贴或者饺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惬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如今,在儿子家,我看到儿子儿媳忙碌的身影,就像又看到了当年的我们。岁月仿佛是一场轮回,曾经我们为孩子付出的一切,如今又在他们身上重演。</p> <p class="ql-block">二,2025年2月15日,赤峰妈妈家。</p><p class="ql-block"> 我和妻准备去呼市送孙女,可能要在儿子家住两三个月,便去老妈家“请假”。95岁的老妈,身体硬朗,思路依旧清晰。每次我们外出超过一周,都要向她报备,不然她总会惦记着,念叨个不停,事后还会埋怨我们。</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告知她要去呼市时,她虽没有反对,但那一句句“你们去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充满了不舍和担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离开老妈家时,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老妈站在窗前,向我们挥手。那一刻,我仿佛穿越回了十多年前,看到了自己送儿子离家去上大学,随后在外地工作、成家、生子的场景。老妈眼中的期盼、挂念、无奈和不舍,就如同当年我们送儿子时的心情。透过那扇窗户,我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也看到了岁月在亲情间留下的深深痕迹。</p> <p class="ql-block">三,2025年3月3日 9:00时 呼市儿子家</p><p class="ql-block"> 萨仁陶雅发来微信视频说,市委组部要给老妈发光荣牌。</p><p class="ql-block">当市委组织部的同志将《新中国成立前入党的老党员》光荣牌递到母亲手中时,她布满老年斑的双手微微颤抖,像捧着初生的婴儿。牌表面“光荣牌”三个字在斜阳里泛着温润的光,恍惚间照见七十五年前的盛夏——那年她刚满十八岁,在翁牛特东部沙地的茅草屋里举起右拳,在入党誓词里落下重音。</p><p class="ql-block">这枚不大的铜牌,承载着母亲用青春丈量的日月。扫匪作战时她几天几夜与土匪周旋,土地改革时她走遍翁牛特东部农村牧区。艰苦年代她克服千辛万苦。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建设时期她始终如一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岁月压在她身上沉重的负担,却始终没能压弯那根精神的脊梁。</p><p class="ql-block">"妈,把牌放在什么地方?"大儿子轻声问。母亲颤巍巍指向屋内门口。将光荣牌端正挂在醒目的地方,时时提醒自己是一个共产党员。身后是她在建国七十年在党旗下宣誓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时间就像一位无声的导演,在岁月的舞台上演绎着相似的故事。我们在时光的长河中,既是演员,也是观众。看着孩子长大,看着父母变老,我们也亲身体验孩子和老人的情感。在这时间的穿越和岁月的轮回里,感受着亲情的温暖与厚重,领悟着生命的传承与延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