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回忆一一文艺专著出版感言(六)花好月圆有情人终成眷属《苦楝花开》一个真实而奇特的军人爱情故事

杨斌(星光)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告 别 疼 痛</b></p><p class="ql-block"> ——为纪实作品《苦棟花开》序</p><p class="ql-block"> 吴之帆</p><p class="ql-block"> 杜甫写诗,要“语不惊人誓不休”;韩愈为文,倡“唯陈言之务去”。目的就是一个:要写出传世的精品。唯精品、绝品才能感人、激人,才能明人、砺人。诗文是这样,其它艺术也是这样。百多年前,德国诗人海涅到巴黎参观罗浮宫,让他有机会目睹古希腊的艺术珍品“维纳斯”。他激动地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情到深处,大哭不已。这位伟大诗人是被这至美至洁至圣的人类艺术史上的杰作打动了,以至于只能以不由自主的大哭来抒发心灵受到的震撼。无独有偶,十多年前的一天,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有机会听到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演奏,开始是坐着听,听着听着,他倏然跪了下去。乐曲演奏完后,才慢慢回过神站了起来。让人惊讶的是,他泪流满脸,不能自己。他和海涅看维纳斯一样,也是深深地被荡魂涤魄至美的音乐打动了,震撼了。</p><p class="ql-block"> 这让我想到了法国当代的艺术家安德烈·布勒东说过的话:美如果不令人震撼就是不美了。是的,好的艺术,杰出的艺术,它的至美就应该让人激动,让人震撼,让人不由自主地表现自己所受到的美的冲击。</p><p class="ql-block"> 美,特别是至美,是出离庸俗的,是超脱平常的。人常则庸,事常则俗;情常则蜡,文常则平。庸则无成,俗则无进;蜡则无味,平则无彩。艺术创作就应该追求美,乃至尽可能接近至美,美得像罗敷一样,美得像海伦一样。</p><p class="ql-block"> 看了《苦棟花开》,我大致的感觉是:其人不常,故有桀骜不驯之表现;其事不常,故有坎坷逶迤之经历;其情不常,故有排难摧险之毅力;其文也近乎不常,故能散发出描奇述异淡淡的馨香。</p><p class="ql-block"> 作者(执笔)杨斌,带着少年时代艺术的潜质,入伍当上了文艺兵,经过多年的艰辛历练,成长为一个军旅作家。部队转业后,有幸在省里的文化部门浸润捶打,使之有可能保持着文学创作的敏感和自觉,刻苦自砺,日夜匪懈,在很长一段时间先是专注于革命历史题材,先后写出过剧本《皮旅》(曾在在中央电视台热播)、《反围剿》、《兵临塞上》、《清贫》等。后主攻农村题材,写过剧本《状元老表》、《摆渡》等,退休后,笔墨不辍,而且与时俱进,转而敲击键盘,又写出反映中央苏区革命文艺初始时期的长篇力作《李伯钊和蓝衫团的孩子们》和讴歌改革开放新风的短篇集《春天的信息》以及儿童文学集《闪光de水晶》等。</p><p class="ql-block">  他是一个心态很活泼、而又很执着的人,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他是乐于探索,并且不怕吃苦的。可不正就是这样,跨过2012年,他溜了一个弯,转而创作爱情方面的题材,而且是纪实的,跌宕生辉,特具动感的。</p><p class="ql-block"> 这是他一个大胆的尝试。</p><p class="ql-block"> 生死爱恨是文学创作永恒的主题。一般说来,面对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和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捧读《诗经》中的《氓》,“古诗十九首”中的《孔雀东南飞》、王实甫的《西厢记》和汤显祖的《牡丹亭》,人们只能望其颈背而难以比肩,更遑论普希金的《致娜达莎》和曹雪芹的《红楼梦》。</p><p class="ql-block"> 在仰权、倚钱、耽乐、泛爱而又乏爱、许许多多的人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今天,染指“爱情”的作品俯拾即是,但大致都脱离不了或风花雪月、或缠绵悱恻、或喜新厌旧、或“小三”插足的臼窠,千人一面、千部一腔,鲜有新意,难以让人动容。既给不了人们什么新的认知,更别指望能从中引起什么遐思,得到什么启迪。</p><p class="ql-block"> 喜的是,《苦棟花开》作为一部纪实文学,艺术性虽略嫌粗疏,而所叙的事实却很打动人。大致可以说,这是一个例外,一个别开生面的例外,是一个可以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享受”苦难与挣扎、忧伤与眼泪,而卒读之余将掩卷沉思的例外。</p><p class="ql-block"> 异数难得,例外难求。</p><p class="ql-block"> 你也许会击桌而叹:生活中竟然有这等离奇的怪事!世界上可曾真有过这样的爱情?</p><p class="ql-block">若果真有这一叹,说明你读懂了并爱上了这本书。你走近了作品的主人公,当然,也走近了凭着主人公口述的实录和必要的走访后而敷衍成文的作者。</p><p class="ql-block"> 这部作品,由采访录音整理而成,作者虽有功力,但并没有打算在文字上作过多的修饰和润色,以尽量保持“原装”,保持主人公述人叙事时的纯朴。女主人公(亦为本书口述者)章伯城、男主人公田平(2010年不幸病故),一个是名门闺秀、“出身不好”、“社会关系复杂”、受过当年南京汇文女中、长沙周南女中这两间名校教育的一个能歌善舞更会演戏的文工团员、“小资产”、“小秀才”,一个是出生于农村、打从十三岁起就在部队里成长的兵、新中国第一代空军飞行员、飞行干部,一个飞行大队的大队长、飞行团的副团长、根红苗正的部队的“宝贝疙瘩”。两人的出身差异和成长背景的大不同由此可见。相同的是两人都是在动乱的岁月中长大,都是性格刚毅、对自己认定的事业有献身精神的热血青年,都是人生已经行进到需要爱情、懂得爱情、而一当真正爱上就不顾一切要将爱情进行到底的铮铮情种。</p><p class="ql-block">  事情是那样严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在那种让人近乎惶惑的岁月,历史开玩笑地让他们相识、相知、相爱乃至携手进入婚姻、组建家庭,这些都近乎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神话。离奇的是,他们果真把“神话”变成了现实。几多曲折、几多磨难,他们用真爱痴爱的合力,突破了并征服了当时的局限。</p><p class="ql-block">  爱战胜了煎熬。这使他们在一些人的恫吓威逼和鄙夷嘲讽中共度的时光演绎为传奇的岁月,而纪录这一传奇人生的《苦棟花开》又反过来成为他们被扭曲了的生命的生动写照。</p><p class="ql-block"> 作者先是认识了女主人公(男主人公是永远的走了),通过简单的交谈,对他和她的家庭以及复杂的家世有了一些了解,聊起兴味并负起责任后,以作家的身份对她连续进行了深度采访,在几经思虑几经考量和作家使命的驱使下,夜以继日几个月的键盘敲击,三易其稿,大致成就了这本书,并取名为《苦棟花开》。这书以纪实为基础,艺术地(尽管还有纰漏)再现了当年那扣人心扉的真实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这故事告诉我们,简单说来,人生不过就是“取”、“舍”二字。为了爱,为了能够得到他们时刻渴望的共同生活,他们毅然选择了失去,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失去了很多。婚前婚后的整个日子他们都生存(只能说是“生存”)在没有活力、没有创造、没有光彩的压抑里。这是他们所愿意的,而且也是他们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可以这样说,他们是以自己大半生的灰暗和“沦落”作为爱的代价,作为婚姻的代价,这远比受到正式的处分和冷落还要严厉和残酷。在那个岁月可以理解的“需要”和无限强势的体制面前,已沦为弱势群体中一份子的他们,这是必然的结局。类似于他们的人们生存的状态也大致是这样,卑微、没有尊严、缺乏应有的自主和选择,处处被动,退让,任凭发落,苟活于世,鲜有例外。前程漫漫,值得抚慰的是,沧海桑田,时代变了,人们已经心中有梦,生活也缓行到比较自主、比较宽容、比较人性,甚而是一步步向着久已景仰的智慧生存的大方向迈步了,《苦棟花开》中那渐次陌生的让人黯然的境况已不可能重复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这故事,这书,就裸呈在海内外广大的读者面前,让人们去翻阅,让人们从各个不同的层面、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去认知,去理解,去思考和评说。</p><p class="ql-block">  至于我,序的作者,也是第一个读者,要说的是:</p><p class="ql-block"> 一、这本书写的是“疼痛”。这不单是书中男女主人公的疼痛,同时代中的许多人都有“部位不同”、深度不同、煎熬的时间不同的疼痛。从本质上看,这是时代的疼痛,历史的疼痛,国家和民族的疼痛。看这本书或类似的书,就是直面疼痛,告别疼痛。</p><p class="ql-block"> 二、不要去责备历史,人类生活就是从穴居野处茹毛饮血的野蛮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文明、比较文明或正在文明的社会的。读书,我们是在认知历史。认知历史,有助于更好地认知今天,构建更文明、更人性化的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社会民主、进步、和谐的明天。更不要去责备当时生活中的某些人,他们也是在难以真正认识自己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由那个特定的时间、空间和氛围熏染塑造的。读书,我们是在认知纷繁芜杂不同的人生,也是在认知自己,完善自己。</p><p class="ql-block"> 三、也不必怀着好奇的心情去打探主人公和她的家庭,不要去干扰他们渐趋正常的生活,不要去触摸他们曾经受到过压抑和伤害的心灵。你有如吃了一颗感觉还不错的蛋,但没有必要费脑筋去寻觅和接触生下这个蛋的母鸡。钱钟书先生好像曾经说过类似的话。</p><p class="ql-block"> 四、这是一本谈真爱的书,是一本有助于人们认知人类文明艰难前行中某一个拐角的书,是一本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和境况中剖析人性和事理的书,因而是一本有益于人们建构美好心灵的书。</p><p class="ql-block"> 好故事难得,好书难得,有时间有心情去赏析几本好书的机会更难得。</p><p class="ql-block"> 朋友,世事苍茫,生命离迷,人性软弱,事多遗憾,要清晰,要明确,要坚毅,要有所成,全在乎自己。向你致意,为你祝福!</p><p class="ql-block"> 四月天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将进来,外面的好天气招引着我要到河边的林子里走走。好,就写到这里了。</p><p class="ql-block"> 再次祝福朋友们,也让我们共同祈福明天。</p><p class="ql-block"> ( 2013年4月29日,于南昌市抚河之畔)</p> <p class="ql-block">  出席《苦楝花开》研讨会部分人员合影(前排左起:杨斌、吴之帆、袁驰、章百城、王宝莉、刘瑜瑗)</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苦 楝 赞</b></p><p class="ql-block"> (《苦练花开》代 序)</p><p class="ql-block"> 利军 星光</p><p class="ql-block"> 苦楝(恋),不知是谁给它起了这样一个诗意忧伤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苦楝树,苦楝花,苦楝子,也许不经意间说起它来,勾起的都是些往昔贫寒、苦涩的生命记忆。记得旧时的庭院里花木葱茏,冬去春来时满眼新绿,却不会有苦楝,祖母说,它在小河边、山坡上、菜园里呢,家里不种它,因为它太苦了。于是,这个大江南北都适宜种植的落叶乔木,就这样在小河边、山坡上、菜园里,默默无闻地萌芽、抽绿、绽蕾、结果,周而复始,生生不息……</p><p class="ql-block"> 时下正值春末夏初,山坡上的苦楝花开得正野,那一片白里透紫的清雾涌出一波交织重叠的浪花,像挂在花海之边。树下飘散着独特的芳香,如暗香清流,沁人心扉。只可惜苦楝的根茎叶和果实都是苦的,就算等到“绿叶成荫子满枝”的秋天时节,也少有人问津。村医们倒会来将这些苦楝子收集加工成治疗蛔虫和头癣之类顽固细菌的中药材,并且很有疗效。看来顽疾还需苦药医啊!</p><p class="ql-block"> 唐代诗人温庭筠才情卓越,他的先祖温彦博曾做过宰相,只是到他这一代已家道没落,加上他豪放不羁,嘲讽权贵,长相又丑陋,他的一生也是充满坎坷,颇多感叹,所以他就爱上了与之有共鸣的苦楝花,并作过一首五律《苦楝花》:</p><p class="ql-block"> 院里莺歌歇,墙头蝶舞孤。</p><p class="ql-block"> 天香熏羽葆,宫紫晕流苏。</p><p class="ql-block"> 晻暧迷青琐,氤氲向画图。</p><p class="ql-block"> 只应春惜别,留与博山炉。</p><p class="ql-block"> 在温庭筠婉约的文字里,苦楝花作为与春天惜别的花使已被诗人收集配制成檀香而与博山炉一同跟自己朝夕相伴了。默默的苦楝花与诗人作伴变成了情真温婉之花……</p><p class="ql-block"> 苦楝花开,春末夏初不过十几天的花期。而它的花香会让细心的人儿把它重新记起,不管是苦涩还是甘甜。人生其实也是如此,活得坦然,活得真切,活得平凡,活得自我。平凡的我们其实就不会孤单,因为我们仍有被理解、被爱戴的人,哪怕他们是我们年迈的父母尊长、同龄的兄弟姐妹、知心的好友,乃至晚辈后人…… </p><p class="ql-block"> 2013年4月 写于南昌 </p><p class="ql-block"> 注:利军(翟利军),河北邢台诗词学会副秘书长;星光(杨斌笔名)</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杨斌简介</b></p><p class="ql-block"> 杨 斌(笔名星光),军旅作家,影视剧、儿童剧作家。1941年10月出生,江西南昌人。1959年12月入伍。1960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第八通信团电话连守机员、文教,一连文书、班长,一营营部书记,团政治处宣传干事,一连副指导员,赴闽北前指通信连代指导员,福州军区司令部直政宣传干事,军区独立防化营副政治教导员,福州军区政治部文化部干事、团职创作员兼部党委秘书,南京军区驻南昌铁路分局军事代表办事处政治委员。参加过1962年紧急备战、1979一1984年自卫反击战铁路运输保障工作,在部队荣立三等功二次、嘉奖五次。1986年转业,历任中共江西省话剧团支部书记、江西省木偶剧团团长兼书记、江西长城影视中心总经理兼总编导、江西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老艺术家委员会主任。被评为全国“百姓学习之星”、江西文演集团优秀共产党员、南昌最美退役军人、南昌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先进个人、南昌市十佳优秀宣讲员。是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话剧艺术研究会会员、中国木偶皮影艺术学会理事、江西省电影家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编剧。著有《皮旅——中原东路突围记》《矮砣砣——解缙》《包二爷打工》《状元老表》《快乐嫂》《迷彩预备队》等多部影视剧,《闪光de水晶》《清贫》《摆渡》《家园》等多部舞台剧,出版发行《毛泽东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李伯钊和蓝衫团的孩子们》《我是一片枫叶》《春天的信息》《苦楝花开》《星光集》等多部文学专著,获得过国家“金童奖”、“金鹰奖”提名和全国“优秀行业电视剧奖”、华东六省市优秀电视剧“银燕奖”、南方八省(区)“课本剧比赛一等奖”、江西省文艺创作“三个一”工程一等奖、江西省“优秀电视剧奖”等。入编《当代中国电视人》辞书和江西《文演名家》系列纪录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