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京法海寺古刹，观明代国宝级壁画！》

三毛

　文字撰稿：三 毛

美篇编辑：三 毛

图片采撷：三 毛（手机拍摄）

音乐配置：《双峰插月》（蒋国基）

图1：山门殿，匾额“法海禅寺”赵朴初书。

图2：法海寺平面图。

图3：《法海禅寺记碑》（明礼部尚书王直撰）

图4：《敕赐法海禅寺碑记》（明礼部尚书胡濙撰）

图5：天王殿，供奉弥勒佛坐像，殿内左右置“四大天王”立体画像。

图6：四大天王像

图7：四大天王像

图8：四大天王像

图9：四大天王像

图10：大雄宝殿，殿内六壁置十铺明代壁画，保存亦佳，闻名世界。

图11：《水月观音菩萨像》属于其三十多种化身像之一。左右分别是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像。均是采用珂罗版技术复制的。

图12：《帝释梵天礼佛护法图》

图13：《帝释梵天礼佛护法图》

图14：《佛众赴会图》

图15：《飞天仙女像》

图16：《护法神鬼子母像》

图17：《摩利支天尊像》原是印度神话中的光明女神。在佛教中，她化身为毗卢遮那佛的化身，拥有隐形自在的大神通力。

图18：《大自在天尊像》

图19：《普贤菩萨坐像》

图20：《韦驮天尊像》

图21：药师殿，原供奉药师琉璃光佛及日光、月光菩萨。此殿毁于清代，2001年重修，2006年落成，现陈列着运用珂罗版新技术复制的大雄宝殿之明代壁画，供游人参观。

图22：《曼陀罗藻井》，上圆下方，均为精雕细琢之佛像群，组成三层，顶部绘曼陀罗。

图23：《明代梵钟》上刻梵文和汉文，钟体内壁刻有梵文经咒和汉文题名。

图24：《四柏一孔桥》位于法海寺山门前，四颗古柏树交织在一起，仿佛根部将小石桥托起，成为一奇观。

图25：《千年白皮松》位于大雄宝殿前，似两条银龙守护着大殿。是北京地区白皮松之王，活着的文物。

图26：《法海寺历代主持世系图》

图27：法海寺的溯源

《游北京法海寺古刹，

观明代国宝级壁画！》

一、参观法海寺前之思索

记得是二年前参观海淀区文化中心，听导游介绍文化古迹等旅游资源时，方知道法海寺内竟然珍藏着十铺明代壁画国宝。随后网上查询，恰逢法海寺因大修闭馆一年有余。据说其修复后开放，也将实行预约参观制度，且严格限制每天80人预约者；可见其文物保护之严格程度，远胜于甘肃莫高窟壁画。此举亦说明法海寺壁画价值不菲，更稀世罕见。这反而让自己萌生出更为强烈的参观意愿，大有不到长城非好汉之壮志情怀。

据说，全国共有六个法海寺：分别是北京市石景山法海寺、福建省福州法海寺、江苏省吴县法海寺、山东省青岛法海寺、江苏省扬州法海寺、河南省南阳荆紫关镇法海寺。其中，成都法海寺历史最为悠久（隋唐始建），至今1300多年，寺庙建筑风格独特，并藏有大量文物古迹。而北京法海寺虽然真正了解的人不多，但却因珍藏有稀世壁画而名气盛大。

至于法海寺的命名，其实与人们熟知的《白蛇传》中的法海大师无关。其“法海”一词源于《佛学大辞典》，意为“佛法广大难测，譬之以海”，意味着佛法的深广无边，如同大海一般。

二、北京法海寺简介

北京法海寺，位于石景山区模式口翠微山南麓，始建于明朝正统四年（1459)。经太监李童等人集资并上书，明英宗皇帝特许并赐名“法海禅寺”，由工部营缮司建造持建造；当时动用本屋、石匠、瓦道、溶匠、画士等169人，历时近5年，至正统八年（1443）才建成。明弘治十七年（1504）至正德元年(1506）曾进行过大修；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再次重修。1988年法海寺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法海寺占地面积108公顷。坐北朝南，依山势层叠而上，四进院落，气宇轩昂。法海寺之所以名扬四海，其精华尽在大雄官殿内，是明代宫廷画师精心绘制的绝伦壁画九销：扇面墙前壁绘"祥云图"、后壁绘"三大士图"，东西山墙上绘"佛众赴会图"（图14），后墙东西两侧绘"帝释楚天礼佛护法图"（图11、12）。

壁画总面积2367平方米，共绘有77个人物，真人一般高矮。其中，最为珍贵的是均采用朱砂、石膏、石黄、红珊瑚、孔雀蓝等矿物质颗料，采用"叠晕烘染"、描金、沥粉堆金等传统绘画技法，将壁画中的菩萨天仙、飞天侍女、神佛鬼隆、禽兽花卉、山川飘云等描绘的栩栩如生、色彩艳丽。

三、名画欣赏及感叹

或许是出于对座落于北京法海寺明代壁画（图12、13、14）的保护要求：每次入殿参观者限制在20人以内，且须套上鞋套方可入殿；殿内不设灯光照明，窗帘紧闭，似有伸手不见五指之感；为便于行走，每位参观者配发手电筒一盏，用于个人照明及近距离观画。其实，在漆黑一片的大殿内参观，真正观画效果最好的是导游手电筒的黄色灯光，能让壁画色彩效果还原更为真实、细腻，通过导游的细致讲解，每位参观者才真正明白这九帧壁画的可贵与美妙之处！感觉百元参观券亦是物有所值，且不虚此行！

 1、主画水月观音：头戴宝冠，宽肩袒胸、肩披轻纱、胸饰璎珞，服饰富丽复杂，层叠交错。画中还描绘了护法韦陀、白鹦鹉、善财童子和金毛犼等形象，整个画面充盈着饱满的佛教气韵‌（图11）。

欣赏这幅画尤须关注三点：一是观音菩萨坦露的手臂、肩膀、胸部肌肉肤色，距今600多年依然润滑细腻、色彩逼真。二是环绕其肩臂胸前的白色轻纱，缥缈柔软，仿佛真的一般；透过白纱孔隙隐若可见肌肤色彩红润；近距离侧光观察，整条轻纱的丝状编织纹路亦清晰可见。据说光这条轻纱，当年的画师前后画了几万笔才完工。三是观音坐骑金毛犼，是古代神话传说中一种类似狮子的神兽‌；犼身体上的弯曲毛发，竟然是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少说又是一万来笔！连旁边狐狸耳朵上的红色血管也清晰可见。四是殿内壁画主体是神女天仙、知名大神，背景则衬以云彩、森林、山川、花草，象征着天空、大地、人间，除神兽动物外，却少见鸟类。导游特引导大家近距离观看每只神兽（如犼、虎、象等）的眼睛，可清晰看到神兽眼睛的瞳孔及放射状纹理；稍远点观看仿佛一只只小鸟，小鸟的喙就是动物眼角。据说壁画中所有人物及动物的眼睛，都是嵌入专制的玻璃状眼球片，既晶莹剔透又逼真传神，其工艺的确令人赞叹不已！

2、画中人物及故事：殿内壁画所描绘的人物众多，且都对应有其仙其名，因此每个人物形象都特别传神，并各具特色。一是所有女神仙及侍陪，衣着都十分讲究，色彩斑斓各异，其全身佩戴的凤冠、胸饰飘带等，则采用类似于景泰蓝制作工艺，先依画嵌丝贴金、再着色手法，从而使人物服饰都金碧辉煌、色光闪烁。二是通过绘画展示故事情节。其中，护法神鬼子母的故事尤为引人入胜。鬼子母原为婆罗门教中的恶神，专吃人间小孩，是“母夜叉”的原型。后来，因佛尊释迦劝化，鬼子母顿悟前非，皈依佛门成为护法诸天之一。在法海寺壁画中的鬼子母，体态丰腴、面目慈祥，右手持宝扇，左手轻抚身着红袍、项带长命锁的孩童，画面干净流畅，肃穆而庄严（图16）。三是功徳天尊女神头顶五色祥云，云端有一头六牙白象，象鼻绞动一个玛瑙瓶，瓶中不断倾泄种种宝物，浇灌在一个千叶宝盖内；谐音“吉人自有天相（天象）”。四是壁画中被辩才天尊歌声迷住的狐狸、金钱豹和狮子，通过描绘其眼神，都呈现出呆萌而痴迷状，传说是天界懂乐理的动物；其位置排列也暗喻“先施（狮）后报（豹）”、“狐狸尾巴藏不住”的寓意。

四、北京法海寺“五绝”

凡来法海寺参观者，按进寺路线可依次经历“五绝”：一是跨越“四柏一桥”入寺，其别具一格的天生造型，让人顿生感慨（图24）；二是触摸明代梵钟，从铸刻于钟体上文字中，了解法海寺前世今生；三是近观二颗千年白松，宛若二条银龙盘踞在大雄宝殿前坪，守护着殿内国宝（图25）；四是抬头欣赏大雄宝殿上方的曼陀罗藻井，内圆外方，由雕刻的众多小佛像组成了色彩斑斓、精致有嚞的图䅁，壮观而宏伟（图22）；五是逐幅亲眼目睹国宝级明代壁画十铺，聆听导游详解，用心去感悟和触摸600年前的历史文化脉搏。

五、后记

但凡对中国佛教绘画艺术略有了解之参观者，肯定会自然地将法海寺明代壁画，与甘肃莫高窟壁画、山西永乐宫元代壁画进行比较。

一般而言，法海寺壁画在规模、力度、气势上不如永乐官壁画，但由于是宫庭画师之大作，因而在人物刻画、图案精微、色彩运用、技巧展示等方面，又确实比永乐宫的水平及成就要高一筹。

敦煌壁画被视为中国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古典文化艺术宝库，并自6世纪发展至清代，各朝代画作连绵不绝，但却被外国考古队掠夺破坏严重，且唯独缺少明代壁画，而北京法海寺壁画正好弥补了这一缺憾，故弥足珍贵。

如果将视野再放远点看，法海寺壁画甚至可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相媲美。特别在壁画制作与保存技法上，更胜于欧洲15世纪的壁画现状；目前欧洲的壁画已出现不同程度的脱落和剥裂，而法海寺壁画基本完好如初。

此为一幸，亦为后记！

（2025.3.1.完稿于北京海淀区玉泉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