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淬炼，笔锋下成长﹣﹣读申立康主席《经历即是成长》

铁缘人

——读申立康主席《经历即是成长》

散文/杨俊友

在战火中成长 ——2月20日早晨，申立康主席的一篇文章《永远铭记那段血与火的历史》，就像是一场战役打响前发出的信号弹，“嗖嗖嗖”地映入我眼帘。随着他文章的深入，我跟他的笔迹回到46年前，那场对越自卫还击战的血与火的年代。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仿佛他正身临前线，我随时准备参战。

广西空军宁明机场，几十个战斗机大队，像雄鹰一样隐蔽在机场展翅待飞，飞行员整装待发。机场上空，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气候，格外紧张。越南侵略者像魔鬼张着血红的大口，正向祖国扑来。战事一触即发。申立康战友作为战斗的一员，站在出征前的动员大会队列中，听着师政委李源斌激昂陈词的战斗动员，看着即将开赴前线飞行员战友们一个个方阵的队列，他热血沸腾。整个机场的空气都紧张起来。随着政委动员完毕，紧张的心情，刚刚平静下来。师长王春瑞紧接着宣读了上级下达的作战命令。一时间，机场上沸腾了，响起雷声一般的喊声：“打击侵略者，我军必胜”，整个军营群情激昂。对越自卫反击战就要打响了！

2月17日清晨6点35分，友谊关外枪炮齐鸣，对越自卫还击战打响。在中央军委的领导下空军发出号令：“先声夺人”，师长王春瑞作为一个高级将领，身先士卒，亲自率领124团战斗机群腾空而起，飞向中越边境上空，为地面部队进攻进行空中掩护。申立康战友目送着师长起飞的战斗机，他的心也贴向天空。对越自卫还击战正式打响，中越边境地面部队炮火连天，天空空军战斗机隆隆如雷。在这场对越自卫还击战中，空军的制空权是至关重要的，直接影响地面部队的安全。还有对敌人火力点的打击，和对重要设施的摧毁，都对战役起着关键作用。越南拥有米格-21型战斗机和苏式火炮射程可达40公里，敌特工队在机场周边频繁活动，随时威胁着部队安全。他望着师长王春瑞率领的战斗机群，消失在视野中，他的心情感到紧张，时而又转向心潮澎湃。他的心在战斗机飞向蓝天的那一刻起心系在蓝天，魂绕在战场，他拿笔参加了这场对越自卫还击战。

从战争打响，连续数十天坚持岗位吃住在机场。每一次战机起飞，他的心跟战友们一起上战场，每一次起飞就是一场战役。每一架战机降落，他的心也随之落下。在战机落地之后，他在老干事刘保全的带动下，用短暂的时间向战斗员进行采访，收集第一手战况材料。晚上赶写出稿件传到北京。他用手中的笔冲锋陷阵，写下一篇篇从战争硝烟弥漫的战火中发生的每一次战斗情况，除发往北京还发至各级领导和各大新闻媒体。因为这些战况，是整个战役的神经枢纽。每写一篇报道，他就如同经历一次战斗，思想上的战斗经历，让他内心逐渐强大起来。大丈夫既以身许国家，许知己惟鞠躬尽瘁而已，他复何俱。（张居正）

他在前方参战，家里父母兄弟姐妹们的担忧，尤其是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他参战在前线。与妻子刚结婚半年，还在新婚燕尔。每天的心都悬着，妻子的煎熬、焦虑、盼望、担心，每日以泪洗面，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她们的经历，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在那几十天里，蓝天就是他的稿纸，战斗机就是他的笔，参加自卫还击战的每场战斗都是他的文章。每一次战斗机的起飞就是他这篇文章的开始，每一次战斗机降落，就是他这篇文章的结尾。

每一次看到战友们从战斗机上安全走下来，他激动又兴奋不已。每一次战友们进入战斗机，腾空而起，他的心又紧绷起来。那时的蓝天就是战场的缩写，每一朵白云都系着战友们的安危。他的眼睛每天都盯着那片熟悉而又不熟悉的蓝天。他的笔就像是战斗机上的炮弹，他的每一篇文章都在鼓舞着士气和振奋军心。他的每一篇文章都牵动着将士们的心，影响着战役的动态。他通过笔鼓舞飞行员的斗志，间接打击了越南侵略者。他拿着笔在血与火的战争岁月中锤炼着他的灵魂。

一个军人唯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成长，才是成熟的成长。唯有经过炮火洗礼的灵魂，才是一个对生死有高度体悟的灵魂。

在这场三个月的大规模自卫反击战中，申立康主席经历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岁月，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生与死的洗礼。对越自卫还击战让申立康主席成长，血的战争铸造了他的血性；在战场上与战友们共同作战生死相依，让他懂得了为生命的生死担当；在血与火的战斗中，熔铸出他刚强的意志；他的胆略，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熔铸的；他的坚强，是前线每个战友牺牲倒下，用生命和鲜血，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而铸成的。申立康主席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的经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成长。这场战争也让申立康主席快速成长起来。

自卫还击铸军魂，雄鹰翅下炼胆魄。

一支战笔枪出鞘，经历即是成长中。

为有牺牲驱侵寇，才教山河日月新。

须知中华今强大，尽是英雄血换来。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崇赏英雄才会产生英雄，争做英雄才能英雄辈出。”成功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现在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冰心）

……

早在2024年申立康主席赠送给我他写的《经历即是成长》，我看过之后，有特别的感受。尤其是他写的多数文章，都是部队生活，很多战友情结，我感触很深。他的文章没有华丽的语言，都是朴素生活的记录，就如他是军人一样，直来直去。由于我也当过兵，更有心灵深处的一种感应。在边读的过程中，也有深刻的体悟。

《经历即是成长》最接地气的三步曲——申立康主席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成长，是他日后成为一个大文化儒者的磐石。而他前面扎实的成长之路也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一环，也是他《经历即是成长》最精彩的一部分，他有着为军人和读者成长开路的现实意义。不妨我们一起走进他的回忆。

鼓励是成长的动力——他刚分到空军部队，老战友也是老师汝维朝是他一生中最关键的伯乐。在新兵军训完后，学习机械知识时，汝老师送给他一本笔记本，并在扉页上写了一句勉励他的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一个新兵刚下连队，就得到老师亲笔题写鼓励。这对他提高学习自信心起到很大鼓励作用。所以，他学习更加刻苦。在新兵训练结束考试中，他获得本专业第二名的好成绩。汝维朝老师的一次鼓励，再加上他的刻苦学习，使他扎实地迈出人生的第一步。笔利于器，文利于心。

专业知识是成长的翅膀——1975年9月至1977年初，他被选拔到空军第一航空学校学习。在学习的一年半中，是他成长的第二步曲。在空校系统地学习了专业知识，又到沈阳飞机制造厂学习了操作技能、排除故障、解决疑难杂症。使他成为一名从理论到实践，掌握了全部飞机技能的技术人才。1977年初回到部队，飞机正更新设备，从苏联引进的最新设备WL一5A罗盘，正好是他在航校刚学过的机器，师机务处领导抽调他到部队巡回讲课。他又亲自绘图，把所学知识用于实践，使他如虎添翼。深造学习归来，又入选巡回讲课，使他理论结合实际，又得于实践，使他很快成长为技术拔尖人才。他如鱼得水，在部队脱颖而出。知识铭于骨，文铸于胆。

文化助成长腾飞——1978年他被选调师政治部宣传科工作。刚入伍时，申立康主席在连队时，就因写黑板报“我为祖国护战鹰”和策划的“万紫千红总是春”板报参加团里比赛获过奖。因写得一手好字，又借调政治部整理档案。调师政治部宣传科后，又与张明副科长（懂四国语言）、恽秉良（政治素质过硬）、刘保全（给空军领导当过秘书）三人在一起，又得益传帮带。三人行必有我师，而他又在这些文化大家身边，笔调墨染使他飞速成长起来。他本来文化基础扎实，又得大家点拨，他很快成为师宣传科的得力干将。

申立康主席《经历即是成长》，最精彩的是他这三步曲。书中最发人深思的也是这三步曲，人没有偶然的成功，成功的背后都有成功的故事。人都要经历成长，经历就是去干别人干不了的事，成长就是干好每一件别人干不好的事，干好事。他的以上成长三步曲，是很典型的教材，作为一个高级别的文化大家，能在书中详细介绍自己的成长经历，实属难得。笔利于治国，文利于天下，乃大将也。

山西江西总关情，战友儿子作“父亲”

申立康主席《经历即是成长》书中“军旅情怀”篇《山西江西总关情》一篇文章，感情至深。读来有血有肉，所谓“血”，他在空军时，战友雷枧德参加过中越自卫反击战而荣立过集体二等功，他后来将其调入师宣传科当干事共事多年。雷枧德1986年转业江西宜春医药公司工作，他后也转业晋中市工作。到地方后，战友夫妻俩人先后在江西因重病去世，该儿子面临困境。申立康主席将其儿子接到榆次一中安排补习，战友儿子高三毕业考入南京艺术学院，后安家南京。结婚时，申立康主席夫妻到南京全权为其操办婚礼。读到这里，我眼睛热了。作为战友的他，战友情谊永恒已令所有军人动容，生死结下的战友之情，当钢铁之灵魂，似为“血”。战友去世，儿子无力自理，面临困境，正在学习成长。他毫不犹豫接到身边，给予寄养帮助，直到大学毕业，为其成家立业，似为“肉”。申立康主席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军人，是军人的楷模。有这样一个战友，人之福兮。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李白）

心系献身战友情，烈士母女泪感人

《情寄献身蓝天的战友》一文中，申立康主席讲述了1989年10月，125团飞行大队长费玉臣在执行战备任务时，飞机发生意外，为保护国家财产，放弃跳伞，不幸光荣牺牲。他负责处理后事，并亲自撰写了《献身国防事业的长空卫士——记广西前线空军飞行大队长费玉臣烈士》的通讯报道。在其家乡《秦皇岛日报》刊载，当地政府将费玉臣烈士骨灰安放在秦皇岛烈士陵园。事后，他又找时任团中央副书记张宝顺帮忙，将费玉臣妻子张秀华安排在团中央下属的单位工作。申立康主席一到北京，有时间就会去看母女俩。张秀华在看到写的这篇回忆文章，感动地写下：

申大哥：看了您怀着深深的战友之情怀念玉臣并写了这篇让我感动、感谢、催人泪下的文章。文中回忆了往日玉臣工作及生活的一幕幕，亲切的怀念，久不平静，想起这些我虽然很伤感，但更多的是感动。玉臣能有您这样一位好战友九泉之下也能安息！我感到您对玉臣的战友情深，犹似亲人，感谢您多年来对我和女儿的问候与关心，我们永远感恩。在看到您写的文章时，正逢我的生日，我带着怀念亲人，珍惜大哥的战友之情，生命更加有意义。在这里向大嫂问好，祝大哥大嫂及全家幸福安康！

烈士费玉臣的妻子

2023年3月15日于北京

申立康主席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他知道人生的价值，更知道一个飞行员的价值。他在“带领飞行员到成都接飞机”一文写到八十年代训练一个合格的飞行员要100公斤黄金，飞行1000小时训练需要4亿元人民币。费玉臣飞行了20年，近一万小时，已无价可计。申立康主席痛失英雄，更是痛失国宝。他能做的也是为烈士解除后顾之忧，也是军人在战场上立下的军规：“你牺牲了，你的父母儿女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替你尽责。”这个承诺是战争留下最为感动人的承诺。也是军人用生命写下的一份没有档案的诺言。申立康主席的担当，是最令人感动的担当。费玉臣烈士在九泉之下定当安息了！一万个口惠而实不至的泛交，抵不过一个同生死共患难的知心。（郭沫若）

铁山艺术与申立康主席结缘

2023年3月，陪同时任山西文化促进会主席李顺通厅长，到我一手创办的山西恒青博物馆参观赵铁山艺术展。参观完李顺通主席把我叫到省文化促进会他办公室，赠送我一本《赵铁山书法集》说：“这本书对你作用大，给你研究用。”又推荐说：“赵铁山展览非常好，应让晋中市文化促进的领导们参观一下。”拿起电话就给晋中市文化促进会申立康主席打电话。让我回晋中市联系。我第三天便回榆次，到晋中市文化促进会见到申立康主席。说明来意，申立康主席把我领到武江波副主席办公室。约好参观赵铁山展览事宜，申立康主席赠送给我《经历即是成长》一书。2023年10月10日，陪同晋中市文化促进会申立康主席、杜拉柱副市长等人，武江波、巩海湛、李彦乔、王玉明、吴春喜一行参观了赵铁山艺术展，接触比较密切，在多次接触中，更感到和他有一种战友情怀。对我也更多关怀，他在文化促进会年会座谈会上，和《文化晋中》刊物上，对赵铁山艺术予以大力宣传，对我也更多支持与鼓励。

注：铁缘人是杨俊友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