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西馆之《生活与信仰——汉代艺术百态》展（上）

可爱鱼头

2024.12.15--2025.3.9 苏州博物馆西馆三楼举办了《生活与信仰——汉代艺术百态》特展。特展共汇集河北博物院/ 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汉景帝阳陵博物院/ 咸阳博物院/成都博物馆/ 绵阳市博物馆/ 焦作市博物馆/ 徐州博物馆/ 徐州汉兵马俑博物馆等文博单位的240余件组汉代文物精品 , 再现汉代人日常生活中的勤劳、温馨与富足, 也展现汉代人精神世界中对宇宙的想象, 对生命的注解。 人间烟火气:汉代人的生活百态:“甘其食, 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 鸡犬之声相闻, 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是先秦古人对于社会生活的理想追求。及至汉代, 天下一统,社会安定, 百业振兴, 生活秩序稳定而有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男耕女织，儿孙绕膝，成为汉代人的日常。人间烟火气, 最抚凡人心,这样的日子虽不至于多么富裕, 但也足够让人满足。落日西斜, 金色的余晖洒在乡间的巷陌里, 斑驳了树影, 温柔了整个村落。辛苦了一天的丈夫荷锄归家, 黝黑的脸颊依旧挂着汗珠, 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澈光。远远便听到鸡鸣犬吠, 儿童欢声笑语，炊烟也已袅袅升起, 那是来自妻子独属于家的思念, 是恬淡又宁静的幸福。 陶屋:西汉长25.3, 宽26, 高29厘米1975年较场北路省物资局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干栏式房屋。上层平面呈曲尺形。屋顶为悬山顶, 两脊四坡。顶饰瓦垄。正面开一门, 单扇, 两侧为镂空直棂窗, 墙面装饰菱形刻划纹饰。下层基座饰镂空拱木。小黑板:干栏式陶屋多出现于西汉晚期到东汉初期。 房屋搭成两层, 上供人居,下作畜圈。上层平面为横长方形，下层近方形。屋内一侧为厕所, 门前设楼梯以供上下。这种架空构造既通风防潮, 又能防止虫蛇、野兽对人的侵害, 特别适合南方山区和水乡的环境。 陶楼:东汉长37.2, 宽27.6, 高35.8厘米2016年广州动物园M34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曲尺形楼阁式房屋。上层由堂屋和廊屋两部分组成。 堂屋出挑悬空, 庑殿顶, 正中开一支摘窗, 周围为镂空式窗。廊屋平面为曲尺形, 正中开双扇门, 门上有一对铺首衔环，另一侧开单扇门, 墙面装饰各式花窗和刻划纹饰。 小黑板:曲尺式陶屋常见于东汉前期。有的主体仍为干栏式。上层作曲尺形，是在横长方形基础上向后侧延伸出长方形廊屋, 一般作厕所。底有穿孔, 厕所与前室有隔墙, 中辟门连接。将厕所与居室完全隔开, 卫生条件明显改善, 体现了对更高生活品质的追求。 美器——"夫礼之初, 始诸饮食。”汉代是中国饮食文化和宴飨礼仪迅速发展和成熟的重要时期。农业的精耕细作带来粮食产量的提升, 谷物加工工具的发明与推广, 食材的丰富多样, 带来烹饪方式的复杂化与精细化, 由此又导致饮食器具的快速发展。鼎、簋、碗、盘、豆、壶、罐、瓶、瓿、樽, 不论是食器还是酒器，种类繁多, 装饰丰富, 造型各异, 连同案、盆、灯、炉等日用器。汉代人席地而坐, 推杯换盏, 对饮而食的宴饮场面如在眼前。图片为陶三足釜:东汉口径10,腹径8.3,高20.6厘米2003年执信路执信中学M4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汉代的有柄三足釜实为鐎, 此器又可称为鐎壶, 作温酒之用。 青釉陶壶:西汉腹径22.2,底径12.5,高32厘米1975年较场北路省物资局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盖面和壶身满饰细密繁缛纹饰, 肩、腹部分别贴塑桥纽和衔环铺首。此壶造型典雅庄重, 釉色青翠透亮, 在广州出土的汉代铅釉陶器中较为少见。 陶壶:西汉口径13.6, 底径26.5,高37.4厘米口径13.7, 底径25.8,高39厘米1986年农林东路广州铁路局宿舍M3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这两件陶壶为成对组合使用, 应为酒器。盖已佚, 子口, 直颈,鼓腹, 高圈足。颈部有对称附耳, 壶身装饰弦纹与波浪纹组合而成的细密纹饰。造型庄重沉稳。 方角直身陶壶:西汉长30,宽23,高46厘米长25,宽21高46厘米2008年太和岗淘金家园三期M112出土广州市文物者古研究院藏盖顶为长方形捉手, 壶身呈方形直筒状, 四面各有一对桥纽和衔环铺首, 饰有刻划纹饰。 汉代酿酒的原料有谷物和果物两类, 果物酒不多见, 主要是谷物酒。谷物酒如稻酒、黍酒、秫酒、米酒等；果物酒如葡萄酒、甘蔗酒等。另外, 汉代人酿酒也会加入香料或草药,如桂皮泡制的桂酒,花椒酿制的椒酒, 柏叶酿制的柏叶酒, 菊花制成的菊花酒, 马酪酿制的马酒等。 随着汉代农业的发展和食品加工方式的改进, 人们的饮食结构和内容也不断得到改善 , 食物的品种日益丰富。汉代人的主食包括粟、黍、麦、稻、豆、麻、高梁、芋等 , 既有青稞、荞麦等本土作物,也有豌豆、扁豆、胡豆、胡麻等外来引进品种。一般蒸煮成米饭、麦饭, 也可做成羹汤、粥饭。另外, 灌溉技术的提高, 石磨的推广使用, 方便将谷物脱粒加工成粉面, 促进了面食的全面发展, "汤饼”“蒸饼" "炉饼" 等逐渐成为汉代人不可或缺的食物。图片为陶盒:西汉腹径27.2, 底径16.7,通高23.6厘米2004年永福路广州警备区干休所M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整体呈球形,盖、身皆呈半球形。盖顶桥形纽,顶沿作二台阶状,三只卧羊贴塑其上。盒盖、身分别刻划尖叶纹、鱗状圆叶纹、弦纹等,盒身贴印两对称铺首。此陶盒内置一勺,应为盛羹汤的器皿。 陶簋:东汉口径25.3, 底径14.2, 高16.7厘米2003年执信路执信中学M4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此簋又名附领簋, 其特点是器沿高领, 整齐排列一周镂孔, 应是便于散热, 以防食物变馊。此类器型为中原所未见, 是岭南的地方特色。 陶篚:东汉长41.4, 宽30, 通高24.8厘米2006年海珠官洲岛花果山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者古研究院藏盖作盝顶, 底出四足, 足间若壶门，篚作盛贮器之用, 出土时内置七杯一勺。 陶承盘与卮:东汉卮口径11.6, 底径10.2,高9.6,盘口径18.2,底径8.8,高4.6, 通高11.2厘米2003年番禺小谷围港尾岗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瓮:西汉口径12.2, 底径18, 高28.6厘米2006年东风中路金色家园M79出土广州市文物者考古研究院藏 陶提筒:东汉口径15.1, 底径18.5,高22.5厘米2010年西湾路旧广州铸管厂M3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因器型如筒 , 两侧有对称贯耳以供系绳而得名,也写作 "提桶"，一般配有筒盖。陶提筒是铜提筒的仿制, 是岭南秦汉时期越文化中典型的越式器。根据出土墨书材料,提筒应为贮酒、贮米、贮贝之用。 陶俑座灯:东汉口径9, 高27.2厘米2016年广州动物园工地M23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以胡人俑为灯座, 头顶圆形灯盘。胡人高鼻深目, 络腮胡须。裸身, 袒胸露乳, 跣足; 屈膝蹲坐, 一手置于膝上, 一手置于胸前。双目圆睁, 嘴微张开,作惊讶状。胡人俑座灯流行于岭南两广地区,反映了当时对外文化交流的繁盛。 小黑板:胡人俑座灯主要发现于岭南地区, 目前所知广州、合浦、贵港等地都有发现, 以广州发现的数量最多。有的头顶灯盘, 以手扶持,有的单手托举灯盘, 也有的头和手各托一灯盘。表情丰富, 形态各异, 从长相和装扮判断，他们应该来自海南岛、马来半岛、中南半岛和印度等地, 甚至远至西亚东非，随着 "海上丝绸之路" 千里迢迢来到岭南, 成为豪强地主家的奴仆。 陶熏炉:西汉口径11.9,底径8.5, 高19.8厘米2018年横枝岗路广州胸科医院二期综合楼M59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熏炉:西汉腹径16.2, 底径9, 高16.8厘米1999年先烈南路大宝岗M8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由炉盖、炉身、托盘三部分组成。炉盖呈圆锥形, 上有刻划和镂空图案。 劳作——“农，天下之本, 务莫大焉。”春耕、夏耘、秋获、冬藏。牛耕与铁制农具、灌溉工具的普及 , 使得汉代农业水平显著提高。汉初减免租税, 奖励开垦, 极大提高了农民的积极性, 粮食产量迅速增加, 以至于出现了 "太仓之粟陈陈相因, 充溢露积于外, 至腐败不可食" 的景象。与此同时, 取樵炊爨cuan~、酿酒煮盐、采桑织布、渔猎畜牧等与农事劳作相关的活动犹如剪影般定格在画像砖、画像石和陶明器上, 生动再现了汉代人的辛勤与忙碌。 陶井:东汉口径12.2, 底径23.1, 高15.6厘米2002年太和岗淘金家园一期M5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井栏上敛下宽, 圆形地台上有方形柱础四个, 紧贴栏壁,础中有圆孔, 以插木柱 , 上覆井亭。井亭为四阿式, 有瓦垄, 正中有短脊,四垂脊斜出。 陶囷qun:东汉口径29.9, 底径31, 高30.8厘米2004年同福中路红会医院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囷盖作伞形, 顶部有一圈凸棱, 盖顶有圆锥形突起的尖顶, 尖顶至凸棱间以泥条连接, 呈放射状, 表示囷顶骨架结构。圆形围壁表面有菱形刻划线装饰 , 表示囷主体由竹木结构制成。正面开有门，用泥条表示门框。底有四柱支撑。囷:古代一种圆形的谷仓。 仓用于储存粮食。方型为仓,圆型为囷。蘑菇型立柱设计是为了防止老鼠爬入。 陶灶:西汉长39.2, 宽18,高20.4厘米2018年横枝岗路广州胸科医院二期综合楼M57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灶体长方形, 前宽后窄, 灶门开敞, 前有地台伸出。后端有龙首形烟突。灶面开釜眼三个, 置两釜一甑。“灶者, 生养之本。 " 汉代灶具得以改良, 灶眼从一眼发展到多眼,更加节能高效。火门设置挡火墙, 利于拔风起火, 又能遮挡烟雾。灶后部有细长烟道, 烟气上行排出。 陶疱厨俑:东汉宽26, 厚31,高47厘米成都博物馆藏头戴平巾帻, 身穿右衽衣, 腰中系带, 双袖上挽, 跪坐于地。前置圆盆, 盆上架案, 右手持刀; 左手按鱼, 作切鱼状。身体前倾,面露微笑, 极富生活气息。 汉代人可食用的蔬菜已有很多, 如葵、韭、藿、芹、藕、笋等。以及葱、苜蓿、黄瓜等外来菜品。果品种类也十分丰富,桃、梨、枣、杏、李、柿、梅、柚、枇杷、柑橘、荔枝、桑葚、香瓜、菱角等, 以及葡萄、核桃、石榴、橄榄、木瓜、西瓜等外来果品。 汉代人的蔬果食单已与现代基本相同。汉代人的肉食主要来源于人工饲养的畜禽类动物, 包括马、牛、羊、猪、犬等家畜及鸡、鸭、鹅等家禽, 龟、鱼、雁、鸟、兔等也出现在汉代人的案俎之上。腊肉、火腿、肉酱、肉羹等,配含盐、花椒、酱豉、桂皮、茴香、姜蒜等调味料, 汉代人的餐桌不可谓不丰富。 安居乐业建筑人物画像石（复制品）:东汉纵100, 横212, 厚20厘米徐州博物馆藏 浅浮雕。图中屋内刻一对夫妇坐在榻上抱着孩子逗引。 屋左边的轺车应是夫君回家乘坐的车辆, 屋右树上栓着马匹。屋上有龙、鸟以为吉祥。这幅图画似为表现久别重逢其乐融融的喜悦及家居安乐的情景。边饰幔纹、菱形纹、齿纹。 幽冥永生途——汉代人的精神世界"昆仓之丘,或上倍之, 是谓凉风之山, 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 能使风雨; 或上倍之,乃维上天, 登之乃神, 是谓太帝之居。" 生死是人类永恒的话题。面对死亡的恐惧, 上至帝王将相, 下至民间庶人, 追求长生不死, 灵魂升仙, 达到与日月同辉、与天帝同列的至高境界, 成为汉代人精神世界的重要内容。在这个过程中,墓葬是其中最重要的场域和工具。从椁墓到室墓, 从庙祭到墓祭, 汉代完成了中国古代墓葬形制与祭祀的重大变革。 从此,墓室被装饰成温暖的天堂: 羽人接引, 龙虎相伴, 车马飞驰，日月永照,这里有丝竹钟磬之音, 五彩斑斓之色, 这里就是汉代人的永生之境。 杨家湾兵马俑:西汉长陵是汉高祖刘邦的陵墓, 其陪葬墓 4 号墓和5号墓据推测可能是西汉初年丞相和名将周勃（或其子周亚夫) 夫妇墓。 1965年清理了 4号墓南边的 11 个陪葬坑，其中步兵俑4个坑,骑兵俑6个坑,分左右两列,每列5坑）战车坑1 个, 居两列之间, 共出土 2500 余件彩绘陶兵马俑。1970-1976 年在发掘4 号墓,5号墓时, 在墓坑内外又发现了 1个祭祀坑、3个用具坑和4个车马坑。 图片为大骑马俑上世纪 60 年代,在秦始皇帝陵兵马俑发现以前，杨家湾汉墓出土的兵马俑是最有名的, 这些彩绘陶兵马俑的服饰、铠甲，马的毛色及鞯、辔等均施彩绘, 其描绘之细致, 数量之多,配套之全,品类之繁新,步武之严整，为汉代出土文物所罕见。杨家湾兵马俑是西汉军队的缩影，一定程度上人反映了西汉军队的组织结构。 扛械俑1965年咸阳杨家湾长陵陪葬墓出土咸阳博物院藏 薄书俑 狮子山兵马俑:西汉狮子山楚王墓应是第二代楚王刘郢客或第三代楚王刘戊之墓。狮子山兵马俑坑即位于其西侧约 400 米处,共发现 6 条兵马俑坑, 分为南北两处俑坑群。南部由 4条兵俑坑组成, 包括三条东西向坑和一条南北向坑, 北部由两条东西向车马坑组成,共同形成一个建制完备,相辅相成的楚国军阵, 共出土陶俑4000余件,有军吏俑、步兵佩、车兵俑、骑兵俑和陶马俑等。史载 "楚兵剽轻，难与争锋" ，狮子山兵马俑坑完整再現了西汉早期楚国军队的真实历史面貌。图片为持械俑 彩绘陶执兵俑:西汉1985年徐州狮子山楚王墓陪葬坑出土徐州汉兵马俑博物馆藏俑为戴帽执兵陶俑，帽带系结于颌下，面部眉目细长，留有八字胡须。身穿二重右衽曲裾深衣, 胸前佩长剑。腰间束带并悬挂组带和绶带。双手半握拳置于右肋, 左拳在上, 右拳居下, 所执兵器为木质长戟，仅剩朽痕，下身穿肥袴，足登双尖翘首履。 杨家湾兵马俑和狮子山兵马俑均为模制, 体型小, 手中所持多为象征性的兵器。特别是狮子山兵马俑, 如仔细观察, 多少带有写意风格。从陶俑的个体造型看来，临潼兵俑和杨家湾兵俑均面宽唇厚, 多蓄胡须, 反映了关中人健壮强劲; 而狮子山兵俑脸型上宽下窄, 不留胡须, 反映了我国东夷人清秀的特点。就色彩而言,杨家湾兵马俑彩绘保存得较好,兵俑、陶马皆周身彩绘，有红白黑,绿黄等多种颜色，立式俑罩衣上多绘有甲片，袖口、领口、帽、靴等处也施彩。与之相比，狮子山兵马俑身上的彩绘多已脱落, 从目前所见色彩保存好的，与杨家海兵马俑有相似之处, 但多以红彩为主，似更简练而抽象,同时更注意面部表情的刻画。 彩绘陶背箭箙俑:西汉宽13、高48厘米1986年徐州北洞山楚王墓出土徐州博物馆藏北洞山楚王墓出土背箭箙陶俑 64 件,均身佩长剑,肩负箭箙。箭箙通过腋下和左肩的三根带子固定,系结于胸前, 形成三角形背带, 便于背负和奔跑。此类俑虽为弓箭手形象, 但有些右胯绶带系墨书 "郎中" 或中郎 ”印, 是为楚王近侍。 驭手俑 黄泉俑生“阳气动于黄泉之下，动养万物也。”汉俑继承了东周以来的墓俑传统, 侍者、武士、乐舞、疱厨,以微缩的形态在地下幽冥之境永远陪伴着主人, 延续着人间的幸福与欢乐。其中,西汉景帝刘启的长眠之地一阳陵, 埋葬着规模宏大的俑群, 树立了汉俑艺术的典范。丝质衣物和木制手臂经两千余年已荡然无存, 裸露出光滑的躯体: 微隆的胸腹, 修长的臀腿, 含蓄的神情, 乃至眉骨、鼻骨、颧骨、锁骨等处, 线条优美, 比例精准，充满着肌肤的质感: 紧致而富有光泽。图片为舞女俑:西汉宽18.8,高54.7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 跽坐俑:西汉宽15.5, 高32.8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 侍女俑:西汉 着衣式男俑（复原穿衣）:西汉宽8.5, 高56.5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着衣式陶俑主要出土于帝陵外藏坑和南、北区从葬坑。他们的身份代表着军士、侍从和宦官。男俑一般高56 ~62厘米, 女俑高约53厘米, 是真人的三分之一, 均呈裸体。 通体施有橙红色彩绘, 头发、眉毛、瞳仁均呈黑色。头发由额际中分经两颞, 至脑后合拢上折, 于头顶绾髻。着衣式陶俑原本安装有可以活动的木质手臂，身穿丝质或麻质的服饰, 由于深埋地下, 年代久远 , 致使衣物腐朽、木臂成灰, 出土时以裸体缺臂的状态面世。着衣式陶俑是专为皇室制作的级别较高的随葬品,一般的贵族大臣在未经皇帝特赐的情况下不得使用此类陶俑, 只能随葬带陶塑服饰的塑衣式陶俑。 着衣式彩绘男俑:西汉宽9.7, 高62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 着衣式彩绘女俑:西汉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裸体。通体施有橙红色彩绘。头发由额际中分经两颞, 至脑后合拢上折, 于头顶绾髻, 橫笄, 笄已朽，女俑身材纤细, 肌肤平滑,眉清目秀, 神情怡然, 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 这些俑的面部五官、表情各有特色。美目流盼男俑面部有须，发髻挽于脑后或头顶；女俑身材纤柔，面容姣好，发髻于脑后梳成锥形，每一个陶俑都造型生动，体态优美，温情含笑，举手投足间尽显汉家仪礼。他们所体现出的愉悦自信，宽松安详，雍容博大，蓬勃向上，正是西汉时期繁荣的物质文化和精神风貌的真实再现。 宦官俑:西汉宽9,高58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裸体。通体施有橙红色彩绘, 头发、眉毛、瞳仁均呈黑色。头发由额际中分经两颞, 至脑后合拢上折 ,于头顶绾髻 ,横笄。笄已朽。宦官俑是目前见到的最早的宦官形象。 汉代工匠通过细腻刻画宦官被阉割之后那残缺不全的器官和委琐的面容, 表达了 "刑余之人"内心的凄楚和悲凉。 着衣式彩绘行走武士俑:西汉 彩绘骑兵俑:西汉汉阳陵陶俑的彩绘工艺彩绘层结构分为有机底层和颜料层两部分。从颜料成分看, 所用颜料为无机矿物颜料, 朱红色为纯度很高的朱砂,橙红色为土红,赭黑色为无定形炭黑。底层为生漆, 且普遍加入了无机类填料, 根据化学分析有白垩、高岭土、伊利石、方解石、水合硫酸钙、硅酸铝钙、硅酸镁钙等物质成分, 进一步增强了底层与彩绘颜料层的结合, 而且对于环境湿度的变化有缓冲作用, 从而大大提高了彩绘层对于湿度变化的抵抗能力,因此出土时彩绘保存状况较好。 这两个骑兵俑的五官不像中原人，可能是蒙古族 以农为本汉阳陵随葬的动物俑主要有马、牛、羊、狗、猪、鸡等，数量庞大，造型逼真，种类齐全，极富生活情趣。汉景帝在位时曾说:“农，天下之本也，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其令郡国务劝农桑。”这批动物俑生动反映了经汉初休养生息后生产力快速发展，社会生活水平得到明显提高。图片为陶家狗 陶公鸡、母鸡 陶乳猪 陶山羊 陶黄牛:西汉长70, 宽22.3, 高39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灰陶质, 表面着黄色彩绘。身躯壮硕, 四腿强健, 其木质的犄角和尾巴已朽, 仅留有圆孔。 陶马:西汉长70.5, 宽18.7,高57.5厘米汉景帝阳陵博物院藏灰陶质。马头微扬, 棱角分明, 两耳竖立, 宽嘴阔鼻竖耳, 眼眶外凸, 四肢粗壮如柱, 身体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