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乌克兰历史（二）（改编版）

Tieq lu （陆铁强）

上文的末尾讲到俄国沙皇时代的乌克兰。如果当时的俄国如果能顺应时代的潮流，对外能够理顺与其他各国的关系，对内能够有效地实行一系列利民利国的政治经济改革，估计乌克兰不一定会分开，毕竟是同宗同族同源的。事实上，在18-19世纪大部分时间内双方相处得挺好，那些著名的作家画家，我们很难区分他们到底是俄罗斯人，还是乌克兰人，似乎都是一家人，同属沙俄时代的俄国。但正像我们这一代人在年轻时在写大批判文章时常常引用的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还是发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与俄国十月革命。

在讲这些具体的变化之前，得先讲一下“乌克兰”这个名词从何而来。自“哥萨克酋长国”废弃之后，几百年来在沙俄的统治下，这个地方一直被称为“小俄罗斯”（这只是个称谓而已，并没有歧视在里面）。有意思的是，随着沙俄国力增强，俄国对奥勾帝国东部境内的斯拉夫人还有相当的吸引力。举个例子，诗人普希金的第一个雕像并非是在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竪起的，而是在当时还处于奥匈帝国治理下的西乌克兰的維利奇卡村。奧匈帝国当局意识到这种思潮的发展对它的不利，从而從心理方面下手，积极开展信息和宣传工作，其中有一点就是人为地创造並推广“Ukrainian”（乌克兰人）的概念，意思是“住在边境的人们”，与“小俄罗斯”的称谓相切割。在历史上，第一次提出“乌克兰”这个名词是在1890年奧匈帝国的国务会议上。但是，当时沙俄国家本身还相当稳固，奥匈帝国搞的那种“小花头劲”（上海话：小把戏）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20年之后，一战爆发了，事情就发生了变化。接着，德国也参与进去了。德国东线参谋长霍夫曼将军曾经在《Daily Mail》就说过：“事实上，“乌克兰”——是我们创造的产物，而根本不是什么当地人民自己的意志。我创造了“乌克兰”是为了可以至少在和俄罗斯达成停战，以缓和东线战场压力有关…”。

当然，这些都还是外部因素，最主要的是俄国内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1917年沙俄被推翻了，整个国家陷于一片混乱。从叶卡捷琳娜女王在公元1775年正式终结了哥萨克酋长国到1917年俄国革命，俄罗斯与乌克兰合併了总共才142年，而之前，俄罗斯与乌克兰这两个地方自蒙古人到来（1242年）到再联合（1775年）中间毕竟有500多年的分离时期，尽管都是东斯拉夫人，长期的隔离产生的各种影响肯定也是蛮大的，就宗教看，西部的乌克兰人已有不少人已经信奉天主教；就语言看，乌克兰语中波兰文也是已经渗入了不少，加上各方面的利益的冲突，外部的慫恿，再加上19世纪末期民族主义运动早就在欧洲兴起了有相当长的时间。很自然，在这个关节眼上，乌克兰会出现一股要求民族独立的力量。在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之后，乌克兰民族爱国团体在同年3月7日成立“乌克兰社会团体联合拉达”（“拉达”在乌克兰语中表示“会议”）。中央拉达推举著名历史学家格鲁舍夫斯基作为主席。当时也有一些阻力与斗争，但因为俄国内部正忙着闹革命，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来管乌克兰这块地方，1918年的苏俄甚至还一度承认过它的独立，也就是因为它是德苏和约的一部分。所谓“德苏和约”，就是列宁当权向德国割地求和的条约。所以，一直有列宁是德国的间谍一说，我估计不大会，但是肯定，当时列宁从国外回到圣彼得堡是受到德国资助的。德国是希望他来捣乱沙俄帝国，列宁则认为这是利用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

于是，在1918年1月25日（注意，我在这里精确到日期，因为以后事情的变化如走马灯一样快），乌克兰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了，第一任元首就是这位格鲁舍夫斯基。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的前几位元首都是兼搞文学历史的文人，所以国旗，国歌都做的蛮有水平。现在的国旗，国歌就是沿用当时的那些。

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格鲁舍夫斯基（1866-1934）第一任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元首，乌克兰学者、政治家、历史学。一看就像个读书人。

国旗篮黄二色：蓝色代表天空与海洋，象征自由与主权；黄色代表麦田，象征乌克兰悠久的农业历史。看起来就像蓝天下一片金黄色的小麦田，很富有诗意！

乌克兰大平原的照片

乌克兰国徽：蓝色的盾徽，中间是金色的三叉戟。这个图案最初是留里克王朝的印章图案，

　　当时的国歌就是现在乌克兰的国歌《乌克兰仍在人间》。这首歌的曲由西乌克兰作曲家、烏克蘭希臘禮天主教會神父米卡依罗·维尔毕茨基（Михайло Вербицький）所作，歌词是基辅地区一位杰出的民族志学者帕弗罗·朱宾斯基（Павло Чубинський）所作的一首爱国诗篇。歌词，曲子都非常精彩。在听这一首激昂的歌曲，联想到今天还处于炮火连天的乌克兰，不由心中激起一阵阵感动。

　　乌克兰国歌。视频中出现三位人物图像，第一个上文中提到过的克萨克酋长国的创始人赫梅利尼茨基。第二个是基里尔·格里戈里耶维奇·拉祖莫夫斯基伯爵（亦称西里尔·拉祖莫夫斯基。 1728年3月29日[旧历3月18日]—1803年1月21日[旧历1月9日]）是一位具有乌克兰哥萨克血统的俄罗斯政治家，曾担任第聂伯河两岸札波罗热大军的最后一任赫特曼（1750年至1764年），随后成为俄罗斯帝国陆军的陆军元帅。拉祖莫夫斯基还曾担任圣彼得堡帝国科学院院长（1746年至1798年），是一位值得乌克人骄傲的人物。第三个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提到的“彼特留拉匪帮”的头目，彼特留拉。后面还会专门提到。

三个人像之后有一幅画。这是一张由博胡什·希皮赫（Bohush Shippikh）于1917年末创作的传单海报，发布于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第三次通告（3rd Universal）宣布之后。

接下来是一张报纸。它是报道“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关于宣布乌克兰独立的决议”的消息

这些都是乌克兰历史上重要时期的历史文物。

下面是乌克兰少女唱的《乌克兰仍在人间》，相当感人！

在今年2月底战争开始后，华裔美藉大提琴家马友友在华盛顿俄驻美大使馆门前为祈愿和平拉的也是这首《乌克兰仍在人间》。

1918年乌克兰共和国地图，基本上与现在相同。

尽管这个乌克兰人民共和国是近代史上最早出现独立的乌克兰国家，但出现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不到半个月，德奧联军攻入烏克兰后双方于2月9日签署《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条约》，乌克兰成为德国附属国。又过了2个月，在同年4月至12月德国直接插手，安排了一个代理人（这是一个军人与政客）推翻了共和国，建立了附属于德国的“乌克兰国”。

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料到在1918年底德国自己国内闹起革命来了，于是也在一战中失败了。所以这个短命的“乌兰克国”不到一年也完蛋了。接下来，这块地方与整个俄国一起陷入了一片内战之中。群雄逐鹿，各种势力都在这里争夺。在乌克兰主要有四支力量。一是新成立的红色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二是代表沙俄的白军邓尼金将军，三是由马赫诺领导的无政府主义的军队，称为“黑军”（开始认为他是沙家浜里的胡传魁式的人物，读了些资料看来他倒还不是这类有奶便是娘的货色，尽管他是江洋大盗式的的人物，但是还蛮有主见的。四是前面那个被德国代理人推翻的那个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名义上它还在）算是“蓝黄色”吧。反正是“五色”都有了，一片混乱。大家都知道，最后是红色苏维埃赢得了胜利，也就是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钢铁怎样炼成的》一书中所描述的那样。

关于这段历史，其他忽略了。下面重点讲一下两个人物。一个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提到的“彼特留拉匪帮”头目，西蒙.彼特留拉。一个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的作者，奧斯特拉夫斯基。

下面一个视频是一首俄国歌曲《在乌克兰辽阔的原野上》，我们一代巳经不太熟了，比我们年长的可能知道，与韩先生聊到此歌时，他马上就知道这首歌的歌词中有“彼得留拉匪帮”的字眼，视频的背景可能是电影《保尔.柯察金》的景头。

　　西蒙.彼特留拉（1879-1926）第2任烏克蘭督政府主席，任期：（1919年2月11日－1926年5月25日）。说明一下，这个督政府是指德国的代理人乌克兰国之后的乌克兰人民共和国。任期，除了开头有一段时间在乌克兰基辅，其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在国外的流亡政府。我们来看一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第六章专门对彼特留拉是如何描写的（第六章），写的是他在谢别托夫卡检阅部队的场面：“他中等身材，一颗有棱有角的脑袋结结实实长在紫红色的脖子上，身上穿着上等蓝色近卫军呢料做的乌克兰上衣，扎着黄皮带，皮带上的麂皮枪套里插着一支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头上戴着克伦斯基军帽，上面缀着一颗三叉戟的珐琅帽徽。” 一付坏人模样。我们再来看看他真人的照片。

　　长得还蛮师的。而且看得出是知识分子，也确实是知识分子。在1912之后曾是在莫斯科编辑《乌克兰生活》杂志，据说也是一名戏剧评论家。随后他也热心投入到日益高涨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运动中去了。1918年2月1月的乌克兰正式独立，那位大胡子学者因德高望重成了第一任元首之时，彼特留拉已经是在领导核心之中。德国人一来，将他关入监狱。好在时间不长，不到一年德国人垮台了，他从监狱中出来，马上复出，成为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的领䄂。当然，以后的日子並不好过，面对着旧沙俄与新苏维埃的双重攻击，几度被逐出基辅，最后与刚复国的波兰结盟。

下面1920年的照片，左是波兰领导人毕苏斯基，右是彼特留拉。

　　但是这个结盟并不牢固，波兰在利益的驱动下，《波苏条约》中与当时的俄国的苏维埃瓜分了乌克兰，这件事对乌克兰今后的走向埋下了不安定因素，直至今日，以后还会讲到。彼特留拉则是完全失败了。1921年，这个短暂的共和国就像烟雾一样消失了。彼特留拉流亡到了巴黎，在1926年遭人暗杀身亡，当时47岁，安葬于法国巴黎蒙玛特公墓。在身后的65年期间，至少在东欧，苏联与中国这些地方他一直背着“匪帮”的罪名。终于在1991年苏联解体之后，他的家乡乌克兰为他平反，并把他当作民族英雄，竖起了纪念碑，包括前面国歌的视频中都有他的照片。

巴黎蒙玛特公墓，彼特留拉墓。注意碑的最上方是乌克兰国徽雕塑。

苏俄解体后在基辅竖立的纪念碑

　　客观来看这个人物与他的事迹，毫无疑问，他是乌克兰民族主义的先行者与代表。他一生百折不挠的努力都是为了实现乌克兰独立这个理想。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民族主义风潮之中，在东欧固然出现了好几个独立的国家，包括波兰，㨗克，芬兰，立陶宛等等。但是，当时的乌克兰条件还不成熟，首先是与俄罗斯的历史渊源过深，而新出现代表工农利益的布尔什维克更有市场，“民族主义”没法与它抗衡。再加上彼特留拉等领导人大多都是书生，无论从政从军，其本身基础与个人的能力与才智都不怎样，所以失败是必然的。但是不管怎样，他们毕竟在历史上留下了一道先行者的脚印，在1991年，也就是亡国64年之后乌克兰仍然记得他们，继承了他们的理念，举起他们设计的国旗，唱着他们创作的国歌继续朝前走。

　　彼特留拉在历史上也留下了一个垢病，在他治理的时期发生过对犹太人的屠杀的事件。上文曾讲过500年前波-立联邦期间的宗教宽容，所以在乌克兰有很多犹太人定居（现任的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可能就是犹太人）。当地人与犹太人产生矛盾这样的事情在欧洲太普遍了，尤其在动乱时期，首先遭殃的往往是富裕的犹太人。但是从彼特留拉留下文字文件上看，好像他并不赞成这样恶劣的事情发生，而且在他任上还让犹太人当上某个部长。所以，有人认为他只是沒有这个能力来管控下面杂七杂八军阀式军队里的行为。最后他被苏联特工借着犹太人复仇的名义被暗杀了，这里也能看到这点。如果从屠杀犹太人这件事推论下去，那么他下面这支武装军队对支持苏维埃的人士也不会好到那里，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从布尔什维克的立场上看，奥斯特洛夫将他贬为“匪帮”，一点也不奇怪。读历史不像看样板戏，好人坏人很难分得清清楚楚。

　　同样，我们来看一下彼特留拉的对立面：奥斯特洛夫斯基。事实上，这两人在当时的社会地位上是不能比的，一个是政府的首脑，一个是布琼尼手下的一个小兵。但是这位小兵后来写了一部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影响很大。所以，以他作为代表，来认识这段复杂的历史可能会有所帮助。这本书在我们年轻时太有名了，当时我们都以保尔.柯察金作为励志的榜样。他有一段名言：「人生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致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致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我甚至用俄文都能背诵。唉！我们这辈子变化真大！几十年过去了，在俄国年轻人中间估计知道这本书与作者的人很少，据说现在乌克兰人们巳将这位作者看作“乌奸”了。有人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原话不是胡适说的），这也似乎太实用主义了。独立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历史仍然是面镜子。在这里让我离题谈一下我的观点。

我平时有空喜欢乱翻书，前几天读到墨子的几篇节选文章，觉得十分诧异，这不就是我们所谓的“共产主义”吗？平等，节俭，不贪图享乐，甚至连音乐也不要（非乐）。如果引申开来，我们会发现，人类在很早很早时期就有一种高尚的理想：平等。为了这个理想，人们产生各种各样的宗教与学说，一次又一次在历史上反复实践，以不同的名义之下而之奋斗献身，可能在某一段时间内还会闪烁出它特有的光芒。这种对“平等”的追求，无论在在基督教的开创成长过程中，还有像15-16世纪的宗教改革运动，以及18世纪法国的哲学家卢梭的学说以及法国大革命的实践，都有着人类追求平等的理想。如果从比较土的层次看，中国的历史上农民起义多少也带着这种追求。布尔什维克思想的兴起，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巨大的试验场。当然随着苏俄的解体以及中国10年大运动的结束，这样的一个大浪潮逝去了。但是不是以后就没有了呢？好像不会，一个个小浪潮继续还在拍打海岸。20世纪末到如今，伊斯兰教的复兴与壮大，欧美白左思潮的流行，甚至阿富汗的塔里班，在里面都有“追求平等”的影子在内。历史的教训，高尚的动机不一定会导致好的结果，一次次人类大规模的运动，有的确有其建筑性，有的尽管有破坏，但还是推动了历史向前进；而有的却只有破坏，甚至还能使社会倒退回去更落后，更野蛮的境地。在此不作深究了，让专业的历史学家与社会哲学家去探讨吧，像我这种野路子历史爱好者只是谈一点感想而巳。

回到本题，我认为奥斯特洛夫斯基当时参加革命应该是真诚的，正像我们一代人当年都有过的那种激情，否则很难想象能写出一部能感动一代人的的作品（尽管有的朋友可能不同意）。我不赞成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他像历史上那些人物一样，面对着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霞光纵情讴歌，並且为此准备献身。至少这种精神境界是可贵的。当然，可惜的是，这道霞光原来是假的，是一片海市蜃楼。所以，该如何评价这件事这个人物，实在是一道难题，我心里也觉得相当矛盾。

奥斯特洛夫斯基像

　　历史在前进，且不说这本书的精神境界，从现在来看，即便是书中的某些具体内容存在问题。网上有一篇署名金涛的文章，也讲到奥斯特洛夫斯基，其中有几段写的也蛮有意思，摘录如下：

“…小说<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作者满含激情，以大量篇幅，生动地描绘了在乌克兰北部广大地区，红军的一万六千五百把战刀杀向波兰毕苏斯基的部队，而保尔·柯察金正是布琼尼骑兵一名勇敢的战士！…在托洛茨基指挥下，著名的布琼尼骑兵第一集团军与波兰毕苏斯基部队的殊死决斗。”

事实上，这个是一部被颠倒的历史。再看下面：“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俄国革命、德奥战败使波兰的三个宗主国先后崩溃，根据《凡尔赛条约》东欧一大批国家纷纷独立，被瓜分长达123年的波兰宣告光复。被称为‘波兰拿破仑’的社会党人毕苏斯基从德国监狱回国当选为国家元首。1920年苏波战争爆发，托洛斯基领导的苏俄红军直逼华沙，被毕苏斯基领导的‘民族军’重创。”

请再看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上是怎么写的：“同波兰白军的战争结束了。红军几乎已经打到华沙城下，只是因为远离后方基地，得不到人力和物力的补充，没能攻破波军的最后防线，就撤了回来。波兰人把红军的这次撤退叫做“维斯瓦河上的奇迹”。这样一来，地主老爷的白色波兰又存在下来了，建立波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理想暂时没有能够实现。到处是血迹的国家需要休息一下。”

由此看来，当年保尔·柯察金所在的布琼尼骑兵，原来参与的是一场侵略新生波兰的战争。当然，在当时布尔什维克的国际主义者而言，这些行动都是无可非议的，其参与者，包括小说中的保尔.柯察金都是满腔热血去前线战斗，去解放更多的劳动人民。这次苏维埃红军失散了，沒打下波兰，但回过头来对付彼特留拉手下的这些民族主义的游兵散勇则是卓卓有余。所以它在乌克兰这块的土地上最后胜利没有悬念。在乌克兰国际主义战胜了民族主义。先是1917年时就已有了乌克兰苏维埃政权，经过5年的战争，在1922年正式加盟俄国苏维埃，严格讲起来“苏联”这个词，不是从1917年十月革命开始，而是1922年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结盟才正式开始。乌克兰的全称为：“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乌克兰共和国国旗

国徽

　　这个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一任书记，事实上也是这个共和国的创始人是：埃马努伊尔·克维灵。是布尔什维克的老革命，想不到在1937年在苏共“清党”时被捕並且抢决了，只有49岁。赫鲁晓夫在1956年为他平反。

埃马努伊尔·克维灵

　　乌克兰，这个富饶美丽而又多灾多难的国家，一直就纠缠在国际地域政治的争斗之中，建国一开始就经历了血与火的苦难，但是与以后的苦难相比，还只是小巫见大巫。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