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称：卓山。</p><p class="ql-block">美篇号：85900672</p><p class="ql-block">图、文：卓山。</p><p class="ql-block">创作地址：兰州</p> <p class="ql-block"> 时逢蛇年，一件发生在我身上<span style="font-size:18px;">已经过去五十多年</span>陈年旧事，<span style="font-size:18px;">每当想起就毛骨悚然，全身都是鸡皮疙瘩。</span></p> <p class="ql-block"> 一、闯祸</p><p class="ql-block"> 记得上小学四年级一九七二年，大约农历四五月，正是麻雀产蛋抱(暖化)雀儿子的时候，晚上放学排着路队回家，无意间看见在一砣(块)小麦地的靠墙跟(田埂)的半崖上，有一麻雀从一个小洞中飞了出来，心想肯定有一窝雀儿子。生怕别的伙伴看见，兴奋的忘记了排路队，冲出去飞跑到洞洞(麻雀窝)跟前，听见里面有小雀在叽叽喳喳，十分高兴，雀窝高我个子小，踮起脚尖，把手伸进去，摸着用草垒的窝，慢慢用手从里面拽出，生怕摔坏，到窝边两手掬出来，窝里有四个刚长出汗毛的小雀，因为还不会飞，不能玩，我又小心翼翼的放回窝里，等长大了掏出来玩。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有个约定俗成，不管什么东西，谁先盯着(发现)，谁就有优先权和话语权分配分享。这窝麻雀是我先盯住(发现)的，我不掏，谁都不能往出来掏。这个年代玩具很少，农村孩子就是掏雀儿子，下了雨了踩泥害水，溜土坡等。今天自己盯住了一窝雀儿子，很有主动权，有几个和我一样顽皮的伙伴还巴结(讨好)我，看能不能分个雀儿子玩，真还比考了一百分还得意。</p> <p class="ql-block"> 二、魂飞魄散</p><p class="ql-block"> 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第二天早上从家里出来，先要去看看雀儿子，早上潮气大，花草树木满身露水，即怕露水湿衣裳又怕踩踏小麦，紧靠着崖坎走了半圈到雀儿窝前，怎么听不到雀娃的叫声，但见雀娃心切，再没多想，使劲掂起脚尖，仰起头张大口，往雀窝里看，这一看吓的我魂飞魄散，一条刚吃了雀儿子的很粗的长虫(蛇)盘在里面，头抬的很高看向我，刷的全身抽麻，妈哟一声，拔腿就跑。</p> <p class="ql-block"> 再顾不得露水湿衣，再顾不上踩踏麦田，齐腰深的小麦绊的寸步难行，露水湿的裤子沾在腿上，感觉蛇缠着腿子往上窜，腿软的一点跑不前，连滚带爬到路上时满身泥水，摊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在小伙伴连托带扶到学校，进校园生怕老师发现，探头探老的进了教室。</p> <p class="ql-block"> 惊魂未定刚屁股在凳子上还没坐稳，路队长喊我说老师叫我，我知道昨晚冲出路队看麻雀惹得整个路队散了，路队长告我小状了，没办法走吧，低着头左手掐着右手走进了老师房房(那个时候不叫办公室，叫房房)，老师看到我满身是泥，睁大眼睛“这是怎么了，”“早上露水大，走路不小心踩到草皮上，滑着跌倒滚下坡，”小心翼翼的编着。老师看到我的狼狈相，“以后要遵守纪律，放学排好队，不能再扰乱路队，”我点头答应，老师再也没批评让回教室去，心里庆幸瞒天过海的谎言总算逃过了这一劫，走出来长长喘了口气。</p> <p class="ql-block"> 三、叫魂</p><p class="ql-block"> 中午回到家，细心的外奶奶远远瞅到我满身泥巴，乏溜溜的无精打彩，走到跟前打量着“你这是挨绊伴(摔倒)了还是和人打仗了？怎么缠成泥棒]”外奶奶心疼的一问，我的心理一下子破防了，哇哇哇大哭，把掏雀儿被长虫(蛇)吓的实说了，“你看你干的这事担惊(危险)着把人吓死了，长虫(蛇)钻到口里就不得活了，肯定吓着(失魂)了。”念叨着赶紧脱下了我身上的衣服，老习俗的心理疗法，一手牵着我，一手拿着衣服展直胳膊在空中扰(晃动)一下，按在我身上，念着“吃饭喝汤来，再不害怕了。”扰三次、按三次、念三次，意味着把失了的魂叫来附上身了不知道是刚的委屈哭了出来还是魂魄附上身了，心情猛然之间平静多了。外奶奶语重心长的说:“憨耍无意，弄断吃系。以后再不要这样顽皮了。”我不是唯心，而是真被长虫吓怕了，向奶奶保证“再不掏雀儿了。”</p> <p class="ql-block"> 四、二进宫</p><p class="ql-block"> 下午刚进校门，看见老师在校园里转，好像急等我，看到我就叫来办公室，跟着老师到门口拉头一看，看到生产队长跷着二郎腿板着脸抽烟，知道又有人告我踩踏小麦的状了，瞬间一身冷汗下来了，队长见看到我，喘着粗气，直接了当:“踩踏麦的是不是你？”头没敢抬，小声的“是”。“你和土匪一样，不好好念书，只记得往死里害人，长势这么好的麦子，马上到收的时候了，被你踩踏的乱七八糟，为什么不绕着走，都象你一样吃屎着都没有，还想吃五谷，以后我再看见你踩踏粮食，就把腿打断了。”劈头盖脑的一顿劣骂，吓的筛子样的颤抖，生怕队长煽我两巴掌。我知道损坏庄稼如犯罪，特别对于生产队长来说，粮食被糟蹋更是一种尊严的践踏，但谁知道那时候我吓疯了的情景，但是自作只能自受，恰这时放学了，我逃也似的跑了。</p> <p class="ql-block"> 五、黑面典型</p><p class="ql-block"> 我们乡村有句调侃人的话，把先进典型叫白面典型，把反面典型叫黑面典型。今天我就是黑面典型。</p><p class="ql-block"> 全校学生集中，值周老师点名批评了我不遵守路队纪律，因掏雀儿差点被蛇咬伤，踩踏庄稼，今天生产队长都找到学校来了，骂老师把学生教成土匪了，造成了极不好的影响。某同学的行为给咱们敲响了警钟，大家必须引以为戒，吸取教训，放学必须遵守路队纪律，安全到家。</p><p class="ql-block"> 放学了，终于排上队走在了回家的路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