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踏青府河边

杜鹃声声

天气晴暖，外出骑车已成日常。

今日上午，我骑行至东西湖大堤。此堤在梧桐雨公园东西两头均装有栅栏，东头留有一道窄门，人车尚可勉强通过；西头则全然封堵，除非插翅，否则难以逾越。此举着实令人不解，既然是健身绿道，为何要封堵路径？骑车、跑步、休闲、健身，与防汛工作并不冲突，何必如此绝情？

骑至堵路之处，我驻足观望，府河边处处是挖野菜、钓鱼人的身影，方才的不快情绪顿时一扫而空。眼前滩涂极其宽阔，对岸的盘龙城虽有高楼林立，但因距离遥远，显得飘渺如海市蜃楼，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人是这广阔空间最生动的点缀。挖野菜的有男有女，今日还见到了年轻人。几乎不见一个小孩——星期三，学龄后的孩子都上学了。他们或整棵挖起木心菜，再掐掉其鲜嫩的顶稍；或像牛马一般，用手一把一把地掐取，发出“查查”的声音，仿佛牲口啃草。那声音中夹杂着嫩草的断裂与汁液轻微的叹息，抑或是欢呼。一位正在掐木心菜的妇女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中掩饰不住对自己行为的羞涩。

与挖野菜的人交流，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娇羞，如同孩子一般。放下名利物欲的工作，投身原野，从自然的怀抱中取得一点野味，他们的身心是舒坦的。但想到这种“不务正业”纯然是游戏的娱乐，并无偿地沐浴春阳，成年人的自尊又让他们多少有些难为情。

途中遇见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一双儿女。儿子推着他的滑板车，却不能在草地上滑行——草地并不平坦，两边还有河水与土坡。我打趣道：“终于碰到一个推着车子的哥们了。”漂亮的女儿礼貌地向我问候：“您好！”这声问候与自嘲似的打趣让我获得了双倍的快乐。是的，偌大一个滩涂河床，人人都有正经事做，或挖野菜，或钓鱼，适得其所。而我却显得无聊透顶，推着车子在滩上行走，偶尔也骑行，但这里并非山地车的用武之地。若要踏青，轮子只能碾压无辜的草地。

草们太无辜了，也太可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嫩嫩的，绿绿的，仿佛本身就存在，而非如朱自清所言是从地里钻出来。它们蓬蓬勃勃，挤挤挨挨，恨不得将所有的地面都长满。凡裸露的土地，似乎都是它们的失职。

这些野草，能吃的应该很多，但我只知道木心菜。那些挖野菜的人，或许也并不比我懂得更多。还见到几棵灰灰菜，长得渺小而又瘦弱。因河滩也有汛期，一旦涨水，草们便会淹死，故而它们才如此旺盛地生长。生长，是它们最大的快乐。

我在流量不大的河边走了许久，与挖野菜、钓鱼的人一样，求得自己的快乐，享受这份宁静与和平。抬头望去，高架桥上的动车呼啸而过，仿佛与这片宁静的天地形成了微妙的对比，却又和谐共存。

此行虽无大起大落，却让我在平凡中感受到了生活的诗意与自然的馈赠。或许，这正是踏青的意义所在。

我们曾步行到过这里

小橙子在泵道上骑车，我拍视频，她摔了一跤……记忆犹新。今天骑车经过。

此路不通

下到滩涂河床

钓鱼挖野菜，好多人啊！

钢铁洪流，原来可以创造平安和幸福，而非制造生命涂炭人间地狱。致敬保家卫国的乌克兰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