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沙特阿拉伯（三）

志杰

摄影： 志杰

文字： 志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生的乐趣已多次提到。书读了，行路远了，久而久之不止是人生的乐趣，成了一种精神生活的状态：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八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且永远在路上，没有止境。读哈全安先生的著作《中东史》的有关章节了解：沙特经历了城市化发展阶段之后，形成了三大主要的城市区域：西部城市群包括吉达、麦加、麦地那和塔伊夫，中部的首都利雅得和东部的达曼、胡巴尔和盖提夫城市群，沙特的石油储藏主要在东部靠近波斯湾的区域，包括目前已探明世界上储藏量最大的加瓦尔油田。此行沙特我们将涉足其中的两大区域。11月14日乘内陆航班从吉达前往利雅得，大约1个半小时的航程。

在利雅得入住Warwick Riyadn 酒店607号房间。周边有几所学校，路边遇到一群学生，个头与我孙子差不多，大约是小学升初中阶段的学生。问他们来自哪里？回说，菲律宾。我诧异，这群小朋友是从眼前的学校里出来的，可以认为是来此工作的移民后代。从本本上了解沙特3000多万人中有近半是外来人口，主要来自也门、埃及等阿拉伯国家和南亚的移民，没想到还会有菲律宾的，并在此建了专属招收本国子女的学校。

拍摄的那栋楼房是我们在利雅得下榻的Warwick Riyadn 酒店。

酒店虽然不在市中心区域，感觉还是舒适、安静和整洁。

自助早餐是西式的，也有阿拉伯的面食和椰枣。

电视频幕上正在播出穆斯林围绕着麦加大清真寺内克尔白天房朝觐的画面，等我架好了相机自拍时翻篇了。

酒店附近有一家医院，定睛一看是阿卜杜拉·阿齐兹国王大学的附属医院。由于我在大学时读得学校教育专业，之后的生涯与教育关联在一起了。每走访一个国家，有机会总会关注一下那里的教育，即使点滴也行。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大学的总部应该在吉达，附属医院在首都也有，可以理解。该大学建于1964年，是经募捐举办的一所大学，至1971年改为国立大学。在沙特历史上阿齐兹国王是十分重视发展教育的，有的书上说他是沙特现代教育的奠基人。沙特的高等教育起步较晚，发展很快，起初大学的师资主要依赖外聘，同是阿拉伯国家的埃及对其有相当大的影响。

我注意到，路上行驶的、路边停靠的小车，日韩制造的不少，中国产的车也有了，在利雅得的华人告诉我，日渐多起来了，是新的增长趋势。我还注意到沙特的车牌含有的信息且多。

在利雅得先去参观了德拉伊耶古城遗址，曾经是第一沙特王国鼎盛时期的首都。因时事变迁，毗邻利雅得的古城现已处在首都的郊区，我们乘车前往感觉近在咫尺。对此重要的历史遗址，沙特政府给予了重点保护，成了最著名的旅行观光地之一，并且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纳入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名录中。

来到德拉伊耶古城，凭直觉可以感知其处于河谷地带，那里的水源包括地下水生成了一片绿洲，哺育了一座城市。以人类历史长河的视角来看，沙特建国的时间不长，但是，其民族生息于阿拉伯半岛的历史悠久。长期以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过着游牧生活，曾经被称为“贝都因人”，能定居在沙漠中的绿洲是幸运的。德拉伊耶古城建在阿拉伯半岛上的福地——哈尼法河谷，成了沙特王国的发源地。

跟着队伍，循着参观的路线边走边看。规定不能使用相机，似乎又不太严格，拍是拍了，施展不开，难以尽兴。看着那些残垣断壁即联想起新疆的高昌故城遗址，都是用泥土垒砌起来的建筑，平顶。细看还是不同的，这里的泥墙更厚实，是为了抵御炎热的气候以及早晚悬殊的温差。行摄之人更关注的往往还是视觉的形式感，光影、线条总能绘出视觉的美，我在寻觅着。

在参观时注意到墙上的三角形小洞，询问当地的导游，回说，是放置灯盏的。但是总有点疑惑，后来求助于AI 找到了答案，那是建筑的窗洞，做成这样是便于抵御风沙天气和频发的沙尘暴。记住了，建筑是人与大自然智慧的结晶。

我曾在书上读到有关记载：“1818年初，埃及军队围困了瓦哈比国家（即第一沙特王国）的首都德拉伊耶城。经过5个月的攻城战后，阿卜杜拉·本·沙特被迫向易卜拉欣投降，易卜拉欣将德拉伊耶城夷为平地……”按此说法，德拉伊耶城已不复存在，我们所见的都是在原址上修建的，只是修旧如旧而已。原物原件只能去历史博物馆看了。

在德拉伊耶古城遗址的建筑中，夹杂着若干博物馆和陈列室。入内观看，有感觉的我就会拍摄下来，有时还不让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阿拉伯马自己特别有感？我的一生主要生活在祖国的江南，几乎与马没有什么密切的接触，较多的是从媒体上了解的，知道马与人类是好朋友。在阿拉伯半岛，3000多年前人们就训服了马，阿拉伯马不仅是最早的马种，还是最优良的马之一。我拍下了陈列在那里的马的模型，并且作了抠图处理，让它的英姿活起来。我国数千年流传下来的西汉名将卫青、霍去病骑着阿拉伯的汗血宝马驱逐了北方剽悍凶奴的故事也许深深地影响了我。

多处陈列着具有象征性的树形图案 主杆上标出沙特王国如何从一个部落与伊斯兰瓦哈比教派联合，发展壮大起来，最后统一成一个王国的曲折艰辛之历程。瓦哈比教派是伊斯兰逊尼派中四大学说之一，主张趋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

旅行中总是要吃饭的，插一节说点吃的。在吉达和利雅得都有中餐馆，我所见的基本上是中国人经营的。当地餐牛羊肉为主，端上来的主食一大盘四人份，细长颗粒的米饭像我熟悉的泰国米，有点咸味，烤鸡或者烤牛羊肉与米饭放在一起。鸡肉、牛羊肉比较稣软，一口参差不齐的老牙能啃食。主食之外总会配上蔬菜沙拉、他们调制的酸奶蘸酱和面饼。我觉得当地餐的味道不错。

这是一家当地的土耳其风味的烙饼店铺。店面不大，烤炉很夸张，看烙饼的操作比品尝更好奇，所以留下了照片却忘记了饼的滋味。

数日来，我们在沙特的活动，仿佛奔走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穿梭于古代与当今的历史长河之中，刹那间似乎从远古来到了现世，有一种魔幻之感。白天，还沉浸在游牧时代的沙漠绿洲，傍晚，就置身于最现代化的利雅得市中心标志性的摩天大厦——国王中心。从一个带有奴隶制属性的封建游牧部落一下子跨进了具有现代化的高福利的文明社会。这个巨大的变化是与伊斯兰文明以及石油资源的开发利用须臾不可分离。这就是我跨入国王大厦之初的感慨。

在旅行车上早就望见了国王大厦的雄姿，就是没机会下手拍摄该建筑外貌的照片。她被称作“开瓶器”式样的建筑，类似上海的环球国际金融中心大厦。这样的设计是考虑到当地的地理环境，尤其要有效避免沙尘暴的袭击。在沙漠包围之中建如此摩天大厦是建筑史上的奇迹，尽显人类的智慧。少了一张国王大厦的外貌图片是一个缺憾，因为，我坚持只使用自己相机拍摄的图片资料。

国王中心的裙楼尽是国际品牌的奢侈品专卖店，没给我留下特别的感觉，因为在大型的国际机场，在上海似曾相识。来此，主要是排队等待乘观光电梯直达顶层的天桥俯瞰利雅得的全景风貌。我们被安排在傍晚，那是看夜景了。

我国唐代诗人王之涣留下的千古名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寓意，远望登高总是件愉悦的事。在利雅得国王大厦顶端天桥上观览同样如此。我左看右看拍了几张照片，不让用三角架，没能获得理想的效果。想知道沙特王宫的方位，据说，历任沙特国王留下子嗣兴盛，王族的人口越来越多，在市内占有好大一片地域。结果，没有人能告诉我。于是，我在天桥上尽可能的多待一会，以此加深印象。

在沙特，白天街上的人比较少，都是在太阳落山后开始出门。夜市是最热闹的。我听说，利雅得有多处繁华的夜市，譬如，林荫大道、世界之窗、中国城等等，我们去过的德拉伊耶古城的夜里也是好去处。我们被安排，逛了市中心的一个广场，看上去是新建的，仍然不让带相机，我努力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有图片可看就不再赘言。

这是在广场上拍的铜雕，觉得好玩，我的家里有属兔的和狗的，兔和狗具然是好搭档。原图的背景太杂，做了抠图处理。

在夜市，我逛了服装店、玩具店、日用品店等，实在没有感兴趣的东西，因为都是进口货，没有他们用传统手艺制作的有特色的工艺品和纪念品，口袋里的钱花不出去。没买到东西，也就无感了，手中的笔随之使唤不了了。但是，沙特之行仍然在继续。

写于2025年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