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谈吃论喝

小饮

<p class="ql-block">我对吃吃喝喝与游山玩水一窍不通,没有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信口雌黄。那么为什么还斗胆敢来这里如此这般呢?主要是出了这本书,必须为它营销宣传一下。出这本书完全是一个偶然。因为喜欢弄笔头,偶然写了点浅肤的副刊稿子,不幸被《江南晚报》等报刊杂志录用了,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也爱乌及屋起来。记得有一次我写的《舌尖上的无锡》被都大明教授看到了,也是不幸地是被他夸了几句,而且在山西大同旅行,遇上了我在工商局工作的夫人,说起有一位报社工作的记者郜峰,写了一篇《舌尖上的无锡》,写得勿错,回来告诉了我。由于上述种种原因,我开始比较关注和吃有关的文字记载,尤其是与无锡饮食有关的内容,寻章摘句老雕虫,我的笔名是亦师亦友的一位无锡园林书法家某先生为我提的。也因了一句玩笑话,“我是一介书生”。一向从善如流的他反应灵敏,接我的口说:“你就拿介生当笔名好了。〞我也老实不客气,假装十分谦虚的样子,也从善如流道:“灵个,我喜欢看书,什么多不懂,只知道死啃书本,就叫一介书生好了。”其实我取斋名倒无所谓,想混他图章倒是真格。我带去了一块普通的青田石章料,趁他一高兴就答应了下来,很快我如愿以尝了,当然好香烟还是要支介他两包的,当然流行红塔山,我刚好在未来老丈人那里混到两包,于是就孝敬他老兄了。他是我老师朱鼎元的忘年交,因此我老实不客气,与他亦师亦友相称,以老弟称我。他说这方章刻好了,就是石头蹩脚的。下次那方好石头来,为你刻。</p> <p class="ql-block">我喜欢这类文章,除了周作人写的谈吃外,还有一本四川成都人车辐(一个老报人)写的这本《川菜杂谈》,但仅当闲书来读印象已不深了。《吃吃白相相》在美食天堂成都出版冥冥中也是缘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苏州人谈吃的文章与书籍,除了最有名的陆文夫的小说《美食家》外,我最早接触到的是陶文瑜的《苏式滋味》,是在无锡市大新华书店散文集架上买到的,当时我还未认识他,后来经南京郜科(封面题字作者)介绍牵线搭桥结上了文字交,他为我用毛笔小楷签名,他又于苏州杂志社送我好几本如《红莲白藕》、他为陆文夫《美食家》画的插图本等典籍。王稼句先生也为我签了好几本。还有车前子写的美食散文随笔也很赞,签过一本。最近从孔网上买了一本华永根写的书,据说华是无锡人,这个情况都大明老师知道。我很喜欢看陶文瑜写的书,谈吃是他的拿手好戏,轻松幽默,是文中的文人画。画画写写白相相,自然也是吃吃白相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陶文瑜又是玩书法玩得很溜的,人称当代江南才子,又写小说现代白话诗,也画两笔,都有一种情致与潇洒,吃吃喝喝白相相,把这些玩艺儿串联了起来,如那弯弯的小河,川流不息,长年流淌,郜科、朱新建、车前子、嶭冰他们也是如此,平时也都是好朋友,在吴侬软语浆声灯影园林评弹的氛围里聊衣食住行,自有一种引人的风致,写写画画也是在他们的光芒照耀下自暖人生。吃吃白相相无形当中留下了他们的名号。</p> <p class="ql-block">关于玩中吃,还是吃中玩,我们两个人都有,只是外在表征不一样而已,我外面去的远地较少,但既使是一年中少数几次,也是“玩中吃〞,当然一般因为做攻略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那么就几乎是吃中玩了。边玩边吃而已,谈不上有什么预计。当然也有例外的,如去苏州古籍买书,终要以朱鸿兴的大肉面犒赏自己,临走时到黄天源买点咸猪油糕,乘一回黄包车。在姑苏吃面与在无锡也吃苏式面,那也是常事。我的姑苏记忆有点老,但还是很多的。关于周作人、汪曾祺等等,我们平时都会议及,仅仅是为了谈话内容有所区别,才如此这般说词,她看的书也不少,不少心得可能是我达到不了的。我也是远远溢出这些民国名人写东西的,只不过看了一些书,难免受点影响而已。这种带着很大局限性给别人与自己带有色眼镜只能当茶余饭后的闲话,并非完全可用“民国〞“旧式”“当代”等等指认的。</p> <p class="ql-block">无锡人写吃的书,自然要数云林的《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了,据都大明老师介绍他们整理了《云林堂饮食制度集释评本》,还有一本《无锡味道》,比较素雅精致。但好本子似乎不多。无锡当然还有张振楣写的谈吃随笔。写无锡美食倒是散见于郁达夫、叶灵凤等大家的好,文笔好,有看头,但零零散散不成系统,无锡人的吃与㳺散见乎民国时期的报刊中,需要征集整理,王稼句编的《南北风味》中有篇把。吴稚晖的逸事、蒋介石六十避寿无锡等亦有诸多食趣可供茶余饭后之笑谈,可见无锡文化中的人间烟火氛围。近年来无锡籍年轻作家张佳玮写的《无非求碗热汤喝》,甚好,无锡味道浓,语言不错,泰州小李也是美食作家,是我朋友来无锡作客,被他借去,我又在网上重买了一本增订版。</p> <p class="ql-block">云林是书画大家,我老师诸俭先生已过辈多年,他生前常嘱咐我研究说倪云林,我收集了不少资料,但因才疏学浅,一直未敢涉足,手里比较用得着的仅有一方闲章。我闲了不少闲章例如“嗑瓜子”“吃茶去”等,与吃吃白相相也有点关系,另外我画的与朋友送的书画应酬之作,也与吃大有关系,乃平常岁月留痕,此所谓“茶叙”与“招饮”矣。薛冰老师为我题“片纸闲墨”,我记性差常记于香烟盒、食品包装背面或空处,如现在手机的拍摄录音功能,写文时可帮助记忆与剧谈,也可留个念想,如此而已。有一次韩国客人来,席间我灵机一动,在我手边的铃印纸上签名,一下子可以写及当时的情景,未免有点怅然了。这些东西敝帚自珍,在饮食文化中是不可或缺的,犹如野史笔记,往往可以起一点拾遗补缺的作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