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感应篇一一一射飞逐走发蛰惊栖 填穴覆巢伤胎破卵

安庆吉

太上感应篇

太上曰：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 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 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辄上诣天曹，言人罪过。月晦之日，灶神亦然。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

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

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

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

苟或非义而动，背理而行，以恶为能，忍作残害，阴贼良善，暗侮君亲，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诳诸无识，谤诸同学，

虚诬诈伪，攻讦宗亲，刚强不仁。狠戾自用。是非不当。向背乖宜，虐下取功，谄上希旨，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轻蔑天民，扰乱国政，赏及非义，刑及无辜，杀人取财，倾人取位，诛降戮服，贬正排贤，凌孤逼寡，弃法受赂， 以直为曲，以曲为直，入轻为重，见杀加怒；知过不改，见善不为，自罪引他，壅塞方术，讪谤圣贤，侵凌道德；射飞逐走，发蛰惊栖，填穴覆巢，伤胎破卵；愿人有失，毁人成功，危人自安，减人自益，以恶易好，以私废公，窃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丑，讦人之私，耗人货财， 离人骨肉，侵人所爱，助人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胜，败人苗稼，破人婚姻，苟富而骄，苟免无耻，认恩推过，嫁祸卖恶，沽买虚誉，包贮险心， 挫人所长，护己所短，乘威迫胁，纵暴杀伤，无故剪裁，非礼烹宰，散弃五谷，劳扰众生；破人之家，取其财宝，决水放火，以害民居，紊乱规模， 以败人功，损人器物，以穷人用；见他荣贵，愿他流贬，见他富有，愿他破散，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负他货财愿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 见他失便，便说他过，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 埋蛊厌人，用药杀树，恚怒师傅，抵触父兄，强取强求，好侵好夺；掳掠致富，巧诈求迁，赏罚不平，逸乐过节，苛虐其下，恐吓于他； 怨天尤人，呵风骂雨，斗合争讼，妄逐朋党，用妻妾语，违父母训，得新忘故，口是心非，贪冒于财，欺罔其上，造作恶语，谗毁平人，毁人称直，骂神称正，弃顺效逆，背亲向疏，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施与后悔，假借不还,分外营求，力上施设,淫欲过度，心毒貌慈，秽食餧人，左道惑众,短尺狭度,轻称小升，以伪杂真，采取奸利，压良为贱，谩蓦愚人；贪婪无厌，咒诅求直，嗜酒悖乱，骨肉忿争，男不忠良，女不柔顺，不和其室，不敬其夫，每好矜夸，常行妒忌， 无行于妻子，失礼于舅姑，轻慢先灵，违逆上命，作为无益，怀挟外心，自咒咒他，偏憎偏爱，越井越灶，跳食跳人，损子堕胎，行多隐僻，晦腊歌舞，朔旦号怒，对北涕唾及溺，对灶吟咏及哭，又以灶火烧香，秽柴作食，夜起裸露，八节行刑，唾流星，指虹霓，辄指三光，久视日月，春月燎猎，对北恶骂，无故杀龟打蛇，如是等罪，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

又诸横取人财者，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渐至死丧，若不死丧。则有水、火、盗、贼、遗亡器物、疾病、口舌诸事，以当妄取之值。 又枉杀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杀也。取非义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

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

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

肆恶戕生命，无如张直方。山中鸟兽尽，市上网罗张。野魅闻名惧，妖狐见影藏。一朝天示罚，九族总招殃。

谢飞逐走发蛰惊栖 填穴覆巢伤胎破卵

注：动物的飞翔跑动，犹如人的行动；动物的潜伏起居，犹如人的休息住；处动物的藏身的地方，犹如人的房屋卧室；动物的胚胎蛋卵，犹如人的怀孕哺乳。如果用弓箭射击和猎获飞翔和跑动的动物，是他们不能生存下去；发掘蛰伏和栖息的动物，惊动他们，使他们无处可住；用东西填埋和毁坏动物的巢穴，使他们不能够得到安宁；甚至于伤害他们的蛋卵，破坏他们的胚胎，和人们伤害孩子，打下胎儿有什么不同？怎么能忍心这么做呢？《保嗣章》说道：凡是人们的后代的灭绝，一定是前世犯了一千六百杀害生灵的戒条，所以受到孤单的报应。人们为什么不知反省呢？

案：唐代的张直方因为潘镇军队守卫京城，朝廷对待他格外优待。张直方性格残忍，喜欢出游打猎，带着捕鸟的网和猎获动物的弓箭，一天也不空虚。所有的飞禽走兽远远看见张直方就惊慌呼叫奔跑着躲了。张直方建造巨大的屋舍，凡是潜伏的虫类，藏进巢穴的动物，尽量搜找到并杀害了它们。他性格上又喜欢吃含胎的动物的肉，牛、羊、狗、猪都活活剥下他们的胚胎，认为这些肉脆香味美，做饭的人每天用鸡蛋洗锅具，每天所花费的鸡蛋无法计算。

当时，正是天气寒冷的季节，下着小雪，张直方想出外打猎，叫来募宾周知古一同出去。周知古认为天气寒冷，不大愿意去。张直方将自己的短貂皮衣送给他，一同骑着马走出城外。众人追逐，野兽四处逃命。周知古不习惯纵马奔驰，落在后边。天气晚了，雪下得大了，他骑着马寻找道路返回，迷了路不能前进。突然看见道路旁边有一处巨大的庭院，像王公贵族之家，他下了马，在大门的阁楼下休息一会儿。不久，房门打开了，有四个小丫鬟打着绛色纱灯灯笼出来迎接，并说道：“主母请客人进去。”周知古整了整衣服和帽子，来到院中的大厅。灯火蜡烛交相辉映，里边摆设了丰盛的酒筵，只见主母气质清爽优雅，没有世俗的气韵。他对客人说道：“我的丈夫到远处去了，本来不应当委屈收留尊贵的客人，但是，夜已深了，大门外恐怕有老虎和狼惊动你，简单准备了饭菜和卧榻，不要嫌简陋。”周知古惶恐的表示感谢。吃饭中间，主人询问周知古的家庭情况、年龄以及是否结婚娶妻，周知古回答还没有结婚。主人说道：你还没结婚，我有一位小女儿才华和相貌出色，这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她让丫鬟将女儿叫出来，拜见了客人，确实美丽得像天上的仙人。过了一会，洞房和结婚用品都准备好了。那位奶奶和周知古同到西边房屋换衣服。周知古脱下衣服，露出了短皮衣，老婆婆问道：作为读书人却穿着武士的服装，为什么呢？”周知古回答道：“这是我的朋友张直方赠送的。”老婆婆大为惊恐，变了脸色，跑去告诉主母：“错将这个人留在这里，他是张直方的宾客。”主母听说后，命令家人立刻将周知古赶走，众人拿着棍棒向他乱打，周知古谦和的谢罪，才得以逃出，接着大门关闭了。

周知古返回城里，告诉张直方道：“山中的精怪鬼魅也知道有你张直方呀？”张志直方于是率领百人骑着马，让周知古领路到那晚借宿的地方，高大的房屋全消失了，只看见一座坟墓，命令人挖掘，发现像大房屋一般的洞穴，里边藏着百十条狐狸。张直方放火烧洞穴，有一只大狐狸冲出来对张直方说道：“你伤害动物性命，又杀害了我全家上下，你遭受的报应比这更加惨恶。”于是，大狐狸逃跑了。后来，因为张直方狂妄无礼杀人，收查他家，发现藏着兵甲，根据阴谋反叛的法律，将他全族都杀死了。

附：北魏显宗延兴三年，由于后天的鹰捕捉一只鸳鸯，他的同伴悲伤啼叫，跳上跳下不离开。皇帝警觉的向手下人问道：”这个飞跃鸣叫的鸟是雌的还是雄的？”手下人回答道：“我以为是雌的。”皇帝问道："怎么知道是雌的？“手下人回达到：“阳性刚烈，阴性柔软，用刚烈和柔弱判断他们，一定是雌鸟。”皇帝感慨，长声叹息道：虽然人和鸟事情有区别，从姿态和性格上看，有哪里有区别！“于是，命令手下将捕获的鸳鸯放走，并颁布诏书，严禁捕获鸷鸟，不饲养它们。

明代万历癸丑年间，在镇江供职的钱将属下有个士兵捕获了一只雁，将雁钻进笼子，放在船的尾部。天空中有一只雁跟着船悲哀号叫，船上的那只雁连声呼应，沿着江面飞行面行驶了一百里，不肯暂时舍弃。人们将要上江岸，关在笼中的雁子伸着脖子向笼外大声呼叫。天空中的雁子忽然飞下，两只燕子用脖子互相交联不放松，船上的人十分奇怪。立即上前将两只雁用刀劈开，他们都死了。钱参将听说后大为恼怒，将船上的士兵每人则打三十仗。那个捕获燕子的人病了一个多月就死了。

陈惠度在剡山中射中了一只怀孕的鹿，鹿受伤后生下一只小鹿，鹿用舌头舔着小鹿，等着身子干净以后，母鹿死了。陈惠度看见了这种情形后，十分惨痛，于是抛弃了弓箭，做了和尚。他在县以东建造了惠安寺，将鹿惨死的地方生出的草叫做“鹿胎草”。

东晋人恒温进入四川，来到三峡，有人捕到猿猴的幼子，那个猿猴沿着长江岸悲哀的呼号，跟着行走了一百多里也不离开，于是，它跳到船上便咽气死了。剥下猿猴的皮，因此看到腹部的肠子都一寸一寸断了，桓温听说后大怒，命令罢免了那个人。

百里追儿径跃船，峡云阴惨不飞扬。，沾裳只听三声耳，啼到无声声更长。

有个姓金的秀才是淮阴人，冬天挖土是偶然杀死了一条冬眠的蛇，蛇死的时候愤怒的看着它。过了十多天，金某手上和胳膊间突然长出了毒疮，从毒疮上爬出一条毒蛇。金某知道是杀死蛇后遭受的报应，于是向天和地表示改过，永远不杀害生命。时间久了才好。

晋代的京兆尹官温璋，将系着绳索的铃放在庭前，让有冤枉要诉讼的人能够迅速传达。一天，独自坐在大厅，几次听到铃响，出去看没有人，这样过了三次，才看见一直鸦在上边。温璋说道：“这一定是有人讨，掏拿鸦的幼鸟，所以来被控告。”他命令吏役伊跟着鸦所飞的地方捉了那个人。那只鸦盘旋飞着，领吏役来到城外边的树丛间，果然有人正在掏拿幼鸦，吏役随即将那人捉到官府。温璋认为事情不同于寻常，重重杖责那个人。

李斯义说道：“乌鸦固然善于诉讼，京兆尹也很高明。联想到他在县里做官，狱中的囚犯也大多能给予平反，这是可以知道的。”

扬州有个人叫昝四六，善于整理园地，因为种植各种花木，发现一个蚂蚁洞，宽广深深像瓮，有无数蚂蚁。昝四六用滚热的汤水浇灌和浸泡蚂蚁，筑土在上边栽花。那年夏天，昝四六露着身体，突然看见肌肉间有无数红点，顷刻间浑身都起了红泡，每个泡里边爬出一只蚂蚁，过了不几天他 死了。

鲁山的县令元汝到公堂判案，胥吏衙役全部聚集。忽然有只雀鸟嘴里衔着草衣落在屋前。元汝立即命令吏役寻找，果然有人挣脱了草衣爬上树，破坏了鸟巢捉取幼鸟，元之命令用刑杖打那人。

泰和安福村有个人叫王功选，凡是偷到牛的人将牛牵到他家，给一点价钱，他就将牛杀害了，杀死的牛无法计算。后来被人告到县里，重加惩罚，将刑具套在脖子上示众。他对人们说：“前天晚上梦见一位夫人披散头发告诉他说，身上怀着胎儿，请求延缓一下死期。突然觉得有人敲门，牵着母牛来到。"王功轩说道：“昨夜向我托梦的人，莫非是这个畜牲？只见母牛流着眼泪，双膝跪在地上。我生气的一刀砍杀母牛，剖开母牛看，果然腹中有一个小牛犊。今天遭受官府的刑法，一定是这头牛报复。”说完话后，疯狂呼叫，心中疼痛欲裂，叫声像牛一柈，半天就死了。

宋真宗汾阳祭祀。一天看见一头羊倒在道路左边，他奇怪的询问，随从的人回答道：“今日吃饭时杀了他的羊羔。”这宗亲后面色凄惨，不太高兴。从这以后不让杀害羊羔。

白龟年曾经走进神仙洞府，得到一本用沙绢装订的书，能够分辨禽兽语言，一天，路过潞州，太守知道他的能耐，请他与自己谈话。正好部下赶着三十只羊到了大庭下，其中一只羊用羊鞭驱赶，不肯行走，并且悲哀呼叫。太守说：“羊在说什么？白龟年说道："这只羊说肚子里面有只羊羔，将要生产，等到产下羊羔甘愿就死。“太守于是留下这只羊试验，随即果然生出三只羊羔。

韦期义说：“禽兽的语言，即使不能够分辨，但是他们的喜欢和悲哀是可以立即分辨的。动物爱护它的胎儿，和人类有什么不同？所以，对待怀了胎的动物，应倍加爱惜。”

戈 阳的方家墩村姓吴的人，他家的狗生了几个小狗，他让仆人拿着小狗沉在河里，仆人私下煮着吃了。狗跟在仆人后边，看见了这种情况，悲伤吼叫，用头撞在木柱上死了。村里妇女说道：“那只狗还爱护他的小狗，何况对于人呢“用水淹死女婴的风气逐渐灭绝了。

孟亏长着人头鸟身，他的祖先为虞氏训练各种飞禽。夏代末年，人们开始吃蛋卵。孟亏离开夏国，凤凰跟着他走了，停留在丹山上，距离九疑山还有一万八千里。这座山长着许多竹子，高达千仞，凤凰吃竹子的竹笋，孟亏吃树木的果实。

太仓刘家河在明代永乐初年建造了一座天妃宫，用僧人观里香火。一天，僧人从外边归来，看见饭锅里煮了两个蛋卵，都快要熟了。童子说道：“从鸟的巢窝里取来。”僧人命令童子将蛋还回鸟窝。童子说道“蛋已经熟了，即使还回去也没有生命了。"僧人说道：“我难道还有希望使他生育，只是为了免除某母鸟的悲伤鸣叫罢了。“后来几天，突然飞出两只小鸟，僧人很奇怪，让童子去看鸟巢，果然是前几天蛋生出的。鸟巢中有一块长一尺多的木板，五种颜色交错成纹理，香气很浓厚，僧人拿下他供在佛像前边，后来，日本人来朝贡，船只受到风的阻挡，在刘家河停泊，进入寺院上香，看见那块香木，问价值多少，僧人胡乱打道：“这块香木是太监郑三宝施舍的，供在佛庙中，怎么敢买价钱？如果能够建造起后殿的观音阁，应当送给这块香木。”日本人说道：“我难以长久停在这里，愿意按价买取。”因此给了五百两金子。几年后，日本人又来朝贡，访问以前的僧人，他已经死了，便留下金子作以供奉僧人的徒弟。日本人问这种香为什么是宝，它答道：“这是仙香，燃着它能让魂魄还到身体。”这就是窟州所生产的还魂香。

有个书生每年滞留在考场，每天晚上呼叫上天，质问原因。他梦见神仙告诉他道：“富贵没有侥幸的原因，如果不是祖先积累善德和自己做好事，是不会得到的。你想取得科举的功名，不如勤加修炼，积累阴德，而应得又以放养生灵为最大。"书生答道：“我很贫穷，哪里有财物帮助生灵？”神仙道，：“佛经上说，鱼子不经过盐水浸泡，三年以后还可以活下来。只要碰到煮鱼的时候，将鱼子投到水里，就保全无数生命，那里一定需要钱财呢？"书生醒后，尽力奉行达三年之久。他又梦见神仙说道：”你救活了许多生命，名字已经写在金榜上了。”这年科举考试，考取了乡试第一名。

按：《务本立命录》记载愚山先生放鱼子的方法。看见人煮鱼时，把鱼子轻轻取下来，不要放进盐水，将鱼摊放在草上或瓦上边，等候水迹快干了，就将鱼放进河中，如果恐怕被其他动物吃了，必须将鱼子浅浅埋在水边泥沙中，但是不能离开水。还有一个办法，把干净松软的细泥和鱼子拌在一起，晾开放在稻草上边，投进河水中较浅的地方。动物的生命太多，没有比这更能保护的了，具有仁德的人们要多加留意啊。

施愚山先生名润章，江南宣城人，是清代顺治乙丑年间的进士，官位侍续。

（夲文选自宋.李昌龄著，清.黄正元 注 清.毛金兰增补《太上感应篇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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