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文字/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图片/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编辑/禹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长江之眼黄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长江之眼夜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76, 79, 187);">长江第一桥。是地理命名,不是源头第一桥。</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合江门的晨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夕阳将要躲进西边的远山后那一刻,我从353国道折向江南方向,行驶在雄伟壮观的长江第一桥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路面,均匀排列的大桥斜拉索如同放大的竖琴弦,等待着琴师演奏这个古老的城市焕发出青春的最强音。跨过长江,经过江南CBD大楼,前行不远,又折向跨越金沙江红色拱梁牵拉的戎州大桥,桥的北端是合江门所在地冠英古街,此程最后的目的地长江起点宜宾市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太阳很快落山了,花灯初上,满城辉煌。夤夜我站在合江门城堞上,岷江与金沙江在星幕下织就两条青罗带。灯光秀不断变换的光影洒落江面,泛出斑斓的波光。冬月寒风掠过古街酒家门前的彩旗,霓虹闪烁的各个商家门口具有地方特色的饮食招牌诱人味蕾,弥散在空气中的香味不断刺激着唾液腺分泌。穿过街巷,道边艺人们专注地展示自己的技艺,凄婉的乐声在扩音器的放大下,刺破夜空的宁静。走近合江门,净空下的夹镜楼,纯净的如同一幅剪影,呈现的立体感令人仿佛回到了盛唐。唯有兀立两江交汇堤岸高台上的“长江之眼”,不断变换的彩色图案,才把思绪拉回二十一世纪的现实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冬日的两江是那么清澈、温驯,缓缓流动的水轻轻地抚摸着晨起觅食鱼群的鱼鳍,红嘴鸥不时盘旋,迅速在水面划出一道水沟的霎那,尖喙中已经有一条小鱼在上下挣扎。早起的鸟儿有食吃,生物链的每一个环节都在践行适者生存的法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东面的天空渐渐泛出了橘红色,江面上起了一层能见度还不错的薄雾,天空只有几朵白云,看来又是一个晴天。来宜宾是一个不特定的时间,我的运气那几天出奇的好,来到川南两个江河交汇的重要城市和出产浓香型白酒的著名酒城,都遇到了好天气,看来又是一个能够观赏长江日出的好日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宜宾正因为有两江交汇,历史的局限让宜宾人定义自己是长江零公里的起点。城因江生,江因城荣,千多年来成为川、滇、黔三省商贸人流的交通要道和货物集散地,因气候宜人,物产丰富,也是数百年前湖广填四川的“客家人” 跑马圈地的西端居留地。这一切,都缘因两千多年前的《尚书·禹贡》记载“岷山导江”,南北朝的郦道元《水经注》附会之,是徐霞客缘金沙江而上,溯源几千里到丽江,用竹杖草履踏碎“岷江是江之源”的千年谬误,让金沙江挣脱《禹贡》的桎梏。时至今日,江源已经确信无疑,然而,正本清源打不破固有的约定俗成,矛盾的长江“零公里”标志碑赫然矗立在合江门正中,还不知是笔误,抑或是故意为之,把“金沙江”写成谁也不明白,不被大众认可的“金江”,一字之差,是为“三江交汇”这样差之千里的概念张本?我不明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旭日冉冉的从江南CBD楼群的缝隙里爬出来了,我的思绪随着红日升起回到现实。合江门这个角度,让我再次欣赏“日出江花红胜火”的美景,而且这次是真正地理划分的长江“零公里”起点,川南的晨晖映红了江面,红嘴鸥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没有人在岸边投食,这些精灵们却在江面上下翻飞,也许它们也久违了阳光,欢快的舞动算是一种情绪表达吧。江面上有几个健儿身系浮球挥臂游泳,岸边仍有人脱衣热身,一路沿江而上,这样的泳者比比皆是,亲水是江边人的一种生活状态。我沿着金沙江的尾端向上游走去,两岸早已用钢筋水泥整固的坚如磐石,城市的江岸以人的意志被改造了,没有泥土的江滩自然少了江水的淘刷,水清澈见底,我触摸那从雪山高原流下来的金沙江水,也没有感到那么冰凉刺骨,打一瓶合江口的水带回留作纪念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返回冠英古街的路上,沐浴着旭日晨晖,抚过叙州府城墙新补的条石,指纹触到洪武年间的凿痕与往岁的混凝土。我想,三江口亘古的潮声里,合江门始终是长江的一个逗点,既收纳了锦官城的风华雪月,大渡河的逶迤细浪,又连接着向家坝泄洪闸的轰鸣。江源在科考队员的笔记里,在现时的卫星云图上早已精确到经纬度分秒,而江水依然裹挟着姜根迪如冰川的雪沫与横断山的山花,在晨光中完成永恒的使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戎州大桥,金沙江最后一座桥。宜宾唐代曾为戎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岷江末端。很长时间以来,国人都是根据战国时期的《尚书·禹贡》“岷山导江”的记载,认为岷江是长江源头。公元1636~1640年间,徐霞客经过对金沙江的实际查勘,虽然他只走到丽江,但他已经对岷江为长江源头的说法产生了怀疑,认为从丽江以下的金沙江到宜宾都不止2000多里,遵循“江河 唯远”的计长原则,金沙江才是正源, 他在途中写了《溯江正源》一文,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和观点,距今已经380多年。岷江全长711公里,沿途收纳了大渡河,如果按该河算起,也才1279公里,而金沙江到玉树州直门达再接通天河,再上溯沱沱河或当曲,全长达到3471公里。从现在的准确数字来看,更没人怀疑长江源头到底是那一条江了。</b></p> <p class="ql-block"><b>长江起点,也是川江起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金沙江末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长江零公里碑。而此碑之上的那个不锈钢球则是长江零公里的地标,建于2006年。很多文献表述这里是万里长江的起点,宜宾为万里长江第一城,自认为非常不严谨。无论从狭义还是广义,长江从这里都不是万里的起点和第一。长江从这个标志起到入海口标准的鸡骨礁2803公里,用夸张的手法表述地理概念往往不被大众认可。</b></p> <p class="ql-block"><b>夹镜楼,初修于唐代。历代均有兴废。解放后还曾拆除,现楼为本世纪重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冠英古街牌坊门。</b></p> <p class="ql-block"><b>街内矮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江南CBD灯光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宜宾燃面食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岷江小外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日出江花红胜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参访于2024年12月15~16日,撰文编辑于2025年2月24日,欢迎浏览批评。</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