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章/原创</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村边绿树(陈元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美篇号/80624562</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插图来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故乡的年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春节,因为女儿一家的到来,过的十分喜庆,又很温馨。</p><p class="ql-block"> 年三十儿,姑爷掌勺做出各种美味佳肴;我们一家和和美美,开怀畅饮,闹到半夜方才尽兴而眠。初五,女儿、女婿、外孙女儿又依依不舍的归去。我和老伴儿收拾完小外孙女儿留下的残局,回味这几天的喜庆,又回忆起那些七十年代后期的春节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那个年月,虽说还没有各种家用电器,但年节的喜庆氛围,还是满满的。生产队年代,各家各户还没有能力养猪,全靠春节时生产队杀头猪宰个羊,每户按人口能分上个两三斤猪肉,七八斤白面,包上两顿饺子就已经很知足了。1976年吧,我已经六岁,有了记忆。那时每家最少三四个孩子,多的七八个也不稀奇。同龄不差三两岁的都可都可结成帮儿,一出去就是十几个。有钱的老人,有个病灾儿的能接收亲友送上的罐头礼品,所以就有罐头空瓶;可以在里面放上一段高粱杆儿挤紧,中间夹上一拃长的白色小蜡烛,一到晚上就点着,东家串到西家满街跑。我家的老人很健康,不生病,当然也没有空罐头瓶。但这也难不倒父亲,他会用空洋棒子(酒瓶子),在上面用一段浸过煤油的细麻绳,栓上一周用火点着,不一会儿就“啪”的一声从上面裂开炸掉瓶嘴,形成一个圈儿;用同样的方法再去到瓶底儿,用一小块儿木板,穿过两根铁线做个手提结,就能把空筒玻璃罩套上木板。在钉上一枚露出半寸长的铁钉,用来固定蜡烛,就成一个手提小灯,还很别致。我们兄弟二人也能从春节前玩儿到过正月十五。</span></p> <p class="ql-block"> 年三十晚上,每个孩子才能分到几块光屁股糖(即没有外包装糖纸的硬糖块)。初一早上,给爷爷奶奶磕头,还能赚到一块压岁钱。可别小瞧那一块钱,也算是巨款呢!那时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随个礼才两元。当然这一块钱又很快被母亲收走,怕一会儿又跑丢了,没处找去。</p><p class="ql-block"> 而这个正月,我们可以尽情的疯了;一般不会被父母责打。所以也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贴的春联儿都是村中文化人儿手工写的;还有一些刚读了两天半的学生,被父母逼着写的各种“奇体怪式”,真的五花八门。但也只有大门上贴的那一副,还有一个大福字。当然还有用五色材彩纸、手工做的“挂签儿”风吹飘动,五颜六色,很有美感。 </p><p class="ql-block"> 而放鞭炮都是父亲去做,我们太小,根本不让我们碰。但父亲也没有太多零钱儿买小型礼花,也就二三十个双响“二踢脚”,每顿饭前用手拿着就放两个;能放到初六。我们小孩子父母只给买上一百或两百的小鞭炮,拆开后分给我和哥哥。我们会点着一小段儿香头儿,点一个扔一个,玩个不亦乐乎。在灵光闪现后,会把点燃的小炮仗身上放上小盆儿、小盒、小瓶里,崩个遍儿。也把小发明开发到极致,比如把点燃的小炮仗埋在雪堆里,扔在狗窝里……坏的很呀。</p> <p class="ql-block"> 而那时还真没有什么当零嘴儿吃,只是到三十儿晚上,再用盆水“缓”上十几个冻梨,也是普及版的春节必备之物了。</p><p class="ql-block"> 而正规的娱乐,如公社的文化团,是不会来到我们这个偏远小山村的。二十几岁以上的大哥哥们会在一起玩儿扑克儿,老人看个小牌儿;在煤油灯下认真的不得了,喊个震天。他们虽说也是赌博,当然赌的是“散烟”,即把五分、八分一盒的香烟打开,还没有过滤嘴儿;烟盒上面是用两支步枪支起来的图案,很有时代感,也不知道叫什么牌子的;一只只香烟做赌注。春节生产队也只能放假到初六的,所以他们也乐此不疲,玩儿个尽兴。</p><p class="ql-block"> 而家庭主妇会利用所有现有食品资源,变着花样多弄几道小菜,供男人们喝酒;尽最大努力把春节这六天过个样子来。但也真没什么了,无非是多炒个白菜片儿,油煎一下咸菜条儿,或干辣椒炸个鸡蛋酱,芥菜英子炖个老豆腐;但这也不是家家都能有的。</p><p class="ql-block"> 哥哥姐姐们,母亲会手工做件新衣给他们换上;而他们倒下来的旧衣裤,会被二次或三次翻新,改成小一点儿给弟弟妹妹们穿。大孩子们知道美了,小的不懂;像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衣服还有新旧这一概念,反而觉得穿他们的剩儿是一种荣耀,还要抢着穿呢。</p><p class="ql-block"> 唉,十岁以前的春节,真的开心而痛快。只要没人管,不受欺负就是天大的喜事;天天玩儿出花样来。真别说,还真的怀念那时的风情,那时的玩伴儿,那时的欢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