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人生冷暖》(39)第一部 再版

周俊春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十九,精疲力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载阳回到家里,婶娘又开始在厨房里烧晚饭了,巧云则在婆婆身旁吵混。婶娘看见载阳回来了,就说:“你把巧云抱在前面去玩一下,她在我旁边硬是不让我做事。”</p><p class="ql-block">载阳就抱起巧云,说:“巧云,走,我们去前面找妈妈玩去。”</p><p class="ql-block">巧云嘟着小嘴巴说:“妈妈不要我和她玩,她骂我讨人嫌!”</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爸爸引你到妈妈那里去玩,她不会骂你的。”</p><p class="ql-block">巧云低声说:“爸爸,我告诉你,妈妈阴到在骂你,说你是一个死鬼,心越玩越野了。”</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道:“是吗?爸爸的心像哪野了?”</p><p class="ql-block">巧云说:“说你一天到黑都不落屋,只是记(读一声)到跑的玩。”</p><p class="ql-block">载阳抱着巧云来到了房里,如鸾依然故我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做自己的衣服,手脚不停地忙活。</p><p class="ql-block">载阳无话找话地说:“这是跟哪个做的衣服呀?”</p><p class="ql-block">如鸾仍然是埋头做事,只当是没有听到的一般。</p><p class="ql-block">载阳又说:“这缝纫机的声音太吵了,一天到黑耳朵根子都吵麻。”</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载阳还想找话说,却找不到说什么好,反正说了也只当是朝壁子说了的,连回音都没得一个。只好了无情趣地坐在她的旁边看她做衣服。可巧云耐不住这寂寞,说:“爸爸,我们到桂香伯娘屋里玩去吧?”</p><p class="ql-block">载阳正是觉得无趣之极,忙说:“走,我引你到桂香伯娘屋里玩去。"</p><p class="ql-block">说着,就牵着巧云到桂香姐屋里来。</p><p class="ql-block">来到了桂香姐家里,却看见长根哥回来了,载阳忙说道:“哥,你今天回来休息的呀?”</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我到武汉出了几天差,今天回来就在周帮下了车,在家里休息两天。”</p><p class="ql-block">载阳说:“听说你们厂里的形势蛮好啊,有做不完的活。”</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我们都还不是鸡扒的命啊,扒滴嘎吃嘀嘎,不扒就没得吃的了。我这说的是一个厂长,实际上就是一个采购员,一年上头都在外面跑业务。”</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你不跑业务,厂里就没有事做,几十个工人就没有工资发。好在你外面的人事关系好,人家都愿意帮你的忙。”</p><p class="ql-block">巧云看到两个大人说话不理她,她自己一个人摸到后面看大婆婆烧火去了,大婆婆看到侄孙姑娘来了,急忙在坛子里摸了一把熟花生给她自己慢慢掰着吃,她也就专心专意地在后面厨房里吃她的花生去了。</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上次回来听说公社里关了你的呀?把幺父婶娘都吓死了!怎么样?你的事情弄清楚了吗?"</p><p class="ql-block">载阳又把所根原由说了一遍。</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这人呀在外面工作,一定要品行端正,男人怕的就是作风上出问题,在外面碰到了那好看一点的姑娘,一定不要动人家的心思,上床容易下床难,图一时爽快,后患无穷!”</p><p class="ql-block">载阳忙说:“哥啊,我是被杨传堂冤枉的,我和别个知识青年是清清白白的,随么事都没有,我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怎么会做那种事呢?”</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语重心长地说:“我是提醒你的话,你今后人生的道路还长得很,这些事情你一定要把握拿稳,这种错误是犯不得的!”</p><p class="ql-block">载阳说:“我晓得的。”</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犯这种错误的人哪个不是清白人啦,有哪个不晓得。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头脑发热一时冲动,随么事都忘记了!”</p><p class="ql-block">载阳说:“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你的包票不要打早了,我们弟兄伙的这多人,我就只担心你一个,最容易在这方面出事的就是你。那时候你和广口的那个姑娘谈恋爱,总不是错了拐的呀!”</p><p class="ql-block">载阳急忙辩解地说:“我和人家广口的那个姑娘随么事都没得。"</p><p class="ql-block">“你把别人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还随么事都没得呀?”</p><p class="ql-block">载阳苦笑着说:“哥啊,我那样说是事出有因的。你是搞领导干部的,明事达理,应该晓得,我要是把别个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能这么简单的下地吗?人家屋里恐怕会来把我屋里的神嵌子都抹了!”</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我好像记得这事是你自己说的呗。”</p><p class="ql-block">载阳只好解释道:“我那时候正在和那个姑娘谈恋爱,你和桂香姐要把如鸾介绍给我,我又不好违背你们的意思,就只好编了一个谎言,说我和人家已经有伢了,是想不让你们继续提如鸾的事。哪晓得扯了一个谎至今都没有办法说清白呀。”</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得喜那时候你听了我和你桂香姐的话,你看你现在和如鸾有多好啊!她有一个裁缝手艺,去年她做衣服得的工分,比队里的男劳力都多,连队里的叫鸡公陈树雄都比她少。另外她还可以到外面做散工赚点外快,是不是比广口那个姑娘强多了?”</p><p class="ql-block">载阳只好违心地说一下恭维话:“听哥哥嫂子的话肯定是不会错拐的唦。”</p><p class="ql-block">长根哥说:“实话实说,我对你在生活作风这个方面是很不放心的,你今后一定要记住我的话!"</p><p class="ql-block">载阳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寻的来又受了长根哥的一番教训,在他的心目中,好像自己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下流坯子,是个喜欢寻花弄柳的风流情种。说去说来就是不相信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注意不要犯男女作风方面的错误。正愁找不到借口想法脱身的时候,巧云从后面厨房里出来了要回去,载阳就席一歪,说:“哥,你休息吧,我引巧云回去的。”说着牵着巧云逃也似的跑了出来。</p><p class="ql-block">晚上,巧云每天都是很早就要睡觉的,婆婆已经在后面厨房里为她洗了澡,牵上前来要如鸾招呼她睡觉。这几天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开始有了秋凉的感觉。如鸾把巧云放在床里面睡下了。</p><p class="ql-block">如鸾拿着脸盆到厨房里打了水,自己洗了脸,载阳准备就着跟她一起洗了算了,以前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反正不热,只是洗脸洗脚把身上用毛巾抹一下就行了。可如鸾洗脸以后直接把水倒进小脚盆里了,自己只顾自己洗,丝毫没有理会载阳洗不洗。</p><p class="ql-block">她最后把脚洗了以后,趿上鞋子,端着小脚盆把水倒在了屋外面。进来放好盆子,就上床和巧云睡去了。</p><p class="ql-block">载阳无趣,只好自己端着脸盆到后面厨房里打水,此时幺父婶娘已经洗了休息了。那时候没有电灯,全靠煤油灯照明,载阳只好一只手拿着脸盆,一支手端着煤油灯,到后面打了水,一支手端有水的脸盆有点吃力,只好左手拿着煤油灯,腾出来两根手指辅助右手端着脸盆,把水弄到房里,自己一个人洗自己的。</p><p class="ql-block">收拾好了以后,就吹熄了煤油灯,摸到如鸾的身边睡了下来。如鸾依然是不理睬她。载阳就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摸起那一对还很是很鼓胀的双乳。没想到如鸾不等他摸第二下,就把他的手扒下来了。</p><p class="ql-block">载阳低声浅笑着说:“快个把月了,你不想啊?”</p><p class="ql-block">如鸾也还是不做声,载阳回来了这半气就没有听到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她和巧云也没有说过话。载阳把腿子压在她那白细柔滑的长腿上,如鸾把自己的腿子抽出来不让他压着。载阳岂肯罢休,继续把下身压在她上面。如鸾又用手把他压在自己身上大腿扒了下来。载阳下面不行,再来上面的,又来摸那一对大小恰到好处的嫩白双乳,被如鸾恶狠狠地打了下去。</p><p class="ql-block">要知道载阳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纪,精力饱满精气旺盛的时候,加上有一个多月没有过性生活,身体里早就憋足了一股邪火,急需要发泄排解一下。可如鸾硬是不给他机会。载阳死皮赖脸的搞了半天,依然是毫无效果。只好灰心丧气地到床那头去睡了。</p><p class="ql-block">自己想挣一口硬气,心想你不把我搞,我还不搞了,看哪个拼得过哪个?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下面的小兄弟不配合,斗志昂扬的仰首挺立,一直半天都不低头。载阳恼火得很,用手打了它一个巴掌,心里说道:“你个贱东西,要这积极搞么事,又没有哪个稀罕你,还不老实一点。”</p><p class="ql-block">这人也是一个心火的问题,当一不想那事了,马上瞌睡就来了,载阳本来就是一个瞌睡很厚的人,不一会就睡着了。一觉竟然睡到了大天亮。中途如鸾半夜为巧云端尿,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晓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几天晚上的床戏基本上都是同一个剧本,连台词、动作、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每次载阳涎着脸皮求着如鸾开一下恩关,如鸾总是坚定不移的不为之所动。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p><p class="ql-block">回到床那头去睡觉,可下面的那个小兄弟依然还是气鼓鼓地闹情绪,它也实在是可怜,年纪轻轻的没有工作机会都有一个多月了,平时的日子里,最多三两天就要埋头苦干一次,甚至发起狂来,一夜来几次。反正它的干劲十足,乐此不疲。可是这一次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开荤,这叫它怎么按捺得住呢!过了半宿它还是气鼓鼓的的不肯熄火。载阳心里恼火得很,就自己用手把它解决了,把内裤搞得一塌糊涂,腥气熏天。载阳把内裤脱了下来,用它把身上的污渍擦了半天,也懒得找干净内裤换,就这样赤着下半身睡去了。这小兄弟的邪火排出去后,终于安静了下来,软塌塌的把头耷拉了下去。</p><p class="ql-block">到了第五天夜晚睡觉时,载阳就修改了床戏剧本,上床以后就直接到如鸾的另外一头睡下了。因为不想心思了,加上昨晚把小兄弟安抚了一下,它也很知趣的不闹情绪了。</p><p class="ql-block">正当自己昏昏沉沉的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有一种柔软细嫩的皮肤亲近的感觉,马上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如鸾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搞了别个武汉的知识青年以后,是不是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p><p class="ql-block">载阳心里想,是你不把我搞,怎么又是我的问题了?反正在男女关系方面,总是男人没有道理的,也就不和她争什么,就说:“你不把的我搞,我又有么办法呢?”</p><p class="ql-block">“你什么时候这老实了,我不把你搞你就不搞了!”</p><p class="ql-block">“那怎办呢?难道我还强奸你不成呀?”</p><p class="ql-block">“你才做这事的呀?我以前有时不想搞的时候,哪次你不是都把我搞了的呀?”</p><p class="ql-block">“那以前你是半推半就,不等我在你身上摸几下,你就把衣服脱了。”</p><p class="ql-block">“我不脱你不晓得帮我脱了它。主要是现在因为搞了别个武汉的知识青年那伢儿的嫩逼香逼,就不喜欢我这老逼了。”</p><p class="ql-block">“谁说的,我就是喜欢我的这个老逼。”</p><p class="ql-block">说着就三下五除二的把两人身上的衣服剐干净了,翻身上马,下面的那小兄弟如同好战的烈马,闻香而动,昂头挺胸,奋勇杀敌,直捣黄龙。可能是太兴奋了,只有分把多钟,那小兄弟就败下阵来,一注狂泄,偃旗息鼓收兵回营。</p><p class="ql-block">如鸾说:“是不是和人家的那嫩逼相比,一点味都没有了?搞了三两下就不想搞了!我跟你说,你打算就这样敷衍了事的糊弄我一下就算了?不行,你要再来!”</p><p class="ql-block">也不让载阳停歇半会,如鸾的小白手伸下去想检查一下小兄弟的状态。不想这小兄弟简直就是一个馋猫,看到如鸾的手摸向了它,立即闻战鼓而嘶鸣,气昂昂的又扬起了头准备冲进敌营大破天门阵。</p><p class="ql-block">载阳也是毫不含糊,立即再次翻身上马,这一次斗志昂扬雄风飒飒,一直战斗了四十多分钟,才鸣金收兵。</p><p class="ql-block">如鸾这次倒也满意,把那小兄弟鼓励了一会,说:“表现还不错,比你哥哥强多了。你休息一下,等一会了再让你爽快一下。”</p><p class="ql-block">说后回那头去招呼巧云睡觉去了。</p><p class="ql-block">载阳经过了这一番折腾,体内的那股邪火基本上都已经消退干净了。自己疲惫的打了一个呵欠,不一会就睡着了。</p><p class="ql-block">不知道过了多久,如鸾又爬到自己这头来了,载阳还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只见如鸾的小手又去撩拨那个小兄弟去了。那小兄弟比载阳本人的战斗警惕性要高得多,马上又进入了战斗状态。</p><p class="ql-block">载阳也完全清醒了过来,实话实说,他本来就好这一口,马上闻弦乐而知雅意,大脑皮层对身体的各个部位以及身体的所有细胞都被紧急动员起来了,全身被激厉成极度的兴奋状态,马上投身到了激烈的战斗之中。这一次果然不负所望,各个机关、各个部门互相团结通力合作协同作战,一鼓作气不遗余力奋勇杀敌勇往直前。小兄弟手持银枪,如同长板坂的赵子龙,匹马单枪,杀进杀出,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只杀得敌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望风披靡落花流水缴械投降。此番战斗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大获全胜,这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如鸾此时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瘫软在床上,狼狈不堪喘气不匀。休息了半宿,方才缓过劲来。才又重新回到床那头睡去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上醒来,载阳心里十分的高兴,他没有想到纠结在自己心里的那个症结,终于在自己的英武雄壮的一场战斗中解决了。他也感到有点意外,如鸾坚持了几天的冷战防线,怎么一下子就全线崩溃了呢?难道她也实在是熬不住了吗?看来这女人的生理需求比男人更要强烈,什么原则立场,在强烈的生理需求不可遏制的欲望燃烧中,统统都烟消云散了。</p><p class="ql-block">载阳得意地暗自佩服自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感谢上苍赋予了自己独赋异秉的生理功能,它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作用,把自己这几天来焦头烂额无法解套的死结终于如此轻松如此爽快地解开了,不觉得全身轻松爽利起来。</p><p class="ql-block">如果换成另外一个方式,两人继续冷战下去,这本来就不厚实的感情基础,就会逐渐侵蚀得越来越薄弱。再如果两个人揪住这个问题不依不饶,整天相骂扯皮,也会把两人都搞得精疲力尽,两败俱伤。尤其是让幺父婶娘更害怕的是家里天天扯皮、吵闹,这家里哪还有一点点一家人和和气气亲亲热热过日子的样子呢?家和万事兴,这是一个家庭的立家之本。</p><p class="ql-block">载阳心里想到早知道如此简单地化解了这一巨大的危机,何苦这几天自己一直都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呢?自己醒悟道,所以在夫妻之间如果出现了矛盾,一定要冷静,要充分地分析形势,找出各自方面的强项和弱点,寻找出最佳的良好解决问题的办法。自己在一筹莫展的窘境中,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的核武器,它倒是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极具杀伤力的战斗法宝啊!</p><p class="ql-block">可是冷静下来一想,也不对呀。这个武器自己不是一开始就拿出来了吗?可如鸾并不屌他,那种在床上极具挑逗行为的作法,如鸾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昨晚怎么突然地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呢?难道她梦中有高人指点迷津,让她顿彻顿悟?</p><p class="ql-block">这也应该不可能啊,她的突然转变,肯定还是内含心思的,她必定还会有后手来对付自己。想到只要不是和自己相骂扯皮,随便你出什么招都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几天晚上载阳的床戏桥段,基本上是照抄头天的剧本,依然是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如鸾手中,什么时候要,全是如鸾说了算。现在如鸾也不再两头跑了,两个人并头而眠,把伢儿放在里面。上床以后的序幕揭开,载阳就开始了今晚的工作。</p><p class="ql-block">这也正合载阳的心意,以前载阳想做时如鸾还故意的扭扭捏捏,现在倒好,上床以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粉墨登场,也不用锣鼓家什,琴师伴奏,那节奏依然是快慢有据,急缓无凭,交手上来,翻云腾雨,花样翻新,实在是叫载阳乐不自胜。没想到一场巨大的误会居然没有引发巨大的冲突,反而让夫妻之间的性生活达到了前所没有的高度。原来这男女之间的做爱技巧,本没有什么教科书会告诉你的,全靠二人的即兴发挥和天资领悟,性生活的质量全靠自己的努力创造和想象,在这方面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只要是两人同心协力,各种技巧花样是无师自通层出不穷的。</p><p class="ql-block">开始几天,载阳是兴奋欢悦,乐此不疲的。可是没有想到连续近一个星期的高频率强节奏的工作下来,自己感到有点吃不消了,特别是这天晚上第一次做了以后,就想休息睡觉。可是睡到半夜,如鸾又把他搞醒了,要他重新开始工作,载阳迷迷糊糊地说:“我瞌睡来了,让我还睡一会。"</p><p class="ql-block">如鸾说:“不行!每天三次的任务你得要认真完成。”</p><p class="ql-block">载阳有气无力地说:“我奈不何了,让我还睡一会。”</p><p class="ql-block">如鸾依然是不依不饶,说:“和我做你就奈不何了,你要是和武汉的那个姑娘做,你总一夜都不会从别人的身上下来,一夜搞到天亮你都不会叫累的。”</p><p class="ql-block">载阳告饶地说:“我的姐姐呀,我真的是从来都没有和别人做过,你不要七想八想好不好!”</p><p class="ql-block">如鸾说:“我还不晓得你一个大馋猫啊,看到那嫩撮了的漂亮姑娘你还有放手的呀?就凭你搞广口那个姑娘的手段,你哄一个姑娘上床不都是轻而易举的吗?”</p><p class="ql-block">载阳知道这个问题是不能开头的,一开了头,就会扯不断线,没完没了,就会引发世界大战。也就二话不说,就又翻身上马,奋勇拼搏起来了。</p><p class="ql-block">终于完成了任务,载阳从如鸾身上下来,如鸾用一块干净布巾把他下身湿汪汪的秽渍擦了一个干净。如鸾在他身上擦,却发现他都又睡着了。心中暗暗一笑:“晓得我的厉害了吧!我要把你身上那害人的精水全都跟你吸干净,让你今后看到了漂亮姑娘就如同看到虎狼一样,不要说和别人搞,连想起来搞那事就觉得可怕,我就是要把你搞伤雅。让你觉得搞女人不但不是一个舒服爽快的事,而是一个想起来都打冷颤可怕的事。”</p><p class="ql-block">下半夜伢儿醒了要屙尿,如鸾把巧云抱起来在一个小脚盆里把尿屙了,那小脚盆本来就是傍晚洗了脚的水没有倒,把伢儿的尿屙在里面,第二天清早起来倒了清洗干净后再做洗脚用,成了一物两用的器具。</p><p class="ql-block">小孩子瞌睡多,放在床上就又睡着了。因为她们睡在里面,如鸾抱伢起来必须要从载阳身上跨过去,回来了又要从他身上跨过来,免不了又把载阳搞醒了。如鸾侧过身子,把那对玉乳搁在载阳的胳膊上,那双小白手又伸向了下面。没想到下面的那个东西完全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家伙,一看到它的恩主宠爱于它,马上就精神振作起来,跃跃欲试的向它的恩主表示忠心勇猛,希望恩主给予它表现的机会和赐予它战斗的场所。</p><p class="ql-block">载阳知道自己是无可逃脱的,于是又披挂上阵,加速了那个活塞的机械运动,这部机器的润滑系统工作效率也是十分良好,那缸套里的润滑油十分的充足。那小兄弟如饮醍醐,如鱼得水,欢畅不已,终于在敌我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时候结束了战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天在周帮油厂上班,依然是出纳兼营业员的营生。吃中饭的时候,熊厂长对载阳说:“吃了午饭后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p><p class="ql-block">厂长找自己谈话,载阳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事,自己有个么事需要厂长找自己单独谈话的呢?吃饭后,自己把吃的碗筷洗干净了放在橱柜和筷子篓子里,心里忐忑不安地走进了熊厂长的宿舍兼办公室里。</p><p class="ql-block">看到载阳进来,熊厂长说:“坐吧!”</p><p class="ql-block">载阳故意地问道:“熊厂长,有么好事呀?"</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对你来讲,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先听好消息吧,高兴一下了再说。”</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好消息是,公社的杨传堂书记受了处分你晓不晓得呀?”</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我像哪会晓得呢?他还真的受了处分吧?那他是活该!他那时候无缘无故恨不得把我整死他!”</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中共沔阳县委组织部监察科发文通知:鉴于杨传堂同志工作简单粗暴,办事不计后果,对党的政策执行不力出现偏差,严重影响了党中央关干城市知识青年下放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伟大战略部署,经县委组织部监察科研究,报经部领导批准,给予杨传堂同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免去公明公社党委副书记职务,改任公明公社革委会副主任。”</p><p class="ql-block">这个处分叫载阳有点意外,也有一点吃惊,说:“这个处分是不是有点太重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呀。''</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根据内部消息,杨书记的处分是县委江书记的意见,主要是为了向武钢党委示好,毕竟每年县里都要从武钢那里拿到不少计划内指标的钢材,这对县里工农业生产都是有很大好处和效益的。武钢的知识青年都下放到了我们沔阳,这个事是重大而又敏感的问题,县委是不敢得罪武钢的,所以这次也是活该杨书记倒霉了。”</p><p class="ql-block">载阳说:“这么说就是杨传堂碰到钉子上面了,应该是与我没有关系吧?"</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古时候不是有个典故吗?伯仁虽不是我杀,但伯仁却因我而死。不是因为你怎么会惹出那么多事来呢?”</p><p class="ql-block">载阳说:“您郎的这个典故对我来讲有点牵强。东晋时王导因误会伯仁在自己危难时没有救他而怨恨在心,而当伯仁有难时王导本可救,他却三缄其口而致伯仁被杀。其实当时王导有难时伯仁鼎力相救了,而王导并不知道内情而已。事实弄清楚后王导追悔莫及才说出了那句‘我没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话。而我这是完全不同的,杨传堂是要故意整我,这里面根本上没有什么误会,一切皆是由他造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整我却牵连人家一个无辜的姑娘伢,哪知道那个姑娘伢的爸爸是武钢党委宣传部的副部长。他受处分是他自找的,而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更是无辜的!”</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我读的书没有你多,只晓得有这句话而已。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就是公社党委认为,周帮油厂的出纳员应该属于厂里的行政管理人员,而你只是一个亦工亦农的临时工,是不具备资格担任出纳工作的,因此又派了一个人来接替你的出纳。”</p><p class="ql-block">载阳说:“当不当油厂里的这个出纳无所谓,但说我没得资格就说不过去了。我是四清运动后工作队要我担任出纳的,油厂原来是区政府直管,区里都没有说我没有资格,现在交由公社代管,我倒连当个当出纳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不是不讲道理了?”</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我们之间是亲戚,我当然是为你着想的,为你的事抱不平,向公社党委反映了我的意见。但公社党委执意要说你不行,我也是没有办法。哪个叫你得罪了公社党委了的呢?”</p><p class="ql-block">载阳辩解地说:“我为么事要得罪他们呀?是杨传堂无事找事整我,反倒是我的不是了!”</p><p class="ql-block">熊厂长说:“你是一个读书人,应该晓得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古时候民告官,哪怕你官司打贏了也是要受惩罚的,因为不能让民告官形成一个循例,那是犯上作乱,是官府不能容忍的。你这是叫做给你一个薄惩,以儆效尤。听我劝算了吧,一个油厂里的出纳算个么事呢?没必要计较这个事,你还是暂时回机房里去上班吧,那是你的老本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上班后,在周帮油厂主管会计李朝青的主持下,就在载阳的宿舍兼办公室里,周载阳向前来的接班人移交自己的财务账表现金等一应手续。叫载阳吐血的是,新来的出纳员竟然是联合大队一小队的黄觉新,比自己大上十岁不说,他也是一个农村的,也没有集体所有制职工的资历,也只能是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亦工亦农的临时工。自己没有资格担任油厂里的出纳,那你公社好歹也调一个有资格的来接替自己呀!为什么接手的竟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呢?这不是明显地嘲弄和调戏自己呀?这公明公社党委摆明了就是,不要你搞就是不要你搞,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还要跟你讲什么理由不成?!这种蛮横和居高临下的灼人权势,不可一世明目张胆的嚣张,就是要向你显示公社党委的威权是凛然不可侵犯和亵渎的!</p><p class="ql-block">载阳觉得这世道就是如此这般的荒唐和可笑,你一个平民百姓竟然敢跟党和政府顶牛?你以为上面有人给了你一点颜色,你还真的就开起了染坊来了不成。挟上级以自重,扯虎皮作大旗,向公社一级党委以示威,竟然还敢要公社党委书记一把手亲自来生产队里召开群众大会作检讨,向你赔礼道歉,强行逼迫党委向你屈从就范,真是胆大包天!要知道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公社党委没有办法收拾你,也不好收拾你,因为你太渺小了,连向你动一下手脚的份量都不够,就只能是这么的打击报复你,顺带羞辱你一下,你到哪里去说理去?</p><p class="ql-block">你不是有区委张书记为你撑腰吗?区委张书记他是你爹还是你舅?我就这么嘲弄羞辱一下了你,你去向张书记告状去!我不相信堂堂一区委副书记会为你这点小事来找我麻烦,你还是省省吧!</p><p class="ql-block">难道自己真的天真地去找公社一把手廖书记去讨要说法吗?他不是说过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去找他的吗?我现在遭到打击报复了,你得要跟我作主,为我主持公道啊!你去找他,他会有千条理由万条原则来教导你,训斥你:什么革命青年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革命工作不分贵贱的,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你当出纳是革命工作,到车间去劳动也是革命工作呀!再说这是公社党委研究决定的,是党组织集体研究的意见,你认为这不合适吗?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说这个不公平,那怎样才算公平呢,你继续担任出纳就公平了?到车间劳动就不公平了?那车间里那么多的一线工人在劳动,他们为什么就没有说对他们不公平呢?他这一通说下来,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让自己当出纳,这说不定就是他廖书记自己出的主意,就这么安排的!你就是知道了这些内幕真相又有什么用呢?还能拿块石头把天砸破了它?!</p><p class="ql-block">载阳心里非常明白,所以当李会计他们二人进自己的房间来后,筒单地说明了来意,他二话没说,把出纳账本以及银行的存款、库存的现金,手里的收入、开支的单据等诸多自己经手的东西都悉数交了出来。经手四年,帐面上和实际库存的现金款短了二十多元,自己黙默地掏出腰包来把缺口补上。最后是一个资金平衡移交表,都清清白白的交待清楚了。监管人、移交人、承接人核对清楚后,都一一在上面签了字,并且各自盖上了自己的私章。随后载阳准备把自己的宿舍兼办公的钥匙交给黄觉新。主管会计李朝青说:“宿舍你就不用搬了,你还是住你的宿舍。不过你的办公桌要给的黄会计,另外再给你换一张桌子来。黄会计他就到东边宿舍里办公、住宿,这样出纳、会计都在一栋宿舍里,工作起来方便一些。”</p><p class="ql-block">载阳把一切手续交付完毕之后,他们二人走了,自己心绪有点乱,就在宿舍里躺了一会,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波澜起伏的。想起自己在油厂里当出纳,是因为四清运动驻周帮机关工作队的冯队长喜欢自己,欣赏自己,四清运动一结束,他就让自己脱下了油渍的工作服,从后面车间里来到了方永祥在周帮威风霸气的大楼房里,成了一名行政管理人员兼营业员。虽说是搞营业每天有时间还得要为顾客打油,这也是一件吃亏肮脏的事,也免不了把食油溅到身上,但只要围上一条围腰就解决了,不必要天天穿着油渍斑斑的工作服,为柴油机加油提几十斤重的柴油上楼,把自己身上搞的到处都是柴油,老远的就闻到一股柴油的熏人气味。在前面营业室上班,明显的体力上要比以前轻松了许多。</p><p class="ql-block">搞了四年的出纳就这样结束了,得重新回到动力车间开自己的发动机,自己开车、修车的技术还是很可以的,比起现在的李师傅、田师傅、赵师傅三个人来,至少自己在动力学原理方面的理论知识要比他们强得多,就是修车的技术比他们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三、四年没有做了,因为修车有些工艺是一个手工技巧的手艺活路,手上的功夫可能会生疏一点。事到如今也只有重操旧业,回到自己的机房里去了。</p><p class="ql-block">下午上班,载阳回到了动力车间,这时候车间里的三个师傅正在修理那台4160型济南机械制造厂生产的动力柴油机。因为油厂马上就要开始轧花了,重新开始一年一度的旺季生产。现在是淡季,动力车间每年都要保养修理一下柴油机的,两年三年要大修一次。自己不能修的,比如曲轴磨损后的修复,还得送仙桃大修厂里去磨。</p><p class="ql-block">看到载阳来了,李师傅高兴地说:“载阳回来了,你看我们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柴油机还得要几天才可以修完,马上就要轧花了,时间很紧。我还正准备找熊厂长要求把你借来帮我们修几天车,没有想到熊厂长说你就要回动力车间了,这真是太好了。这几年你离开了我们,我们还真是有一点不习惯。”</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给发动机提油上楼灌桶又来了我一个好劳动力了。”</p><p class="ql-block">载阳知道李师傅和自己的关系很好,他是怕自己有情绪,故意这样以乐观轻松的语气表示了欢迎自己的归队,用以宽慰自己。就接着说:“几年没搞了,业务都生疏了,还得几个师傅再带带我。”</p><p class="ql-block">田师傅说:“你这是童子功,十几岁就开始了学开车,还在全区开动力的师傅们的业务知识比赛考试中,拿了全区的第一名,得了冠军。连区政府分管工业的郭区长都硬是不敢相信,说:‘这怎么可能呢?你们这么多的老师傅,竟然让一个刚刚搞了两年的一个青工得了个第一名呢?’不光郭区长不相信,全区开车的师傅们也都不服气,可是又找不出有什么作弊的地方,不服也都还不行。你这来了还要我们带呀?你比我们厉害多了。”</p><p class="ql-block">载阳笑着说:“田师傅说笑话了,那种考试我只是侥幸而已,机会主义,只不过我看的业务书籍可能是比别人多一点罢了。我既然回来了,就虚心地向你们三个师傅学习。”</p><p class="ql-block">赵师傅笑着说:“载阳呀,你过去蛮老实的一个伢,没有结婚的时候,厂里那么多漂亮的丢花姑娘,喜欢你的不在少数,你要是想犯那错误,机会可多着呢。年轻人还没有结婚,对女人的期待和渴望你都克制住了,都没有犯错误。现在结婚了,随几时都可以解决自己生理上的需求问题,你怎么这回没有克制住了呢?到村里驻队把人家武汉下放的知识青年都搞了。”</p><p class="ql-block">李师傅急忙制止她说:“赵师傅你在说么事啊?载阳那是被杨传堂书记冤枉的。”</p><p class="ql-block">赵师傅笑着说:“载阳,真的吧?那样的话那不太冤枉了,人也没有爽快到,快活一下。如果是开了一个洋荤倒也值得,毕竟大城市里的姑娘伢那味道肯定是不一样的。可现在羊肉没吃到,反倒惹了一身膻,落到一个处分把自己下放回车间了。”</p><p class="ql-block">载阳也笑着说:“姐,你真会开玩笑,其实男人和女人做那事,再漂亮再高级的女人,把灯熄了都是那回事,没有多大区别的。"</p><p class="ql-block">赵师傅笑着说:“你看看,你这样说就像是经验之谈,你肯定还是把人家知识青年搞了的。不然,你没有比较,怎知道都是一个样的呢?”</p><p class="ql-block">载阳说:“女人的生理结构是一样的,就像我们的这机器,活塞在缸套里上下运动,机器有大有小,不都是一样的在运动吗?你只要一想,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吗?”</p><p class="ql-block">李师傅和田师傅也都笑起来了,田师傅说:“赵师傅,你如果硬是要知道换一个对象是不是味道不一样,几时张厂长不在家里了,你阴到偷个人试看看呢?”</p><p class="ql-block">赵师傅恼着脸说道:“你死去吧!”顺手拿起一块油抹布朝田师傅扳去。田师傅毫无防备,油抹布正好扳在了脸上,把脸上搞成了一个大花脸,把个赵师傅笑的腰都直不起来,问田师傅:“你说这油抹布和毛巾在脸上的感觉是不是不一样啊?”</p><p class="ql-block">在动力车间里一边做事,一边嘻嘻哈哈的,倒也十分的惬意舒坦,比起搞出纳来不知道要有趣到哪里去了?一想当个出纳又不是一个什么好事,什么处分不处分的?当个出纳每天都提心吊胆兢兢业业的,生怕把钱搞错了,短了款还得自己赔。只不过穿的衣服稍微干净一点而已。想到这里,心里觉得十分释然,一点情绪和失落感都没有了。</p><p class="ql-block">李师傅说:“载阳,不来不怪,来了就要受戒,你把这几副连杆瓦刮一下,这是你的拿手活。”</p><p class="ql-block">载阳应承了下来,就开始了干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周俊春,湖北仙桃人,诗人、书法家。近年来从事长篇小说创作,作品有《外事办公室》又名《不解情缘》,46万字已完稿成书。《县府往事》26万字已付梓成书。《人生冷暖》第一、二部一稿已初步完成。现正在埋头紧张创作多卷佚的《一抹烟霞》、《一幕烟云》、《一川烟雨》宏篇巨制,该小说反映了物资系统由盛而衰直至消亡的历史过程。敬请广大读者诸友关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