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25年2月22日）

何太贵

心绪仍然不稳定，仍未安静。

早上第二三四节课，两个班都在上“诗词曲五首”，至辛弃疾的那首《登京口北固亭有怀》了。下课即回家，在和平街那家豆花饭店买了一碗豆花和一碗麦饭。天阴沉而冷。

可是，没想下午出太阳了，是融融的春阳。我午睡起来，妈妈带翛然才躺下。3点20岁羽起来，让我去厨房尝尝冰糖葫芦，告诉我，这次他们做得很成功。

我坐在书房阳台摇椅里，写字。岁羽在他那间写作业，明天就报名了，写什么作业呢（什么内容）？朋友圈里，张永春嬢嬢晒“小胖妹”韦俊祎画作，非常漂亮（是真的漂亮，有模有样，就像大人画的）——那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并不否认岁羽，学习不好（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他能有一样兴趣爱好，我会像饺子他妈那样支持。并非因为有一天可能像饺子那样功成名就（那毕竟是八十亿分之一，我只是希望有一样能量积极、阳光向上的兴趣爱好，并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我顶级佩服饺子未成名之前那些夜以继日的苦熬。

兴趣加以那种苦熬，我想付出终会获得回报——至少自己的人生充实、有意义。

翛然明天幼儿园报名要交10张照片，4点10分我骑电动车载她去拍。寻雅苑路没有，到了区一中东门前锦屏路一家复印店拍洗，一寸照12张15元，感觉拍得并不好。

送翛然回屋，我即去学校上下午最后一节，民45班。放学，即回家。心又蠢蠢欲动，想去哪里走走？可是晚风已起，很凉很凉。开门，翛然喊：“爸爸！”然后听到她说，“哥哥被妈妈打了。”我到书房，妈妈正趴在桌上，而岁羽在一旁哭丧着脸思考。我看练习册上居然还有许多空，唉。

6点50，你作业暂告一段落。我听妈妈说，从3点做到现在。听妈妈辅导你，我也很无奈。为屋中沉闷气氛，为你的不开窍——不论语文还是数学、不论简单还是繁难，你都不知道、都不懂；仿佛一接触作业，你脑里某个开关就关闭了。一离开作业，却又活跃起来，忘记了刚才被批评被责骂的不快——儿啊，我永远爱你！

天色已昏黄，黯淡复黯淡，仿佛欲雨的样子。

我看你垃圾桶满了，让你收拾（已经叮嘱过你很多次了），你答应了——可转身又忘了。

晚饭，岁羽要吃酸菜红豆泡饭，翛然要吃鸡蛋炒饭，妈妈做了两种。我跟着岁羽吃酸菜红豆泡饭。妈妈先吃完饭，去替岁羽的作业查缺补漏，剩兄妹俩仍在餐桌前。夜色已经降临，我站到客厅阳台窗前，看小区里黯淡的树影。想起远处山中此时是何种暮色？心绪茫然，无所归依。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今晚累死，爸爸妈妈、岁羽一起赶作业，至10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