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第七章·互助会援助</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开车来接林小雨。</p><p class="ql-block"> "先去互助会。"他说，"然后再去公司报到。"</p><p class="ql-block"> 林小雨坐在副驾驶座上，紧张地绞着手指。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这些年荒唐生活的片段。她偷偷看了眼陈默的侧脸，发现他的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p><p class="ql-block"> 互助会在一家社区活动中心。推开门，林小雨看见十几个人围坐成一圈。有西装革履的白领，也有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男孩。</p><p class="ql-block"> "大家好，我是林小雨。"她站在圈子中间，声音有些发抖，"我......我沉迷赌博已经两年了。"</p><p class="ql-block"> 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从第一次公务员考试失利，到被王丽带进赌场，再到欠下高利贷......说到父母时，她泣不成声。</p><p class="ql-block"> "我太自私了......"她抹着眼泪，"我爸妈在北京打工，每天起早贪黑，我却......"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 "孩子，能认识到错误就是好的开始。"女人说，"我当年比你更荒唐，差点把房子都输掉。但现在，我已经三年没碰过赌博了。"林小雨流着泪问:“阿姨，我能行吗”。女人拍拍小雨的肩膀说:“怎么不行？你一定会戒掉的，相信自己孩子！”林小雨感激地使劲点点头“谢谢阿姨！”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第八章·新工作并不顺畅</p><p class="ql-block"> 互助会结束后，陈默带林小雨去了公司。</p><p class="ql-block"> "你先从文员做起。"他说，"慢慢来，不要有压力。"</p><p class="ql-block"> 林小雨看着眼前整洁的办公桌，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坐在这样的环境里了。打开电脑，她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办公软件都生疏了。</p><p class="ql-block"> "小雨，这份文件需要复印十份。"同事小张递来一叠纸。</p><p class="ql-block"> 林小雨手忙脚乱地操作复印机，却把纸卡住了。她急得满头大汗，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熟练地取出卡住的纸张。</p><p class="ql-block"> "慢慢来。"陈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p><p class="ql-block"> 林小雨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她想起大学时，自己也是这么意气风发，做什么都得心应手。而现在，她连最基本的办公技能都要从头学起。</p><p class="ql-block"> 下班后，她收到妈妈的微信："小雨，陈默说你找到新工作了？妈妈真高兴。" 林小雨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拨通妈妈的电话："妈，对不起......"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也哽咽了："傻孩子，只要你好好儿的，妈妈就放心了。" 之后，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心情好了很多。</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林小雨刚来公司， "这份报表怎么做得这么乱？"部门主管李姐皱着眉头，"数据都对不上。" 林小雨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对不起，我马上改。" "你以前真的在A山大学念过书吗？"李姐的语气充满怀疑，"连最基本的Excel都不会用，怎么可能是重点大学毕业的？"</p><p class="ql-block"> 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窃窃私语，林小雨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知道，自己的过去迟早会被挖出来。在这个小城市里，没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p><p class="ql-block"> 午休时间，她躲在楼梯间里偷偷抹眼泪。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给。"是陈默。他递来一包纸巾和一份盒饭。"我听说你被李姐说了。"他在她身边坐下，"别往心里去，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p><p class="ql-block"> 林小雨抽噎着自言自语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谁说的？"陈默笑了，"你知道吗？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把整个财务系统都搞崩溃了。那时候李姐差点没把我生吞活剥了。"林小雨破涕为笑："真的？""当然是真的。"陈默打开盒饭，"来，先吃饭。下午我教你用Excel。"</p><p class="ql-block"> 就在这时，林小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林小姐，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传来金链子男人的声音，"你欠的钱，可还没还清呢。"林小雨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陈默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伸手接过电话。</p><p class="ql-block"> "我是陈默。"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什么事跟我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行啊，有人撑腰了是吧？告诉你，这事没完。"挂断电话后，林小雨浑身发抖："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别怕。"陈默握住她的手，"有我在。"</p><p class="ql-block"> 他的手很温暖，让林小雨想起大学时的一件事。那是在图书馆，她因为考试压力太大，躲在角落里哭。陈默也是这样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她。"其实......"陈默突然开口，"我妹妹就是因为赌博自杀的。"林小雨愣住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刚工作，忙着赚钱，没注意到她的异常。"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欠下了巨额债务......"林小雨这才明白，为什么陈默会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所以，"陈默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所有关心你的人。"林小雨重重地点头。这一刻，她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