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春节漫行东南沿海(一)

曦微w行走在路上

眺望摄影:曦微 乙巳春节漫行东南沿海 孔雀划过东南飞，福州泉州有厦门。 云霄东山金銮里，潮汕南澳牡蛎醇。 文人将相传佳话，散落闽南百姓村。 东海南海踏波浪，更须奋发卓不群。 (曦微w行走在路上，乙巳春月) 别有洞天摄影:曦微 乙巳春节漫行东南沿海(一)乙巳春节，一家人漫步在东南沿海，从福州起步，经过泉州、厦门、漳州，再经过汕头，最后到达潮州，慢慢感受着、品味着、咀嚼着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草，那里的树，那里的街，那里的人，当然还有那里谁也无法回避的美食和空气。那里的山不高，却值得我们敬仰；那里的水清澈，却凝聚了勇往无前的力量；那里的草一样会萎黄，却在萎黄中透露出几分鲜亮；那里的树高大又茂密，却只有榕树下最为清爽宜人；那里的街不宽，却在石板缝间隐秘了太多故事；那里的人脚步毋须仓促，却无时不刻都能深切感受到，他们的干练、执着与认真，哪怕是在寺庙上柱香，更何况在工作、劳动、生活中；那里的美食太鲜美，那里的空气太清新，却可以共同咀嚼又嗅闻到一丝隐隐的甜…… 曲与直摄影:曦微 之所以想到要去东海与南海交界的地方走一走，是因为长久以来，总感觉那里太陌生，太缺乏对那个地方应该有的感性认识，所知道的那一点点东西，又仅限于书本或道听途说，这样的状态，当然也就无法形成理性认知和思考。单从气象学意义上来说，春节前后，是这些地方一年中最好的时段，气温不冷又不热，湿度不高也不低，又没有太多降雨，给身体的感觉嘛，恐怕除了清爽，还是清爽。大年初一，从西安起飞，经过两三个小时的飞行，到达福州，走出机舱的那一刻，最先迎接我们的，不是福州的人，而是四面八方涌动而来的空气，那种久违的空气清新劲儿，可以说达到了沁人心脾，又让人无不陶醉其中的地步。或许这是天南地北，两种气候环境，两种空气状态，一前一后，短时就近对比的结果。其实这样的感受，说是个人体验，其实也还是一种实验，只是这种实验仪器是人自己罢了，无疑带有并不科学的心理感觉。 夕阳下摄影:曦微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与之类似的一件事。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有一次出差，这边刚刚在浙江吃过海鲜，然后马不停蹄登上飞机，很快到达山东，下了飞机，没怎么休息，好像是朋友间为了搞一次比赛，结果又是一顿海鲜。就此两相一对比，产生了完全不同的味觉体验，进而有了完全不同的心理感受。虽然海鲜类似，却自我感受大不同，而且印象极为深刻，又不可磨灭。福州的旅游推广口号是：福州，福州，有福之州。这也正是此次，特别选择出行福州，而且还要作为出行首选目的地的直接原因，从内心深处，特别期待这次说走就走的“纳福之旅”。再说，去年下半年，不出四个月时间，三哥、四哥相继离世，虽然生老病死实属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但在很短时间里，一下子走了两位哥哥，心里的确不好接受，其实也真的不愿意接受。 水拍石暖摄影:曦微 天有不测风云，绳从细处断。谁又能知道，此次“纳福之旅”尚未开始，就在我们翱翔蓝天的那个时间点，不幸再次降临，我的二哥，我曾经的小学语文老师，于大年初一中午一点来钟撒手人寰。之前在四哥葬礼那天，我见到过二哥，看他精神状态还可以，只是受脑萎缩的影响，行动上有点不是很利落，但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不知是受三哥、四哥先走一步的心理冲击，还是受天气剧烈变化的特别影响，总之，二哥选择在大年初一这天默然离去，无论如何让人感觉还是有太多的心酸。二哥的晚年生活，应该说是幸福的，特别庆幸的是，二哥的身体，一直没有受到疾病的太大困扰。而且侄儿还给家里请了保姆，生活等诸多方面，应该说安排得相当到位。虽然二哥自己有点脑萎缩，但人的思维还比较清晰；虽然变得有些小步走路，但行动上还过得去，按老家人的说法，可以自己送“水火”，对于大多数八十来岁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密林暖意摄影:曦微 二哥一生沉稳，即便他离开人世的方式，也表现得非常平静，他的从容，他的安然，应该说是一种最好的告别方式，也是太多人十分羡慕，或者说特别希望的那种告别方式，完全可以用寿终正寝来评价，也的确是二哥八十四年人生历程的一个圆满收场。按老家人的说法，是个“喜丧”。想到这儿，我虽然选择在不曾预料，又实在不够恰当的时间点出行，同时，虽然二哥的默然离去，无形中给这次出行，从一开始就蒙上了一层灰色暗影，但在内心深处，我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幸中的慰藉，也就是说，特别为二哥的人生能够如此圆满而告慰。当然也希望二哥，我曾经的语文老师，在天之灵，能理解弟弟的这次不期出行，理解弟弟的这次无奈缺席。 塔与树摄影:曦微 这次出行，女儿在春节前一周，就做完了所有“功课”，全部行程一次敲定，预付了所有房费，也购买了各段路途车票或机票。对于这种情况，侄儿也给予理解，他也安慰我说，已经出去了，就放心走走看看，家里的事情不用怎么操心。而我自己呢，虽然有侄儿的理解，还虽然有六哥、七哥在家招呼着，但心里依然不能完全踏实下来，时不时心里就会犯虚，总觉得对不住二哥。中途几次电话联系，尤其正月初六下葬那天，虽然老家继续保持了多年未有的“超冷”状态，但由于这一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所以，二哥的葬礼，按照老家的各样习俗，进行地非常顺利，似乎这一切都在不断延续着二哥自己的圆满。基于此，我也就在遥远的东南沿海，聊以自慰了许多，心里也增添了些许的平静，并且在怆然间，继续着这次注定不可能收获的“纳福之旅”…… 绿树掩映摄影: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