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图片/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撰文/镶蓝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说明/字下图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快到7月底了,我们大约300多人的退伍兵在钻井的大礼堂开始分配工作,我们这些人一共组建了六个新井队,我分到了“新六队”,我老乡张砚江没与我分到一起。随后我们新组建的“新六队”住在钻井西边新二站不远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时就知道钻井队特别苦,工作很危险,出现工伤的概率比较高。当时我在想,如果我的档案里写会计或者是写售货员,我想有可能不会分配到井队。因为当时大港的好多单位,也大都从我们这批退伍兵中要人充实岗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时也没想找找人什么的,我的姨夫曾经带领沈阳运输公司车队支援过胜利油田,如果活动活动,留在二线也是可能的。我们一起到大港不是一个部队的老乡小潘,他就分到了库房,不到半年就处了一个对象结婚了,还分了房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井队有四个班,我分到一班是司钻(班长),我这个班长就组织过班组开过二次会 ,组员也不都住在一个屋,所以人也认不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队长是我们东北老乡,老家是吉林的,对我挺好的,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们“新六队”在新二站住的时间约一个月左右吧,全队也没开过会,也不学习,再说也没那开会学习的条件,就是有时帮其它单位干点零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井队文化生活枯燥,连报纸都看不到,特别是刚组建的井队,根本就没有文化生活,也就是附近单位偶尔放映一次露天电影。有电影了我们肯定不会不看,尽管蚊子咬的胳膊脸都是大包,我们也不拉下一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枯燥无趣的闲暇时间,大家都是东走走西转转,好在我有从部队带的一些书。我在部队时认识当地的图书馆馆员小王,我现在还有与他的合影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时可能他们的图书馆管理不严,他给了我不少书,有郑天挺的《探微集 》有胡绳的《枣下论丛》有沈仁康的《抒情诗的构思》等。还有一本《小靳庄诗选》,粉碎“四人帮”后,小靳庄不是江青的点吗,宣传股李金石干事让我把这本书扔了,我没舍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还在三号院商店买了一个收音机,听的最多的就是相声。因为是天津吗,打开文艺台大都是马三立、高英培、范振玉、苏文茂、魏文亮、马志明等相声节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8月中旬我们“新六队”搬到了大港东边靠海边的一个井队实习,住在一条排水渠的堤坝上,是南北走向的。我是住在北头的第一个房子,我们住的是板房,没事了我们就到海边抓小螃蟹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退潮后,太阳一出来滩涂上的小螃蟹密密麻麻一层啊!大喊一声吓得小螃蟹们都爬回洞穴里了,可呆一会儿没了动静又有小蟹探头探脑地在洞口观望。有胆大的爬出来后,其它的也都跟着爬出来了,我们有的工友抓些回来煮着吃,我是没吃,不知是什么味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我们住处北面不远有一入海的排水渠桥墩子下面,因为落潮后水比较浅,还有工友抓过好几条银光闪闪的大针鱼呢,针鱼的鱼肉有些发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井队实习时,我们班就跟过一个班,还是大夜班。起钻时架子工肚子不舒服,想让实习的架子工上去帮个忙。班长问我这个实习班长你们谁是架子工,因为组建时间短,组员在一起时间也不长,我也不知道谁是啊!我就喊了一声,谁是架子工?上。王国洲答应一声跟着班长就上钻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以为实习期间就应该正规跟班学习干活,可他们不愿让我们跟班干活,我想可能是嫌弃我们笨手笨脚碍事怕出工伤担责任吧。实习期间没怎么实习,倒是帮助别的单位干零活的次数多于跟班实习的次数,我连钻台都没上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实习的井队是靠海边,四周都是沼泽地,也没有农作物,离有村子的地方又远,那时井队里还没有电视呢!我有时早晨起来拿着龚自珍全集到海边,坐在围堤的石头上,借着海浪拍打堤岸的响声和有些腥咸的海风还有从大海中慢慢升起的红日读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里的海边没有沙地,都是淤泥,有海鸟也是很少见,可能是海况不好不是行道,见不到大的行船,连小渔船都没看见过。海边有节奏的海浪声不打扰记忆,在这种环境下读书有一种别样的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也没实习多长时间,我们“新六队”就解散了,我与何春光、孙武振 、郑志安、魏丙奎、王国洲、李树生、邱丙林、闫万文、胡启利,还有一个音容还记忆犹新就是忘了姓什么叫什么了的,还有一个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共计12人分到了在河北黄骅羊三木的32185队,是井队的值班车接的我们,谁接的我是已经记不得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到井队后正赶上钻完了井,一天活也没干,就是待命等待确定下一口井在哪里。待命期间家近的都回家了,井队也没几个人了。我们没事就到附近的村子转转,32185队在黄骅时还住的是帐篷呢。我们到的前几天正好下过雨,帐篷就搭建在庄稼地边上,帐篷里很潮湿,地面也是湿漉漉的,我们睡觉时这被子非常潮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因为没事,有一天我与闫万文,邱丙林信马由缰地沿着庄稼地的田间小路东拉西扯地闲遛。耳边都是庄稼地里的鸣虫们不知疲倦的在唱着我们也听不懂的小曲,到也不难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遛达溜达就有香气飘来,我仨四处搜寻看到前方有一苹果园,我们就顺着香气走了过去。接近九月中旬苹果也基本成熟了,空气中到处都是苹果的香气,满树红彤彤的苹果特别养眼。看得我们仨人是满口生津欲垂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仨个人进了果园,看园子的果农很是大方,说你们随便吃吧!不霍霍就行。我们一边感谢一边从树上选又大又红的苹果摘下来,用手擦巴擦巴就吃了起来。一人吃了二个牙就倒了,酸得不行不行的啦!那时都是果光苹果,在树上不摘下来困几天,吃起来口感不好,老酸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黄骅也就待命十来天,我们32185钻井队接到大队通知,要赴辽河油田参加石油会战。那是78年九月中旬 ,我们队先是回到钻井总部等待通知 ,又给我们换了新的板房,四人一屋,每人还有一个储物柜,比住帐篷好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等待出发期间,我们大都往三号院溜达,钻井一部门前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路,我们那时叫红旗路,从大西边的地调开往三号院是终点。我们那时到三号院都不坐公交车的,因为车隔时间比较长,我们都是从钻井一部后面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徒步走到三号院,也就十多分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住的板房就紧靠钻井一部的图书馆,我还借阅了两本“新诗选”。因为接到走的通知是礼拜天,这两本“新诗选”也没还上。</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