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行》2025年第3期（总第89期）

抚顺市作协散文委员会

（图片由作者提供） 戴前进帽的父亲過客每年除夕，我都将父母的遗像端端正正地摆到客厅墙台上，每天恭敬地上三遍香，直至元宵节过后再清理干净，收藏起来。仿佛这是与父母每年难得的一次团聚和对话。今年礼上头遍香的时候，我十分专注地端详了一下父母的遗像，他们的神情还是那么慈祥和亲切。我依稀记得，母亲那张是她六十几岁来家看护孙子时到相馆照的，父亲那张是他七十多岁在大妹家居住时我给照的。给父亲拍照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大妹家在抚顺近郊，父母在大妹家住的时候，节假日我常带孩子挤个体小客去看望爷爷奶奶。儿子初中阶段的某个暑期周末，我们到大妹家时，他们刚吃过午饭，母亲倚墙坐在炕里，父亲靠柜坐在炕沿边上，见大孙子来了，都精神起来，满脸喜悦。那天，父亲外穿大妹给花钱做的那套厚面料的黑色人民服，领口内露白衬衫，他的坐姿刚好侧成朝阳的45度，光线、色彩、角度、神情天然叠加，恰巧构成了一幅绝佳人物摄影图。见此，我迅疾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马上拿起随身携带的相机准备拍照。这时，父亲笑笑说：“等等，我戴上帽子”。父亲边说边转身从炕上抓起帽子戴到了头上。那是一顶黑色趟绒前进帽，略显大些，但戴的位置适中，与衣服上下同色呼应，与父亲慈祥、和善、喜悦神情唯美映衬，整体看去非常舒适和谐。父亲的插话让我一愣神儿，等他戴上帽子，我也缓过神来，抓拍完了。唉！哪曾想，几年后父亲去世时，能翻找到的父亲照片，只有头戴前进帽这张了。照片虽显陈旧，但父亲慈祥、和善、喜悦的神情依然故我。于是，我当即安排两位老弟开车带外甥女去新屯地区，将这张照片剪辑翻印放大成了父亲遗像，并请相馆用繁体隶书题上四字：“永逺怀念”！父亲青壮年时头发浓密乌黑，五十来岁时也没白多少，那时他没有戴帽子的习惯。仔细回忆，父亲戴帽子还是从三哥当兵那两年开始的。三哥中学毕业后，19岁就当兵入伍了，在某边防部队服役，一去就是两年没露面。父亲非常想念他，一直想去部队看看，但终因经济拮据、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而没去成。就是那两年，父亲想三哥想得睡不着觉，头发全熬白了，那时父亲50刚出头。善良内敛坚忍的父亲很少讲他的过去，讲他的情感，讲他的苦难，但想去看看三哥的事儿他确实提过。尽管三个哥哥是母亲带来的，父亲是继父，但三哥来的时候才两岁，父亲视如已出，疼爱有加，赶车、扶犁都带着。当年，父亲一手扶犁，一手抱着两岁的三哥，孩子困了，父亲就在地头铺上麻袋片，让他在上边睡，自己再去扶犁趟地。父母健在的时候，就父亲对待三个哥哥情况，我当面问过母亲，母亲也实实在在地认账：“你爹是那样，心眼好使，对他们都行，对最小的老三尤其疼爱”。父亲头发全白后，他注重戴帽子了，而且始终戴的都是当年时兴的前进帽，尤其喜欢深颜色的。现在我能明白，父亲是职责任务还没完成，还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过早显老，他还得努力把孩子培养成人，让他们都成家立业呢。父亲平生没照几回相，留下的照片也就三两张，这张头戴前进帽的照片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单人照，对我们儿女来讲，这弥足珍贵，我们将永久珍藏！ （图片来自网络） 那年的腊八粥王兆友当冬天第一缕强劲的冷风肆无忌惮地吹送到人们眼前，腊八，也不知不觉地悄然而至。 民间有“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的说法，其实也就是形容到了腊八，天气就变得非常寒冷。 按照老辈人流传下来的惯例，到了腊八这天，家家户户都要熬上热气腾腾的腊八粥，让家人热乎乎地喝到肚子里，润敷肠胃，促动身体血液变得温暖起来。不然的话，这么冷的天气，人们很难抵御寒冷的冬天。 说起腊八，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心潮澎湃。记得小时侯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有一年的腊月，凛冽的北风裹着漫天大雪扑天而来，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马路上的电杆输电线还被狂风吹得“嗷嗷”叫着。左邻右舍的大门几乎被雪掩埋了。要上学的孩子家长只好敲击邻居家的墙壁，让他们从外面把门打开。 那时熬腊八粥需要好几种粮食搭配，这样熬出的粥才更有软糯性。 上世纪六十年代，老百姓家里并没有现在这样富裕，谁家也没有太多的粮食，更没有大枣、桂圆、花生、莲子等好食材。那一年的腊八，窗外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空气里飘来邻居家里熬煮腊八粥的香味，那诱人的各种粮食混合煮透的香味，随着风飘进了我的家里，直往鼻子里钻，那种浓厚喷香的感觉啊，至今回味起来都难以忘怀。 母亲是个利索人，尽管她看到家里粮食不多了，但还是横下一条心，一定要让我们一家人喝上腊八粥。父亲迎着风雪上班去了，她嘱咐我看好妹妹，自己系上围脖，一头钻进白茫茫的雪野里去借粮食。 那年的腊月初八很冷，我和妹妹们在屋里冻得打啰嗦，但想到等母亲回来能熬煮腊八粥来喝，便开心地在屋里追逐打闹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口终于出现了母亲的身影。她背着小半袋子粮食，脚步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大门，母亲已变成了一个雪人。看到她冻成这样，我和妹妹都哽咽了。 我一边帮母亲拍打身上的积雪，一边从暖水瓶倒了一杯热水送到母亲手里，她两手紧紧地捧着水杯，明显地看到了手面上冻得通红。 母亲喝了一口开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过了一阵子，母亲便开始拉着风箱，我蹲在母亲身边，灶膛里燃起红红的火焰，火光映红了我们母子俩的脸庞。炊烟从屋顶上的烟囱里冒出来，慢慢升入空中，又被冷风一吹轻轻的散尽。渐渐的我家的厨房里也飘逸出腊八粥的香味来。我蹲在锅台旁边，不断地瞅着渐渐发热的锅盖，恨不得立刻就吃上一碗。 那天的腊八粥特别的好喝，尽管外面风雪交加，但喝了腊八粥的我和家人，身上暖融融的舒服。 腊八粥的味道是岁月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也是幸福的味道。它不仅是一种食物，更是一种情感的寄托，一种生活的仪式感。在寒冷的冬天，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一边熬制腊八粥，一边快乐的交淡，这种温馨的氛围，让人感到家的温暖和幸福。 是啊，香甜的腊八粥，你驱散了人间的寒冷，你用甜美的滋味融化了心头的严寒，你用扑实厚道的味道唤醒了冬天里的春天。 如今，每到腊八节我还依然延续着喝腊八粥的习俗，而且粥中熬制的食材要比小时候齐全和精制了许多。但不知怎的，再也喝不出那年大雪纷飞时母亲熬的腊八粥的滋味了。真不知道是我的味觉变了，还是粮食变了。现在的腊八粥里总觉得缺乏一种东西，一种看不见也隐隐约约说不出来的情怀…… （图片来自网络） 夜游澜沧江秦勇 几年前，一部电视剧《湄公河惨案》上映让我对湄公河有了印象，故事以我国警方与金三角有关国家联合侦破我国货船在湄公河金三角水域遭袭事件改编。湄公河发源于我国唐古拉山的东北坡，在中国境内叫澜沧江，流入中南半岛后的河段称为湄公河。 西双版纳的澜沧江·湄公河流域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国际生态旅游胜地，这里与老挝、缅甸、泰国、越南、柬埔寨山水相连，有着一江连六国的独特风情。2024年10月我与文友在版纳旅居时，有幸乘坐澜沧江印象号游轮开启了一段浪漫的夜游之旅，从景洪港出发顺流直下饱览了两岸的旖旎风光。游轮停泊在西双版纳州景洪港码头，游船外观采用傣泰文化中经典的金色，以傣楼式的孔雀檐尖塔状为顶，精致的装饰融入傣泰王室风格，成为江面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傍晚登船时，当地少数民族姑娘小伙用其民族特有的方式，载歌载舞，身姿婀娜，鼓点躁动，让人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好客。澜沧江印象游轮由金三角旅游航运有限公司提供，游轮上准备了特色热带水果拼盘，有西瓜、圣女果、菠萝、香蕉、哈密瓜等近十种水果，还有当地特色傣味晚餐，包括香茅草烤鱼、烤鸡、菠萝饭、傣家年糕、傣家烤肉、家常番茄炒蛋等近十种餐品。游轮顺流而下航程8公里，船行往返时间约2小时左右，在船上不仅品尝到了泰式饮食，还观赏到由泰国当红艺人表演的歌舞，沿途观看到景洪城、澜沧江新大桥及沿岸建筑和山水绿植等美景。 我们乘座的澜沧江印象号游轮一共四层，其中一层是船员工作的地方，二层是餐厅可同时容纳三四百人就餐，三层四层是演艺厅配有舞台。晚餐后由当红艺人表演的歌舞吸引了广大游客，台上的艺人都是由金三角旅游公司提供的泰国演员，年龄在20岁左右。具说是泰国“人妖”，看着她们妸娜多姿的表演或有时与台下的游客互动，不觉为她们以青春赌明天而感到惋惜。一些游客在甲板吹着晚风，並不时用手机记录下这湖光山色。看到由灯光映衬下两岸光影璀璨，远处的西双版纳大桥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五彩缤纷的灯光不停变幻，给人以美的享受和无限的遐想。 岸上高大的建筑佛塔颇具傣族特点，在灯光的照射下美仑美幻，让人们感受到千年古塔的风彩，并受到傣族文化的洗礼。沿岸的星光夜市人群传动，古塔下已成了姑娘们的打卡地，市场上货物琳琅满目，游人如织，该夜市己成为东南亚最大的夜市之一。高大的魔天大楼造型独特，远观似开屏的孔雀正欲展翅高飞，告庄西双景和曼听公园的建筑富丽堂皇，岸边沿江小路旁高大的椰树和亚热带植物在灯光照耀下挺拔苍劲，朦胧中显示岀一种神密的美感。 在游轮上吹着江风，享受如此多姿多彩的夜色，沿途美景如玉宙琼楼，天上的星星和人间的灯火交相辉映，游船和水声发出的旋律在低声吟唱，一江春水将景洪码头至西双版纳大桥间的水面映衬的如若仙境。 澜沧江正用这博大的胸怀笑迎八方来客并以清澈的江水为你洗去一路风尘。澜沧江是一条幸福的江，我们饱览了她的神奇，呼吸着她温润的风，她独特的美令我们深深陶醉。 （图片来自网络） 元宵节随想晚秋元宵节观灯，说来是一个历史话题，亦是一个散发着淡淡乡愁气息的民俗活动。纵观中华传统节日，都和五千年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们感到一种温暖，一种自豪！陈年旧月，小时候常听一出黄梅戏“夫妻观灯”，至今还能记得一些唱词：东也是灯，西也是灯，南也是灯，北也是灯，四面八方闹哇闹哄哄啊。接着又唱到：长子来看灯，他挤得脖一伸，矮子来看灯，他挤在人网中行，胖子来看灯，他挤得汗淋淋，瘦子来看灯，他挤得筋一根。通俗幽默的语言，把观众直接带入到了那个观灯现场，活灵活现，唯妙唯肖，很是受基层老百姓的欢迎。提到元宵节观灯，不得不提宋朝词人辛弃疾写的那首元宵词:《青玉案•元夕》了。作者首先以细腻的文字描述了观灯现场繁华的场面：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魚龙舞。真可谓歌舞升平，一片热闹的景象。接着作者笔锋一转，委婉地写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多么细腻的笔触，何等匠心的处理，廖廖几字，便道破天机，原来元宵来看灯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用意是来看那位暗恋中的女孩的。而此时，那个妙龄少女正优雅安静的站在一个灯火暗淡的角落里，让他心生情愫，怦然心动。作者用这种含蓄的写法，把元宵节观灯的自然空间提升到一个情感的高度，让人叹服！这句“灯火阑珊处”的运用，道出了他通过多少次寻找才发现她。显示他的情更真，意更切，一首爱情诗词的绝唱。还有一次元霄节观灯的故事，让我终生难忘。那是八十年代初，在改革开放刚现倪端之时，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红红火火。那年元宵节，我还住在农村老家，抚顺市劳动公园举行大型灯展，别出新裁的推出一个创意，联系周边农村的社员到市里看灯会，公交行业也大力支持，派出多辆公交车参与，来回接送，当时来讲，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还记得，元宵节当晚，共有五辆公交车来村头接大家，我们家分到两张票，那年大女儿慧儿才十来岁，非要跟去看花灯，无奈，妻子便让我带她去了。来到公园门口，那真叫一个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我拉着姑娘的小手，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刚走到公园收票处，不知从哪里拥过来一阵人浪，把我和女儿冲散，待我挤出人群，看着前一层后一层的人群，惊恐万分，大声呼喊着孩子的名字。猛然间，一群人被冲倒，惊叫声一片，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知所措，生怕孩子被冲倒里面。忽然，一个穿红衣服的小身影向我跑来，我一眼认出是我女儿，我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把她拉到一个空场地，惊喜地问她害怕不？她稍显紧张的眼神一闪而过，马上坚强的说：不怕，我从人缝中三挤两挤就挤出来了。当晚，我们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彩灯，高兴极了，不过以后回想起来，还真有一些后怕。还有一次元宵节晚上的喜庆场面不得不提，那是一九八一年十二月，我们在农村老家经营起全乡第一家小卖店，生意十分红火。那年正月十五，村里组织的秧歌队要给我家扭秧歌拜年，得知消息后，我和爱人立即准备了许多糖果、香烟之类的礼物，并包了一个100元的红包。晚上，秧歌队来到门前，我委托邻居小伙点燃了一挂2000响的鞭炮，震耳欲聋。秧歌队领队讲了一些祝贺词后，穿红着绿的秧歌队员便十分卖力地扭了起来，一时间，锁呐声声，灯火通明，好不喜庆。我们微笑着给孩子们发糖，给大人点烟。由于我和领队是好朋友，本来二十分钟的表演，硬是进行了四十多分钟，别提有多风光了。虽然经济上付出了一些，但有钱难买高兴，值了！去年一冬没下雪，正当人们感到遗憾的时候，年三十前，天公作美，竟下了一场大雪，一片银色的世界，衬着红灯春联，别有一番韵味！这不，蛇年元宵节的早晨，又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正应了那句正月十五雪打灯的老话，预兆蛇年五谷丰登，国富民强，真是鼓舞人心啊！ （图片来自网络） 陵园雪戴启章清晨，我悄悄地拉开窗帘，窗外雪花漫天飞舞，满眼银装素裹。飞雪倾城，“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白雪，真的好美。我欣赏白雪的美，品味白雪的美，顿时想起了我少年时代的那一场陵园雪。那年冬天一次少年先锋队活动，大队辅导员张老师带领我们到雷锋纪念馆参观，然后，我们配戴着洁白如雪一样的小白花，抬着洁白花圈，排着整齐的队伍，到雷锋纪念馆的东侧陵园祭扫雷锋墓。此时，雪花轻舞飞扬，柔软地萦绕着我们，任凭雪花轻吻着发热的脸庞。我们新加入少先队的队员站在雷锋塑像前庄严宣誓：学习雷锋好榜样，永做红色好少年。这时，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美丽。风舞雪舞犹如天女散花纷纷零乱，卷起来一丝丝寒意。我心中燃烧着激情的火焰，全身暖融融的，却没有感到一丝寒意。老师亲手给我戴上鲜红的红领巾，仿佛一朵红色的火苗在胸前飘扬，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松树上依然翠绿的枝丫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洁净晶莹的雪花。我凝望着雷锋英武的塑像，给雷锋叔叔敬一个少先队礼。老师看见了，走过来，抚摸我的肩膀，说：“好样的。要向雷锋叔叔学习，做一个心灵像这陵园雪一样洁白的人.....”我顿时感到眼前陵园的雪是那么晶莹剔透、洁白如玉，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深深爱上了洁白的陵园雪。老师以雪为陪衬，用相机把我和雪景、落满雪花的雷锋塑像融合在一起，拍摄下来，成为我珍贵的记忆，期待人生如雪，期望心灵像雪一样纯净。我爱雷锋，我爱陵园雪，从此，在每一个飘雪日子里，我都去陵园欣赏那玲珑剔透的陵园雪，为雷锋同志扫墓，献上一束如白雪一样的花。寄托我对雷锋同志敬仰之情。雪还在下，悄悄地轻飞曼舞，像一群美丽的蝴蝶展翅飞翔。我向陵园快步走去，披一身雪花，脚板踏在白雪路上发出吱吱的回声，好似妙曼的乐曲。到了陵园为雷锋墓献上一束如雪的鲜花，寄托我的哀思，我的敬仰，心中默默地汇报我学雷锋的点点滴滴。然后，我和一队少先队员手持帚把清扫雷锋墓上的积雪，静静地扫着，惟恐惊动了熟睡的雷锋。在通向陵园的大路上，一群年轻人清扫着路面的积雪，龙腾虎跃，干劲迅猛。那细心地扫除雷锋语录牌上积雪的姑娘中，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姑娘格外醒目，她那雪中的一抹俏影，令人想起王安石诗作里赞叹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那样娇美。雪停雾散，太阳出来了，阳光照耀下，雪更清新白净。一队外地参观队伍走进陵园，看见这少先队员和青年人扫雪的情景，连声感谢，竖起大拇指赞叹：真是雷锋城里雷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