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极了

小饮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书中自有舌尖上的味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读“吃文“,是从陆文夫那本《美食家》开始的。他写的吃货朱自冶,是我熟悉的。我外公就是那一类人。我外公满脑子都是吃的经历,几乎成了他与我们讲话的全部内容。在什么饭店、吃了什么,一道菜一种点心的名字、牌子,味道肯定赞的。我母亲遗传了这一点,买了一样东西,会连带什么有名的老字号在哪是买的也说出来,而且一再强调连说几遍。这一习惯,也许就是我喜欢引经据典、刨根问底的原因。关于纯粹写吃的书,其实我大部分并不喜欢,特别是那种比较机械标上多少克多少斤的技术书更不喜欢。我又不想做厨子,因此主要是买有趣的,与吃有点关系的杂书。譬如《浮生六记》,只是在他们的家居生活中吃是少不了的一道风景。我从中收获了审美愉悦。像这类书有郑逸梅的随笔,汪曾祺、梁实秋、周作人的散文随笔,有一部写扬州美食的也很好,书名为《南京稀见文献丛刊》,共汇集了《随园食单》等四种。安徽作家胡竹峰的《茶书》《竹简精神》《民国腔调》这样的组合也很好。吃吃白相相,写写白相相,书生生涯书生的日常共煮一壶,信手拈来,日积月累倒也顺风顺水,洋洋大观。画家书家中吃货亦多,我编《无锡老酒》报,编辑了一个《书画家与酒》的轶事连载,抄抄摘摘,汇集起来也很好看。如韩尚义的《带咸味的糖》。在《新民夜报》副刊版上配上图画,每篇一文,若干年后难以忘怀,乡愁浓郁。有些书与文都是平时的偶遇,如《图雅的涂鸦》,直接在网上自由书写,妙语连珠,大块解颐,令人喷饭。苏州写得好的如车前子、王稼句、荆歌、陶文瑜他们的文字都与苏州饮食有千丝万缕的勾搭,因此也是我这个“半个苏州人〞的衷爱。一地好吃的,自然传染给了文章,形成了一种味道怪怪的腔调,懂的人不会排斥,反会深感欣赏。这样的书你当它玩谈吃可以,谈文化也可以,有一种谈话风,聊天味,如鲁迅、张爱玲、朱自清、丰子恺、林语堂、郁达夫等等也都是这样的杂文、散文、随笔高手,不管是明清调还是英仑风,也不管是美式咖啡,还是日式简餐,统统可以形成一种自己的个人风貌。</p> <p class="ql-block">  我一不般不喜欢别人借我的藏书,有一年,要搬回去,我有一套房子给我家属买掉了,她又不与我一样喜欢读书,而且嫌我藏书占的空间太多,看到了一个相关“断离舍”的资讯发给我,让我一时也产生了忍痛割爱的念头,而且是从“吃”书开刀,一下子被我送给一个开食品加工企业的朋友几十本,但我却对“吃书〞还是旧情未了,故态复萌,搬回去后,为了灾后重建,也为了写这本书,再次开始重新辟出一个专区,又陆陆续续买了不少。我不太喜欢人家借我的书,自己虽然不常看,但也不希望人家借去,而且有些要回来还比较麻烦,甚至羞于启口,因此束性补买了一本,如张嘉玮有一本《无非喝碗热汤》,可能是因祸得福,新买的一本还是改良版,增加并修改了一些内容,不过我不想再被借去,故我在此记上一笔,向朋友开诚公布自己的立场与态度。这个大概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喜欢做雅贼,所谓的读书人偷书不叫偷,曰窃。大多喜为孔巳已,君不见不少旧书摊上有廉价的旧书出售,上面有公共图书馆的印章,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公共资产,流到了市场上来,有个朋友还以此为内容写了个小说《城中公园》,像这样的拆散分家,也不能说偷盗,但至少说不雅吧。这也反应了国人对图书的一种态度。这方面也只能见人见智了,没什么是否对错,只要自己心中对待图书的态度如何即可。人家说你小气,你就小气一点吧,人家大气也未必拿得出一本书来。好多年前,我照别人的样子,写了个条贴在家中书柜上:“唯老婆与书不借”,结果还是忘了,被人借过一二次,所以我现在不再搞“形式主义”,只是心中立个铁律不借书,宁肯送,绝不借。当然送也是有条件的,自己不用且用处不大的书自然可调剂出去,否则家中还真的放不下了。</p><p class="ql-block"> 另外我觉得搞收藏的不一定看书,只是往架上子摆一摆,满足一下虚荣心,故作风雅又怎么样呢?摆来摆去也是一种乐趣。书有多种用途,聚聚堆便于寻找,不一定太专业,大致即可,如吃的书,可以放在杂类内,不少杂书中也会有吃的内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有个笔名叫冷茶。这个与“吃〞有点关系,很恰题。就从这里开始说说吧。还不至一个人问过我这个笔名的来由。我也说不太清楚,只能大约说一下。我曾经让当地的书法家写“冷板凳斋〞,意为“甘坐十年冷板凳”,不是甘吃冷猪头肉的意思。原来我跑条线,曾热过一个时期,后来专门编“副刊”明显冷了下来,于是从自嘲计或者说“励志”吧,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给自己取了个这么一个“怪里怪气”的微信名。还有一点是我饮茶一向马虎,倒了一杯热茶,喝的的时候往往已经凉了,不过凉就凉吧,那个凉的感觉正合我意,喝之反而舒服了。口感殊佳。不过我还是喜欢与自己调侃刻了一方“人走茶不凉”的闲章,其实人走茶凉很正常,人走了茶还不凉,你还高兴回去喝吗?当然像我这样皮面老的户头,还是照样会回去喝的,而且本来就用冷茶将就的。我说的“人走茶不凉”,其实是对现在社会风气变好的褒奖,说明人家尊重老同志,社会风气不错,不要把社会说得一塌糊涂吗!当然也有人是完全理解的,说我是冷茶热心肠,有的说是渐入佳境。喝入冷,进去自暖一下就0K了。也有人说喝冷茶不好,有伤脾胃,我说只仅仅是个代号,我还是以喝热茶为主的。我也曾换过,有位好友劝让我别换,这有广告效应,换了识别度就没了。于是就这样一直用下去了。</p><p class="ql-block"> 我喝茶也抽烟喝酒。我觉得如果全部戒了人生的乐趣就无从谈起,至少会不习惯,整天处于休眠状态,可以归依佛门了,我还没到那一步吧?!这个话题太大了,可以写一本书,在此先打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写写画画,说简单也很简单,有人说我很简单,一本书一支烟一杯茶就可打发掉了,顶多来二口小老酒吧!我当属低欲望的那类人,这样心里面可以不累。另外,我也喜欢写写文章,职业使然,也有解厌气的因素。我想时间更多留给读者,不少东西写进入书中,大家可以通过阅读了解,或者就此展开讨论无妨。随时互问互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写这本书有点无心插柳的意思。苏州陶文瑜现在已经过辈掉了,他是美食家,我去拜访他,有两次曾带了点阿四百叶来,他很高兴,结果写了一幅字表达感念,并贴在朋友圈里,完全可以算发表了。现如今哪里发表还不是发表?像陶文瑜这样的名头,只要他平时说的一句话,在我眼里都是经典。如吃只大饼,方便又实惠即可,比较适合阿四这个老实巴交的无锡长安乡下人,转告一声就可以了。🤣言归正传他写道:有吃呒吃瞎吃吃,无锡阿四做百叶,君子之交淡如水,无锡锡山山无锡。相当于顺口溜。其实顺口溜也是文学作品,而且如大饼油条一样方便实惠。不失君子风度。确实我对他说过,相见也无事,不来忽忆君。文友之间的情谊,远近高低可,浓妆淡抹也可。全凭性情方便。不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也不是酒肉朋友见了就散。因此我们就是不淡不咸得过且过,交往了若干春秋。这是有些怅然的。好比做只饼,不松不紧,软柔松香,挪捏正好,适口适牙即佳。我们交流不多却是愉快两字可以担当。譬如说及评弹。有一篇写王能父的,获得他肯定,登在苏州杂志上。这种写法,像没话找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兵不厌诈,很有点絮语味,评弹味,就是解解厌气,适合休闲心情。吃吃白相相也是写写白相相。</p> <p class="ql-block">介生吾弟也亦邑中文坛艺界之俊彦,前见访书院,出示大著《伴读斋随笔》翻阅至再,真乃笔歌墨舞,感慨颇大,刻此印志贺。甲申秋日赵铭之于惠山新泳堂。</p> <p class="ql-block">3月9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中午无锡美食评论家都大明教授与《吃吃白相相》作者之一郜峰老师,以及其他二位老吃客,经苏州作家介绍慕名前往北寺塔附近人民路上的姑苏桥.文人面馆品尝有名的苏式面点,要了一份虾仔浇、二份白汤阳春面,还有几只浇头,其中有独创的炸猪干、响油鳝糊鸳鸯面(加现炒肉丝)、蜜汁酱豆干、爆鱼块、韭菜螺丝、姜丝,拌面的配汤为松茸排汤,松香可口。周围环境雅宜,早春二月还有虫鸣㘗㘗,品种名称均用伊秉绶风格的端庄的隶书风格书写,凝重大方,呈现该店独特的文人气度,不可端倪。都大明先生对面与浇头一一品鉴,他认为与无锡的新万兴相比,各有优异,它的响油鳝糊鸳鸯双料,制作精良,但价格几乎高出一倍,吃口不相上下。一只炒猪肝是它的独创,咸味入里,很透,外面金黄炸得香脆,甜在外面,咸出头甜收口,与无锡的风味基本一致。还有一只清虾不错,色泽卖相诱人。都大师习惯拍摄,还留下不少照片资料。</p> <p class="ql-block">3月14日</p><p class="ql-block">出书可以当镜子照照,看到很多人在别人出版物面前的反应,看到很多平日看不到的“风景“(社会现象),许多“肉身以内的东西”、看不到的东西。自己的书是个武器,是显微镜、放大镜、照妖镜、哈哈镜,反正是一面百宝镜、多棱镜、灵通宝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