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酝酿了好几年的“重走天山”计划终于成行了, 2024年8月29日下午15:05时,我们一行10人乘坐南航CZ6306航班,从西安飞往乌鲁木齐,18:25时顺利到达地窝铺机场。开启了我们的“重走天山”之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乌鲁木齐到南疆、北疆,马不停蹄地跑了差不多一个月,9月27日下午回到乌鲁木齐。谢光秦大哥为我们在“楼兰牧歌”巴里坤厅预订了9月29日的私宴。无奈妹妹们归家心切,早早就定了28日的返程票,辜负了大哥大嫂的一片盛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9日中午,大哥大嫂、亚萍、郝静和爱人、我和爱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上世纪六十年代,亚萍的爸爸王伯伯是训练大队大队长,我爸爸是训练大队政委。他们搭档多年,配合默契,堪称黄金组合。郝静的爸爸郝孝发叔叔是训练大队的政治教员。谢光秦大哥68年入伍就在训练大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训练大队68年兵是西安兵,全部是老三届学生,是当时文化素质最高的一批兵。谢大哥说,大队长和政委对我们特别重视,重点培养,像父亲对待儿子一样。我当兵一年多就提干了,这在当时的部队几乎没有先例。我们10个68年兵之后有7个都提了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9 年5月,青海独立师与新疆独立师换防。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的高潮阶段。下面这张照片是训练大队指战员在西宁老营房前的合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历史和地理原因,加上境外势力(主要是苏联、英国)的渗透插足,那个年代新疆的民族矛盾、阶级矛盾突显。对于执政党来讲,边疆的稳定永远是第一位的,稳定压倒一切——更何况又在“文化大革命”的非常时期。“支左、支工、支农、军管、军训”(简称“三支两军”)是这个时期军队的一项重要任务。</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爸爸1967年的时候就在青海省参加“支左”工作,到新疆以后奉命带领训练大队的指战员在乌鲁木齐厂矿企事业单位“支左”。他们在当时极其复杂的情况下执行“三支两军”任务,做了大量工作,对缓和紧张局势,维护社会秩序,恢复和发展生产,减少动乱造成的损失起了很大的作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段特殊时期的特殊工作,对于这些年轻的干部和战士们是非常大的锻炼,这批年轻人之后不论是继续在部队服务还是在地方工作,都成为各自单位和部门的中坚力量和翘楚先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5年,部队精简整编,新疆军区独立师机关建制撤销。一部分干部参与组建吐鲁番军分区,一部分干部到乌鲁木齐警备区。师长刘恒臣任吐鲁番军分区司令员。谢光秦大哥也到了吐鲁番军分区,之后又参与东疆军区的组建工作。后来又到新疆军区总医院任副院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郝静讲了一段我们以前不曾听过的小故事。郝叔叔是个知识分子,入伍后一直在训练大队任政治教员。好多年过去,入党问题都没有解决,原因是政审过不了关。一个讲马列主义的政治教员,却不是一个布尔什维克,我爸爸决定彻底了解一下问题所在。于是爸爸带上张振汉叔叔到郝叔叔的老家搞调查,了解到是郝叔叔的哥哥在反右斗争扩大化时期被戴了帽子。事情了解清楚以后,爸爸亲自做了郝叔叔的入党介绍人。郝叔叔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研究方面做了很多很好的工作,后来成为乌鲁木齐陆军学院的政委。说到爸爸和叔叔们的关系,郝静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弟兄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亚萍和我大妹媛媛是同学,她讲到她们在学校和独立师师部幼儿园的一些趣事,讲那个时候张九林大哥是训练大队的上士,后来是事务长,每个周末,她们坐着张九林大哥的马车回家,她们在马车上迎着风唱着歌,快乐得不要不要的。童年生活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使人留恋,使人憧憬。童年生活中发生的一件件好玩的事,常常让我们忍俊不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亚萍也是我的战友。那一年我们一起从父亲的军营走进我们的军营。她在电话站,我在卫生队。新疆军区通信总站的大院里到处都响彻我们嘹亮的歌声,到处都印有我们坚定的足迹,到处都留下我们青春的身影。那是一段多么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过往,那是我们一生中唯一的也是回不去的青春岁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爸爸的所有战友们,或者说我们见到的所有军人,我们一直都是叫伯伯,叫叔叔,叫阿姨的。只有到了训练大队的这批68年兵时,他们才成了兵哥哥,只有见到了他们时,我们才长大,我们结成了兄妹一般的情谊。当兵以后,这些兵哥哥也会时不时地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大白兔奶糖,带脆甜脆甜的大苹果。我妹妹当兵在南疆叶城152医院,那么偏僻那么遥远,光秦大哥曾经千里迢迢去看她。那些消逝的旧时光啊,有我们最怀念的过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坐着,说着,不觉时间的流逝,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蓦然发现,原来完美已渐渐老去。怀旧,是因为那是个最好的年代,那里有最好的我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让我们举杯,为那些即将逝去的,也为了那些永远留在心中的。</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