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拜年路 爱满湘鄂边

归帆浦（远舟）

情醉拜年路 爱满湘鄂边

只要过年，给至亲长辈拜年那是必须的。然而，前些年或时间仓促或疫情影响或私事缠身未能给相距较远的长辈拜年，今年机会来了，孩子们给我们夫妇放了一个“长假”，终于可以走动走动了！——题记

正月初六，吃过早餐，来到石门汽车西站，坐上了九点钟前往壶瓶山的班车。在车上联系了在甩武吃喜酒的小弟夫妇，约定在中午十二点在壶瓶山老车站会合；给小妹夫打了电话，要他开车在十二点到会合点接我们；给大妹打了电话，要她帮我们租好车一同到小妹家吃午饭，但他们夫妇正在别人家帮忙，要三点才结束，只好要他们忙完后到神景寨会合。中午十二点在壶瓶山老车站与小弟夫妇会合了，稍后小妹的儿子开车把我们接到了小妹家。

小妹的亲家母、儿媳妇、孙女都在小妹家。小妹的孙女只有两岁多，但乖巧可爱，跟着妈妈玩甩炮、自己玩泡泡机、缠着爷爷到水池看鱼……还有点儿小霸王的味道。

下午一点午餐开启，小妹夫还专门买了两瓶酱酒，外甥陪我和小弟喝完一瓶。在席间得知：去年外甥媳妇有了新进步，当上小学副校长了；妹妹（村里任职）所在的村去年还成功举办了年货节并参加了省里的年货节活动；妹夫的茶厂也取得了不错的收益……我们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

下午三点半我们到达我老家的神景寨，稍候大约二十分钟，大妹夫妇到来，四兄妹在原省政协游副主席题写“神景寨”的石柱前合影留念。这时，叔叔打来电话，问我们出发没有？说堂弟远礁还要回宜昌，我说让远礁先走，不要等我们了。我们大概四点出发，经北溪河往湖北出发，过北溪河湿地公园后沿盘山公路上行，放眼望去，几座山峰仍是白雪覆盖，一片银色。行至界头转弯处，正在建设的宜来高速（五峰出口）已把此处弄得面目全非，连常到的大舅（跟着堂弟称呼）家的房子都找不着了，差点迷了路。

本来我是想看看正凡大舅舅的，车行中只见一个屋顶一晃就过去了，再向前好像到了普姑姑（婶婶的二妹）家下面的公路上，我说那就往前开吧！沿着“之”字形的盘山公路一路下行，再穿过天门峡随道，大概几公里路便到了后河景区大门，可能是正月初几的原因吧，这里没见一个游客，我们在此停车留影。再行约两公里，便到了叔叔家。

下车后，第一眼便看到了远礁，我说“你们还没走啊？”他说：“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一定要让你们到后，我们一起吃过晚餐后再走哦！”堂妹远芳一家子也在此等候我们，几年不见，外甥刘卿泽已上大一了，那麦子儿简直是帅呆了。堂弟的三舅夫妇也过来了，帮助婶婶做饭，大约六点钟，全体亲人在屋外公路上以房子为背景合影留念。晚餐放了两桌，喝酒的一桌放在堂屋右边房间的烤火炉上，另一桌放在平时烤火、吃饭的钥匙头房间的烤火炉上，六点半正式开席。堂妹夫从车里拿来了两瓶1935茅台，四人为主，叔叔只喝了一点点，最后来了个“净瓶生百福”，总算对得起那乐口消融的佳肴了。吃过晚餐，远礁弟一家三口才驾车返回宜昌。

叔叔家的床铺很多，也很暖和，一觉睡到自然醒，舒服极了。

玩泡泡好有味

四兄妹在老家村里的东南角会合

在后河景区入口处留影

在叔叔家合影

初七起床后，放眼望去，屋面上、车身上、田地里都布满了薄薄的一层白霜，颇有点冬天的感觉。我们头天给叔叔、婶婶说了，早餐吃碗面后我们就启程返回。可是，堂屋右边的烤火桌上的五个炖锅已热气腾腾，酒杯也已放好，叔叔提来酒壶要给我们倒酒，我们说早上不喝酒的，婶婶发现叔叔没有那个魄力 ，便亲自动手了，没办法，只好打破惯例早餐都喝了二两。

上车前，婶婶拿出了两个大瓶的蜂蜜，要我们分别带给我的父母和小姑姑，强调是百花蜜、有点苦，一定要他们自己吃、不要送人；又给我们四兄妹各拿出两小瓶蜂蜜；还给金秀一份要我们带到。然后说：“昌秀她们五姐妹到渔关看了我们，我什么都没给，很是不好意思。”后又给生活在远方的我和远新拿出了自己灌的香肠，怎么也推不掉，只好又收下了。其实他们年纪也大了，喂猪、养蜂……实在不容易，还把最好的给了我们，这不仅仅是珍贵特产的赐与，更是浓浓亲情的体现。

上午九点，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途经北溪河湿地、雷打石、孝山文化广场、神景寨……一路风景如画，我们不时下车观赏留影。大约十一点左右，在油榨河往大妹家去的岔路口，小妹夫妇的车把大妹夫送回家然后再赶回家，大妹则上我们的车前往老家。

二十分钟后，上到茅葫坡的淤水凹，给曾祖和葬于此处的先辈上坟，由于是熟地又下过雨，双脚沾满稀泥，没敢往临近的前辈家驻足，经过隔壁座基三爷爷坟山时，停车祭拜。中午十二点到达老屋场，停好车后，我们先去给祖父、祖母上坟，看着坟墓周围的鞭炮壳，想必有不少后辈已经来上过坟了。

然后，来到小姑家里，堂弟远波昨天回来了，正在做饭，大妹马上加入了做饭的队伍，爱人则把婶婶搭来的蜂蜜交给了二老。下午一点钟，中餐正式开启，叔叔因身体原因不能饮酒，我和远波老弟喝了三两后，叔叔说，这酒度数不高，又给我们加了二两，边吃边喝边聊，情意绵绵。午餐后，我们与姑姑、叔叔在大门外留影。我们这个“卿家老屋”就只有姑姑二老留守了，我们家的老屋前年已拆掉，只剩残瓦、石条、石墩、石磨、石𦥑、石水缸……看着看着，泪眼朦胧；想着想着，十年二十年后不知是怎样一番景象……

下午二点半，与小姑、叔叔道别，叔叔给我们远方的兄弟俩提来了编织袋装好的猪蹄，看着多病的二老，甚是不忍收下，可是无论怎么推脱，都抵挡不了前辈让我们收下的殷殷情意。

下午二点五十，到达大妺家，把洗漱等物品放好后，稍作停留，便前往凉风井（与我家海拔相似，大约1000米），车行到水泥路尽头，小车便没办法往上开了，我们开始沿泥土公路步行，大妹给姨妈带了一袋米，由小弟和大妹轮换背着，我们则提着一些老人爱吃的食物，不足一公里路程，我们走走停停，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

姨妈已93岁高龄，耳朵不好使了，过门坎也很难了，比去年好像差了不少，但穿着打扮仍然干净整洁，也还能叫出我们的名字，还不停的询问我们儿孙的情况。姨妈的女儿家帜的身体则比去年见面时好多了，甚是欣慰。姨妈的孙子双球则正在杀鹅，看到我们后说：“我得到消息说大叔你们明天来，所以我们正在杀鸡宰鹅，冰箱的菜也刚拿岀来。”我说：“我们看天气预报明天有雨，怕明天的路更不好走，临时改在今天就来了。因为不准备在你这里吃晚饭，所以就没有提前通报。”他说：“一年才来一次，不吃饭就走肯定不行，那鹅和有些冻的菜就没法弄了，我马上删繁就简地弄几个，保证不影响喝酒的感觉哦！”于是他在厨房忙碌起来，一小时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放在了烤火炉的圆盘上，吃着、喝着、聊着，大家对双球的厨艺赞不绝口，不愧是有名的大厨师。泽光兄和双球的师傅也在此陪我们喝了几盅，只要正月来这里，几乎年年都能与泽光兄（渊源暂且不表）相遇。

大约六点二十左右，酒足饭饱后离席，大家来到屋外与姨妈合影留念，祝福姨妈冲刺百岁成功！我们与亲人深情话别，在朦朦胧胧中步行到乘车点，接我们的师傅换成了师傅的姨侄。晚上住大妹家，大妹在烤火炉中的烤箱炕了好多土豆，香酥可口，我一口气吃了十多个。

在北溪河湘鄂界碑前留影

在湘鄂边界雷打石河谷留影

在北溪河风雨桥留影

在老家与小姑、叔叔留影

前往姨妈家的简易公路上

与93岁的姨妈留影

与姨妈的女儿、孙子、孙媳留影

　　初八睡了个不小的早床，吃过早餐，我们前往九岭，中途到杨家坪狮言小妹家稍作停留。

上午十点半到达九岭大姑姑家，停好车，我们先去大姑父（我们称呼大叔）的墓地上坟。然后回到大姑家，当看到大姑时，第一感觉是大姑比去年的气色好多了，只是走路时仍是拐杖在手。大姑见到我们非常开心，拉着我们的手久久的没有松开，还给我们侍烟。昌秀妹夫妇为我们的到来，已预备好了五个火锅，火坑里烧起了红红的大火，烤着特上身。看着火坑中火屎灰，爱人说“大妹，有红薯没？我好想吃烤红薯。”昌秀大妹马上拿来大小不一、品种各异的红薯，植凡妹夫则熟练地烧烤起来，一会儿他们便进入战斗状态，因我少时吃烂红薯米造成了心理阴影，见红薯远离之，但要烤火，只好当起了业余观察员，不时提醒他们：“还有正餐，你们慎住些啊！”但对我的话他们却充耳不闻，硬是把烤熟的红薯吃了个精光，其实我的鼻子还是沾了光的。火坑屋的楼枕下挂满了腊肉、腊鱼……大多是大姑开餐馆的孙女炕在这里的（难怪“小城人家”的腊味如此地道）；火坑的两个梭筒钩上挂着热气腾腾的炊壶；火坑旁的左后方放着一个猫儿桶，里面睡着一只猫，还一只猫只到桶口观望，可能是里面只能容下一只猫，还没有轮到这只休息吧……这是我们一年中难得一遇的真正的烟火气啊！

十二点半，堂屋里满满的一桌佳肴已经摆好，酒也斟满，大姑、植凡妹夫、我爱人也各倒了一点，大片大片坐墩肉、大砣大砣的猪蹄肉……不断向碗里袭来，怕增体重也没法拒绝啊！谁叫菜肴如此鲜美？谁叫主人如此真心？下午两点半，席毕。把大姑请到屋外的阶檐上，我们与大姑合影留念，心里默念着：但愿与前辈们年年有此时，年年有此行。下午两点我们告辞离开，昌秀大妹又给我和小弟提出来两块大腊肉，数推无效，照例笑纳。

两点四十返回神景洞大妹家，大妹夫在家正在做晚餐准备，外甥因手指受伤还在家里休养。因第二天返回石门，我们说把炕在这里的和这次亲戚送的腊肉烧好，海波（司机）自告奋勇为我们效劳，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烧得很好很漂亮，我发自内心的感激。

下午五点多，小妹夫妇也应邀赶上来了。我们在房前合影留念，背景大门上的春联是外甥自己写的，虽然下功夫不多，但还是有模有样的。晚上六点半开始晚餐，大妹夫的厨艺可圈可点，钵钵儿个个有滋有味。两杯四两酒下肚后，大妹夫提议再加点，小弟居然应许了，我说：“我们明天还要起早，就此打住吧！”不知是大家体谅我们起早的实情，还是照顾我这个老大的情面，还真没有人答应还喝一点。

我与爱人次日要坐神景寨至县城的班车，头天与车主（兼司机）朝阳联系了，答应清早五点十分开小车来接我们，我们四点半就要起床洗漱、收拾。考虑到小弟（他们还要在弟媳老家停留几天）无须和我们起那么早，小妹便要小弟夫妇到他们家里去住好了。晚上近九点，朝阳给我打来电话：“你们村九组的姚逢喜要送他爱人上班车，他明天早上五点二十顺道来接您。”接着大妹与逢喜通话，对此事进一步落实妥当。

初九，如约而行，乘朝阳的班车中午十二点到达石门，四天的湘鄂边拜年之旅圆满结束。整个旅途紧凑而舒适，所到之处温馨而惬意。亲情无限，爱意永恒！。

归帆浦2025年2月21日补记于石门

在大姑家的火坑屋感受真正的烟火气

大姑家火炕上的腊味

与大姑姑留影

在大妹家留影

附记：大弟已在去年腊月和堂弟远波看望了叔叔、婶婶，二弟一家正月初五已返回北京，因此六兄妹只有四兄妹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