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闯仕途(第十四集)

书同文

<h5><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font color="#ed2308">书同文美篇号</font></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5568628</font></b></div></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ed2308">布衣闯仕途</font></b></h1><b><div><b><br></b></div> (续上集)想到如此伤感之事,我岂能无动于衷,我将上述念头告知妻子,被妻子严肃制止:现在年青不吃点苦怎行,或许将来有出头之日。妻子对我仍寄予厚望。<br> 我每次回乡休假,与其说是休假,不如说“战斗”,家里缺柴烧,山上是禁山,“守住青山无柴烧”,不等集体开禁,砍下的柴统一分配,谁也无权动刀。无奈,只能砍田边地头杂草应急。有一次,家里实在缺柴烧,加上妻子正身怀第二子,若产后更加艰难。于是,夫妻俩做出“大胆”决定:乘深夜去万家坡偷砍,想必守山人不一定料到。</b>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中年时期</font></b></h3> <b>  真乃“生人不怕鬼。”妻子在前面带路,我紧随其后。妻子嫁给我已好几年了,此地山山水水,沟沟坎坎,无处不熟。我小时听到关于万家坡有鬼出没,已充耳塞茧,若夜晚路过此地,有时不禁还毛骨悚然。可我问她是否见过“鬼”,她倒说“鬼怕生人,只吓熟人!”尽管当地迷信,我也从未见过鬼,只是那一带离村庄较远,人们便以讹传讹,造成有“鬼”的假象。</b> <b>  终究是做贼心虚,我处处小心翼翼,不时张望山下会否有人来抓“小偷”。可妻子摆开架式,挥舞镰刀,似饿狼扑羊般放倒柴禾,不一会儿满满的一担,而我才砍了一捆,在她帮助下,我一担也完成了,俩人各自担着柴禾往家赶,见天还未亮,又去继续砍,待第二趟完成了,东方才破晓。</b> <b>  妻子还告诉我,为了使孩子出生后有柴火烤尿布片(那时尚未发明“尿不湿”),她不得不挺着大肚子,在房前屋后砍点树棍和枝杈,捆扎成一捆捆,爬单人木梯上楼,先将带钩的绳子从木楼口放下,另一端固定在楼上,随之下来将柴禾钩住,人再次上楼将柴禾拉上去,如此反复方完成任务。我不禁为心爱的妻子揑一把汗,这般粗重活,只能我们男人去做,岂是柔弱孕妇所为!</b> <b>  后来,我与妻子闲聊,回忆自己一生当了两次“小偷”,总觉得愧于良心。第一次是随三姐去盗胡萝卜,当年正是粮食紧缺的困难时期,没有大米熬麦芽糖,三姐眼看快过年了,三个弟弟一定会想吃糖片,又苦于无粮可做。于是,她想到了马场湖生产队地里的胡萝卜,便约我为她做伴,带上竹篮去偷挖。</b> <b>  谁知,天色一片漆黑,算是我们“眼瞎路熟”,一公里多路很快到了。接着展开“搏斗”。所谓当小偷者,皆以麻利为快,可那胡萝卜因受干旱,雨水欠缺,故没有多少叶子,只有下面的茎,我用手拔不起来,非用铲子挖方可见到胡萝卜。姐弟俩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实现了制作糖片的首要原料,满足了患难小弟们的愿望。</b> <b>  可是,深明事理的妻子,似有她的一番见解:“饥寒起盗心嘛!”她甚至还开导我,为了生活,不必自责,人一生千万勿在别的方面走岔道。</b> <b> <font color="#ed2308">啊——<br>  当年的马场湖,一个个小小的胡萝卜,见证了本份的三姐,带给小弟们无边的爱!<br>  曾经的万家坡,一根根细细的烧柴禾,彰显了善良的妻子,献给家庭无限的温情!</font><br> 我时常感叹:感谢上天赐予两位善心的女人,为家庭忍辱负重,默默奉献,挽救、支持甚至成全了我的未来。</b>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旅游景点</font></b></h3> <b>  鉴于家庭“半边户”情况,从家小的长远考虑,我迫不得已做出大胆决定,向领导报告家庭处境,申请搬迁至县城郊外的农场,因那里离县城只两公里,我每天可骑自行车上下班,下班后可帮做一些家务。再者,该农场一直生产种籽良(原)种,系县农业局下辖单位,算是农办归口管理范围,作为农场职工,属非商品粮性质,完全自产自销,若领导开口,事情说不定顺利。</b> <b>  当时,解决一个商品粮户口,比登天还难,连土改时期的老干部,工作已几十年了,家属户口都未解决,何况我是新参加工作,不知等到猴年马月。而我,只能走“曲线救国”道路,走一步算一步,尽管有星(心)难照月,毕竟一家可以同甘共苦。<br>  于是,我壮着胆找夏副主任,提出想请领导帮忙,向农业局打招呼,将我爱人和孩子,迁移到县原种场,一来解决两地分居,我经常回家两头跑,照顾不了家;二来可利用更多时间工作,争取多做贡献。</b> <b> 当我此番提请既出,领导给我浇了一瓢冷水,让我始料不及。<br>  “农场不是商品粮户口,而且还是做农业,甚至比丘陵地区农活重,转来干什么,还不如在老家好。”事实后来证明了领导的预言。<br>  我再三申述家境,希望博得领导同情,我知晓,解决商品粮户口,农办却不“能办”,犹如人要过河——却无船(权)。领导也知道我的情况,毕竟我为他蹲点“守点”一年,同锅吃饭,共睡一床,对我颇有好感。最后,他称只能向农业局打招呼,让我具体去找该农场场长。</b> <b>  我遂遵领导旨意,再向农场场长、副场长一一申请,虽过去未同他们交往,位卑言轻,但只有凭“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去争取。幸亏,当时无送礼风气,要不,我倾其一月所有工资,也不够送一次礼。</b> <b>  总算等到农场领导一句“待研究,须等待”的答复。此话乍一听,确非推诿,各个单位有内部工作机制,我猜测,农办领导已向农业局打过招呼,说不定已下达至原种场,给我的答复中隐含此意。<br>  于是,我就在长期“等待”中穿梭和煎熬,每次得到的信息都是一句老词。我分析,可能农场内部分歧较大,接受一家外来户,要通过分管领导办理相关手续,必须得到统一。</b> <b>  从我向领导报申请起,时间快一年了,仍无结果。这时,县政府研究,在农办系统,新成立一个局,急需派一批干部去任职。我被定选人员之一,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兼人事工作,因新成立单位,暂不设人事股。农办领导夏副主任找我谈话,称“信任,重用”,要求在新单位作出新贡献。我领会领导心意,只要求将我爱人迁农场一事予以解决,我担心调出农办后,他们会另眼看待,事情不了了之。夏副主任答应此事不受影响,尽快催促他们落实。</b> <b>  不久,传来了原种场通知我去办手续,同意我家属迁入。<br>  我立即赶往该农场,场领导表示出一番歉意,认为他们也有难处,所以时间拖长了,而且暂时无房子安排,临时向隔壁单位农科所借了一套。为此,我向他们表示感谢外,也理解其安排。随后,该场为我开好接收手续《准迁证》,当时俗称“落地证”,只有接收地同意落户,才可回当地转移户口及粮油关系,场办公室为我详细介绍了其流程。</b> <b>  我接过城关公安派出所开出的《准迁证》,和城关粮油管理所转移关系的“两证”后,心里不由得一喜,一直认为农场如农村大队一样,怎么会如同商品粮户口转移手续,岂不半商品粮户口性质?办公室人员解答:全场人员户口及粮油关系,分别由城关派出所和粮管所代管。呵,难怪还有如此繁琐程序呀!</b><div><b> 过了两天,我向领导告假,利用休息机会,回家将相关手续办妥了,了却我一桩心事。<br></b></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摄于上海</font></b></h3> <b>  布衣初涉仕途路,游子更随官道情。即将再次离开故土的我,思绪万千,确难割舍,自入伍离开故乡,几近成游子,今再将家小迁移至县城,不得不告别亲人,惜别乡友,吻别山水,我将铭记感怀之梦,珍藏眷恋之心。</b><div><b> 至此,一个曾头戴闪闪红星军帽者,一名援外的参战退役军人,其妻儿家小,便定居在县城。(待续)</b></div>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赞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仕途悠远,终生奋斗无反顾;</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宦海清寒,一世耕耘尽前行。</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感谢观看!敬请关注!</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请看下集——</b></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