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散文

耕读人家

<p class="ql-block">  上学时,写的是记叙文,也有议论文;参加工作后,写的个人总结,包括从事文秘工作写的领导讲话、经验材料等,当属应用文……它们都不是散文。于我而言,最难写的是散文。一提散文,我头就变大,“满头虱子,无从下手”。</p><p class="ql-block"> 大约到了2016年,我年届五十,已知天命。初春时节,潍畔闲步,我偶生兴致,写下了几句话,这可能是我最早类似散文的句子:</p><p class="ql-block"> 林中,铺木为道。消融的雪,成长的树。一落脚,咚咚声响,似远天的春雷,如旁树的蜇动。</p><p class="ql-block"> 雪说:“我喜欢阳光,天空是我的归宿”;树说:“木栈道是前辈,它通往我的家”。我说:此物此景,触动我的情感,击叩我的心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而真正成篇的散文,名曰《蜀葵》,可谓我的散文处女作。其实,对俗称“光光艳”的蜀葵我十分熟悉,但多年未见,不识其详。我自拍其照,向微信好友寻求“光光艳”的学名,并忆想奶奶在世的日子,奶奶种有“光光艳“的小院以及我、奶奶、光光艳的故事,执笔畅言,抒情而作。《蜀葵》一文在我心中颇有位置,就像小儿学步,尽管歪歪扭扭,我在散文写作上终于迈出了可喜的一步。</p><p class="ql-block"> 生活给了我创作的活水源泉。读书引起遐想,可以写成文稿;每次爬山,记下爬山经过,爬一座山就有一篇迹文。多年来,每年我阅读散文著书都在40本以上,爬山超过10座,撰写散文50篇以上。虽然“快了萝卜不洗泥”,质量参差不齐,但十分庆幸自己难得有如此高的创作激情和写作热情。每一篇散文,字里行间满是对家乡的赞美,对亲友的热爱,对往事的回忆,还有自己的读书心得和生活感悟。</p><p class="ql-block"> 有一位大作家说,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经历,那么多的巧合,散文可以虚构。我不同意这种观点,我认为小说可以虚构,但散文即便有虚构,它也是有底线的。在散文创作中,我始终秉持以真为本,以情动人,写自己熟悉的人,写能感动自己的事,不娇揉造作,更不故弄玄虚。像《我的那棵君子兰》《校园铃声》等,我是听了朋友的倾情讲述之后,用第一人称改写的。有些虽非亲历,但我认为真实不假。</p><p class="ql-block"> 一位道友说,散文最好写了,什么都可以写。确实是散文什么都可以写,但它形散而神聚。余秋雨的散文,有人称知识散文或文化散文。他纵笔而抒,洋洋千言,但最终还是回到主题上。季羡林的散文朴实些,但不乏经典之句,主题扣得更紧。我始终认为,围绕主题越紧,表达主题越有力,那文章就越耐读。《花甲之约》、《刚入师范的那些日子》以及花树、爬山、笔筒收藏等方面文稿自觉不错,也得到了师友的夸赞与鼓励。</p><p class="ql-block"> 2020年8月,我集文成书,散文集《桐花又开时》收录文稿160篇。近五年,我没有了工作压力,自有时间更加充裕,读书,品茶,爬山,访友,闲忙人之所闲,忙闲人之所忙。从去年下半年,我开始编辑新一本散文集。希望这些记录着生命脚印的文字,可以告慰不断流逝的岁月。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文稿寓意于物,借物抒情,表达个人思想与思考的同时,像鲁迅所言,它也在不断地“催我自省,让我进步”。</p><p class="ql-block"> 年近六旬,我已过了喜欢炫耀和喧闹的年龄了,不再期待周围人的回应和鼓励,也不在乎他人的褒贬和说辞。散文集《山上荆花开》虽在编辑之中,离付梓出版尚有时日,但我信心满满。苦也散文,乐也散文,散文读写填补了我的生活,甚至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善哉,善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丁玉昌</p><p class="ql-block"> 2025年2月20日</p><p class="ql-block">插图为去岁游疆自拍,不关内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