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画画时,既要刻苦的追寻,又要学新思维,看别人的文章和画,选择自己喜欢的元素和表现方式,听各方面的议论。在如此环境下画画,不必介意毁誉,坚持表达自己是最好的选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近些年来练习书法的人多起来了,其实有个极大的误区,就是把毛笔字当成了书法。孰不知字与书法确有天地之别,凡是认识几个字的,在一幅书法面前都要说道几句,以示自已有文化。千人千见,不同的学养,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审美取向,各执一词。学书法者能全认可吗?能因俗议而放弃追求吗?书法是门高深莫测的综合艺术,修练到那个层级的都能说出个道道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画画也是这样,一幅画挂出来,依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画画的人多如蟻,都懂画吗?否则陈子庄与黄秋园也不至被埋没了。黄宾虹高深莫测,黑白难分,有人说他在齐白石之上。我是从农村走出的画匠,不懂也在情理之中,不懂怎敢妄议?可有专攻美术的研究生把黄宾虹说的啥也不是,说学黄宾虹都学坏了。这有什么理论支持?对大师的评论尚且如此,对一般学画人的习作评论更是五花八门。我们屯子有句俗语说的好,过日子不能听走道儿的。这是不是说明在艺术上要坚持个性,创造独特艺术语言的白话解释?如果是智者,一句便如醍醐灌顶,受益终生。如果是街巷里议,恐不知路在何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因懂的少,又是白髪后学,所以多不自信。听到意见就感徬徨,常常瞑思苦想其道理何在。求教学业有成的同学,他讲今论古告诉我,画画不能在像与不像上转圈子,这样就没发展了。要在似与不似之间才是好画。中国画不同于西方画,散点透视构图本身决定各元素之间既有内在联系,又与实际不符的意象构成,这不影响表现力。还有资深画家同学告戒我,画画没有对错之分,坚持画自已,大胆地画自己想画的东西,画画是在处理关系,不必刻意追求象实物,不必象某某大家,至法无法。我也点滴看一些理论及公认的艺术品,知道一点艺术真实不能等同于生活真实的道理。今古画庐山瀑布名画很多,一人一面目,证明都是作者心中的瀑布,且画一幅一个面貌。同一作者同一主题,绝不雷同且与实际相去甚远,但人们却均认可是好画,像与不像不是欣赏中国画的方法。中国画在写生时讲究活取景,这不就是掺杂个性东西吗?实画定平平,掺杂个性想法或出彩。因为写生也是创作吗,没有个人独特的表现,何谈创作?钱松嵒把闹市中的遵义会议旧址搬到了红山之上,令人拍案叫绝。把在宫殿群中的天安门置于绿树丛中,给人感觉心清气爽且庄严肃穆。这就是艺术的魅力,画画不是照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生长在黑土地,早年泥泞不堪,松软的黑土,现今在心里沉淀得比泰山还凝重,错落平平的小兴安岭在我心中比匡庐还秀丽,比黄山更雄伟。没人辨得出的哈拉巴山,鹿马山,在我眼中在我心中永远那么高大。我极尽想象,极尽记忆,极尽所能去表现我心中的家乡。你赞我,我动力更足,你不屑我,我仍然前行。我意已跳出三界外,表达的是我自己,回忆并表现那难忘的农耕文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就处在这个水平上,在我们屯子里是画的最好的,走出来面对的却是各个层级的人,所見的画,有的喜欢,就认真研究研究,有的不喜欢就草草翻过。别人评论的好,要经过思考,认同了才能称好,不认同的也有,比方黄秋园的画,李可染扼腕叹息,我就叹息不出来,充其量是今人画古画而已,有成就的画家的评价也只代表自已,不能认为他说的就是金科玉律,认同是认知一样,不认同也应理解。画象耿起峰这些年来一直画工笔铁线牡丹,他就坚持自己的追求,不从俗,不为了卖画而改变了自己的追求。我开始不理解,画的从俗一点,卖的肯定好,为什么不从俗呢?黄宾虹的画被认为是宗师一级的存在,是阳春白雪,和者盖寡,当年一幅画一元钱都卖不出,然而就这么窘迫,黄宾虹依然坚持自已。看来爱艺术的人都有信念,都有坚持,评论和意见改变不了这种坚持。齐白石先生的山水画用笔极简,有人置疑齐白石不会画山水,孰不知那是他的独特的表现形式,他怎么可能不会画山水呢?他画花乌,更懂山水。他曾对学生李可染说“你的画是草书,我的画还是正书呢”。齐白石先生对画的理解多么深刻!黄永玉先生爱荷,画菏,把住所命名为万荷堂,他伴菏生活,伴荷而作画,难道他不知道菏花长啥样?你看他画中的荷花荷叶,千变万化,千姿百态,颜色如万花筒般的变化,完全颠覆了人们对荷的认知。他表现的是关系,表现的是情,表现的是自己的感受。黄永玉把荷画出花来了。他不在乎别人说他画的是什么画,也不在乎说他会不会画画,他就这么执着的画,多么可敬的坚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知道黄永玉多年,跟踪了多年,自己也画了多年,想了多年,觉得黄永玉是个丰碑。 高手见到我的画,自然不屑一顾,既便说了见到解,我也未必能够理解。意识到是高论就慢琢磨其中的道理,有闲论的,我也就闲听听,不能轻易顺从,生怕乱了自己的脚步。我不能忘了自己的定位,画画是为了自娱自乐,是为自己画画,偶尔沾上点艺术味,也可能是欣赏者附庸上的,千万不能当真。所以别人不管是称赞或批评,我都十分冷静,十分小心,不敢轻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认为画画是个性的创作,集中精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对于毁誉之词,要分析后再取舍,要想,但不可想的太多,太复杂,不可被评论挡住了脚步,不可坏了自己的兴趣,坚持画画,充分表达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22px;">潘永彬2025.2.21于海伦记。</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潘永彬,号左明,海伦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