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站在历史的枝头微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九年级三班 冯清清</p> <p class="ql-block">我总爱在晚自习的闲暇凝视窗外那几棵老樟树。暮色中,路灯的光晕洒在盘绕着岩姜的苍劲枝干上,新发的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曳,千百片叶子簌簌翻动,像无数双正在翻阅史书的手。 </p><p class="ql-block">翻开历史书,商鞅在竹简上刻下《垦草令》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青铜剑斩断井田制的锁链,他的掌心必然渗着血与汗。我曾以为历史只是博物馆玻璃柜里的碎片,直到看见试卷上那道解不开的数学题。原来我和两千年前的改革者一样,都在命运的泥泞里跋涉。他推倒贵族的界碑,我推倒数学的堡垒,历史的枝头永远缀满不甘匍匐的倔强。 </p><p class="ql-block">书页间夹着一片去年秋天拾回的樟树叶,硕大、苍劲,茎脉井然有序。它让我想起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匠人,他们站在晃动的蔑兜里,或攀在摇摇晃晃的木梯上,在洞窟顶端勾画飞天的飘带。颜料顺着岩壁流淌,璀璨如星河,而他们的名字早已湮灭在阳关的沙尘里,随着羌笛声远去。如今,我的指尖也沾满墨迹,作文稿纸上的字迹歪歪斜斜,如同飞天凌乱的衣袂。可每当我写下“梦想”这个词时,都仿佛触到了那些无名画工的温度,历史从不辜负虔诚的书写者,哪怕笔尖在颤抖。 </p><p class="ql-block">艺术节那天,操场上的条幅红得像故宫的宫墙。我忽然想起明朝永乐年间的工匠,他们用糯米灰浆把砖石砌成蜿蜒万里的脊梁。此刻,我的课桌上也垒着如城墙般的书,橡皮碎屑如同剥落的墙皮。但我终于读懂了午门匾额上“鸢飞鱼跃”的深意:历史从不是沉重的枷锁,而是托举我们眺望未来的云梯。 </p><p class="ql-block">老樟树的枝桠间有小鸟在筑巢。它们衔着草茎穿越风雨的模样,多像《清明上河图》里汴河边的贩夫走卒。中考倒计时的“嘀嗒”声在风中轻响,我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此刻,我正站在无数个昨天的肩膀上,对着未来绽放如花的笑颜。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指导老师:陈鹏</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5.2.2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