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闯仕途(第十三集)

书同文

<h5><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 color="#ed2308">书同文美篇号</font></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5568628</font></b></div></h5>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布衣闯仕途</b></h1><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续上集)名义上转为国家行政干部的我,生活依然捉襟见肘,清贫清苦,仍无钱供给家庭,工资被定为行政25级,每月35元,相当二级工,只多二元钱,但每月必须存10元钱于财务上,是不成文的规矩,曰“储金会”。平时借款须在其项目内,加上年底分点猪肉,鲜鱼等物资折款,已所剩无几了。所以,我只能克制不抽烟,而有些抽烟的干部,每月入不敷出,还找家里要钱花。</b></p> <b>  当时的县革委会农业办公室,只有两三名象我这样的年轻人,多数都是中年以上的老干部,有的身体有病,若有人住院治疗,照顾老干部便成了我们年轻人的差事。我先后陪伴过三名领导住院,其中一名领导还转往武汉治疗,领导或其家属,安排我去买点吃的用的,我尽力做到使他们满意,至于花点钱,怎好意思讨要,领导的家属有时坚持要给钱,我只借“一点小钱,希望领导尽快康复!”而婉拒。诚然,本来工资不高的我,每到月底便捉襟见肘,不得不靠借支度日。<br>  还有,凡机关干部参加体力劳动,或去机关农场劳作等,都是我们年轻人一马当先,我自觉坚持主动报名,体会老同志的难处,假若将来我们老了,年轻人也会照顾我们的。</b> <b>  1976年1月,县革委会决定,修建围垦县城附近神洲堤,将长江水挡于江外,形成民垸,可增土地面积几千亩。当时,号召县城机关,企事业单位,城镇居民等,为筑堤尽义务,县革委会机关更应带头。于是,我们年轻人,“阵阵不离穆桂英”,我一条扁担,挑了一个多月,结果,出现浑身不适,肩膀红肿,腰酸背痛,也引发了我在部队所患风湿腰痛病。最后发展到比较严重,每晚上半夜尚可入睡,一到下半夜,便疼痛难忍,感觉床被冷风穿透,直冲腰部,若遇雨雪天,湿气则更猖狂,严重影响休息,给精力造成损害,不得不求医治疗。</b> <b>  加之,我在援越抗美战争期间,因长年居住原始森林,无论晴天还是雨天,总是云雾沉沉,雨水也特别丰沛,每年下几千毫米。此外,接近赤道40多度高温,总是处于湿热状态,以致患上风湿腰痛病,虽经部队如“打封闭”针,吃中成药等方法治疗,也不见完全好转,就那样带着病体退伍了。</b> <b>  按照当时那种病情,退伍时完全可以找领导,办理一张参战《残疾证》。但是,我没有那样做,一来是我主动要求退伍的,领导好不容易将已定名单换过来;二来年纪轻轻的,弄个《残疾证》,档案上记载一笔,到了地方单位,那个愿意接受一名残疾人,免得影响声誉。岂知,军队那张《残疾证》,可管用了,除年度残疾补贴外,平常乘车船,或参观风景名胜处,一律半价,且还优先。<br>  “算了吧,别想那么多,有条命返故里算不错了!”<br>  “处于我这种状态的参战战友,岂止我一人?”我经常自我慰抚。</b>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在中英街</font></b></h3> <b>  于是,着手治疗顽疾,不能影响生命,毕竟还有几十年光阴,成了我的当务之急。<br>  不惜一切代价,求访名老中医,什么中药西药,针灸火罐,理疗膏贴,草药泡酒,等等,凡能用于治疗风湿病的药方和手段,我全部用上了,因我已知病根,只要对症下药。不过,作为一个国家干部,一名公务员,可享受公费医疗,除泡药用白酒外,几乎花钱不多。否则,我就那么一点工资,一次药费钱都不夠,实在感谢地方组织,在部队致身体损害,终于得到治疗挽救的机会。</b> <b>  后来,我粗略地统计一下,光靠煎熬中药达1000多剂,特别是蚯蚓、土鳖虫等,见了都觉恶心,而且自己动手煎熬,那股土腥味熏人,只能闭上眼睛猛灌。药材泡白酒,每次10斤入药泡一次,用去白酒100多斤。还有银针扎,插电触,膏药贴不计其数,前后花两年左右时间,总算得到控制,并且日渐好转。<br>  我曾为庆贺风湿腰疾治愈,写了首打油诗:援外罹疾患,风湿捣缠身;生死不足惧,他日定围歼。</b> <b>  当时,作为县革委会管理农业的办公室,属于一个“大办”管理大农业,归口管理七个部门。凡涉“农”的事务,都归农业办公室包揽,有人编了一句歌谣,曰:“农林水机气企民”。即农业局,其内部又设土地股,管理全县土地利用,后升格为“土地管理局”,现改名“国土资源局”,还管理畜牧业,后专设“畜牧特产局”;林业局;水利电力局,仅一个“水”:包含水利和水产,后来一分为三,分别是水利局、水产局、电力局;“机”,系指农机管理局;“气”,为气象局;“企”,指新设立的“乡镇企业管理局”;“民”,指民政局,认为该局主要任务是扶贫救灾,社会福利,与农业分不开,故归口农办管理,现为政府办直接管理。</b> <b>  有一次,由农办管理的水电局,工人架设水泥电线杆时,被电线杆倒下压伤,正在医院进行抢救,急缺大量血浆进行人工输血。因电力部门归属农办管理,故重大事故首先报农办。领导得到报告后,立即紧急动员各部门派人去捐血,我得知此消息,第一个报了名,申述我当过兵,验过血,是“O”型血,于是迅速得到领导批准。我连忙赶到县医院,医护人员正在发愁,我伸出胳膊:“不用验了,当过兵,O型血!”护士抽取400毫升血后,还补了一句“你来得真及时,又不用化验”。与我同去的办公室另两位年轻干部,因血型不合而未捐成。结果,这名工人终因伤势太重,输了4000多毫升血,未能挽回其生命。</b> <b>  输完血第二天,得到机关食堂一杯红糖水(时食糖紧张,凭计划供应),一碗免费肉丝面的奖励,领导还强行要我休息一天。后来的总结会上,领导还对我进行一番表扬鼓励。哪年,我被县复退军人办公室,授予“优秀复退军人”称号,并出席地区(现改为市)召开的优秀复退军人代表大会。年底,县直机关召开全体党员大会,会上为我颁发了“优秀共产党员”荣誉证书。</b> <b>  虽然在县城生活过得比较清苦,但妻子在家,抚养两个孩子,更是异常艰难。我每次回家休息,见到疲惫不堪的妻子,抱着浑身泥土的孩子,只要妻子收工回来,孩子甚至不顾蚊子叮咬,使劲抱住母亲的腿不放,无奈,妻子只能先做好饭菜,才能定下心去哄孩子。<br>  那一桩桩,那一幕幕,每天都会发生,无日不会重演,令人痛彻心腑。我不禁受到良心谴责:一个大男子,只管一人享乐,忘妻弃子,无力相助,怎对得起家小?!</b> <b>  我有时深夜一个人静思,要么辞“官”不做,与家人同甘共苦。自我调进县革委会后,故事“一担萝卜的干部”耳有所闻。<br>  据说“三年困难时期”,全县有几名公社干部,主动辞官不做,返乡归田务农。因当时干部工资低,不能养家糊口,一月工资只够买一担萝卜,“一担萝卜的干部”故事由此而来。</b> <b>  世上巧事多。“一担萝卜的干部”故事中的人物之一,后来竟调入原种场,接替前任履新书记兼场长,全家也随迁,与我家毗邻而居。从此,我们朝夕相处,无话不谈,当我问及“为何公社社长不干,弃官返乡务农”的话题时,他有些哽咽,一直摇头:“一言难尽,家大口阔,迫不得已。”同时,他又陈述了组织上没有忘记他,嫌弃他,重新接纳归队。“这不,与你们家为邻居了!”他用感激的话语复我。</b>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海边留影</font></b></h3> <b>  对比“一担萝卜的干部”,我也好不了多少,幸亏我当时只有两个孩子,大的由岳丈家照看,妻子不得不将只七八岁的妹妹,要她来照看老二,岂不孩子看孩子。有一次,才两岁的老二,喝水稻田里的水,又不小心掉进水塘,是隔壁张家嫂子下水救上来的,令我们全家感动不已。</b><div><b> 本来布衣农民的我,从小遭遇艰辛与险阻,难道还要遗传予孩子?!</b></div><div><b>(待续)</b></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感谢观看!敬请关注!</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请看下集——</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