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枪的烦恼

东篱采菊

<p class="ql-block">文字:东篱采菊</p><p class="ql-block">图片:源于网络</p><p class="ql-block">歌曲:《少年壮志不言愁》</p><p class="ql-block">演唱:同学尤军</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86年初秋,县对外协作办一笔巨额贷款在湖南境内被骗,县里决定组成以公安局彭副局和警员小余、银行干部的我组成调查组,由彭带领前往三湘大地“虎穴追踪”。</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一天我们到达南昌。那时的交通、旅店不像今天这样发达,能说走就走、想住就住,而是车也紧张店也紧张。我们从县里坐班车,150公里簸跛了老半天才到,好不容易买到了次日往长沙的火车票,又好不容易在坛子口招待所住下,客房全满,只能在一个大厅睡统铺。我们3个床挨床,早早睡下了。统铺是不关灯的,只是灯光相对昏暗些,就这我也迟迟未睡着。刚迷糊了一阵又醒了,也不知啥时候了,便伸手去摸放在枕头下的手表。不摸还好,一摸什么也没摸着,不由自主叫了一声“手表不见了”。夜深人静,尽管声音不是很大,彭余二人也被惊醒了,只见彭第一反应也是将手伸进枕头下,他要摸的可不是手表,而是“小撸子”。肯定是家伙还在,他抽出手对我说,手表怎么没了,好好找找。我拿开枕头,床上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我下床寻找,手表掉在床头的地下,大家虚惊一场后慢慢睡去。次日,在火车上谈起昨夜的事情,彭局对我说:“我一听你叫,心都跳到嘴里了,生怕枪丢了,看来这玩意真是个负担。”小余说他虽未带枪,惊醒后也很紧张。</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坐了一整天的火车,走出长沙站已是万家灯火。又是好不容易才住进了长桔饭店,办妥入住手续后,彭局说还是将手枪寄存到派出所去,晚上睡得安稳一些。我们到附近的派出所,彭局出示了有关证件,将手枪交给派出所的人,说第二天上午8点半来取,并问那个点可否上班,回答是8点就上班。于是,我们返回饭店休息。天亮后,暖暖的阳光射进窗户,伸了个懒腰便起床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早餐后8时10分我们来到派出所,彭局顺利取回手枪,谢了一声便告辞了,然后到汽车站坐车去望江县。望江,名字很熟悉,英雄的故乡。快要进城时,见一排高楼正在施工中,听车上旅客说那是在建的金融职大。当时我有两个年轻同事正在该校就读,公务在身未得工夫去探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抵达望江后,我们先到公安局,彭局就有关情况向他们作了通报,走出接待室已近中午。接待的同志安排我们到局食堂用餐,并说了条件差请包涵一类的话,我只当这是客气话,谁知还真不假,第一次吃到了当菜的红薯叶子,那时我只见过它在农村是用来喂猪的,顿时觉得这里不如我们县呢。想不到如今它也逆天改命,成了好多人眼中的绿色食品,呵呵!</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接下来我们马不停蹄地在宁村等几个县奔忙,找了很多相关的单位和个人,由于情况复杂,最后我们只能将收集的情况和证据整理好便打道回府。在长沙买好回程车票,又住了一晚,如法泡制,彭局又找派出所寄存了枪。翌日8点我们提着行李到了派出所,打算取枪后直接去长沙火车站乘车。可是等到近9点,管枪的那位仍不见人影,我们急了,开车时间很近了;彭局更急,啥情况?就在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位来迟姗姗,取出枪后彭局揺摇头:“真烦人!”也不知是说枪还是说人,我们着急忙慌地往车站赶,匆匆忙忙进站后已经开始排队检票了,再晚一点就要误车了,真悬!</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途经武汉,乘船下九江,但只有次日下午7点的船票了,又住店一夜。早饭后彭局和小余说去武汉长江大桥看看,我则单独行动去会会已调入武汉的校友兼同事阿泰。待我下午回到旅店,他们已去码头了,开船后也不见他们的人影,我纳了闷了。到家方知他们那天在大桥玩后便到了码头,正巧与人换了下午的船票就先走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公出与警察同行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留在潇湘大地的脚印早已随同岁月的烟云远去,而一段“带枪的烦恼”,故事堪称经典。</p>